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痒的直挠墙,但是他碍于末蓄还小,怕她不能接受,所以一直没强迫的提出来,上次只不过是一个契机罢了。
冥绝醒来的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去抱末蓄,第一晚他们在一起,冥绝把末蓄好个折腾,昨晚他强忍着没敢碰末蓄,怕她受伤。
但是晨间的男人总是会不听使唤的有反应,他嘶嘶麻麻的哼唧了一声,胳膊伸过去的时候,却只抱住了一双腿,这跟本该抱住一个柳腰或者是傲人的胸脯,完全是两回事。
冥绝的睡意全无,精神的睁开眼睛,支起自己的上半身,抬头看着靠在床头的末蓄。这傻丫头盯着一双疲惫的眼睛,空洞的看着窗外的白露。
到底是年纪小,一夜没睡都没有黑眼圈的体现,只是显得很没精神而已。
“昨夜没睡?”冥绝心疼的亲了一下末蓄的额头。
被突然亲了一下的末蓄这才发现冥绝已经醒了,末蓄强挤着一抹微笑看了一眼光着上身,肌理分明的男人。
“又在想什么?有事不跟我说,是要接受惩罚的。”冥绝用手指理了理她微乱的头发,说的有些暧昧不清,他昨晚已经开到末蓄很久了,后来一位她睡着了才没说话,没想到她根本就没睡,自己傻坐了一夜。
末蓄知道她什么都瞒不过冥绝,而且她也没想要瞒着他,她昨晚其实是被冥绝哄睡着了的,可是后来做了个梦,她才醒来的,因为一个梦,她再也无法入睡了。
“不打算跟我说吗?”因为末蓄失落的情绪,冥绝跟她说话都不再火爆了,而是柔声细语的,怕惊扰了她。
他知道末蓄心里的酸涩,这两天她在人前笑的很开心,很畅快,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好像死的不是她的父亲。可是关上房门的末蓄才会显现出自己的无助,记得她哭着对自己说,“冥绝,我居然开枪对准了我的爹地,他再不好,也是我爹地啊。”
冥绝知道这是个善良的姑娘,即使费列落得对她百般的不好,她也没像他抱怨过,相反的,在那么危机的时刻,她像她爹地开的那一枪,她却无法释怀,她给自己定了罪。
末蓄软着身子上前抱住冥绝的脖子,闭上疲惫的眼睛,毫无生气的问冥绝,“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在罗马街头,那个塔罗牌算命的小屋吗?”
冥绝本身是个粗线条的人,末蓄要是不说,他早就把那个神棍给忘了,经过她这一提,他再仔细想想,貌似是有这么一回事,“怎么了?”
末蓄发出悲凉的笑声,“你还记得她说的话吗?当时她说的话我只是半信半疑,现在想想原来她说的都是对的,她所说的血光之灾、逆天和有违人性的行为,原来说的不是我的工作,原来那个女巫早就预测到我爹地的出现,也预测到我会开枪对准我爹地。”
“末蓄,别瞎想,不是你的错,是费列落得和美政府的错,别把所以的错都放在自己的身上,你也没的选择,而且你只是在危机的关头开枪阻止他杀了我,你都是为了我,不是你的错,所以别瞎想。”冥绝一听末蓄说起那女巫的话,他才想起来当初他还说那女巫是神棍,如今末蓄却把那神棍的话当圣旨了。
真以为自己做了逆天和有违人性的事了。
“怎么不是我的错,有哪个女儿会开枪杀自己父亲的?”末蓄冷笑,嘲笑自己的无情,也鄙视自己的没人性。
冥绝叹气,这丫头又自己钻牛角尖了,同时他也心疼,她总是习惯于把所有的过错都怪罪到自己的头上,从来不懂得为自己最后借口脱罪。
“你听我说,虽然你开了一枪,但是你爹地已经是生化人了,你的那一枪对于他来说根本就微不足道,最后给费列落得致命一枪的银陌,不是你。”冥绝不得不让银陌来背这个黑锅。
银陌扛下来这罪状,总比她自己钻牛角尖的好,待会他找个时间跟大家说一下这事,不能再让这傻丫头自己瞎想了。
末蓄茫然的看着冥绝,她不确定冥绝是不是故意这么说,让她好受的。
“哎!不相信自己老公是要接受惩罚的,你要是再不相信我的判断,看我今晚怎么惩罚你。”冥绝故意板着脸吓唬末蓄。
末蓄一听脸就红了,一个刚刚偷尝禁果的丫头,怎么会敌得过冥绝的无耻无赖呢?!她娇羞的捶打了一下冥绝坚实的胸膛,“讨厌,闭嘴啦。”
“好了,你要是还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银陌他们,银陌虽然失忆了,但是当时在飞机上的米也和冥灭可是看的很清楚的。”
末蓄没说话,也没答应。当然了,冥绝也知道末蓄不会主动去跟别人提起这事,毕竟这事在她心里还是个心结。
“冥绝,找时间,我们再去那个女巫那里算一卦好不好,我觉得她算的好准。”末蓄想再去问些事,她觉得她是个灾星,会不会跟她接触的人都没好下场,她身边有太多她不舍得的人了。
她不想把灾难带给大家。
“恩,好,等我们出院了,我就陪你去。”冥绝嘴上是答应了,心里还是很不喜欢那个女巫,他就是一个不信天,不信命的人。
可是总让她自己这么瞎想也不是办法,所以这一上午可把冥绝给忙坏了,他让末蓄去躺一会,补充一下睡眠,然后趁着末蓄睡觉的时候,闯进了米也和冥绝的房间。
刚闯进去,冥绝就看见一幕让他觉得香艳的画面,虽然她们两个什么都没干,只是拥在一起睡觉而已,只是你以为你有强大的内心接受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事实,而且很大方的祝福他们两个的爱情时,可当你亲眼看到两个人香艳的搂在一起睡觉的画面时,你还是会一时间的不适应。
冥绝冲进去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止住了脚步,他尴尬的停顿了几秒钟,心里狂汗,他知道这是冥灭和米也两个人共同的房间,可是他只想到两个人都是男人,没往更深的地方想,而且他也没想到他只是看到他们两个搂在一起睡觉,会觉得这么尴尬。
入眼看到的是米也一头长发倾泻在白色的陈头上,那风华绝代的让同样身为男人都羡慕嫉妒恨的容颜,窝在冥灭的一只胳膊上,即使是睡着,也不难看出米也上等的样貌。在米也的脑袋边,是冥灭五官分明的脸,冥灭的五官很深邃,如今闭着眼睛,也隐藏不住他与生俱来的狠辣,两个人宁静的躺在一起,互相拥抱着,互相依偎着,看上去真是该死的和谐。
他刚转身想走,就被冥灭给叫住了,他和米也都是察觉力极好的人,早在有人闯进来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了。
“太没礼貌了,就这么突然闯进来了。”冥灭有些责备的话,让冥绝听着很不爽,他们几个人彼此的裸体就见过了,一起睡也不止一次了,闯一下卧室更不是第一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至于跟他甩脸子么。
他们以前在黑手党总部进彼此的卧室,什么时候敲过门了。
有了老婆,忘了兄弟,有异性没人性,说的就是冥灭这小子。
“是你们自己不锁门,愿我么?”冥绝冷哼一声要走。
“别走啊,来都来了,一起躺会?”米也翻了个身,戏谑着本来就有些尴尬的他的好朋友。
以前都是他们笑话他了,今天他米小爷也笑话回去。
冥绝满脸黑线的瞪了一眼米也,他突然发现不能被他们看扁啊,于是阴险的笑起来,“我倒是不介意,不知道冥灭介意不?”
冥灭才懒得看米也和冥绝斗呢,“你老找我干嘛?”
没事的话,他也不会突然闯进来,一看就知道他很着急。
“找你们两个的,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冥绝跟冥灭和米也说了银陌开枪打在费列落得大脑上的那事儿,其实他们都知道那一枪虽然是致命的,但是如果不是末蓄先开的那一枪打中了费列落得的心脏,后来心脏破裂,银陌也没机会打中费列落得的大脑。
一切都是巧合,也是必然。
可是末蓄现在在那钻牛角尖,一心认为是她害死了她爹地,冥绝又明知道末蓄不会主动问他们,他只好来找大家,让他们吃饭的时候,无意提一下这个事情,然后就说银陌的枪法太准了,跟末蓄根本没有关系。
跟米也和冥灭说完,冥绝又去了其他的房间,这次他长记性了,知道敲门了,而且还有几个是女性的房间呢,如果他不想被断手挖眼的话,还是敲门的比较好。
跟大家都说了一遍,大家都觉得这件事不应该由末蓄来负责,费列落得本身就走歪路,死是迟早的事。
吃饭的时候,大家都提到了当时银陌的枪法怎么怎么准,米爱睁着一双桃花眼,貌似崇拜的看着银陌,当时她已经晕过去了,根本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你老公帅爆了。”银盛轩笑问。
“恩,打的好。”米爱称赞,费列落得早就该死了。
“末蓄,就你那小计量,破身手,你可不是费列落得的对手。”展颜的言下之意是,你那一枪对于费列落得来说,还不够抓痒痒呢,所以不用把责任怪在自己的身上。
“可不是,小爷我后来还给他补上了几枪呢,没准费列落得也不是死在银陌的那一枪,也许是死在我那几枪下呢?!啊啊啊,我才是最大的功臣啊。”米也说道最后,自己兴奋起来了。
被米也这兴奋的状态一影响,末蓄还真笑了,“谢谢你们。”其实她知道,大家是在用另类的方式开导她,要不哪有人拼命说是自己杀了人的,他们虽然是杀手,虽然走在黑暗的前端,但是他们也有自己的忌讳。
“你知道就好,别多想,你就当你爹地早就死了,这件事不存在。”银陌开口没什么感情、却很正经的开导着末蓄,只有他知道,当时那一枪,如果不是费列落得的心脏突然大出血,害的费列落得动作停滞,他真的没机会开枪打中费列落得的大脑。
要是没有末蓄先头那一枪的话,恐怕米爱和费列落得要么是一起逃了,要么就是一起被炸死了。
“归根结底,就算你没开那一枪,就算银陌和米也最后没开枪,费列落得也会抱着米爱一起被炸死,如今死的只有费列落得,米爱还好好的或者,不是很好吗?!”冥灭说出了关键,不管他们开枪还是不开枪,最后费列落得都会被炸死,而且还有个米爱来陪葬。
如此一想,末蓄就更加释怀了,别的不想,起码米爱姐姐没被炸死,还算是好的,而且说句不孝顺的,她爹地的死,她其实不是很在意,也不是很痛心,因为她爹地做的真不是其他人能容忍的,她纠结的只是她身为女人对自己的父亲开枪。
可是被大家一开导,她也就释怀了,其他人没事就好,日子还得过下去不是吗?!
吃晚饭,大家又觉得无聊,米也是最呆不住的人,他躺在沙发上,靠着冥灭的肩膀哀嚎,“好无聊啊,这医院里没有活动室吗?”让他动动筋骨也好啊。
“有啊,老年活动室,你去不去?”银盛轩坏笑,他倒是想看看米也这么风华绝代的小子,跟一群穿着病号服的老人在一起看电视打麻将下象棋是个什么样的画面。
米也一听,打了个哆嗦,他才不跟老人玩儿呢,老头子就算了,他大不了就当哄他爷爷了,老太太可不行,他可是3岁到100岁的女性杀手,他受不了那群老太太的目光,太吓人了。
这一天又是风平浪静的一天,其实他们还有很多问题没解决,例如美国的生化组,他们既然研究出了生化组,而且那生化人突然被放出来,绝对不是巧合的找上他们,虽然费列落得跟他们有仇,但是费列落得如今不是堂主,只是一个听命于人的生化人罢了,他们不认为他有什么能力单独找上他们。
再有就是炼狱堂的蔡君御,或者明确点说是埋伏在炼狱堂的蔡君御,展颜在清醒的时候就打电话回总部了,她让手下去看看蔡君御是不是还在炼狱堂,而且特别吩咐别让蔡君御知道她在找他,既然面子没撕开,那就先保持着,她们四个现在都受伤了,没办法找蔡君御摊牌,既然他会隐藏,那就让他继续隐下去好了。
只是现在还不是解决那些外事的时候,难得的清静,大家也没打破这份和谐,虽然心里都知道这事的大概了,谁也没先提起。
短暂的沉默,米也实在是憋不住了,他从沙发上蹦起来就往外走。
“干什么去?”冥灭在他身后问。
“去活动室。”说话间,一头发尾的影子已经消失在病房中,留下众人满脸的黑线,这丫还真跟老头老太太玩儿去了啊。
其实,他们也很无聊的啊,是不是这种安逸的生活不适合他们啊,他们难道就天生适合杀戮么?!
这才呆了几天而已,就无聊的浑身不自在了。
一阵电话声响起,打破了病房里的宁静,熟悉的铃声让韩绛雪也从干枯的冥想中回神,她从口袋里掏出电话一看,马上微笑了一下,然后就看到银盛轩凑过来的脑袋,他好奇的问,“谁啊?”居然能让韩绛雪姑娘笑的这么温柔,他能不好奇吗?!
“没谁!”韩绛雪把电话的屏幕很自然的冲下,然后起身出了病房。
如此神秘的韩绛雪不多见,她如今的炼狱堂的人,又没有父母,没什么电话值得她背着大家接听的吧?
“谁啊?”米爱好奇的问。
“不知道,没看见。”银盛轩想起她可以把电话朝下不让他看,有些恼火。
“不会是相好的吧?”米爱惊讶的问。
“屁!没有最好,真是的话,你们炼狱堂马上就有任务了!”银盛轩狠狠的说。
“干嘛?”展颜好奇的问,银盛轩这是发火了?一向温润儒雅的男人发脾气了!不至于吧。
“给我做了那个男人。”银盛轩的眼角演过一丝阴狠,真不愧是银陌的堂哥,不管外表怎么温润儒雅,气质怎么贵公子,内心的那股阴狠是藏不住的。
“靠。不至于吧,人家韩绛雪姑娘未婚,有个追求者还不行了?”展颜觉得银盛轩实在太霸道了。
“她很快就结婚了,而且你问问米修你要是有男人追,他怎么做!”银盛轩看了一眼米修。
展颜瞬间窝囊了,她没干看米修,就算不看也知道米修现在一定正热切的盯着她看呢。
果然,米修看着展颜说,“我不会找杀手的。”
“窝囊。”银盛轩鄙视了一把米修,看这小子占有欲挺强的,没想到这么大方。
“我会亲自动手做了那个男人。”米修说的很严肃很正经,没错,做了追求者,展颜不就没有人追了,天下只有他一个男人可选的时候,他的希望不就大了。
米修倒是觉得银盛轩这想法不错。
“你们还能把全天下的男人都杀光吗?!”展颜却很鄙视这两个男人霸道的行为。
米修浅笑,带着些痞气的看着展颜,“你们的魅力虽然无限,但是也不至于全天下的男人都被你们着迷吧,全天下有几个不怕死的,敢追你和韩绛雪这种冷到骨子里的姑娘。”
“靠!大实话。”银盛轩一拍大腿,表示非常赞同米修的说法,也就他和米修不怕死,敢惹这两个冷姑娘。
说话的功夫,米也回来了。
“你不是去活动室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展颜不想跟米修继续这个话题,于是转移话题到米也身上。
米也兴奋的从衣服兜里掏出三幅扑克牌,“我出卖色相,跟老奶奶要了三幅扑克牌,我们打牌吧!”
无聊的日子,总得自己找点乐子是不是。
“出息的。”冥灭笑骂。
“来来来,玩六家会不会,六个人三幅牌,玩简单点的,就一个管一个,一对管一对,三个管三个,会不会?”米也说着扑克牌的游戏规则。
多简单的游戏规则,怎么不会呢!只是……六个人,他们可不止六个人啊。
“这样吧,一家出一个代表。”在玩上,谁也没有米也的脑子快,这小子平时看着像缺心眼似的,其实心眼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