《道派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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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派门人- 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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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没过多久,那辆奔驰而过的轿车就已经从他们俩眼前消失而去,而此时的俩人就只能停在路边直喘粗气,借以希望那董晋山能够听见他们俩刚才的叫喊声,再不大一会的功夫后再次出现在他们俩的面前,可在不久之后出现在他们俩眼前的可不是董晋山,而是一只用符纸折叠而成的纸鹤。

    初时这只纸鹤如同浮萍一般飘飘摇摇漫天飞舞,而李玉阳他们俩就只顾着去瞅董晋山的车了,并没有去注意身边什么时候突然多了一个这么个东西。

    可这纸鹤就如同是一只灵性的小鸟一样,在俩人的身边不停盘旋不说,不大一会的功夫后竟然还落到了胖子的肩头上,而直到这一刻俩人才算是发现了它,不过等李玉阳想要伸手去拿那只纸鹤的时候,却被胖子给拦下来了。

    这纸鹤可是用符纸折成的,在不知道那里头到底是什么符的情况下,胖子可不敢让李玉阳去犯险触碰它,可等胖子取下纸鹤并且打开那张符纸后,一时之间就连他的瞳孔都为之紧缩了一下,因为虽然这张符就是一张普普通通的辟邪符,可它的背面却极不普通,那上面用赤霄盖了一个鲜红的大印,并且在印记的下方写着一串殄文。

    “胖子,这上面写的什么啊?”此时此刻李玉阳的注意力已经完全地被胖子手里的张符给吸引去了,可胖子却不让他看背面的内容,以至于这一刻把他弄得是抓心挠肝地好奇不已。

    可胖子却在这一刻猛一抬手,把那张符纸给扔出去了,霎时之间那张符竟然见风就着了起来,并且在下一刻就只剩下一抹飞灰消散在夜风里了。

    “哎,胖子我还没看内容呢,你怎么给烧了啊。”此时的李玉阳是一脸惊诧不已,在原本还以为胖子看完了能给他在看看内容呢,可没成想胖子却竟然一抖手就把那张符给烧了。

    可当他看清楚胖子此刻的神情时,那原本有些好奇,甚至于有些不满的心却不由得为之一抖,因为他从来没见过胖子这幅表情,此时此刻的他虽然依旧是一脸的木那,但却完全没有了那种让人极尽安心的憨厚。

    “玉阳,该来的终归要来,为师该教的都已经交给你了,剩下就只看你的悟性了,我走之后一定不要因为玩闹嬉戏而忘了之前交给你的功课,要知道一山还有一山高,只有勤学苦练,多加参悟道典才能把清微道统延续下去啊。”

    “胖子,那张符不会是!?”李玉阳可不是傻子,一听胖子这么说,他就已经知道了,胖子为什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弃司徒眀香不顾,打算离开他们了。

    原因无他,那张符上一定是中华太平祈福委员会传递过来的暗信,那符后的印记为了确保伪造也一定是盖了天师印的,要不然胖子也不会勃然变色,这么一脸懊恼和痛苦了。

    “胖子,现在可正是在节骨眼上,你就不能晚点走吗?”此时此刻的李玉阳语气中已经带了一抹的恳求,其实他自己也清楚的很,恳求胖子晚走几天并不是为了司徒眀香的事,而是因为他实在是舍不得胖子这个改变他一生,并且和他一起出生入死如师如兄的好哥们。

    “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其实你自己的心里也应该清楚的很,我早就应该走了,此时此刻我能帮你们在上海打开一个局面我很是高兴,眀香和二老那边帮我说一声,就说我张睿远无缘告别,让他们三个人别怪罪我。”

    说罢此时的胖子竟然连头都没有回过,就那么毅然决然地走了,而反应过来的李玉阳早就已经泪如雨下,并且朝着他走的方向跪了下来,重重地对着胖子的身影磕了个响头。

第三十二章 白蛇() 
虽然听不清楚那董小姐此刻是在念叨着啥呢,但这名长的时间光猜都猜的出来了,那董小姐好像在叨咕的内容是,“你怎么还不来娶我呢”?

    说真的,自打得出了这个结论之后,司徒眀香的心里头就不由得为之打了个激灵,她在等谁?而谁又要娶她呢?

    这一切的一切就是个谜团,只不过这谜团还有待她去考证才行,因为毕竟她现在还分不清楚,那董小姐到底是在装疯卖傻,还是真的得了邪病才变成这样的。

    其实中国的这些癔症撞客和国外的那些病症是完全不同的,首先说国外虽然有怨气的那套理念,但却极其的不成熟,因为他们有信仰的关系,所以那些借机附着在他们身上的那些孽秽也非等同于中国的这些鬼魅和修仙修孽的畜生。

    因为有信仰的原因,那些大多有机会侵入人体的是一些对立于心中信仰之外的鬼神,而这些鬼神是完全没有什么怨气可言的,所以西方的那些东西拿到中国来后,就显得不是太过有用了。

    而东方的则不然,人们心中崇敬的是人,而并非是鬼神,并且对于圣人们所说过的话,也因为各自的理解不同,又因为当时的历史环境的不同,而繁衍出了无数的解释,乃至于后期人们不明所以盲目崇敬,所以也就谈不上什么信仰了。

    没有信仰,又因为历史背景的原因,某些特殊的事和人造就了一些隐藏在暗处,并且怨气极重的邪祟,这些鬼魅妖仙们既然不去招惹它们也没啥大事,但天知道那天万一要是招惹到了它们的话,那就不光是一个如同噩梦般的体验了,甚至于很有可能会给周边的人带来无尽的痛苦和灾难也说不定。

    那双诡异而又充满蔑视的眼睛自始至终都在看着司徒眀香,而司徒眀香也因为她的注视而不敢乱动,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在激怒了对方的话,那最后倒霉的可就一定是她自己了。

    不过从她那个叨叨咕咕的举动上来看,她应该是有意而为,让司徒眀香去体会自己叨念的那些到底是个什么,可人鬼殊途,司徒眀香却只能是猜个大概而已,她也不是专攻唇语的学者,所以她也保不准自己的猜测到底是对还是错。

    不大一会的功夫后,那董小姐终于收回了那只满是创口的细嫩小手后,朝着自己那张满是窗纱的四柱床边走了过去,而直到这一刻司徒眀香才有机会去仔细看看那些流淌在地上的黑液,只不过这不看还好,一看竟然吓得司徒眀香身上猛地为之一抖。

    原来不知是在什么时候,那些滴落下来的黑液早就已经汇聚成了一滩,并且在不经意间把那道用粉笔勾画出来的印记也给遮挡住了。

    这么说刚才司徒眀香躲藏起来的举动都是徒劳的,这么说那位董小姐从打进了屋里以后就已经能够看见她了。

    那她是出于什么原因,在有旁观者在的时候还能这么很是淡定地一步步进行下去,而且既然是能够看见司徒眀香,那她为什么还要破坏掉这个用粉笔勾画的圈子,这不明摆着是多此一举吗?难不成这屋子里除了董小姐之外,还有其他的东西在不成吗?

    想到这里,原本就有些神情紧张的司徒眀香忽然就是一哆嗦,此时此刻她也顾不得其他了,连忙慌慌张张地从随身的小包里摸出一截粉笔之后,再战战兢兢地接着那条断线又画了起来,可就在这个时候这屋子里的气温却忽然又再次变得阴冷刺骨了,并且在这间原本很安静的屋子里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自打听到这个声音之后,司徒眀香手里的活计一下子就停下来,原因无他,只因为在这个原本很是安静的环境里,竟然出现了一丝异响,这象征着什么不用说司徒眀香怕是也清楚的很,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那个隐藏在幕后的东西还是来了。

    此时此刻的司徒眀香为了自保,更是为了让自己安心,以至于在手脚皆颤的情形下用力一划,才终于把那条线上出现的空缺给填补上了。

    可当她收好了粉笔,正打算紧紧身上披着的那件道袍用以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的时候,那颗七上八下的心里头却意外地滋生出了一抹极其异样的感觉。

    而自打这种很是异样的感觉滋生出来之后,司徒眀香就连忙巡视屋子里的一切,妄图在第一时间找见那个让然很是不安的源头,可就在她的眼神瞅向床上躺着的董小姐时,她的眼神却一下子变得有些呆滞了起来。

    原来那司徒眀香找寻着的那个隐藏在背后的东西早就已经出现了,现如今它正趴在董小姐很是稚嫩的身上,就那么如同是假的一般,直愣愣地看着她呢。

    那是一条蛇,准确的说那是一条细小的白蛇,而自打司徒明香看见那条小蛇之后,忽然之间连呼吸都觉得有点不太顺畅了,以至于她现如今就只好那么呆呆地看着它一点点地朝着董小姐的头部爬了过去,即便自己心里头清楚地明白,这条蛇很有可能会对董小姐极为不利,但她此时此刻也始终没有移动过一下,甚至于一时之间她怕是连呼吸都已经忘了。

    这条小白蛇爬动的很快,转瞬之间就已经到了董小姐的胸口处,而此刻它竟然也好像是忘了司徒眀香的存在一般,就那么呆愣愣地又看起了董小姐的脸面。

    而直到这一刻司徒眀香才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了一般,满头是汗地趴在地上喘息了起来,而等她喘匀了呼吸并且把头在抬起来的时候才知道,原来那条小白蛇正缓缓地张开了嘴巴,轻轻地在董小姐的那张粉脸上游走了起来。

    可这还不是让司徒眀香最为惊讶的,让其最为惊讶的应该是在这条小白蛇在走晃动的同时,那董小姐的五官里竟然飘散出了一抹很是可见的微弱黑气,那黑气虽然不大,但却在她刚刚出现的时候,这屋子里竟然平添出了一抹让人极其头晕目眩的腥味。

    这条小白蛇的举动可一直持续了很久,期间司徒眀香因为忍受不住那股子怪异的味道而变心烦意乱,总想要从这房间里逃出去,可胖子的嘱咐却始终萦绕在她耳边,所以司徒眀香才强压欲念打算强撑下去,就这么忍了。

    不大一会的功夫后,那些从打董小姐五官里冒出来的黑气就已经极尽透明变得没有颜色了,而屋子里的那些怪味道也在这一刻变得荡然无存,就好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可那条小白蛇在吸足了那些黑气之后却并没有像是往常一样,打算就此消失不见,而是一转身就很是轻盈地掉在了地上,径直地朝着司徒眀香就爬了过去。

    此时此刻的司徒眀香一看眼前的这一幕,不由得开始暗骂起胖子,要不是听信了他的话,刚才刚才怕是自己已经逃之夭夭了,可现如今非但没那个机会了,反而是让人家堵个正着。

    此刻的司徒眀香是真没啥办法了,连忙从自己的小包里把格朗宁给拿了出来,可正当她抬起头来打算瞄准开枪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这条小白蛇虽然此刻已经和自己近若咫尺,但却不知是因为什么,忽然地就停下了游走,变得像一根哭木棒一样,连动都不动一下了。

    一看眼前的这条蛇竟然不动了,野外生存经验丰富的司徒眀香也稍稍地镇定了起来,此时此刻为了不去激怒那条小白蛇而故意地停下了动作,不敢有任何举动,只期望这条白蛇能够放过自己,如若不然那她怕是活不到天亮了。

    虽说身有胖子留下的倚仗,但这美国妮子可并不是傻子,胖子的这件道袍估摸着是专门用来对付厉鬼阴煞的,如果眼前和她对峙的是那些个玩意的话,那她绝不会慌乱半点。

    可这件道袍可并不是钢板啊,那条蛇的牙齿那么长,咬到那里都够致命的了,看它那个凶样,再想想它之前出现和做过的那些异事,谁又能保证它牙上无毒呢?

    司徒明香原本还以为这条蛇和其他的蛇一样,只要不去惹它心烦,它是一定不会对旁人做出什么针对性的举动的,可眼前的这条小白蛇却打破了这条常理,时下就见它忽然轻昂起头,并且还咧开了小嘴,一股子满是敌意的沙沙声就从它的嘴巴里传了出来。

    司徒明香可是清晰地知道那条白蛇此刻到底是要干些什么的,可即便是这样她也不敢乱动分毫,因为那条蛇离着她实在是太近了,就算是自己动作再快也很难逃得过对方要命的那一口。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原本紧闭的门扉却忽然地被打开了,而在下一刻由打外边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两个男人,他们俩自打一进屋就开始高声喊喝起屋里两位女孩的名字,而那条小条白蛇也在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如同一道白色的闪电般消失在了司徒眀香的面前。

第三十三章 追寻线索() 
及时赶来的俩人不是旁人,正是李玉阳和董晋山他们俩,而自打他们俩进到这屋中之后,司徒眀香就几近崩溃地哭了出来,这真是让李玉阳瞧在眼里恨在心上,心中还不断暗骂董晋山,如果他开车要是再早找到他一会的话,怕是胖子也会跟来不说,司徒眀香也不会被吓哭了。

    在李玉阳的安慰之中,司徒眀香很快就恢复到了之前的冷静,以至于在调整好了思绪之后,就把自己刚才的所见所闻全都说给李玉阳听,并且末了还询问了一句,那个该死的胖子去那了?

    对于司徒眀香的这个问题来说,李玉阳是自然是不想在这个时候回答她了,所以此时虽然司徒眀香问了,但他却并没有回答什么,而是在一时之间紧皱眉头,开始反复寻思起司徒眀香刚刚说出来的那些内容。

    而那个美国妮子在看见李玉阳的这一副很是认真的表情后,就没敢再打扰他什么,而是就那么很是体贴地靠坐在他身边,等李玉阳整理好了一切之后,再把结论说给她听。

    “眀香,从你刚才说的那些内容看来,这董小姐应该确实是被什么阴祟给附上了,你还记得之前宋老爷子的那个事吧,那次很有可能是因为那些殢傀是真正的阴孽。本身没有一丝阳气,你的这只粉笔才对它们有效果。

    而这次可不一样,这次董小姐还活着呢,即便是被什么给附上了,但她毕竟是个活人,是活人就会有阳气,以至于她能够看见坐在圈子里的你也不为奇怪。”

    “你这么说好像也有点道理,不过那条蛇你又怎么解释?我感觉它好像不是个活物,就在刚才它看我那几眼的时候,让我心烦意乱不说,连动都不能动了。”

    司徒眀香对于李玉阳的刚才的那番说辞很是信服,不过反过来想想,这间屋子里刚才可是还有一条要加害她的白蛇呢,那个会特异功能的白蛇又要怎么解释呢?

    而自打司徒眀香的这个问题被扔出来之后,李玉阳就又一次皱起了眉头陷入沉思当中,直到过了好半天之后,他才缓过神来,并且在第一时间扔给了司徒眀香一个生僻的名词。

    “那应该是,虬褫。”

    其实李玉阳对于这虬褫来说也是所知不多的,只是偶然间在胖子留下的一本记载奇闻异志的书中看到过。

    根据那本书里的记载,虬褫其实就是人们常说的蛇精,而对于那些虚无缥缈的精怪而言,会点特异功能还真不算什么。

    在几个人回到董晋山的家里之后,李玉阳就开始劝说起董晋山,让他这段时间内再不要在晚上的时候找人去看管董小姐了,不为别的,只因为从昨天晚上司徒眀香的那番话里明确地提出来过,那条虬褫在吸取董小姐五官里冒出来的黑气,这就有些不太寻常了。

    虽然没有亲眼的见,但李玉阳之前可在咸宁有过一次比较相同的经历,虽然那时的对方不是虬褫,但飘散出来的黑气却是大同小异,既然那条虬褫并没有加害董小姐的意思,那很明显,它是在用那些怨晦来加持自己的修行。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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