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答我的问题！再说事情！”唐凡眉头紧皱着，有些不满地看着对方的背影，不知道这家伙在搞什么鬼。
闻言，汪泽瀚虽然背对着唐凡，但他的背后下仿佛长了一只眼睛似的，“贫道看你来势汹汹，想必是因为那个女孩而来的吧？放心，贫道自会替你解释其中缘由，但在此之前，请听贫道慢慢道来。”
“……”唐凡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用武力来威胁对方，但是他知道，就算是自己出了手，对方也未必会告诉自己。
所以，唐凡只能暂时忍着心中的不满，随即说道：“那你快说！说完了，再告诉我在阿九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孩子，在你的身上有硬币吗？”汪泽瀚淡淡地问道。
闻言，唐凡不由得皱起眉头来，本以为对方要说什么大道理之类的，却没想到对一开口就问自己有没有钱。
唐凡身上没有硬币，只有纸币，所以他直接看向天鸡，后者也明白的他的意思。
于是，天鸡从兜里取出一枚硬币然后交到了唐凡的手里。
“臭道士！硬币我有了，可以告诉我阿九的事情了？”唐凡走到汪泽瀚的身前，将硬币递给对方一看。
闻言，汪泽瀚却淡淡的笑了一声：“哈哈哈，孩子，你心急了……你看看这枚硬币，要仔细地看。”
“……”
唐凡将硬币握紧在掌心，感到略微不满的看着汪泽瀚：“老东西！你到底想说什么！”
“看！你手中的硬币，你仔细地看！看到了什么，你告诉我。”
“一朵花？”闻言，唐凡微微皱眉，这硬币上就是一朵花，而且还是菊花。
汪泽瀚淡淡地一笑，随即继续说道：“把你手中的硬币翻过来，然后再告诉我，你又看到了什么？”
“一个数字，是一……”唐凡照做，并将自己看到的告诉了对方。
不过，唐凡并不明白对方的意思，难道只是想告诉自己，这硬币有正反两面吗？
“天地万物，始分阴阳！任何事物的发生，就如同你手中的那枚硬币，有正面就会有反面，有利就会有弊！彼此之间，它们谁也不能离开对方而单独的存在！你的朋友发生了意外，痛苦的是你，但受益的却是别人……”汪泽瀚语气老练地慢慢说道。
唐凡虽然不明白汪泽瀚想要告诉自己什么，但是听对方的语气，他似乎是知道真相，所以唐凡追问道：“老道士，你快说！受益的人是谁？”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顺应天命，所谓天机不可泄露，请恕贫道不能告知于你！”
“臭道士！你不说！别逼我动手！”唐凡已经忍不住了，他是为了阿九，才会变得这么冲动的。
对于他而言，曾经的战友一个又一个地离自己而去，换做是别人，早就在心理上承受而崩溃了……
可唐凡却依然咬牙坚持到现在，他现在想搞清楚，在阿九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害死了她？
所以唐凡威胁汪泽瀚，不过后者并未妥协，他缓缓地站起身来，“顺其自然吧，该知道的时候，你自会知道！贫道虽能算出未来，但却无法泄露天机！正所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所以，请回吧……”
“……”闻言，唐凡冷哼了一声，就知道这家伙不会这么容易告诉自己，于是他看向身后的天鸡：“天鸡兄弟，这老道士就交给你了！用你的面子，叫他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的……”天鸡讷讷的点头应了一声，随即看向汪泽瀚：“汪道长，给在下一个面子，告诉我四天前那个女孩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天鸡……贫道知道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就像唐凡手中的那枚硬币，我们这个世界就是硬币上的一个面，而你所属于的世界，却是来自于另一个面！”
“汪道长说的极是，不过能否请汪道长告知于我，那位自杀的少女身上发生了何事？还请道长给个面子。”天鸡恭恭敬敬地朝着汪泽瀚鞠了一躬。
此时，汪泽瀚的表情微微一变，感到略微麻烦地说道：“不是贫道不肯说，而是贫道无法说……所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贫道，不能逆天而行……让你们失望了，话虽如此，不过贫道倒是可以给你们一条线索！顺着这条线索，你们一样可以找到事情背后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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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3章 零九…线索（）
“零一，在这里贫道就不避嫌也就直呼你的名讳了。”汪泽瀚抚了抚白须，走到门前，微微抬起头来：“组织里的事儿，你还记得吗？”
闻言，唐凡轻轻点头，月冕里发生的事儿，不管是自己还是自己的另一个人格，只要是在他们身上发生过的事情都记得！
汪泽瀚继续说道：“日月交替，当人间最后一点光明落尽西山之时，黑暗的云便会笼罩而来，一轮明月皎皎如玉盘一般悬挂高空！盈月也好月缺也罢，而盈月到月缺之间的过程，我们称之为‘月相’！”
闻言，天鸡微微一愣，顿时就被汪泽瀚的言论所吸引住了。
不过唐凡却像是听着平常事一样，继续听着汪泽瀚的发言，“世人认为，‘月相’之间的月满和月冕代表着终点和起点，但这只是世俗人的表观看法！其实，月冕可以是起点，也可以是终点；反之，月满也是同理！”
“结束就是起点，起点就是结束！周而复始，不断循环，这才是月冕精神图腾的所在！”唐凡知道对方想要表达什么，同时也知道对方刚才所说的东西，因为他也曾经是月冕组织的人。
虽然天鸡听不明白，但他还是好奇地问了一句：“汪道长，你刚才说了那么多，就是线索吗？”
“并非如此，零九之死，此事件没有开端，也没有结果，她选择了自尽，魂魄归去组织之中，而非下去冥界，并且此生再无还阳的可能！”汪泽瀚凭借地说道：“不过，贫道有一个同门师弟，而贫道要给你们提供的线索，就是他！”
“蓝毒道人？那他人在哪里？”唐凡猛然一惊，随即看向汪泽瀚并怒眉怒道。
闻言，汪泽瀚呵呵的笑了一声：“呵呵呵，孩子……此事并非贫道师弟所为，你的朋友零九，她是自尽而亡，而非他杀！不过你若是想搞清楚其中缘由，或许可以去找贫道的师弟。但是蓝毒那家伙可没那么好找……”
“那你这条线索说了也是白说！你这是在玩我？”唐凡脸色顿时一僵，杀意已经用上了他的心头。
汪泽瀚沉默了一会儿，随即摇了摇头：“贫道不是在敷衍你，你要想找到蓝毒，也不是没有办法。”
“你有办法？那还不快说！”
“贫道最近收了一个关门弟子，不过他已经下山离去了，在他之前，贫道还有另一位弟子。”汪泽瀚回忆着淡淡地说道：“你可以去找他，虽然他不知道贫道的师弟在哪儿，但他却认识蓝毒的弟子。”
“你意思是？叫我通过你的徒弟，去找蓝毒的徒弟，然后在找到蓝毒？”唐凡微微一愣，看到对方点头之后，便是追问道：“那你这个徒弟是谁？”
“哈哈哈，其实这个人……你是认识的，而且，你还让他开车送了你的朋友，就在今天上午，还记得吗？”汪泽瀚暗中掐指一算，随即笑道。
闻言，唐凡已经明白是谁了，既然汪泽瀚不愿意直接告诉自己真相，那自己只能去找蓝毒道人了。
离开了黄龙观，在下山途中，唐凡给寇青铜打了一通电话。
“喂，小伙子，人我已经给你安全送回家了，你还有什么事吗？”寇青铜一看电话是唐凡打来的，就接了一下。
听到曾小贱已经安全到家的消息，唐凡心中也算是安心了一点，不过当下急事要紧，他继续说道：“寇青铜先生，你的身份可真是够多的啊？炎黄局局长的儿子，又是汪泽瀚的弟子，你到底还有多少身份？”
“什……什么身份？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闻言，寇青铜微微一惊，看样子确实是被唐凡给说中了。
当然，唐凡也听得出来对方在狡辩，“你不用装了！我已经从那个臭道士嘴里问出来了！你是他的弟子，你还有一个师弟，这个师弟是那臭道士的关门弟子！对吗？”
“这……”寇青铜不由得一愣，他看了看电话联系人，唐凡说的没错，但他没想到自己的身份竟然被对方给扒了个精光！不过，寇青铜还是继续说道：“小伙子，你和家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家师会告诉你这些？”
“这个你就别问了！我听那臭道士说，你和蓝毒道人的徒弟认识？”
“嗯……你说的是王四方？你找她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是想跟她打听一个人。”唐凡淡淡地说道。
闻言，寇青铜陷入了短暂的沉思，最后他分析了一下，最终才不得不说道：“你想见她？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王四方是江东市附近一带极为灵活的一个盗贼！我很难找到她的行踪……”
“盗贼？”唐凡不由得一愣，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盗贼这一说？
寇青铜呵呵一笑，“呵，我忘了跟你说清楚，这盗贼其实只是我对她的一个惯用称呼。而她本人是一个……性格古怪的小偷，专门偷盗有钱人的财物，作案手法甚至可以用神乎其技来形容，毕竟她从出道至今，已经有十个年头了……”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叫什么王四方的怪盗，干了十年？还没有被抓住？”唐凡不由得一愣，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汪泽瀚给自己的这个线索，岂不是白搭了？
寇青铜虽然不知道唐凡为什么要找王四方，但是他却悠悠地说了一句：“哎呀呀……说起来王四方那家伙，可一直是我的死对头呢！我跟她啊……没完没了地纠缠了那么多年，到头来谁也占不上上风！不过说真的，就目前而言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找王四方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她的师傅！”
“这样啊……”唐凡微微皱眉，心中感到很是不满，看来汪泽瀚那家伙还真是给了自己一个线索，不过这个线索看似有用，实际上根本就是一条没用的线索！
目前为止，唐凡只好将此事暂时放在心里，就像汪泽瀚说的那样，顺其自然，也许真的有一天，自己会知道真相呢？
“对了，曼大小姐有话要跟你说。”
“萌萌？她在你那里？”唐凡微愣了一下。
很快，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了曼萌萌微怒的声音，“唐凡！你人怎么还不回来呢？我要你现在快点！立刻！马上！给我过来！地址我已经发短信给你了，要快！”
说完曼萌萌就挂掉了电话，唐凡看了下新收的短信，内容是一家饭店的地址。
看样子似乎是曼萌萌和白若霜她们请客吃饭了，毕竟寇青铜帮了大家这么多忙，而且曾小贱也成功获救，吃个饭也算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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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章 零九…竹之夭夭如意楼（）
“唐凡兄弟，一会儿咱们去哪里吃饭？是你请客还是我？或者AA制也行的啊！”天鸡坐在副驾上，随即好奇地看了眼唐凡说道。
闻言，唐凡专心开着车，随口说道：“不用了，有人请客！竹之夭夭如意楼！”
“等等……什么楼？这么长的名字？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呢？”天鸡顿时微愣。
唐凡的嘴角微微上扬，淡淡地笑道：“呵，竹之夭夭如意楼在江东市也算是一个出名的大酒楼，论名气而言丝毫不亚于八股大酒楼。不过据我所知，这家酒楼其实是何笑之的地盘。”
“何笑之？谁啊？”天鸡一脸好奇不解地看着唐凡问道，自己才来江东市没多久，对这里好多事情都不清楚。
可零一不一样，虽然以前常常出国执行任务，但国内也有不少的行动，所以对江东市附近一带，零一还是颇为了解的。
唐凡没有给天鸡解释，而是继续开车，以他们现在的路程来看，大约要花十多分钟才能到达竹之夭夭如意楼。
……
竹之夭夭如意楼，坐落于江东市东区和南区的交界线处！而这家酒楼，也可以说是竹之夭夭将江东市的南方与东方给分割了开来，所以它在当地非常具有名气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此时，一亮黑色的宾利开进了如意楼的地下停车场，随后不久从停车场中走出来了两道身影。
“罗信，现在我得给你提个醒！”胡天霸虽然拄着拐杖，但是整个人看起来却格外的精神，他郑重地看着一旁的罗信说道：“接下里咱们要见的可不是一般人！如果你要是说错了什么话得罪了她，那你可就惨了！刑天塔你知道不？”
“……”闻言，罗信微微低着头摇了摇头。
胡天霸的嘴角微微扬起，划起一道不屑的弧度，“呵呵，那刑天你总算知道的吧？在上古时代，被黄帝砍下了脑袋还能动的巨人，就叫做刑天！”
“那和刑天塔有什么关系……”罗信微微一愣，但也不敢抬头去正眼看人，能问出这句话，他也是鼓足了勇气的。
看到罗信这副低声下气的样子，胡天霸心里感到特别优越地笑了几声，随即说道：“哼哼！当然有关系了！刑天塔以刑天的名字命名，它是一座关押着无数凶恶罪犯的大牢！里面什么样的坏人都有！三只手的人听说过没？狼人听说过吧？里面都有！但如果我把你给关进去的话……”
“不……不要啊……不要把我关进去……”闻言，罗信心中倒是被吓了一跳，一听里面有狼人，而且又要把自己关进去，顿时就吓得跪在了地上，并给胡天霸磕头求饶道：“胡少爷，我求求你……不要把我关进去……我求你了……”
“哼！你放心！一会儿我就要去见许律师了，只要你到时候好好表现就可以了，别把事情搞砸了就行，如果合作顺利的话，我自然不会把你送进去！”胡天霸自信满满地说道。
罗信微微地点了点头，然后在胡天霸的同意下才站了起来，随即跟在了胡天霸的身后。
竹之夭夭如意楼的入口处门前，五道身影和胡天霸与罗信恰巧碰到了一块儿。
这五道身影，个个都是穿着浅黄色的制服，其中为首的一个是名女子，其余四位皆是男性。
四位男性在胡天霸的眼中看来是没有什么印象，不过那么女子就不一样了，自从胡天霸看了她一眼，便是认出了对的身份。
“宋警官！真的是你啊？”胡天霸一副吃惊的表情看向宋英梅。
宋英梅微微一愣，脚步一停随即看了一眼胡天霸，发现后者脸上坑坑洼洼的，而且又是极为难看的大饼脸，她顿时眉头一皱，“你谁啊！我认识你吗？不认识就不要乱认人！真是晦气！”
“……”闻言，胡天霸的脸色顿时一僵，知道对方明显是看自己长得难看才会这般出言恶语的。不过，胡天霸强忍着心中的怒意，随即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哈哈，宋警官确实是不认识在下，但是在下却认识宋警官！”
“有什么事？”宋英梅双手抱胸，一副不耐烦地表情看着胡天霸说道：“如果没事，请你滚！滚远一点！最好直接从老娘的视线里消失！否则老娘打死你！”
“……”胡天霸微微一汗，这女的也太凶了吧？动不动就要打死自己？不过胡天霸可不敢说出自己的心声，于是便是虚伪的笑道：“哈哈哈，宋警官瞧你这话说的，我要是滚了，那你和许律师还找谁谈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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