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是当然。已经缩减到15万美金一辆的轻装甲悍马,美军仍不舍得大量普及,何况是百万美金一套的军装。”天才在电脑上一阵敲打后前门打开了,队长和骑士的悍马吉普正好开进来,天才指着那辆明显不是狼群内部的军车说道,“原本是好车,被他们东缩一块西省一笔,整得这东西几乎挡不住AK47的子弹!”
大家都知道这些,这种美国陆军制式悍马和我们用的根本是两回事,我们一辆车的造价顶得上他们的十辆,除了反坦克火炮什么也不怕。
“美国军方不愿掏这个钱,卖给我们如何?”快慢机把布料传给其他人,抬起头看向Gibson兄妹。
“说到点子上了!”我们大家都冒出了共同的念头,这东西虽然在运动时稍有瑕疵,但瑕不掩瑜。不说别的,单对于靠隐蔽活命的狙击手来说它便是无价之宝了,有了这东西后,我对再危险的行动也有活命的信心。
“价钱由你开!”我一副大款的样子。
“你开再高的价钱,他们也不可能卖给你们的!因为那是美国陆军的财产。”两个陌生人提着皮包跟在队长后面走了过来,说话的是其中一个穿西装的白种男子,黑发,黑眼,戴了个无框眼镜,看上去有三十多岁,他身旁是一位穿海军常服的上校,笔挺的军装服贴地突现出他强健的体格。他们站定后仍挺胸收腹,目视前方,一看就是当兵当傻了的军人。
“这位先生是?”我奇怪地问。有点不解队长为什么会把外人带到Honey他们家的实验室来,这会给Honey一家带来麻烦的。
“我是克莱森·施密斯,白宫幕僚长。这位是查理·本特上校,军事情报官。”克莱森做了简单的介绍后,将手中的公文包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坐到了大家中间,而查理上校则双手扶膝地坐到了我旁边。
“白宫幕僚长?军事情报官?”这两个官衔我都听过,但不太清楚他们是负责什么工作的,便略带疑问地看向队长。
“就是出坏主意的政客和间谍头子!”Honey在边上看到我的神色插了一句。如此直白的解释将我吓了一跳,更别说边上正掏文件的两位,气氛立时显得有些僵。
Honey左看右看发现大家都不说话,一脸怪相地看着她便不解地摊开手:“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你说得太对了!”克莱森掏完文件笑着看了一眼Honey,“所以才会这么有效果!”
Honey根本没有在意队长把这两位带到实验室,这倒让我非常奇怪。不过有这两位在,我也不好问什么。队长和骑士脸色抑郁地坐在那里没有说话,看来他们和上面的交流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听说队长带回来两位外人,刚给队员做完包扎的医生也端着医疗器具走了出来,给不愿离开会议的伤员处理伤口。
“我们从罗杰上校那里了解到今夜大家遭遇的……意外!”克莱森顿了顿想好词接下去说道,“我们对此深感难过和……”
“难过你妈了个×!就是你们这帮王八羔子中有人出卖我们……”Tattoo将原本钉在另一张桌上的资料扯过来,一把摔在两人面前骂道。Tattoo还想骂下去,被边上的快慢机拍了拍肩膀,在他指点下发现队长脸色极难看的样子才强忍下火来。
“……和同情!”克莱森虽然被Tattoo的话打断了,但只是停了停便接着前面的话继续说下去,只是眼睛不停地在面前的资料上扫来扫去。
“没想到你们的情报竟然如此精确,这么快就找到了罪魁祸首!”说着他掀开纸张瞅了两眼,当看到上面甚至连对方家里的保安系统都摸得一清二楚后,脸色也变得不自然起来。抬头看了一眼队长和骑士后,他把原本掏出的一叠材料推到了一边,靠在椅背上思考起来,手也不自觉地从上衣袋内掏出烟和火机,等点上了才问我们:“介意吗?”
大家都懒得理他,只有Honey又蹦出来叫道:“不许吸烟!这里都是外伤病人,尼古丁会妨碍伤口愈合。”看到克莱森悻悻地将还没吸两口的烟头摁灭后她才满意地坐回她哥哥身边。
“这小妮子还真是谁都不在乎!”Redback在我耳边轻轻说道。
“她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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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森沉默片刻在查理上校的耳边低语了两句,上校点了点头,他才又倾身凑到桌前说道:“原本想好的废话就不说了。既然你们已经查得很清楚了,我就把话挑明,狼群为美国政府做了不少事,以此为交换条件,政府默许了你们昨夜的行动。但行动受到了狙击,你们查到了前国家安全顾问凯尔特·华特与内务部干员尼科·舒尔等数名政府人员,在这里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确实是他们串通泄秘的。但政府不批准你们对他们下手。”
“为什么?”医生凑到我身边,用剪刀挑开布结一层层地揭掉我胸腹的纱布,看了一眼原本缝合好的却又崩裂的蜿蜒伤口,他皱了皱眉头。
“因为,这些人中有人涉及到一些国家安全事务,我们已经派人对他们进行了监视,但现在仍无法从中确定具体谁才是目标。所以,你们这个时候不能动他们。”克莱森被我身上血淋淋的伤口散发的腥味熏得掏出手帕捂住鼻子才把话说完。他的样子引得大家一阵哄笑,连身旁的查理上校都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政客就是政客,虽然他们一句话就能令无数人赴汤蹈火,但他们根本不知道阵前卒所付出的血腥代价。
“失陪一下!”克莱森在看到托盘中不断堆高的从我体内挑出的铁片,脸色越来越苍白,直到医生从我胸前扯出一根连皮带肉的镙丝钉后,他实在忍不住了,捂着嘴离席顺着Honey指的方向,向室内跑去。
“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也看不下去医生在那里扒开皮肉翻来挑去的,好像我是个大垃圾筒似的,扭头向队长问道。
“Spy(间谍)!”队长只扔出一个词,大家便明白了。原来这些人中有潜伏在美国的间谍,怪不得不让我们动,我们把他干掉了,美国政府的线索就断了,造成的损失是不可估量的。
“那你来干什么?”我对边上头冒冷汗、对我不停侧目的查理上校问道。
“噢!本来我们是要先对狼群为美国政府所做的贡献进行表扬,然后陈述你们给国家造成的损失,以此为由要求你们放弃报复行动。”查理上校听到我的问话,收回投在我伤口上的目光回答道,同时不停地在我脸上寻找什么。
“损失?”我奇怪了。一般来说,作为雇佣军会尽量避免和大国产生明显的利害关系,所以,欺软怕硬和黑吃黑是雇佣军生存的不二准则。而且,队长还是美国人,总会有念旧的感情。
“是的!”查理将面前的资料推到桌子中心,大家各自取了一份阅读起来。
“Ghoul(食尸鬼),真名:刑天,中国河南人,22岁,直系亲属,父:刑建军,母:袁媛,兄:刑风(注:现任中国兰州军区特种部队教官)。1999年加入狼群。随军参加任务:扶南剿匪,戴尔蒙都平叛,康哥拉营救,苏禄和北国反恐,安格鲁和苏丹镇压暴乱,替以色列抢回失落文物,在哥伦比亚缉毒,在南联盟……”查理上校如数家珍般地将我所参加的任务一一背出,“私人执行的任务:暗杀东坞军阀李及保镖47人,为北国黑帮抢地盘杀63人,暗杀英国人科克·威尔士、杰魁宁·威森、艾伯特·克拉克等12人……”说到这里,他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边上的Redback说道,“……在英国保护证人组的眼皮下,袭击中国籍男子刘强、买买提·赛拉姆、白辛等人的车队,杀死17人。狙杀印度克什米尔地区边防兵9人,巴基斯坦6人……”
他说完我的事,又将其他在场的人一个不漏地点了名,不为他手里掌握的情报,光冲他超强的记忆力,我就十分吃惊。他所说的前面的事,我还不算意外,因为那些事情都是明火执仗干的。在苏丹和安哥拉镇压暴乱的时候,还因为错杀万国联盟维和部队士兵上过报纸,虽然报纸上没有指名点姓说是狼群干的,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我们。可是他后来提到的暗杀英国人等暗杀行动,都是受私人之托干的,队里面人知道的都不多,美国政府是怎么知道的?!虽然他们掌握的只是我们一少部分的行动,但仍够叫人心惊肉跳。
我和刺客等常出私活儿的几位对视了一眼,心里都知道泄密的人肯定出自泰勒夫人那里,因为在她那儿接的差事,查理的资料中没一项漏掉的。泰勒夫人靠得住,但她手下的人就不一定了……
“这和美国有什么关系?”我们暗杀人除了照片和日常行程,其他一概不问,至于对方是谁的人,更不愿去了解。
“你们在南非干掉的偷猎者和象牙走私者,是美国情报收集人员,在地中海被炸沉的捕鱼船上坐的全是美国军人,艾伯特·克拉克是美国派在英国的王牌间谍……”查理举出几项无关紧要的小秘密,示意我们在何处无意中损害了美国的利益。
说到这里,那位跑去吐的克莱森幕僚长面带水珠地走了回来,听到查理上校的话向我们大家说道:“本来美国政府没有必要向你们解释的,但是狼群中大多是美国培养出来的精兵,雇佣你们可以为政府省却不少麻烦,以后我们仍有合作的可能,所以,政府不希望损失掉如此称手的武器。”
开始威逼了!如果狼群真的有他说的那么容易摆平,美国政府也就没有必要派他堂堂幕僚长来当说客了。狼群中虽然有一半是美国人,可是仍有一半不买账的外国人,就算队长应了你们,我们这些外国人不乐意,过两天私下回美国一趟,凭我们的身手,杀谁不行?!我看着面前这个戴眼镜的白痴都懒得理他,倒是他把我们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让我很伤脑筋,这摆明了是告诉我们: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时候我开始羡慕屠夫这种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家伙。
好汉不吃眼前亏!能在狼群里活到现在的,没有当兵当傻了的木头。就连最恼怒的Tattoo看到美国政府如此重视这件事,也愤愤地坐到沙发上不吭声了。
“虽然我们已经消灭了大部分向狼群挑衅的目标,但既然这些家伙有胆子动我们,不管美国政府怎么说,不杀光他们我就不放心!”看到大家都默认了克莱森的话,我只好说出自己的担心,“还有,调换我们武器的事,你们怎么说?”
“什么调换武器?”克莱森一头雾水的样子,使我打住了继续问下去的念头。既然他不知道,说出来还不一定招来什么麻烦。
“我想任何消息灵通的人,知道昨晚死在你们手里的人数后,都不会再有招惹你们的念头的。”查理上校挑动淡黄|色的眉毛笑了笑。
“好了!既然大家都达成了共识,两位就请回吧!”队长看到大家不再言语,便站起身做出了送客的手势。
克莱森看到这次前来的目的达到了,很高兴地站起身便要离去,不过在收拾东西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看着Honey说了句:“希望大家都能保守秘密,不然会付出代价的。”
“不就是光迷彩吗?有什么了不起,姑奶奶我有更好的东西,就要卖给他们。有本事你咬我!”Honey对着克莱森的背影比了比中指,一脸老娘有的是好货的表情。
“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你如此夸口,真是好奇死了!”医生将我身上原本没有除净的铁片全部挑出后,虽然痛得我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但没有了异物埋入身体的难受感觉和功能妨碍,心情不免大好。
“为什么要给你看?”Honey拿过桌上我的资料,看了看又扔回桌上,“没想到你是中国人,还以为你是日本人!”
“为什么他妈的是个陌生人就把我认成日本人?美国很常见这么高大的日本人吗?”虽然日本实行“每天一杯牛奶”的强民计划多年,而且有资料显示日本城市男子的身高已经追上中国,但长到185公分的日本人仍是少之又少的,连日本国家篮球队的身高都低得可怜。
“中国人和日本人看起来都差不多!”Honey不以为然地道。
“巴勒斯坦人就比以色列人多个鼻子吗?”我反唇相讥。
“巴勒斯坦与以色列是两个不同的民族和国家。”Honey听我提到巴勒斯坦这个想把以色列人赶尽杀绝的“国家”,马上庄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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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和日本也一样!”我的话说完,便看到天才在对着一个录音机笑,不禁问了一句,“天才,你笑什么?”
他拿着录音机走过来说道:“刚才我用窃听器想把那两位的话都录下来,结果录到了这个……”
“录到什么?”屠夫也奇怪地问道。
天才按下播放钮,录音机开始工作,可是等了半天,除了几声微弱的静电声外什么也没有。我们大家都以为又是天才在耍宝。
“这是什么?”屠夫把手里的酒瓶递给我,一脸被耍后的恼怒表情。
“什么也没有!”天才关掉录音机说道,“窃听器的无线电信号被拦截或干扰了,只有几米远却没有发送过来。整个屋子里所有的无线电设备都失效了。”
“全频段干扰器有什么奇怪的吗?”做军人的谁都知道这是打信息战最重要的一件东西。
“你们看到他们背什么东西了吗?”天才说到了重点,特工使用的小型干扰器没有这么大的功率,如此大功率的电子设备是很不容易隐匿的。
“也许是他们在外面用移动式电子车对这里进行干扰。”我喝了口酒说道。
“磁场监视器显示,就是他们身上的东西!”天才摇摇头。
“都别猜了!想要你就说,干什么还装模作样!”Honey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和我们用的一样的铱星手机扔到桌上。
“这么大的很常见嘛!”我看了一眼桌上巴掌大的机器说道。
“谁说是手机了?”天才很识货地拿过来,揭开后盖取出电池要过我的手机装上,然后扔还给我说道,“是电池!笨!范围和频段可调,以后偷袭建筑物时,切断对方联络也用不着专门让DJ背着偌大的机器对目标进行干扰了。任何人都可以操控,这是我让杰克专门为我们做的。”
“那还怎么打电话呀?”
“把自己电话的频段给空出来不就得了!”天才接过杰克从里面抱来的小纸盒,从中取出几块扔给大家。
“从人群中一过,所有人的手机全失效,不引人注意也难!”快慢机接过看了看,没兴趣地扔到了一旁,倒是Redback颇为喜欢地向天才要了一块。我也不知道她高兴什么。
“天才,你订的一些东西,按你给的资料我已经做出来了。要看吗?”杰克话不多,总喜欢坐在那里对着大家笑,也是个怪人。
大家都怀着猎奇的心情,跟着天才和杰克走进了仓库的地下室,这里是更现代的研究室和试验场。各种各样的新奇玩意儿,看得大家眼花缭乱。怪不得老妈从小就告诉我,长大要当科学家,当了科学家要什么有什么。虽然不清楚她老人家指的是钱还是别的,但现在看来,科学家确实是想造什么就有什么。
其实,这里的东西大多是美国政府的科研成果,光看这些先进设备,让人觉得美国军人穿上这些,各个都成了机械战警了。可是,现役的装备中却从没有见过它们,看来解决造价是一个令美国军方头痛的问题。
“OK!是这里了!”杰克推开门,带大家走进一个试射场,“你告诉我要来美国看货,我便做好了准备。”
面前的桌面上摆着几样东西,和外面那些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