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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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锦堂-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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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绮听到红锦的话,忽然大叫起来,就好络是捉到了红锦的痛脚:”你想知道为什么,我告诉你一十她戟!父亲不要她了,她偏还要赖在我们家……“

”啪啪“两个耳光重重的打在了金绮的脸上,是红锦动的手。

”嘭“一声闷响,也就是跟在两个耳光之后,这是凤德文一脚踢在金绮的身上,让她跌倒地上痛得半晌回不过气来。

凤德文气得全身发抖:”住口,你给我住口!不然我今天就逐你出凤家。

他是真要被金绮气死了,那样的话如何能说出口来,要知道唐氏的牌位现在就供在祠堂里一十如果被族中的长辈们听到金绮这句话,她这一辈子的名声也就毁了。

红锦看向凤德文:“住口,住口,父亲你只会让人住口;是啊,我母唐氏永远的住口了,她就是有再多的委屈与痛苦,也不能向世人说一个字一一想来父亲大人是很满意的吧?只是不知道父亲你夜半梦时,可曾有过愧疚?”

说完,她不等凤德文咆哮、也不等凤德文奔过来踢、或是打「很干脆的两眼一闭便晕了过去:不止是五娘一个人会晕,她也会晕的;要晕大家一起晕好了,不能让五娘专美于前。红锦现在已经发泄的差不多,而想让凤德文认错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再说下去也就是如此:宁氏逼死了她的母亲,但当年的事情却和合绮三人无关;而宁氏,已经命不久矣。

再说,她也不能把凤德文如何,因为他的所为再不耻也是她的生父,伦常摆在这里她也只能在发泄后一晕了事,让凤德文气得发狂也无法找她麻烦。事后?事后凤德文恨不得一百年、一千年都不会再有人提起唐氏来,他当然不会因为找后帐,再提起唐氏来寻红锦的麻烦。红锦料定了一切,所以很放心的倒了下去,全身放松:她发作了一通之后真得很累了,非常想躺下来歇一歇,不再强撑着、全身无力的软软倒了下去。

她相信她不会摔倒在地上,因为若蝶和兰初就在身边,她们—定会接住她的。

“母亲,你看到了吗、听到了吗?女儿为你出了一口气,当然不会就此一笔勾消,因为父亲根本就没有悔过,我一定会让他为当初的所为后悔。”红锦合上双眼时却看到了素白的房间,鼻间似乎还嗅到了隐隐的檀香味儿。

可是母亲来了?她可是担心自己所以来看看一十红锦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在心中闪过了这样的想法,然后便听到了众人的惊呼,似乎还夹杂着凤德文的咆哮?

不过这一切都同她无关,因为她“晕倒”了,晕倒的人可是什么都

听不到的;现在,她需要就是好好的睡一觉;如此想的红锦,放心略在若蝶和兰初的怀中迷糊了过去的。

这一天,她真得是累坏了。

红锦晕过去之后,金绮感觉有便宜可占,扑过来就要打红锦,却被若蝶拦下了;金绮扬起来手就要打若蝶,手还没有落下就听卧房那边传来哭声。

有丫头跌跌撞撞的跑过来:“老、老爷,夫人、夫人她去了!

金绮立体呆住了,她扬起的手也不知道放下,转过身去看向那丫头,看着她的嘴巴开开合合,耳中只有轰隆隆的响声,根本没有再听到那丫头后来说说的话。

银绫听到之后转身就跑向卧房,惊呼一声母亲就软倒在地上:心痛得晕了过去。

浩天最急,听到之后大步跑进卧房了:母亲交待了还有一笔金银收

在床里侧的一个小匣子里,他要赶过去先收起来。金绮反应过来之后,跑了两步腿发软扶着丫头的手哭倒在地上:”母亲,母亲,你怎么如此狠心丢下我们不管了!厅上一时间再次热闹起来。

凤德文却呆呆的坐着没有动,看着那丫头不说一个字:死了,她死了?那宁府问起来要怎么办?日后凤家的生意要怎么办?今年的祈福

盛事就要到了,大比也奋眼前,没有了宁知府的支持,凤家想像往年一样分一杯羹怕也不成了。

他心中闪现的都是凤家的将来,他的生意,并没有想到宁氏已经死了,,独伶伶的一个人在房里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不管如何,宁氏和他是十几的夫妻,为他生儿育女,为他的生意费尽心思的巴结父亲。

但是现在宁氏死了,他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悲痛,有的只是担心:担心他的生意。唐伟诚咳了两声:“凤老爷,节哀顺变。

凤德文听到这一句才如梦初醒,急急的站了起来奔向卧房;而红锦身受重伤,在此时可是”帮不上忙“的,便由若蝶等人抬回了院子子。

四娘却走不开了,她看看乱成一团的丫头婆子们叹了一口气,开口吩咐众人做事:丧事,可是很让人费神的。

唐伟诚向四娘拱拱手:”节哀顺变,那在下先行告退,来日再来吊唁凤夫人。

此时当然不能留客,四娘便起身福了一福:“多谢唐公子仗义出

手,容我们日后相报;公子慢走的。唐伟诚还礼后,对着花明轩抱了抱拳:”花兄如果嫌晦气,不如到我府上和我作伴如何?“

花明轩看他一眼:”多谢,唐兄慢走。

迷走了唐伟诚之后,花明轩也自回院子;他要赶快用飞鸽告诉胡正豪等人,让他们回来时能心中有数儿。

当天晚上全府上下都摘掉了红色,各处都挂上了素帐。

凤德文虽然累得半死,却也只能连夜去了宁府报丧,准备着应对宁府的责难;虽然说宁氏是有错在先、并且有病在身才死掉的,可是凤德文却不敢和宁府拒理力争。

宁府的人当然没有好脸色给凤德文,不过宁知府终究要前程,并没有很为难凤德文把他打发回来了:同回来的,自然有宁知府使来的人。

当宁知府知道宁氏的死因是乱药加重旧疾时,表面上他是很大度的没有追究凤家任何一个人,至于他心底是如何想的,便不得而知了。

为了平息宁府的怒气,凤德文把宁氏的丧事办得极为风光,停灵便足足停了七日;并不是为了等浩宇,因为在宁氏死后第三天浩守便回来了。

红锦第一眼看到容连城和胡正豪时,就发现他们两人瘦了一大,知道两人为救浩宇费尽了心思,她的感激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浩宇一身的伤痕,回到凤家时还不良亍行,所以他和红锦都没有到灵堂去陪灵:这倒也是拜宁氏所赐。如果地下的宁氏有灵,听到红锦姐弟二人这番话,怕是又要气活过来。

浩宇对于自己被宁氏诬陷,差一点死在狱中的事情自然是有天大的怨气,不过宁氏一死他的气也就消了大半;回府之后看到姐姐也受了伤,尤其是听到姐姐差一点死存宁氏手上,他再忍不住,差一点没有冲到灵堂上去鞭宁氏的尸。

幸好有胡正豪在,所以才拦下了他。

容连城回来之后见过了父母之后,因为红锦有伤在身只能留在房里,他只依礼和浩宇一起来来探望过一次;也因为有浩宇在,所以他和红锦也没有说多少话,只是叮嘱红锦好好安养身体。

容夫人倒是天天过来,她对宁氏的死直言道:“那是报应。

金绮兄妹三人天天陪灵,并没有时间来寻红锦姐弟的麻烦;在停灵的七天里,呱噪一句。

红锦姐弟倒是生平第一次如此平静的碉养身子,没有人来府中有丧事,上上下下忙乱成一团,自然不能没有人掌理一切;五娘”勉强“撑着身子打理起事情来,倒也安排的井井有条。

一零二章议 以孝为名

今天是宁氏出丧的日子,一大清早府中便忙了起来。

前来吊唁的宾客们,也在早饭后陆陆续续的到了;而凤家的族人们却早在早饭前便赶到了凤府帮忙:能不能帮上忙倒是其次,但是混一顿早饭却是一定的。

毕竟凤氏族人几百人,多半人家都是一般的家境,所以凤家的丧事在凤氏族人的孩子们眼中,那就是喜事儿一十可以吃好吃的,还可以在凤府的园子里疯玩。

尤其今天是出丧的日子,所以凤氏族人来得很全,很多人家都是一家人自老到小都来了;大厨房里请了十几个帮工,才勉强弄出了足够所有人用得早饭。论味道当然不能和平日比,不过对于很多人来说,只要有肉就足够了;而白事吃饭都是炖菜,讲究就是要有肉,一定还要是切得大片大片的肥嫩猪肉才成。

所以凤氏的族人大多吃得眉开眼笑,甚至有几个人吃完之后悄悄

咬耳朵:想要再放开吃一顿肉,也只能是凤大老爷归天时了一十他要是能快死西去就好了。

不知道那个死要面子、一面心疼银子一面还是让人买了几头大肥猪的凤德文,听到这样的话会不会气得吐血当场死掉,好让凤氏族人再饱餐一顿有肉的饭菜。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人都用这样的饭菜,族中有头有脸的人所用的饭,是凤德文让人自醉仙楼订来的席面:他自然是陪着一起用的。

只是凤家其它的主子便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要知道那席面可是要花银子的,凤德文在宁氏的白事上花费了很多的银两之后,又怎么可能再舍得这笔让凤家人能吃得舒服的银子?所以各房的人都只能和凤氏族人一样吃炖菜了。

红锦和浩宇并没有用大厨房的饭,兄妹二人每日三餐都是由红锦

小厨房里弄出来的;他们没有给四娘和蓝罗等人送些饭菜过去,是因为她们天天要守在灵堂里,人来人往的到处是眼睛,送过去饭菜反而是招事儿。

红锦和浩定并没有在意今天的日子,因为他们兄妹并不想去送宁氏的最后一程:有这个功夫他们还好好歇一会儿呢。

只不过他们的想法太天真了,世间礼仪的存在就是要把简单的事情变复杂;而在礼仪上,红白两事却是最重要的。

浩宇正在和红锦说话,春雪挑帘进来:”听说大厅上吵起来了。

“吵什么?现在府中这么多的亲戚朋友,他们还真是不怕丢人。

浩宇撇了撇嘴:”不过宁氏还真是不能安心啊,就算是这最后的一程,也有人安心不想让她走痛快了。

红锦只关心一件事儿:“是谁在吵?”人死为大,这样的日子是

忌讳争吵之类的事情,对死掉的人是不敬,而且也易让亲戚朋友取笑不知礼;真不知道凤家是哪个不懂事的,居然会在今天这个日子和人争吵。

宁氏的这死后哀荣,因为有这一番争吵就少了一半儿!太过丢人了。

春雪笑了笑:“二少爷、三姑娘、四娘娘和族里的长辈在争吵,老爷也在场的。”啊?!“这一下子就连浩宇的嘴巴也张开了;今天谁会和人争吵,也不应该是浩天姐弟三人,更何况他们还是和族中的长辈们争执。

尤其是银绫,她可并不是没有脑子的人,同金绮和浩天完全不一

样,怎么可能也跟着胡闹呢。

”他们是真得不想让宁氏安心啊,当真是孝子孝女。“浩宇讥讽了一句:”为什么事儿。

“是因为扛幡的事情;”春雪看向浩宇:“听说族中的长辈们都坚持要让大少爷去扛幡,就算是大少爷行不动路,让人扶着走、抬着

走,也要让大少爷去扛幡才成。

”因为我?“浩宇咂了咂嘴:”我可不想去给宁氏扛什么幡,她不配!

春雪摇了摇头:“婢子听说,是二少爷非要扛幡,说什么凤家就是他的,他才是真正的嫡长子之类的;依婢子看,大少爷,这幡也许你还真得去扛。

红锦闻言一愣,她并不懂这些事情;而浩宇也一样不懂,便叫了个婆子进来问,才知道扛幡原来是有讲究的。

扛幡的人必须是家中嫡长子,也就是谁扛幡谁承家业:这才是浩天要争着扛幡的目的,他在借宁氏络死,在族人面前为自己正名。

只要族中的人让他扛了幡,那么就是认同了他是凤家嫡长子的身份,以后凤家自然是他凤浩天的;而红锦和浩宇也就被夺了嫡出的身份,到时连唐氏的牌位都要被请出凤氏宗祠:因为祠堂正殿里只供奉嫡妻一位。

平妻也只能是供奉在侧殿,而妾自然没有资格进祠堂的,不管她生前在家中地位如何,死后都不可能进得了祠堂:那里不由她的男人说了算,而是由族中的众人说了算。

”表面上看是因为浩宇你,其实他们要争的是祠堂正殿上的那个

位置!“红锦的眼睛眯了起来:”他们要把我们的母亲自正殿JL挤走,让他们母亲的牌位摆放在那里,接受凤家子侄们的叩拜。

“换句话说,他们就代宁氏完成生前一直没有完成的事情,他们一房的人不要拜我们母亲!”红锦的声音冷了起来:“我说呢,他们

居然在今天行不孝之与。

”姐姐,我们不能让他们得逞!“浩宇急了:”我们的母亲当年以死红锦轻轻拍了一下浩宇:“不要着急,当然不能让他们得逞;只是按着礼节来说,最后怕是要委屈你给宁氏扛幡了。

浩宇的脸一皱:”想个法子,既不用给宁氏扛幡,也不会让他们把母亲的牌位请出正殿呢?“

红锦摇头:”不太可能;人死灯灭、一了百了,如果我们咬着宁氏生前所为不放,只会让族人认为我们姐弟心胸狭窄,对我们更为不利;最重要的是,宁氏所为的恶事,很多我们都是没有凭证的。

如果宁氏害死凤家三娘的事情、或是她害得其它妾侍无子的事情能有凭证,那么她的牌位不要说是正殿,连偏殿也不能进得去;自然也就不用嫡长子给她扛幡了。

蓝罗一直在找凭证,可是找了这么多年却一无所获,红锦当然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什么。

浩宇苦着脸和红锦坐在椅子上等人来请,这样的事情就算是凤德文不想让他们姐弟掺和,可是族中的长辈们也会请他们到大厅上去。事关重大啊。

春雪看两位主子上了心也就松了一口气:“真是不明白老爷,居然就让三姑娘等人如此胡闹,传了出去他的脸能好看?”

红锦冷冷哼了一声儿:“他宁愿脸上不太好看,也不敢拦下那三个人一一因为那三个人背后站着的可是宁知府。

浩宇握了握拳头:”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此事,他和红锦都没有选择,在他们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不多时果然有人来请红锦姐弟,他们坐上软兜到了大厅上。

大厅上的空气好像凝固了,红锦十进大厅便感觉到一种沉闷:众人都看了过来,其中浩天、金绮、银绫三人的母光,红锦姐弟就是低垂着头都感觉到了。

因为目光中全是愤怒,恨不得把红锦姐弟用目光撕碎;今天金绮

三人要争的是他们的日后,在凤家的将来。

红锦和浩宇虽然都有伤,但还是向长辈们依次请安问好,对金绮姐弟的瞪视根本不理会。

凤家长辈们对红锦姐弟的印像更好了一丝,对比之前金绮三人十分的不知礼,哪有如此和长辈们争执,寸步不让的?

”事情就这样定了,由浩宇扛幡。“族长大人一开口就是板上钉钉的语气。

金绮三人看向了浩宇,他们知道红锦姐弟恨答应此事的;那么这就是他们的机会:红锦姐弟自辈们再也不能说什么了吧?自己的母亲,想来不会己放弃了,族中的长辈”浩宇遵命,只是因为身子受伤有些虚弱,可能行礼之时不能到位明显了。

浩宇答应的很爽快,没有半分迟疑一一因为金绮三人的目光太“我们都知道,孩子你受苦了,能行礼就不错,不到位也不会有人指责你的一一你能带伤行礼已经是聂大的孝道。”族长大人很和蔼。

浩宇再次欠身答应下来:不过就是这么两次行礼,他身上的伤口便好像是崩开了不少,衣衫上已经开始染血了。

族长连忙让浩宇去一旁的厢房敷药,并且让红锦坐了下来:他们这些老头子可是红锦等人的曾祖父辈,所以红锦和浩宇在他们面前是没有座位的。

金绮三人没有想到浩宇佘答应下来,没有等他们反驳,浩宇已经出去敷药了;浩天气得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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