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绮三人没有想到浩宇佘答应下来,没有等他们反驳,浩宇已经出去敷药了;浩天气得尖叫:“那是我们的母亲,还是被她活活气死
的,凭什么要让她弟弟去送我母亲最后一程!
银绫和金绮听到之后大惊,可是要阻止浩天已经来不及了:已经
千叮万嘱他了,怎么还是说了出来呢。
族长大人面沉如水:”这是什么意思?“
凤德文的脸色也变了,他狠狠的瞪了一眼浩天:”叔祖,没有什
么的,家岳都使人来看过,内人的确是因为旧疾而西去的。
族长大人点点头:“如此胡言乱语,不但是辱及生母,名于兄长,这是大错;迷走你母亲之后,到族中祠堂来领罚吧!
他一句话让浩天三人的脸色大变,虽然族长没有说是什么责罚,但是族中祠堂领得责罚轻不了的。
而且想加罪叔祖,念他刚刚失去母亲心痛之下心智有失,就饶过他这一次吧。
凤德文连忙代浩天求情。
智有失?我看他好得很,是太好了!”族长并没有答应凤德文,而是坚持要责罚浩天。
红锦端坐在那里十分的守礼,长辈不问她是不会多说一个字;就算是被浩天骂了她也没有抬起头来:她知道,她不说话自有人会为她说话;现在厅上可不是只有凤府的人,族中的长辈们坐在这里可不是摆设。
因为,族中的长辈们对浩天三人的不敬已经很生气了,有这么好的机会长辈们当然不会放过的。
一零三章 宁氏最大的败笔(粉红票30)
红锦不说话并不表示没有是非了,金绮看着红锦端坐###
摆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标准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现在你知道装大家闺秀了,前几日那个母老虎的样子忘掉了?你忘掉了我没有忘。
再加上族中长辈非要责罪浩天,这也是让金绮忍无可忍的原因之一,要知道他们姐弟三人可是被凤红锦害惨了的,凭什么是自己弟弟受罚?
她几乎能想像得出来红锦嘴边得意的笑容,如此一来她更是生气:虽然她什么也没有看到,因为红锦微垂着头,厅上的人都不能看清楚她脸上的神色。
“就是她气死我的母亲,我们府中很多人都是亲眼所见!”金绮指着红锦用极大的声音说道。
银绫在心中轻轻一叹并没有再阻止金绮,她不可能让弟弟去受罚的;提都提起了,不如就狠狠打下去,把红锦姐弟自嫡位上打下来。
红锦轻轻抬头,她先看向了凤德文;在这样的场合,没有父亲的允许她擅自开口是很无礼的事情:虽然她并不当凤德文是父亲。
凤德文咳了两声儿:“金绮,你给我住口!”家丑不可外扬,他可是领教过了红锦的性子,如果今日闹将开来,最终吃亏的人不会是红锦姐弟,只可能会是他。
他会名声扫地,自此之后在族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金绮瞪着双眼:“父亲,当日母亲发病你也在,为什么不让我说?她和那个凤浩宇根本不配姓凤,她是杀死我母亲的人!”
族长的脸一下子板正了,他哼了一声儿:“嚷什么?没有一点儿家教!”这话是斥责金绮的,是一句极重的话。
凤德文脸上一红,教女无方他是逃不掉的。
“她说得事情,可是有的?”族长看向了红锦,杀人可是大事儿,他岂能不闻不问。
红锦一面起身福下去,一面看向凤德文;可是凤德文现在哪有心思理会她,只是一味的向金绮使眼色,让她消停些。
“没有此事。”红锦答得斩钉截铁。
族长看向金绮:“你为什么要如此说?”
金绮便把红锦三拜宁氏的事情说了出来,银绫想打断她的话由自己来说,可是却被族长给喝到了一旁。
听完金绮的话后,族长看了一眼凤德文:“这里面有什么隐情?”
人老成精,他听出了事情的蹊跷之处。
凤德文低下了头,因为他的一张脸全红了;没有想到他坡一世英名今天就葬送在自己一向宠爱有加的金绮手上。
“叔祖,并没有什么隐情,只是绮儿她心疼失母才会胡言乱语罢了。”他不得不如此说,不然事情再说下去只会让凤府更丢人而已。
族长深深看了凤德文一眼,再看向红锦时温和的点了点头:“你和浩宇身上的伤,可是不小心弄的?”
红锦再次看向凤德文,并没有答族长的话只是深深的福了下去。
族长没有再问什么,只是道:“好了,时辰了不早了,你下去准备准备,莫要让人笑我们凤家不识礼。”
倒底是同气连枝的凤家族人,所以族长并不想再深究下去,免得让凤德文太过丢脸;不过他已经打定主意要找凤德文好好的说说话了,不能再由着他胡闹:红锦和浩宇都是很好的孩子,免得凤德文自误。
凤德文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答应了一声儿,就想带着金绮三人走;可是浩天哪里肯:“族长,就是她害死我母亲的,并且她还用计贱卖了我们家的生丝到那个浩宇的铺子里,再转手卖得高价之后,趁我父亲不在买走了我们北边所有的好铺子!那个浩宇也趁父亲出事,把我们南边的家业都收到了囊中!”
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而且这也是极大的不孝;只要族长肯为他做主,就能让红锦姐弟吐出那些家业来:那可是她他浩天的!
族长的眉头紧皱,看了看凤德文长叹一声儿:“你怎么说?”
凤德文刚摇了摇头,浩天就大声喊道:“族长,你为什么不能秉公处置?可是他们给了你们什么好处!”
这一句话让大厅上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极为震惊的看向浩天。
红锦心中却笑了出来:好,凤浩天这一句话说得当真好啊,不然这位凤氏族长还真不一定会追问下去。
现在,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拦不住族长深究此事了;红锦有什么好怕的,要知道她可是一直被欺辱的那个人,没有被宁氏害到只能说是她运气不错。
族长再开口果然和刚刚不同了,他直接让红锦把事情的经过说一
遍;银绫大急:“曾叔祖,请容孙女禀知…”
“有你说话的时候,现在站到一旁去!”族长打断了她的话;现在,他十二分的生气,因为浩天的话无疑是对他、及族中长辈们的极大侮辱。
就算他和族中###收过不少的财物,可是在族长的心目中,那是族中###心,和他要处置的家族纠纷没有关系。
红锦此时在心中带着十二分诚意感谢宁氏,不是她教养出如此好的儿子,她想要把一切对族中长辈们说,并且还想取得长辈们的支持,可以说是极难的事情—— 并且还要背个不孝告父的名声儿。
现在,不用了;一切都被浩天解决了,红锦现在可是被迫不得不说啊。
红锦几次三番的欲言又止,几次三番的看向凤德文,却都躲不过族长的催促,把宁氏自交权到五娘和她开始说起,一直说到了宁氏的死。
她并没有隐瞒什么事情,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只是为了取得最好的结果,她说得时候详略有些不同而已;当然把她和浩宇所得家业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清楚楚,并且是要人证有人证、要物证有物证的——这才是她今天要说的重点。
不然,她才懒得来应对金绮三人的无理取闹呢。红锦说完之后轻轻一福,立在那里垂着头不再说话:接下来的事情,应该不需要她再说什么了。
族长和族中的长辈们都面沉如水,看向凤德文的目光都带着怒火:“红锦所说是不是真的?”
凤德文头的青筋突突直跳,他不也说谎,因为那些事情府中很多下人都知道;他现在恨不得金绮没有出生过:这死丫头怎么这么能招事儿呢。
他轻轻的点头应了一声儿,没有多说一个字,他实在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这些事情,本来没有人想要闹到族中,让族中的长辈们给评个是非公道的;可是眼下,族中的长辈们还是知道了。
族长冷冷看向金绮和浩天:“你们有什么可以说的?”
浩天根本不知道母亲的所为:“她血口喷人!”说得是理直气壮,却忘了他的父亲都没有反驳红锦的话。
金绮和银绫知道的事情多,此时听到族长的责问她们悄悄对视一
眼,由银绫抢先道:“族长,事情虽然有但是却有出入;而且不管怎么说,我母亲的确是死了,还请族长大人为我们做主。”
她很聪明的回避了重点,而且所说的话并没有什么错处。
可是她面对的却是活了几十岁的老人家:“哼!死了?如果不是她死了,你以为她还能留在凤家不成!如果不是此时我们才得知这此事情,你以为她还能风光大葬?”
“你们口口声声指责你们的长姐,可是你们长姐说过你们一个字的不是吗?宁氏所为,哼!”族长想到了宁知府这才咽下了后面的半句话:“你们长姐差一点丧命都没有喊一句冤,你们还在这里大呼小叫。”
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睛:“都给我滚到外面跪着去,送丧之前不许起来!事后都给我去族里的祠堂领责罚。”
金绮和浩天还不服,还想再说话时却被凤德文一人打了两个耳光:凤德文是真动了气,所以这几个耳光打得相当响亮。
族长冷冷的看着金绮三人:“凤府的嫡系就是浩宇,此事绝不会改变!你们再敢胡言攀咬你们的长姐长兄,那就不要怪我执行祖宗家法,逐你们出宗。”
金绮三人现在不敢开口了,没有想到争来争去,最终只争来一场责罚;心中对红锦姐弟的恨意更浓烈了。
银绫低着头并没有太过沮丧,不过是一场责罚而已并没有什么;来日方长“要教训凤红锦姐弟有的是机会,只是要好好的谋划一番才成。
红锦却在长辈们的吩咐下回房去调养身体了,并没有被责难一句;自这一次之后,她和浩宇的嫡出身份再无动摇的可能了。
接下来族长指着凤德文破口大骂,把他训了一个狗血淋头,训得他跪在地上只知道叩头说不出一句话来。
凤德文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灰头土脸了,自今而后他在族中的再也没有什么地位可言:因为名声坏了。
最让他恼怒的不是这些,而是红锦和浩宇手中的凤府家业,便这样简单的被族中的人知道了,并且得到了族中长辈们的认可:这让他想拿回来那些家业,更难了三分;所以才会让凤德文暴怒的抽了自己一向宠爱的儿女耳光。
不过凤氏族长因为要顾全凤家的名声,并没有把宁氏拒之祠堂门外,还是让凤德文安排一切依礼而行,把宁氏送出了宁府。
不过细心的人都发现,宁氏最后的这一程,相比前几天停灵的排场来说,实在是有此虎头蛇尾。
宁氏的死后哀荣,与她的名声就这样葬送在了她最宝贝的儿子手中:她这一辈子最大的败笔不是谋算凤家家业不成,而是教养出如此愚笨的儿子。
一零四章 胡氏乱拨弦
”你说凤宁氏地下有知,会不会大哭特哭一番?“容连###音很平静:”其实人的角力无处不在,而她和岳母的角力并不只是在她们两个身上,还在于你们身上;在这一点上,凤宁氏输得一败涂地。“
红锦淡淡一笑:”她的精明没有教会儿女多少,她的贪却没有少一
丝都被她的儿女们学会了,这才是她的最大败笔。“
容连城笑着摇头:”不说这些了,你还带着伤呢;其实你不和凤宁氏相争,凭她的儿女们报应也不会远的,现在反而累得你受伤。你啊,万事都应该把自己放在心上,以后有什么事儿告诉我、或是浩宇吧,不然总有一天我们会被你吓死。“
红锦笑道:”如果不是被宁氏要害浩宇逼得紧了,我也不会上前应对。幸好你们救了浩宇,谢天谢地。“
容连城坐到了椅子上,取了一个桔子剥了起来,一面剥桔子一面和红锦玩笑;一会儿功夫,他便剥了有四个桔子,又叫了茜雪过来把桔子皮取走,让她用桔子皮泡些水过来,低头把桔子分成了一瓣一瓣放在了碟子上。
他把碟子放在了红锦的手边:”吃些应季的水果是好事儿,不过桔子易上火,还是喝一些桔子皮泡得水较好;大妹妹还是要多多的注意自己的身子骨儿,其它的事情其实都不用放在心上。“
说完,又看了一眼旁边榻上红锦和几个丫头做得衣服,他轻轻的摇了摇头:”如果只是自己穿用的也就罢了,这样劳神费力的事情还是少做些,身子为重;如果实在是无事可做烦闷,你可到二夫人、五夫人那里走走,尤其是五夫人那里。“
红锦脸上微红,她知道容连城的话是什么意思,现在府上的事情是由五娘打理的:容连城的意思是让她学一学打理府中的事情。
轻轻的答应了一声,红锦便取了一瓣桔子放到嘴里:很甜。
容连城又叮嘱了红锦两句,看着她服下了汤之后,这才起身道:”那愚兄就先告辞了,明后日有时间再来看大妹妹。“
红锦便让春雪送了容连城出去,目送他走出院子之后才收回目光;一旁站着的兰初忽然笑了起来,红锦啐了她一口但脸上浮现的红晕还是出卖了她。
不能否认,红锦对容连城的印像不错:他是一个很沉稳的人,知道什么情形平做什么事情;偶尔的一些小动作,比如说剥桔子、送衣饰等,表明他也是个体贴的人。
总之,容连城不是一个会让人反感的人;而和这样的一个人有婚约,红锦自然会多出一份憧憬来。
更让红锦安心的就是容夫人待她的关爱,那是实实在在的,并不带一丝功利的关爱;就如同是一个母亲待女儿一般,让红锦自心底暖了上来。
虽然她和容夫人还不是很熟,不过她很喜欢容夫人。
在过了十几天后,容夫人和容老爷离开凤府回去了;凤德文还真是得到了容家的资助,虽然不是他所期望的那些,但是有总比没有强:容家没有直接借银子给他,而是做中间人给凤德文介绍了几笔生意,足够他应付眼前无银子的困境了。
他原本去寻容老爷想要借的银子是几万两银子,就是为了赎回他抵出的、现在已经落在红锦手上的那些铺子。
不过现在已经不用了,只是他还是需要一些银子用于周转:因为本城布匹行业的盛事就要到了,凭他手上的银子根本不足以应对一 只宁知府那里没有千儿八百两银子,就不可能过得了关。
因为今年不同往日了,宁氏刚刚过世,他要凭借的只有银子了。
他对于本城盛事他不能不上心,因为本城的盛事过后,在年节前就是天川城的盛事:那可是整个布政使司内三年一次的盛事也就要到了。
如果能在天川城内取得一个位置,那么凤家便能重新崛起!
所以凤德文才会在今年收了那么多的生丝,就是为了要为这次盛事筹备银两;只是不想他出去一趟再回来。凤府却已经大变样儿了。
红锦这几天的日子过得很舒心,虽然有些累:因为她到手的铺子,和浩宇到手的家业,都需要他们认真的打理才成。
铺子和家业到手是不假,但是如何能让这些铺子、家业真正的变成他们自己的,却还是需要时间的:如果他们不认真应对,那么这些铺子和家业就会变成死钱,只能卖掉。
因为铺子也罢、田庄也罢,就是需要人手打理的;而现在红锦和浩宇名下的铺子、田庄等,所有的人都不是他们姐弟的”自己人“。
这样的事情是很费精力的,并且也不是一两日就能奏功,所以红锦和浩宇只能事事亲力亲为,并且留意其中是不是有合适的人手。
红锦并没有要和五娘争府中的大权:现在她没有精力打理这些,而且不想眼下
##强敌:倒是那个胡氏,也没有和五娘相争。
胡氏现在虽然还没有去拜过祠堂,但是凤德文已经在宁氏三期之后就把她的名份在府中定了下来;她眼下是凤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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