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武连城黑了脸,他紧紧地抓著我的手。“你想起什麽了?”
“你没有弟弟麽?”我迷茫。“这不是你的睡衣吧?看起来好像小孩子的。”
“那个,是我为你买的,还合身吧?”武连城笑著,松开了我。
“哼!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愤愤地自言自语。
“我知道。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小孩子看待。你跟我,是一样的。”武连城说。
我愣愣地看著眼前的这位帅哥。其实,我应该称之为老伯的,武连城的爸爸,比我的妈妈都大上好几岁。
不过,武连城的容貌应该是继承了爸爸的,都是那种中性的美。帅哥也带著一副金边眼镜,加上年龄和经验给予的成熟感,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著一种魅力。我看傻了眼。
武连城捂住我的眼睛。
“你干什麽?不要妨碍我看帅哥!”我大声地斥责著他。
於是,帅哥毫不给我情面地暴笑起来,顺便挑衅地看著武连城。
武连城则是恶狠狠地瞪著他的老爸,那气势,想是要把他的亲生老爸生吞活剥。从来没有见到冷美人生过气,真是三年不生气,一生气吓死人。
我缩了缩脖子,
小声地介入两个大眼瞪小眼的人。帅哥的眼睛比冷美人的大一点,虽然都比不上我的。“我没有说错,你爸爸是很帅的。”我拉拉武连城的袖子,小心翼翼可怜巴巴地看著他。“也许是你看习惯了,就没感觉了。”又添一句解释。
“是,是的。”阴冷的风扫过武连城的爸爸。他老人家则是不以为意地笑笑。
“你就是小人吧?我早就听说过你了。”帅哥话中有话地说。“难得城城带你回家,我们好好玩吧!你不知道,这小子,”他指了指武连城。“平时闷得跟死猪一样,说他,他还能把我瞪得结三尺冰来。不过,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可爱呀!”武连城的老爸兴奋得拉著我的手,揉弄著。
武连城不动声色地看著帅哥。
“爸,我饿了。做饭去!”武连城抢过我的手,也没有松开的意思。帅哥夸张地做了个‘我被你的眼神冻死了’的样子,悻悻地走进了厨房。
“这怎麽好意思,让他一个人做饭。伯父会很寂寞的。”我对著摆弄遥控器的人说。
“不会的。我这里有灌篮高手,X战纪,。。。”他报出一大堆名字来。我屁颠屁颠得乐翻了天,早把我刚才说的什麽给忘了。
武连城的爸爸别有用意地看了一眼客厅里娇小的身影,小人乐哈哈,喜滋滋地看著电视。
“那边,你怎麽办?”
“凉拌。”武连城不带感情的声音。“我跟他们,早就没有关系了。”
“我不是说你妈,我是说那个不死心的家夥。我最近老在附近碰见他。不好办呢?”帅哥等著看好戏。
“我不会逃避的。”
武连城的爸爸好温柔,我估计他的妈妈一定一幅冷冰冰的样子,才造就了武连城纳称得上是人格分裂的特征。对我,很温柔,对其他人,特别是阵岩,阵雨,就带著冷风。
“多吃点,生病的人需要营养。”武连城给我盛了一碗乌鸡汤。
我大口大口地扒著菜。“好,谢谢。”我含糊不清地说著。
“就是就是,城城特意要求我买来的,都是补身子的。”帅哥说著,给我夹了一口黄鳝。
武连城抬头,瞪了帅哥一眼。“还有鱿鱼卷,很好吃的。很多吃过的人都说爸爸做得很好。”说著,又夹了一块鱿鱼卷。
“对,对,我做的饭菜吃过的人都说好,吃完了忘不了。”帅哥不甘示弱地给我夹了一口蒜茸菜心。
於是,我盘子中的菜样不断地变换著,数量也越堆积越多,看来,这父子俩平时斗习惯了,连给我捯菜也能挣起来。我摇摇头,反正我挺沾光的,既有饭吃,又有戏看。得意呀!
再次回到寝室,还真是不习惯。没有温暖的鸭绒被,没有宽敞的席梦思,没有电视,最重要的是没有帅哥和帅哥做的饭菜。星期一的早上,阵岩,阵雨应该是已经去篮球队晨练了。武连城也在把我送到寝室之後去教室早自习了。
我在校园里漫步者,凉爽的秋空,还有不少很有肌肉的人们在晨跑,很有皱纹的人在扭腰,很有骨感的人在打太极拳。
“小人。”低低的一声。
我回头,“你是谁?”
瘦瘦的高个男子灿烂地一笑。“我叫萧然,是武连城的好朋友,第一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是,武连城的朋友?”我诧异,你是他朋友关我什麽事?还多多指教哩!我又不是你的教官。不知为什麽,我对他没有一点好感。第一印象就打了 负分。
笑容─没有阵岩那麽阳光 ,减一分。
声音…没有阵雨那麽温暖,再减一分。
身材…没有武连城那麽结实,倒扣一分。
脸蛋…连我都比不上,扣三分。
最最让人不舒服的是他眼底得精光,感觉他好像正在压抑著什麽。我一向是很有戒备心的人,我决定了,我要甩开他,提防他,远离他,鄙视他。先从第一项开始做吧。
“这位学长,我还有时,不陪你聊天了,我要去教室了。”我微笑著,甩开了他的手。“有空来我们寝室找武连城吧。”我头也不会地跑走了。看来,以後,我应该多多地去教室读书,来躲避大学里这麽多人由於长期受老师迫害而造成精神不调的心理变态
13…15
晚饭的时候,我没有见到阵岩和武连城。阵雨告诉我,他们两个谈判去了。谈判?没有想到两个人的激战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会不会打起来?如果抓伤了对方的脸的话,本校的女生会疯狂的,说不定还会由此分裂为两大派别,互相声讨对方的天子毁了自己的天王的相貌。
当我把我的想法告诉阵雨的时候,阵雨无力地看著我,欲言又止地挥挥手。
“阵雨,我出去吃饭了,要不要我给你带回来什麽宵夜?”我问他。
“不用了,天色有些暗,早去早回,不要乱跑。不然,会有人担心的。”
“我知道了。”我美滋滋地说。看来,阵雨会为我担心啊。这样,像不像那些柔顺的日本小妻子在家里盼著老公回来一样。(作者:不像~)
我吃饱喝足,手里还拎著四份夜宵,一份是精心给阵雨准备的。两份是给武连城和阵岩准备的,怕他们打得太累或者失血过多。最大的那一份当然是我的。我美美地计划著,我要边看漫画,边吃宵夜,边啃零食。
从树後伸出来一张大手。“有钱麽?”
面对我的是4,5个痞痞的人。都是小飞哥的打扮,五颜六色的头发,破破烂烂的衣服。我利索地放下手中的饭菜,迅速地掏出了钱包,毫不犹豫地抽出了所有的现金,然後还抖了抖空空地荷包。“就这麽多了。”说著,把现金和饭盒都丢给了惊讶地无法反应的人。“我连晚饭也给你们了,可以放我走了吧?”我问,丝毫没有被抢劫的羞涩和恐惧。
“走。”带头的人看著他手里我的饭盒。“等一下,谁说你可以走的。”
“那你还要什麽?”我不明白地眨眨眼。“喔!”我恍然大悟似的用我的右手锤我的左手。然後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脱下我的手表。“我没有什麽可以给的了。这块表示瑞士的,开学时刚买的,应该能卖几个钱的。”我笑著,又把我的表抛给了那个头头。
几个人大眼瞪小眼,大概是没有见过我这麽有觉悟的肥羊吧!我赞叹我自己的冷静和机智,绝对不会为了几个小钱献上我宝贝的命。我老妈一定会双倍把钱赔给我的,还会大大地奖励我保住了我的命,萧家的独苗,她的命根。
我看著头头,等著他一声令下放我走。
“手机!”他搔了搔耳朵,看来是想不出来还能劫持我些什麽。
“可以,不过,能不能让我把里边纪录的电话号码先抄下来?”我用著乖宝宝的语气,与他商量著。
“这。。。”他看了我一眼,有些迟疑。
“不行就算了,不勉强的。”我表示谅解,然後又看是翻找我的手机。
“快一点。”他们不耐烦。
“你小子,好大胆,竟敢在这里抢劫?”一个坏坏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抬头,哇赛!好嚣张的人!虽然他长得不差,不过,他那气势压倒了一切。他留著半长的头发,挑染著一遛遛的红色,银色还有深褐色。白色的衬衣有一半的口子没有系上,露出他很有肌肉的胸膛。他一手靠在树干上,一脸的笑意盈然。
我被抢,是这麽好笑的麽?我纳闷。
“对不起。”头头口吃地说著。
“对不起?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吗?”
竟敢套用道明司的话,我无语。真地以为他自己是四大天王麽的头麽?我看著他。他冲我笑笑。
“今天,我先不教训你,以後,再让我碰上你拦我的人,等著收尸吧!”
“是的,是的。”那些人做鸟兽一般,把我的东四又塞给我,风一般地散开了。
“谢谢。”我对他说。
“你叫什麽?”嚣张的家夥摸著我的脸,而我由於手里拎著4个饭盒而反抗的。
“小人。” 我恭恭敬敬地回答,往後退了一步,躲开他的骚扰。
“原来就你呀!”他恍然大悟。
“我不认识你。”我老老实实地说。
“我认识你。”他笑著。
“我很出名麽?”我不解。
“我认识阵雨。他是我的堂嫂。”他盯著我,让我浑身不舒服。
“原来上回惹阵雨生气难过的认识你堂兄。”我从头到尾大量了他一遍。“不愧是兄弟,很像。”
“像什麽,他看起来根黑社会似的。穿衣服也没有品位。”
你看起来也挺像小流氓似的。我在心里默默地说。衣著更是让人不敢恭维。
“我要回去了,再不回去,阵雨会担心的。”我说,希望他能自制自觉地放开拽著我的手。
“我救了你,请我吃饭吧!”他说。
“好的,什麽时候?”我无奈,看来不答应他,我今天都回不去了。
“我会去找你的。”他退後,“还有,我叫月剑,别忘了,小人。”
“你去那里了?”回到寝室,我看见了面无表情的武连城和一脸怒气的阵岩,两个人面对面地做在自己的床上,藐视著对方。
问我话的是阵雨。“我去买宵夜了,喏,给你的。”我将饭盒分发给各人。
“谢谢。”武连城冲我嫣然一笑。
阵岩则是不说话,只是狠狠地看著我。
“还有,我刚刚被抢劫了。”我突然想起来。
“什麽?”三个人同时大喊。
“有没有受伤?”阵岩冲出来,掀开我的衣服,准备检查伤势。
“你做什麽?”武连城冷笑著,拉过我。“想趁机吃豆腐麽?”
“怎麽样?”阵雨摸摸我的脸,“还好吧?”
“没有抢成,有人英雄救美。”我开玩笑。
“谁?”阵岩阴沈地问。
“不是萧然吧?”武连城狞笑了一声。
“是你老公的堂弟。”我对阵雨说。“月剑。”
阵雨的脸刷地一下红了,好像丰收的苹果。
(各位大大抱怨小人对於阵雨已经是别人的老婆没有什麽反应,所以,我就加了一点点心理描写。其实,前文不少的地方做了伏笔,以後谜底解开的时候,也许各位就会明白为什麽小人对於同性之爱会有潜意识的逃避以及为什麽武连城对於小人会这麽地了解。
在小小地问一下:目前,喜欢武连城和阵岩的比例是多少?)
我很喜欢阵雨,他是我长这麽大以来第一个对我好的男孩子。我一向与同性的人不怎麽亲近,也许是我体育不好,无法与其他男生打成一片;也许是我太瘦小,总是被那些高大的男生戏弄和嘲笑。也许,他们并没有恶意,但是我,一向是个小人,我总是毫不留情的报复那些欺负过我的人。
久而久之,我真的是连一个可以当父兄的人都没有。一直以来,我最好的朋友竟然是我的老妈。当然,零用钱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阵雨,人如其名,好似春风化雨。他从来不会嘲笑我,从来不会欺负我,总是保护著我。在阵雨的怀抱中,我得到了期待已久的温暖,那是连老妈的拥抱都不能给我的异样的感觉。也许,这就是父亲或是哥哥的感觉吧。
感觉上,我不再是一个人,不用再套上层层的保护膜,不用再逼著自己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所以,我希望我所喜欢的人幸福。即使,阵雨选择的是同性之爱。我也不会为了世俗的目光而鄙视他。我喜欢你,阵雨,所以,你一定要幸福。既然你的幸福只有那一个地痞流氓才能给你。但是,我会支持你,以朋友的身份给予你精神上的鼓励。我会陪伴著你,以弟弟的身份守护你和你的幸福。
看来,阵雨过的应该很快乐,不然,他也不会脸红。
“你胡说些什麽?” 阵雨拍拍我的头,其实很用力,意思是警告我不要随随便便地口无遮拦。
“是那个本院第一流氓谢月剑麽?” 阵岩的眉毛凝成了一条。“你什麽时候跟他这麽熟,竟然叫他月剑~?” 阵岩阴阳怪调地说著。
我很高兴,他没有当著大家的面旧话重提。这样,我们又可以恢复以前那种打打闹闹的局面了吧?
“我怎麽知道他姓甚名谁。”我撅著嘴。“他只告诉我他叫月剑,我还以为是那个越王地越,下贱的贱。”
“真是的,阵雨,你条件这麽好,怎麽会看上那一类型的?”我大大咧咧地坐在阵雨的床上。目不转睛地瞪著他。“你是不是被逼迫的?”我拉著他的手,问。
阵雨的脸色发青。
“虽然我对这方面没有什麽了解,但是常听说,同性的爱源於性。”
“噗哧!” 阵岩又把刚喝下的可乐吐了出来。还好由於以往的经验,他迅速地低头,没有把可乐再一次喷到武连城的脸上,不过,寝室的地板就惨遭毒手了。
我不理会他,接著,我把脸色发黑的阵雨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然後很哥们儿地拍拍他。“如果你是被逼的,一定要告诉我。尽管我打架不如他,我也会替你想办法的。”
“你说什麽哪!你!”
阵雨终於忍受不了我的祸从口出。堵了我的嘴,把我撂倒在他的床上,一顿猛打脚踢。不过,一点也不痛。我边挨打边大笑,阵雨更加地尴尬了。
直到我笑差了气,捂著我的肚子喊疼,阵雨才放过了我。
“对了,你们俩怎麽好好的?”我突然问武连城和阵岩。“我听说你们不是去谈判了麽?怎麽不见挂彩?还是说,都是内伤?”
“谁告诉你我们谈判了?” 武连城不带感情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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