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往事一直都是一座大山,压在苏珂的心头。也让他从小便立誓要让苏盼儿过上好日子。
哪怕后来日子好过了,哪怕现在秦逸做了皇帝,哪怕苏盼儿成为了母仪天下的最尊贵的女人,这股信念依然在他心头盘旋,没有停歇的一天。
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帮助她!
他虽然没说,可苏盼儿却能读懂他的心思。
眼下,他终于成功了,也让苏盼儿由衷替他感到高兴。
殿内提花罗纹绣祥云纹的层层帷帐从头顶垂落,脚下垫着厚厚的五蝠献寿毛毯,龙榻前方的案几上点燃了龙诞香,暗香浮动,阵阵香风叫人心生暧昧。
苏盼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似乎听到背后有脚步声响起。
她下意识回头看去,却突然被人拦腰抱起抛到床上。
她忍不住啊了一声,就陷入了那一堆被褥里。不等她爬起来,一具沉重而滚烫的强健身躯却压了下来。
他的身上还有些湿漉的水气,应该是刚沐浴出来,立刻把她压得动弹不得。
苏盼儿心中一跳,下意识抵着他的身躯,想要躲开。她连他几时进去沐浴了都未曾发现。从窗棂上透进来的清冷月光正好照耀到榻前,他凑到她的跟前,低声说道:“为夫叫了你几声,你都不应。你倒是能耐了,居然当着朕的面无视朕。”
他的声音分外沙哑而低沉:“朕最近可有好些天没见你,心中想死你了。别以为你故意冷落朕,就能躲过去。都老夫老妻了,都到了这一步,就该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你还躲什么?”
她该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什么事?
苏盼儿被他压在靠枕上,她的心中自明镜着。
当下下意识又推了推他,试图坐起来:“圣上,我还有有话要说……”
秦逸却用了巧劲儿再度把她按了回去,俯身粗哑道:“别动。有啥话咱们明天再说,现在,朕已经等不及了……”
等不及要她……
苏盼儿连挪动分毫都不能,她想避开他吻上来的唇,和那扑在她耳旁的炽热呼吸,却根本做不到。只能被困在他健壮的胸膛和龙榻之间,狭窄的空间里全是他的气息。
她无处遁逃。
他的头发有些微湿,身上只穿了一件中衣,大开的领子下胸膛壁垒分明,几道浅色的刀疤交错在八块腹肌上,充满野性的俊美。
他的肌肤滚烫得吓人,惹得苏盼儿心头狂跳:“等等!我还未洗澡呢,不能……呜!”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却突然低头吻住她,剩下的话都被他堵在了嘴里。
苏盼儿要躲,却被他堵住被迫迎合,似乎光是亲吻还不能令他满意,他很快撬开了贝齿入侵她的嘴里。拒绝的话语也被彻底堵在了喉咙,。
她试图将他的舌推出去,他却霸道地拥住她,侵占满了她的口,掠夺着她嘴里的被迫搅动丁香与他纠缠。
良久,他才稍微退开些许,声音沙哑:“盼儿,你不是该奖赏朕吗?怎么,你这是不肯?”
他的大手很快下滑到她的腰间,解开了她的腰带,顿时露出了莹白的肌肤如玉,肌肤如丝般顺滑。
他的气息渐粗,根本不顾及她的反抗的意图。一把抓住她的柔荑紧紧压在头顶,另一只手却一把扯去她的小兜兜,可那绳索却忒是牢固,他尝试了几次解不开便不耐烦了,干脆一伸手用里一带,直接一把扯断带子随手抛弃在地!
男人天生的就有种征服的**!
而横陈在他身下的女体,便是他急欲征服的猎物!
苏盼儿被迫完全赤…裸在他眼前,散乱的衣物叠在身下,从未被旁人看到过的雪白,就这样完全横陈在他的眼前。
失去了那层布的保护,苏盼儿感觉浑身都不自在,下意识想要挡住自己,却被他困住完全动弹不得。
他望着她胸口的目光越来越深沉,里面好像有大火在燎原,他那依然发烫的巨…物就隔着薄薄的一层布顶着她,似乎比平时还要大上几分,非常具有胁迫力。
她下意识吞了吞口水,说不出的惊恐:“圣上,我……”
可她的话尚未说完,嘴里却突然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叫。
现在再说什么,都晚了。
“盼儿,再替朕生个皇子吧!”
黑暗里,那双晶亮的鹰眸比黑曜石还要闪亮,不断在她的耳边述说着自己的请求:“盼儿,人家都说,一子一女是为好。咱们有两位公主了,你再替朕添上两个皇子。凑足两个好字,你说好不好?”
也不知道他是受了什么刺激,今夜的他特别激情。不断摆弄着各种姿势,犹如猛虎出笼,势不可挡。
寂夜,宫灯静静燃烧。
守在殿外的内侍和宫娥们都低垂着头,隐约还能听见里面传出轻细的呻…吟声,期间更有夹杂的低泣声不时传来。
那种隐约暧昧,其实听不真切。却更令人遐想连篇,可就是那细碎的声响,也让一众宫娥听得面红耳赤,不敢抬头。
静谧的空气里传来丝丝凉意,却浇不灭众人心头的火热。
第1058章 妒忌
安公公低垂着眉眼,似乎没听见里面的动静般,低声将旁边两个小太监打发下去备水,又命人下去准备宵夜,而他自己则站在殿门外守着。
这些东西指不定一会儿就要用上,他还是早先备着才妥当。
别人都只当他好运,居然能在圣上身边伺候,还能得圣上全心全意的信任,毕竟他是半路出家,在圣上身边伺候不过才几年时间。
可他们哪里知道,他之所以能走到今天,所以靠的,正是这份细致和体贴。
殿里,苏盼儿被圣上抱起来盘住他健壮的腰身,抵在床头作弄。
深秋的夜晚一到了半夜,气温便下降得厉害,可这一方帷帐之中,却又是另一番火热的景象。
细密的汗水沿着苏盼儿雪白的脊背流淌,那个帝王牢牢地抓着她的腰,抵死捉弄,半点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一滴汗,顺着二人的摇动,从额头滚落鼻尖。
还不等那滴汗水落下,他却突然低下头,轻轻吻上了她的小鼻头,便将这滴水吮掉了。
似乎这样他依然不满意,他的舌更是沿着她的下巴在她的嘴唇周围顺势舔了一圈儿,又顺势咬上了她的耳垂。
这般捉弄,苏盼儿早已迷茫,却感觉到方才勉强平息的那物又恢复了威风,快速动了起来。
苏盼儿只觉得自己的腰又酸又麻,连同那处更是连连缩紧,立刻引得圣上闷哼一声,抓着她的腰顶了好几下,开始了又一轮的征程。
龙榻外帷幕低垂,唯有穹顶上镶嵌的九颗夜明珠,发出清冷的光泽如明月皎洁。
苏盼儿早就没有了丝毫力气,双腿得酸软得好似不是自己的,她的腿被掰到极限承受着。任凭她如何求饶也无济于事,她只记得,到最后她实在承受不住了,彻底崩溃求饶,低泣连声。
她觉得自己真的应付不了他的**,她精通医理,自然明白普通男子约莫就是一刻钟完事,可是他呢?
好像有半个时辰了吧?
他是打算如何,要将她彻底拆散架还是怎么的,从刚才折腾到现在都未结束。他体格健壮高大,这般折腾就更加可怕了!
苏盼儿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随着他的动作迎合。
结束后,圣上明显意犹未尽,见她浑身都是自己留下的红痕,竟是腹下又一热,不过最后还是依依不舍的退了出来。他感觉再来一次更好。
可苏盼儿却彻底瘫软,连眼也睁不开。显然累到了极致。
她心里明镜着,他是铁了心要她再怀上孩子了!
这也让她心头分外担忧,她生产小糖豆时伤了身子骨,怕是很难有孩子了!
想到这里,她深深把头埋进被子里,连头也不肯抬。
就让她当一次鸵鸟吧!
等明天,明天再仔细和他说说,别再把希望放在她身上了。
她迷迷糊糊想着,渐渐陷入沉睡里。
秦逸一脸餍足,抚摸着她光滑的脊背,不断流连忘返。
刚才意乱情迷中,他居然把他心底最深的渴望说了出来。许是最近这段时间,他被那帮言官的论调给影响了!
那帮言官一张嘴皮子十足厉害,每天都上书让他广纳嫔妃,广撒雨露,早日替皇室开枝散叶,也好诞下子嗣生下皇室继承人。
可那些女人都不是他的盼儿!
他的眼底闪过一道光,或许,赶明儿再找几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来替盼儿瞧瞧?
后宫里。
今日圣上又歇在皇后娘娘寝殿里的消息很快传开。
这些个女人闲来无事,整天都盯着那边的一举一动,圣上刚刚涉足皇后娘娘的寝殿时,这些人便得了信。
听说圣上先后要了三回水,又命人送了宵夜进去,这些个女人心头恨得牙齿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牛不喝水强按牛头也不是个事儿呀!
更何况,圣上可不是随随便的牛,他要是不肯喝水,压着他喝也不济于事,否则,这后宫里就不会有这么多怨女了。
天还没亮,凤贵人那里便来了好几位姐妹,纷纷围拢在她身边,嘴里说着各种酸溜溜地话。
“咱们都进宫这么久了,可圣上只去皇后娘娘那边,根本不将我等放进眼内。一天两天就不说了,这样下去可怎么了得?”
“也就只有那些亡国昏君才会专宠一人。圣上此举,可是打算专宠皇后娘娘一人?”
“想我父亲和兄长为了圣上的大业出生入死多年,眼下却被圣上冷落至此……当真令人心酸……凤姐姐,您倒是说几句话呀!”
一群女人如饥似渴的目光纷纷盯牢了凤汐月,一副恨不能将她吞下去的样子。
凤汐月心头冷笑。
就在两日前,圣上来她这里坐了半宿。
来的目地并不是这些个女人想象的那样,圣上之所以来,来了之所以坐了这么久,不过是和她谈及了他父亲案子的事情。
经过大理寺近两个月调查和审理,终于让他的案子大白于天下。其间具体审案过程,和牵涉到的方方面面,圣上都详细和她说了一遍。并在最后,说道他怜惜她的弟弟凤玖年幼,让他进入白鹭书院学子的名额。
她很感激圣上对此事的辛劳,当即跪下表示了衷心。圣上高兴了,便询问她有什么要求是他可以办到的,并暗示,只要她肯提出,哪怕是将她放出宫另寻一门好亲事他都会满足她。
可她凤汐月却不是忘恩负义之辈!
娘娘对她有大恩,更是他们凤家的大恩人,也是她爹的女儿。她凤汐月就是再没有本事,也不会作出忘恩负义之举。
她当即就表示了对娘娘的敬仰之情,更是表示要陪在娘娘身边伺候娘娘的意图,继续维持眼下的平静即可。
她忘不了当时圣上的怪异!
随后,他还是遂了自己的心愿,直接将她原本贵人的位份,提升为正三品昭容。
昭容啊!多少女子拼搏了一辈子,诞下皇子后也不过四品、五品的位份,而圣上不过去了凤贵人的偏殿一趟,便封了她为正三品昭容!这样的殊荣,让后宫里的所有女人都眼红了!
第1059章 认命!
其实这又有什么好妒忌的呢?
凤汐月暗中冷笑不止!
可怜这些女人到了现在依然看不清形势,圣上根本就对他们这些女人无意,丝毫不假辞色,又如何会在乎她们?
等她们当真闹了事,撞到他的枪口上,再后悔也晚了!
可这些女人明显没想明白这一点,依然如飞蛾扑火般扑上去……
不得不说,实在是圣上那张脸太有女人缘,也太让这些女人沉迷了……
外面的天色渐渐大亮,鸟笼子里的八哥洛洛在廊下欢跳着,时不时低下头吃一颗小黄米,又时不时喝一口水,嘴里不住地唱道。
“起床了!起床了,起床了!”
萧嬷嬷探头看了几眼鸟笼,悄声朝着一旁的晴雯招招手。
“这头傻鸟不住地叫,当心将娘娘吵醒了。以我来看,得把这头傻鸟移走,省得娘娘见了,又得被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八哥给气到了。”
“不知天高地厚,不知天高地厚!不知天高地厚……”
听到半截儿,八哥洛洛便跟着有样学样了。
“快些莫要说给这只傻鸟听了。听得越多,就学得越多。它又不懂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说不得将来惹了事,可没人救得它!”萧嬷嬷语重心长地交待着。
却让晴雯连连点头:“萧大娘说得对。只是这只鸟儿可是长公主的心头宝,长公主亲手挂到廊下,我们去取下来……奴婢不敢惹长公主不快……”
长公主最近上午都会去夫子那里学习,陪同她一起的伴读,正是秦霜儿。
“可也不能任由它挂在这里吵着了娘娘休息……”
萧嬷嬷还想再说,却听见殿里苏盼儿却在喊起了。
晴雯不敢怠慢,和萧嬷嬷对视一眼,急忙进了里面。
层层帷帐从头顶垂下,将那张龙榻中央躬起的女体笼罩在一层朦胧里,露出的裸背上,到处都是恩爱过后留下的青青紫紫的吻痕,如云的秀发披散在她的肩上,一眼看过去,简直让人兽血沸腾,美不胜收。
床上那一团身影动了动:“晴雯,伺候本宫沐浴。”
苏盼儿倒是想动,可浑身上下简直好似被拆散了骨头一般,动一下,就浑身酸软。
“是,娘娘。”
晴雯和萧嬷嬷急忙上前伺候。
苏盼儿任由几人搀扶着她起身,进了浴桶里。微烫的热水蔓延过皮肤,让苏盼儿舒服得险些呻吟出声。
再出来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
她换了一套玫红色的及地拖拽在地的长裙,打着呵欠慢悠悠跨步出了屏风。绕过屏风后,窗台外的长廊下挂着那只鸟笼便进了苏盼儿的眼睛。
“这头傻鸟怎么在这?”
她随口说着,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是妍妍送来这里的?她呢,可是又去了夫子那边?”
“娘娘目光如炬,长公主确实去了夫子那边。早晨长公主过来请安时,娘娘未醒。想来稍晚之后还会过来的。”
“嗯。”
苏盼儿嘴里可有可无的说了一个字,旁得什么都没有多说。
“妍妍最近功课如何,可有偷懒?对了,这只傻鸟是不是又做了什么蠢事?”
也难怪苏盼儿会问。从她醒过来之后,这头傻鸟就不断的在笼子里闹腾得欢,显然是喜欢上眼下这种无忧无虑的生活了。
“回禀娘娘,长公主的聪慧,娘娘和夫子都是看在眼里的。最近这段日子,夫子几乎天天都在夸赞长公主的聪慧。想来,长公主是令她分外满意了。”
萧嬷嬷一脸都是笑,笑起来都看不见了眉眼:“倒是这只八哥,可是长公主临去上课前来给娘娘请安,顺手带过来挂在长廊下。这不,它这嘴油滑得,简直不像是一只鸟儿。闹腾得厉害,还把娘娘您给闹起来了!”她早就说了要惩罚这头鸟,可娘娘就是护着不让。想来也是因为长公主喜爱这只八哥的缘故。
这话让苏盼儿深有同感。
顺势在窗前的梳妆台前坐了下来。
“无妨,原本就没有什么大碍,本宫也该起来了。”
苏盼儿想了想,又吩咐着:“去把那头八哥带进来,喂它一些喜爱的吃食。等圣上过来时,就拿给圣上看看。”
说到喜爱的吃食,萧嬷嬷当即乐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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