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连城紧紧的抱住了红锦:“我不会的,锦儿;大哥是大哥,我是我,虽然我们都姓容。”
我不会的,锦儿。就这么一句带着一丝叹息的话,让红锦的怒火一下子熄灭了好多;反手轻轻抱住容连城,红锦没有开口说什么。
两个人紧紧的相拥了好一会儿,容连城才放开红锦在她的发间轻轻一吻:“不要再想了,我想大哥现在只是没有想清楚罢了,他和棋儿的事情不会是他想要的,应该只是一时糊涂;他现在这个样子只是因为良心不安,棋儿也是一条性命,怎么说她的死也和大哥有些关联,大哥一定是想,如果棋儿不跟他在一起的话,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发生了。”
他不想红锦老纠结于大哥夫妇的事情:那是嫂嫂应该理会的事情,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相信他的大哥会想明白的,他们需要给大哥一点时间。
“锦儿,你累了吗?要不要我背你回去?”他笑得很温柔,就像已经过的某一天一样;他是故意这样的说的,为得就是转移红锦的注意力。
026章 好心
红锦经他一说,想起了他背自己走回城的事情,脸上微红:“才不要,让人看到会羞死的。”
容连城一把抱起了红锦来:“那我就抱你回房吧。”
“放我下来,被人看到怎么办,我还要不要见人了。”红锦连忙挣扎道。
容连城低头看着红锦的眼睛笑道:“如果有人看到敢笑你,我就——,杀人灭口!我保证,绝不会有人敢笑你的。”
不远处来送衣服的兰初几个丫头尖叫一声,笑着跑掉了:“我们可是什么也没有看到啊,我们真得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听到!”
红锦听到兰初的声音,又羞又急用拳头捶容连城:“还不放我下来,都怪你,都怪你。”
容连城任由红锦打,反正红锦也没有用多少力气,都是举得高高落下来却没有力道:“怪我做什么,我们应该回房去找兰初那丫头算帐才对。”
“你是故意的!”红锦瞪眼指责他。
容连城装糊涂:“我故意的什么?”他的确是故意的,兰初几个人走过来时月光拉了好长影子在地上,只是红锦背对着那边没有看到而已。
红锦恼得又举起拳来打他:“你还装!快放我下来。”
容连城任由红锦打,就是不放下她来:反正晚上的园子里也没有什么人;而兰初她们看到就看到了,并不会有什么闲话传出去的,只会代他们夫妻高兴。
忽然他贴着红锦的耳朵道:“你打得我心里痒痒的,如果你再打下去,有什么事情我可不管哦。”说完还对着红锦眨了眨眼睛。
天!红锦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这里可是园子呢;她不敢再乱打他,只好用眼瞪他:“放我下来!”
“放我下来啦。”
“放我下来嘛。”
“放我下来了,好不好?”
容连城没有告诉红锦,他听着这些话心里也越来越痒了:他不会告诉红锦,免得她以后注意再也不会如此说话了。
他喜欢逗她,看着她脸红,露出女人特有的娇柔——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娇柔;他真得是越来越喜欢她了呢。
红锦心底早已经软了,倚在容连城的怀中听着他的心跳,心中越来越平静:她感觉,她想要的幸福好像垂手可得。
就算是容连城哄得红锦高兴起来,但是容连杰此人,自此后在红锦的心目中便和坏人划上了等号,如果不是因为容大夫人的慈祥,不是因为贾氏的爽朗友好,红锦都要把他列为拒绝往来户了。
容连城晚上在睡着前亲了红锦的唇一下,看着红锦的睡颜喃喃的道:“我不喜欢你生气,因为我怕你伤到身子;不过有时候我又喜欢看你生气,为了我而生气,我的心里感觉有一丝甜。”话说到后来已经有些模糊不清,说完后他便呼吸平稳的睡着了。
红锦此时却睁开了眼睛,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久,然后抬起头轻轻的、飞快的在他脸上一啄便缩进了被子里,虽然无人看到,虽然容连城也睡着了,不过她还真得有些害羞,要知道这可是她第一次亲一个男人。
睡梦中的容连城露出了笑意,他梦到他的妻子对他说:我会爱你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第二天起来不久接到了浩宇的信,告诉红锦他一切很好,四娘和蓝罗、青绸、浩民等也很好;叮嘱了一番让红锦注意身体之类的,又说他很着急想做舅舅,最后提到一件有趣儿的事情。
前些日子花明轩接到红锦的信鸽传书,惊得差一点没有晕过去,揪住近在眼前的浩宇大叫:“你姐姐小产了,她的性命要不保了。”
浩宇差一点没有被他吓死,不等他问话,花明轩人已经一闪不见了;而他连忙跳起来就向外跑:他要赶到姐姐的身边,相信姐姐现在很需要他。
是胡正豪一把拉住他,抖着花明轩丢下的纸条问浩宇:“这是大姑娘的笔迹吧?”
浩宇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连连点头:可不就是姐姐的笔迹,看来姐姐真有性命之危啊;他大喝:“放开我,我要去看看姐姐。”
胡正豪一把推倒浩宇:“大姑娘真有性命之忧,她还能给花大公子写信求助吗?就算是求助也应该是旁人的笔迹才对;这十成十是大姑娘为旁人来求救的,你不想到容家去吓人给大姑娘找麻烦,就老实给我呆着。”
浩宇听到之后一想是这么回事儿,虽然心思有些放不下,不过他想还是稍稍准备一下再去容家:如此连夜过去,实在是去吓人的。
不过后来他们又收到了红锦的第二封信,这才让浩宇真正的放下心来;而花明轩也不再看着灯光发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同样在桌子上睡着的人,还有他和胡正豪——不要看胡正豪说得句句在理,他也不是有十足的把握。
红锦看完信一笑:这几个大男人哪里像大男人,不说浩宇了,就是花兄和胡兄也太孩子气了些。看完她随手把信放好,便出去给容老爷、容夫人请安。
自容夫人那里她直接赶去看贾氏,多亏了老大夫,贾氏恢复的很快、很好,现在看上去已经和没事人一样了;只是看上去,因为失血过多,伤了元气要养回来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就算是有好药、好补品,也一样需要时间的。
但是看到贾氏能如常人一样,还是让红锦很高兴的;而贾氏并没有一丝要怪红锦的意思,她反而很感谢红锦能为她找来救命的大夫:就算是没有红锦,棋儿想害她一样也会害的。
让红锦唯一不解的是,贾氏和容连杰还是原来的样子,就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原本红锦只为贾氏只是在人前给容连杰面子,可是事实上贾氏的的确确待容连杰并没有什么不同;有时候,红锦有一种把容连杰痛哭棋儿的话说出来,但是她有理智在,并没有如此做。
有时候,也许不知道也是一种幸福吧。
贾氏看到红锦进来笑着起身:“不是说不用天天过来了,我已经大好了,你偏就不放心。”
红锦笑着拉起贾氏的手坐下:“我不也是没有事儿,到嫂嫂这里来也是打发时光,还能落个人情——天天来看嫂嫂,我何乐而不为?”
贾氏笑着拧红锦的脸:“你啊,偏是好心却非要说歹话;”她说到这里轻轻一叹:“比那歹心说好话强太多了。”
红锦连忙岔开话题:“嫂嫂今儿的药吃过没有?”
贾氏笑道:“吃过了,母亲和婶娘一顿问三次,我敢不吃?”说笑间就听外面人道“大少爷回来了”。
红锦天天这个时辰来就是为了躲开容连杰,免得自己一时忍不住再给他个脸子看:一大清早,容连杰要出去做事不会在府中的;他这个时候回来做什么?
“蕊儿,我今天出去遇上了你最爱的那家艾窝窝重新开张,原来那些日子是老板父亲生病,现在已经好……”说到此处,容连杰看到了红锦,脸上闪过了一丝尴尬:“弟妹也在啊。”
红锦起身淡谈的道:“大哥好。”
容连杰把艾窝窝放到桌上,搓了搓手:“你们吃、你们吃。”说完转身就走了;他做为大伯哥,和棋儿的事情被弟妹知道,还是有些磨不开脸面的。
贾氏起身送走了容连杰回来,坐下拨了拨那些艾窝窝:“原本是极爱的东西,现在却一点胃口也没有了。”说完看向红锦:“有些事情是回不去的,我现在才明白了母亲当年的话是什么意思。”
红锦一头雾水的看着贾氏。
“就是那句,我们的正室身份可是金字招牌。”贾氏笑语:“我在你嫁进门的第一天也说过的,不记得了?我当时只是因为、因为有点儿怀疑他有其它的心思,只是没有想那么深吧;就那么鬼使神差的说出了母亲的话。”
红锦默然不知道说什么话好,她虽然极苏同情贾氏,也对容连杰十二分的不齿,但是就如容连城所说,这是贾氏他们夫妻的事情,她一个外人不好、也不便插手。
“嫂嫂,不要在意了。”红锦喃喃的劝了一句,她实在是不能不说一句话的。
“我在意,我为什么不在意?那可是我的第一个孩子。”贾氏的声音很轻:“只是,怪了又能如何?”
红锦无语,她并不知道答案。
妯娌两人相对无言半晌,贾氏笑了起来:“看我乱说些什么,弟妹,我给你看我昨天写得大字,我感觉很有进步呢。”
红锦心里酸酸的,她现在才真正的知道了贾氏的心,可是却没有办法相帮:贾氏已经嫁给了容连杰,就算他再不好,贾氏能怎么办?她并不认为那些自梳妇的日子过得舒心,而且夫妻不和,旁人只有劝和没有劝离的道理。
自贾氏那里离开后,红锦打发丫头们回去,只带着了若蝶一个人向园子走去:她想一个人好好静一静。
“少奶奶来了。”六夫人范氏迎了上来,亲切的挽起了红锦的手来:“看起来少奶奶很闲呢,听人说少奶奶原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人,为什么不和我们大少爷一起出去做事呢?也好过在府中如此无聊,并且也能和大少爷常在一处不是吗?”
这话,好像另有所指。红锦淡淡一笑:“并没有无聊,那些事情我也不懂,跟去了也只是添乱罢了。”
“少奶奶这话说得,不会才要学啊;不是我多嘴,”六夫人瞟了一眼红锦:“丈夫丈夫,就是要在丈内,出了丈外是谁的夫可就不知道了。”她看到红锦脸色不变,干笑两声又加了一把火:“今儿听人说珠姑娘跟着大少爷去学做生意了呢。”
红锦看了一眼范氏:她有这么好心来提醒自己?
027章 机会来了
范氏见红锦还是没有开口,便又笑道:“少奶奶就应该和珠姑娘一样,不会就要学嘛,不学哪里能会得了?少奶奶是聪明人,学起来一定会很快的。”
红锦淡笑:“六姨太过捧我了,我哪里聪明了?聪明人都是被人看不出聪明来的,那才能叫聪明;我啊,正正经经是一个笨人;”看到范氏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尴尬,她继续道;“说到学东西,珠姑娘倒是来约过我,只是我近来有些懒得动便没有去。珠姑娘也是没有法子,哪家的姑娘会像她一样辛苦,是不是六姨?”
这番话绵里藏针,听得范氏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了:“是啊,是啊,她是极不容易的。”她仔细看红锦的神色,却又什么都没有发现:“几岁就到我们家来跟着她姑母过活,倒是个要强的孩子;幸得大少爷他们姐弟几人性子温和,这些年从来没有外着她,尤其是大少爷兄弟,待她更是胜过自己的姐妹,这也算是珠姑娘的福气了,换成旁人家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
红锦听到此处更加确定范氏是来挑拨,只是为什么呢?平日里看六夫人范氏和那个刁氏的关系还是不错的,怎么背过脸就是这么一副样子。
“六姨说得对,珠姑娘身世可怜,我常和夫婿说要多疼一些珠妹妹;”红锦笑得一丝城府也无:“我们两个算是同病相怜吧?不过我虽然自幼失母,相比珠姑娘来说实在是好太多了。”
听到红锦的话,范氏终于说不出话来了,便把话引到闲话上,聊了几句便告辞离开回房了。
看着范氏的背影,若蝶轻轻的道:“她好像是想要姑娘和四姨一房的人斗起来,还真是看不出来呢。”
“除了四姨之外,容家几房夫人哪一个是省油的灯?能在婆母眼皮下过了十几年、并且还能在容老爷心中占一席之地,岂能是易与之辈中;不过,她想和四姨过不去还要亲自出马,我是不会代劳的。”红锦挥了挥帕子:“平静的容家看来也不平静啊。”
“姑娘,你真得不知道棋儿是死在谁的手上吗?”若蝶掐了一朵花戴到了自己头上:“好看不?”
“好看,要不要叫赵七过来瞧瞧?”红锦和若蝶玩笑起来,不想让自己的心情总是郁郁的。
至于珠姑娘的事情,她是早早就知道的,因为珠姑娘是先来拜托她,想要随红锦学习如何做生意;而红锦懒得应酬她,并没有答应下来,珠姑娘才提出要随容连城去学习的,红锦也没有拦着。
没有正当的理由去阻拦。
红锦并不担心珠姑娘和容连城在一起,是因为连璧;他在昨天听说此事之后眼神一变:“学习啊,大哥你会教人吗?要不要我帮忙?”
当时红锦便有一点感觉,连璧其实很不喜欢珠姑娘,并且还对她很有戒心。
连璧自幼便对生意很感兴趣,在这上面极有天赋,总是能很敏感的捕捉到商机;在他十四岁那年为容家小小的赚了一笔之后,容老爷和容夫人便有意培养他:现在容家十有六七的生意都是由他在打理。
当然,连璧和连城并没有因此而生份,两兄弟自幼亲厚直到现在;连璧一直敬重大哥,凡事总要问过连城才去做,而连城却根本没有因为弟弟的才华强过自己而有不满,他倒是乐得把生意交给连璧,自己多出许多的时间来写字画画。
容连城认为容家的生意他们兄弟二人谁打理都是一样,反正连璧会做得比他更好,他不需要去操这个心。
连璧对红锦也是不错的,叔嫂二人相处的时候并不多,但是连璧和红锦每次都能说上几句话:两个人倒像是多年的朋友。
范氏的心思算是白费了,她还是太小瞧了红锦:她不是没有见世面的小媳妇,不会平白无故就捻酸吃醋的。
红锦也不是对珠姑娘就这样放心,只是她并不想让容家任何一个人知道,她对珠姑娘心怀戒备:珠姑娘要和容连城学做生意,她岂能一点儿心思不动?如果珠姑娘对容连城并没有其它心思,她当然不介意的。
自园子回到院子用过午饭,她便又去容夫人那里:容夫人让她过去的,说是有事情要对她说。
到了容夫人的院子,看到容夫人的贴身丫头立在门外,看到她之后只是无声的一笑,轻轻蹲下行礼,并示意她不要开口说话。
红锦微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的想转身离开,不想落个在门外偷听的名儿;屋里的就在此时传来了说话声儿:“秀儿,你的吃穿用度出在我们家没有话说,女婿的吃穿我们家出也说得过去;但是,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女婿总是要做些营生的才对,我们照顾你是我们的意思,但是他总不能一直让我们家代他养妻儿吧。”
红锦听到这里便明白在容夫人房里的是容大姑娘容英秀,她更是不想待下去,对着门口的丫头一笑转身就想离开,却被丫头拉住了。
屋里沉默了一会儿响起了英秀的声音:“母亲,他不是正在读书嘛,而且也不是没有想法子做营生,只是运气不太……”
“秀儿,他在娶你的时候就已经是秀才了,现如今他还是秀才;”容夫人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无奈:“他做得那是什么营生?给他本银让他去做生意,一次他把银子用在什么诗花会上,一次干脆就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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