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锦也知道花明轩是在开玩笑,微笑:“花乐说笑了。”花明轩很认真的看向红锦:“不是说笑。”他看了一眼胡正豪:“你怎么说?”
胡正豪歪着头想了想道:“这两样东西如果是我们弄出来的,想来就算有人打主意,也不会明目张胆的,当然了我们哥俩也不怕。不过要委屈凤大姑娘一点儿,想来大姑娘明慧,不会在意的。”花明轩忽然想到了一个人:“拉上唐二公子,这戏才有唱头。”
胡正豪看过去:“你还真是一个小气人,他就是威胁了那么两句话罢了。”
花明轩嗤之以鼻:“你不小气你现在笑得那么奸做什么?再者说了,我们可是分银子给唐二公子用了,并且以后唐家可就热闹了,凭这也值的不是?”
“嗯,就这样吧,算上唐二公子,想来他到时候会跳起脚来感激我们两个。”胡正豪笑得还真带着一脸的奸意。
红锦看养他们,明显感觉到花、胡二人是在算计唐伟诚,可是她想来想去此事对唐伟诚来说好处都大于坏处:世上的事情不会只有便宜可占的。
生意红火自然会有人掂记,不过看花、胡二人的神情,完全不像是拖了唐伟诚做挡箭牌,那这两个人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并没有开口询问,自花明轩表露出了那么一丝出身来历之后,红锦便打定主意只要不被打死,她绝不会开口问一个字的。
花明轩此时看向红锦:“有件事情要和大姑娘说,如果大姑娘同意我们再商讨下面的事情。”
红锦轻笑:“是不是要对世人说这两样东西是出自于两位之手?就算是花兄、胡兄不想如此打算,我也要请求两位代我应承过去。”
她只是凤家无母嫡女,现在的两样东西可以赚大钱,只要面世之后不久便会引来各大势力的注意:她就不是在赚钱,而是想自杀了—— 三岁孩子守着一座金山,还能没有危险吗?
花明轩和胡正豪并不是想独吞生意,只是为了保护红锦;这一点,红锦很明白。
“谢谢花兄仗义。”红锦很诚恳。
花明轩笑着摇头:“如此就太客气了,是我们要谢过大姑娘才是;还有一点,这两样东西我们有些大用,姑娘能不能把配方给我们?,”
“当然。”红锦并没有推脱,她信得过花明轩。
花明轩没有想到红锦如此简单就答应了,微微一愣之后深深看了一
眼红锦,他知道凤大姑娘不是一个轻信的人,他的心底有什么被拨动了一下。
“呃,大姑娘我事先要说一句;”胡正豪开口了:“我们哥俩要做得生意是香烟,不过那个火柴的东西,我想也许军队上可以有大用。”
火器。
火器比刀枪的杀伤力大得多,可是眼下的火器也就是有个火箭什么的,却存在着明显的缺陷;而火柴的出现,让胡正豪很敏锐的捕捉到了什么:当然只是一个想法,还并不明郎。
红锦一愣,她看了一眼胡正豪:看来他不止是和将军们交情不错,其本身应该就是从过军的人,不然不会看到火柴想到军队。
如她,她只是想到这是一件可以赚大把银子的东西,绝不会想到武器上去;她的脑海中闪过了火药的字眼,不过很可惜她并不记得火药的配方了,只知道有硝石—— 还是,好像是有硝石。
那是极危险的东西,她想了想还是摇摇头没有说出来:“胡兄的意思是?”
“到时如果成功,那可是荫妻封子的大功劳,不过到时大姑娘你……”胡正豪有些脸红,他当真不是想独吞功劳,可是做出来的事情却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红锦笑了起来:“我一个女孩子要什么荫妻?至于浩宇也不用,我们只是小商人而已。”
浩宇点头,他对功名并没有什么想法,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做官的材料:太直了,到了官场只会成为炮灰。
胡正豪认真的看了看红锦姐弟,轻轻点头:“我们兄弟承大姑娘和浩宇兄弟的大情了。”这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一句空话。
“为什么是香烟,我说过了那对……”红锦对这一点很不明白。
“就是因为有害并且不显,又不是毒还会上瘾,天下间想找都找不到这么好的东西。”
花明轩真想找把扇子来,他现在太得意了,笑容也从来没有过的坏:“它会为我们带来大把的银子,还有、朋友。”红锦想到他前面提到的番邦的皇子、王子们心动一动,便没有再问下去;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为好,就算是猜到了也要当作不知道。
既然如此红锦也就没有再劝说,把火柴的配方拿了出来交给胡正豪:“要想防人偷去,最好是用
### 也看不懂的文字,比如就像这个。”
天下间最难的就是保密二字,所以红锦才会用英文来写火柴的配方,原因就是太容易制作了。
胡正豪接过配方看了一眼:“咦,大姑娘写得字很像是大海那边的人写得字,不过却又不相同。”
红锦听了吓一跳,难道说这个世界上还有英国、英语不成?不过想想既然有中国字,存在英文也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了:她只会这么一种外语。
花明轩看了一眼道:“就是那种字,这法子不保险。回头我们凡个商议一下,弄一个天下谁都看不懂,只有我们几个能看懂的密方就好了。”
浩宇立即摇头:“不用算上我了。”
笑话,听听花、胡二人的话也知道这两样东西关系着国家大事,他只想安生的过日子,不需要在平凡的生活中加进刺杀、追杀等刺激的事情来。
红锦也笑道:“也不用算上我了。”
花明拜看看浩宇:“你却是不成的,因为东西是出自于你的手,就算是配方看到明白也是一样的。”
红锦一笑:“不是有你们在嘛,我相信世上不会再有人知道这两样东西是出自我之手。”
花明轩和胡正豪对视一眼,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红锦起身:“我带你们去看看香烟的本来面目吧。”在红锦小院子后面种了一些花草,其中有一种叶子宽宽大大的,植株也不高的草。
这种东西花明轩和胡正豪并不认识,不过浩宇却认识:“”种东西很常见的,姐姐就是用它……“
”禁声。“红锦微笑着转身:”就是它。“说完看向花明轩:”这桩生意比火柴容易太多了,不过却有一个天大的难题,就是如何种植这些东西并且还不能被人发现—— 不然仿制的话并不是很难。“
花明轩和胡正豪没有想到香烟是一种常见的草,那么想要防止不被人发现难度一下子升高了;不过还难不倒两位。
花、胡二人没有再留下下吃饭,急匆匆的走掉了,因为他们要做得事情太多了:只种植这种草便需要很多的田地。
看到花、胡两个人重新有了精神,红锦和浩宇还是很高兴的。
红锦的新式枕头也放到了织锦行的货架上出售,每一只都价值不菲;不过那只被春雪偷走的兔子并没有出现在货架上,原因很简单:城中很毒地方都在卖那种兔子,方家当然也不例外。
浩宇气得握拳:”方人豪太过无耻了,卖了作坊居然还要做这种事情,而且还让很多商行一起做。“
”不一起作便会对方家的声誉有影响,现在便不怕了;“红锦淡淡的道:”不用生气,原本这些东西摆到了货架上,就一定会被人仿制的,没有什么可气的。“
方人豪很无耻,对凤家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他针对红锦姐弟,就是因为他知道凭着红锦的手段,凤家十有八九会落到浩宇的乎中。
不过就像红锦在头疼作坊的人手不足一样,就算是方人豪想仿制织锦行的东西,也一样要面临无人做工的情形:因为织锦行的东西。并不是只要是人就会做的。
再加上吕孔方的尽心尽力,织锦行的生意可以说是蒸蒸日上;虽然不是日进斗金,却已经让城里很多商家侧目了。
忙碌的日子过得特别快,不过转眼间就到了凤德文迎新人的日子。
不管凤家高兴的、还是不高兴的,都要穿上新做的盛装礼服、挂上笑脸去应酬今天的宾客。红锦和浩宇当然不能幸免。
凤家张灯结彩,人来人往,不知道的人以为是凤家哪位少爷成亲了。
在鼓乐喧天中,宁府的新人小宁氏到了。
拜完堂之后便被送到了新房,凤德文挑下了小宁氏的红盖头之后便被人拥到前面吃酒,新房这里便涌进了女眷。红锦和蓝罗等姐妹一起到新房,她们对小宁氏也是很好奇的。
小宁氏的年岁要比红锦他们大不少,比胡氏都要大上一些:胡氏跟了凤德文的时候还是大姑娘,而小宁氏却已经是再嫁之身;她和宁氏长得有几分相像,不过却在凤家几位夫人当中最为俏丽。
或许就是因为经历过成亲这样的事情,小宁氏显得很沉静,话虽然不多却也并不是怯场,应对族中的女眷们很是得体。
开席了,女眷们纷纷起身离开,红锦和蓝罗也站了起来。
”大姑娘,是不是?“小宁氏却对红锦开口说话了,声音软软的带着三分的善意。
194章 行礼(粉红票465)
红锦听以小宁氏的话有些许的愕然:她刚刚过门呢,这个小宁氏不可以轻看。她脸上挂着笑容,和蓝罗一起转身看向小宁氏。
”夫人唤我?“红锦没有唤小宁氏为母亲。
小宁氏听到红锦对她的称呼并没有什么反应,脸庞有些微红的指着椅子道:”大姑娘可否坐下陪我说一会儿话?我、我有些怕。“
红锦和蓝罗飞快的对视了一眼,现在小宁氏说什么也比她说怕更让她们能够接受;她们姐妹自刚刚进新房到现在,可不曾看到小宁氏有什么害怕的样子。
金绮也收住了脚看过来,但是她并没有开口说要留下来陪小宁氏:这和她原本的性子有些不和。
红锦在她的身上扫过一眼;心想是金绮的性子当真已经完全变了;还是她已经得到小宁氏的叮嘱?后者有些不像;因为如果是小宁氏叮嘱过她;她现在应该和众人一起离开了;而不是留下来。
如果说金绮经理了这么多的事情后;性子有所改变很正常:但是说她的性子完全变了却不太可能:时间太短了些。
小宁氏已经看向了蓝罗:”这位是五姑娘、还是六姑娘?“
蓝罗轻轻一福:”夫人;我行五是蓝罗。“
小宁氏轻轻点头:”我猜到你就是五姑娘;因为听说六姑娘是个很好动的;五姑娘要沉静的多。“
听人说?这句话可真是有着太多的意思了:听谁说呢?要嫁人做人后母;当然会打听一下这些继子女的脾气性格;这没有什么可以非议的;只不过没人谁一进门就会说出来罢了。
能知道在红锦身边的姐妹不是蓝罗就是青绸;这便不是随便打听的结果了;红锦的眼光再一次在金绮的身上转了转。
”夫人吩咐当然不敢推辞。“红锦的话表明了;她并不是想留下来的;只是因为小宁氏开口了;一来她是新人、二来是她是继母;所以她不得不勉为其难。
小宁氏的脸上终于有了变化;不再是温温的笑容;她真得有些吃惊于红锦的直接;不过红锦并不这样认为;小宁氏这位新人一踏进凤家就如此直接了;她当然更可以直来直去。
蓝罗欠身:”六妹有些不太舒服;早早回房去歇着了;夫人要见六妹;只能等到明天敬茶的时候了。“
小宁氏脸上的笑容没有了一丝;低下头去取茶盏:她的这两个女儿都不是好性子;也根本没有打算奉承她;捶句话说她们并不把她放在眼中。
她暗暗扫了一眼蓝罗;凤红锦不必奉承她也就罢了;这个蓝罗如此却算不得聪明————要知道蓝罗的终身可是捏在了她的手上。
翠绢已经行到了门外,回头看姐妹们一个都没有出来便又回身:”三妹妹。走啊。
“是二姑娘吧?可否进来陪我说会儿话7”小宁氏又开了口;翠绢可以说是代她解了围。
红锦和蓝罗的反应大出她的意料;让她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红锦和蓝罗已经坐下了;各自取了茶来吃;并没有任何一丝拘柬:这里是她们的家。
翠绢看了一眼门里;拉着金绮回来:“当然。”她微笑着:“不过三妹妹应该知道说些什么;我们几个嘴巴笨得很;还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小宁氏笑着了一眼金绮:“二姑娘却说错了;三姑娘并不知道我的喜好呢。”她对金绮的称呼和红锦等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她看向自己身边的奶娘:“奶娘;你把红包取出来给姑娘们吧。”
奶娘看了一眼红锦四姐妹;眼神思有一丝凌厉闪过:她当然感觉到了凤家几位姑娘的不友善。
“姑娘;红包是要这几位小小姐改口唤了母亲才给的。”她一面说一面掏出了红包来:“现在小小姐们要改口吗?也行的吧?”她问得是一旁的喜婆。
喜婆也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对劲儿;她看了一眼红锦几人便想拦下此事;因为有一种感觉;凤家的几位小姐要改口怕是不那么容易。不如等一会人多了;想来几位小姐为着凤家的体面也不会过多为难于小宁氏。
可是小宁氏的眼波扫了过来;喜婆无奈的道:“当然可以。”
奶娘姜氏看向红锦;一面说话一面自红包中抽出了一封来:“这位是凤大姑娘吧?上前给我们姑娘见个礼吧;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红锦没有想到小宁氏留下她就是为了这个;不过随即便明白了:小宁氏很聪明;猜到了她万万不会改口唤她一声母亲的;所以才会在屋里无人让姜氏如此行事。
她微笑着起身微微的蹲了下去:“夫人。”她是绝不会改口的。
姜氏的脸上笑容更盛:“大姑娘想来喜欢的傻了;现在哪里还能称夫人?要称母亲才是。”
小宁氏不开口;静静的坐在床上;不知迸为什么;那一身的红衣与一床红色刺痛了红锦的眼泪;她心里生出很多的不舒服来。
当即她又硬声道:“夫人。”这一次唤完之的她便坐了回去;对那个红包理也不理。不管那个红包里包了多少银子;小宁氏也不要妄想买到她这个“女”。
小宁氏的眼底闪过了不快,她没有想到避开了众人这个凤红锦依然不肯退一步;不过是个称呼罢了。
就是啊;不过是个称呼罢了;她又何必如此在意?
姜氏脸上的笑容敛起了好多来;眼中闪过了怒气:“大姑娘;凤家可也是诗礼传家。”
红锦看向她:“我们凤家当然是诗礼传家。”她就是假作听不懂姜氏的话。
姜氏完全不笑了:“大~d娘;请你给我们姑娘、你们的母亲重新见礼。”
红铎端坐不动;看向姜氏笑得一脸无邪:“我已经见过礼了;姜妈妈莫不是老眼昏花没有看到?”
姜氏的脸上已经有了怒气;小宁氏低垂着头平静的看着自己手上的手帕;好像什么也没有听到的样子。喜婆却急了;她受雇而来就是为了今天能顺顺利利、喜喜欢欢的过去。
“姑娘们脸皮薄;我看还是不要讲什么长幼了;由三姑娘开始好了;三姑娘和我们的新夫人原就相熟;不会害羞的才对。”喜婆也不看姜氏的脸;直接叫金绮:“三姑娘;你过来给母亲行个礼吧。”
金绮站了起来;她看了一眼小宁氏才福下去;不过有一霎间她的眼底闪过了伤心:“给母亲请安。”母亲两个字刺痛了她。
宁氏去世还不足百日啊。
小宁氏伸手拉起了金绮来:“手这么凉?可是身上穿得太薄了些?”看向一旁的丫头们:“你们姑娘出来也不知道带着手炉吗?万一凉到了可怎么办。”
红锦看着小宁氏作为一个字也不说:她想要摆大夫人的架子随便;只要不招惹到她头上就可以。
姜氏喜喜欢欢的把红包塞到了金绮的手中:“三姑娘就是明礼懂事;拿着吧。”又转身取了一个小手炉塞到金绮的手中:“总要知道疼惜自己。”
金绮喃喃的道过了谢;看看小宁氏便又退回了自己的椅子。
她知道小宁氏会进门的;她知道由小宁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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