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这不过是个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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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这不过是个游戏-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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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璐佳要回来了,我究竟该如何面对这次的重逢。

我想象着——当黎璐佳走出机场通道的时候,我是该楞在那里傻笑还是冲上去拥抱?

如果只是傻笑,表明我虽然惊喜着这次相逢,但是我依然保持着头脑的冷静,

用被动的方式测试她对我喜欢的程度。这样似乎更稳妥些。

留点距离并没有什么不好,虽说这样做会延缓抵达游戏最终目的的进度。

可假如我冲上前去拥抱的话,会不会显得过于主动?

万一众目睽睽之下她拒绝我的这份热情……即便不拒绝却表现生硬的话,我的丑可就出大了。

虽然我知道这样做的成功率还是有一定保证的,

而且一旦迈出这一步就意味着可以迅速地将她收入囊中,

但是我依然不想冒险。

因为——那同时也意味着游戏即将结束。

我有点舍不得这么快就结束跟黎璐佳之间的游戏。

那是因为黎璐佳能够给我安全感,

确切一点说是没有后顾之忧——毕竟她已为人妇,我不过是偷腥的猫。

而刘肖雅就不同了,这死丫头随性率真的样子——让我欢喜让我忧。

喜的是跟她这样的对手玩游戏很有趣,

忧的是她一旦作出飞娥扑火的架势恐怕我难以招架……

正想着,刘肖雅这死丫头竟然就打来了电话。

“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呢?”她象一个精灵似的,打算跟我的灵魂对话,我吓了一跳。

我马上想起前几天晚上那个未遂的吻,禁不住一阵脸红心跳,象被抓了现行的小偷。

“呵呵,”我干笑两声,决定主动出击,“人民群众的眼睛果然雪亮得很呐,这你都看得出来?”

“我是谁啊?”刘肖雅极为得意的样子。

“问得好!”我顺势接过她的话茬,“我告诉你啊,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啊呸——你好恶心呀!”她急了,好象我的话污染了她的耳朵。

“还不是啊,”我笑道,“天天把俺这么淳朴善良的劳动人民往坏里想,你不恶心啊?”

“就你?还自称劳动人民?我看你呀就一披着羊皮的狼!”她恶狠狠地说道。

“你太抬举俺了,俺顶多也就一披着狼皮的羊罢了,”我觉得不过瘾又补充道,“你可要小心吆,俺披的可是色狼的皮哦。”

我发现,对付她这样的小资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话说死,你越装得文雅,她越不把你当回事。

当然,我也顺便也为自己将来的肇事逃逸做适当的铺垫——看看,我早就提醒过你我是个色狼了,你还往上凑?!

“哼,早看出来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了!”刘肖雅气呼呼地确认着我暗中设置好的铺垫。

“诶,我说,你没用免提接电话吧?”我见目的已经达到就开始转移话题。

“用了,全办公室的同事都等着你的下一句话呢!”我知道她又在吓唬我。

“糟啦糟啦,你等等——”我模仿着播音员的语调,“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刚才您听到的是广播剧——《披着羊皮的狼》,谢谢收听,再见……”

你能够想象刘肖雅乐成了什么样子。

   48、斯文扫地

玩笑开过之后,我们回到正题。

刘肖雅很认真地说;“老是你请我吃饭,我都不好意思了……”

“那就请我吃好了,”我接着她的话说,“我脸皮厚,不怕。”

“这我知道,不光我知道,我同事也都知道。”

“呵呵,知道就好。”我哈哈笑着。我知道刘肖雅在开玩笑,但是我的确有点担心她的粉丝们知道得太早太多。

“可是,”刘肖雅似乎有点犯愁,“我除了知道那些西餐酒楼火锅店洋快餐之外,就没别的花样了,不象你——”

“打住打住,”我故意装做生气的样子,“你是嫌我老是请你去廉价的地方啊?”

“人家才不是哪个意思呢……”她急得直撒娇。我则想象着那个一贯高傲的白领丽人甘拜下风的样子,心里禁不住一阵又一阵的得意。

“呵呵,开个玩笑而已,……”

“哼!顾文涛!”她叫道。我似乎看到了黎璐佳的影子。女人真是有趣,都喜欢在生气的时候连名带姓地叫对方的名字以示威胁。

“罪臣在,女皇陛下有何吩咐?罪臣定当万死不辞。”我赶紧俯首称臣。

“拖出去,斩!”她居然顺杆爬上云端。呵呵,估计现实中的皇帝多是男人,女人才个个喜欢梦想当女皇。我忍不住想笑。

“真杀啊?”我笑着说,“也不先把饭请了,你就忍心让我饿着肚子死啊?”

“你死有余辜,哈哈,”她笑过之后接着说,“好吧,就让你吃个饱吧。你选个地方吧——”

“这还差不多,我可得选个最贵的地方,你忍着点疼啊——”

“随便……”刘肖雅眼睛都不眨地应道。我心里明白,她确实已经很有些喜欢我了。

女人跟男人不同,只要能够跟自己喜欢的男人在一起,女人一般不会太计较地方和钱。

而男人正相反,他们总是习惯依据钱包的胖瘦选择比较适合的地方讨好自己喜欢的女人。

当然,多数已婚的女人和喜欢摆阔的男人不在此列。

我们去了自称是五星级酒店的西餐厅。为此我还特意穿了件西装。

其实我一向讨厌西餐。

刀刀叉叉地用不惯不说,还居然连左右手都规定死了,就象从前在单位里被人管着一样难受,哪里有筷子用着得心应手左右逢源,更没有手抓猪蹄螃蟹撕撕咬咬来得畅快。

但是,生活中不仅需要放纵的一面,也需要内敛斯文的另一面。

更重要的是,我很想看看对面这个随性而率真的美女斯文的另一面。

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这次饭局不仅让我差一点斯文扫地,

甚至还出现了我和刘肖雅都难以预料的一幕。

   49、烛光晚餐

烛光摇曳,轻声细语,随处可见的老外使得整个餐厅充满着浓浓的异国情调。

餐桌与餐桌之间隔着夸张的距离,最大限度地保护着每张餐桌的私密空间。

纯银餐具在摇曳的烛光照射下,幽怨地折射出惨白惨白的光。

餐厅中央,一架巨大的白色三角钢琴旁坐着一位大胡子的外国乐师,在他的十指下流淌出的,

不是我所听惯了的《在水一方》或是《秋日的私语》,而是极为复杂的乐曲。

我一边猜着那可能是肖邦或其他的什么斯基的伟大作品,一边在心里摇了摇头——

我觉得自己还是比较喜欢一个长裙美女坐在那里弄琴。

这里就是位于五星级酒店顶层据说本地最豪华的旋转西式餐厅。

我表面上还算举止得体,心里面却多少有点畏手畏脚。

何况我还少见地套着西装革履,手脚有些没地儿搁不说,领带还勒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而刘肖雅就不同了,她就象是在自家客厅一般自然舒展。

烛光里的刘肖雅今夜显得格外迷人——

低胸的黑色晚装加上招牌式的齐耳短发,显得既高贵又不失活力,

特别是耳畔一对略显夸张的心型耳坠把一个热辣女孩儿个性张扬的一面表露无遗。

看刘肖雅招呼服务生的神态以及服务生脸上殷勤体贴的笑容,我感觉她应该是这里的常客。

当然,这多半是她那些铁杆粉丝们的功劳。

我心里多少有点同情他们,特别是他们的钱包。

看这里的奢华气派,没有上千元是无法把帐单买下来的。

菜单很特别——手工线缝的一本,上面的字也象是手写的。

菜单的质地似乎是羊皮的,柔软光滑且富有弹性。

我翻弄了半天,上面竟然没有一个汉字不说,连价格也找不见。

我拼命地在脑海里打捞着凡与外语相关的模糊混乱的记忆碎片,

基本上可以断定那是英文、日文、法文或者德文或者希腊文或者……唉,幸亏有日文,我心里略感塌实,

不然我就算是个文盲了,现在我好歹也只能算作半个文盲。

呵呵,我暗中庆幸着自己不用考虑买单——唉,做刘肖雅的粉丝着实不易啊!

我在心里饱含虚情假意地重重叹了口气。

说句心里话,我有点后悔不该选择来这种地方现眼。可是,已经没有退路了。

我只能知难而上——铁人王进喜说,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我心里一边背诵着名人名言,

一边琢磨着自己该说点什么才能尽快扭转自己目前心理上的颓势。

“靠,”我指着羊皮菜单冲这刘肖雅低声发着牢骚,“这儿究竟还算不算是咱中国啊?!”

“嘘——”刘肖雅体贴又善意地笑着说,“小声点,这里可都是国际友人,你可得注意国际形象……你想吃什么,我帮你点。”

“可不得你点啊,我那点外语早还给老师了,”我自嘲道,“我还真怕自己象笑话里说的那个土老冒——点了俩乐曲,饿了半晚上呢……”

刘肖雅憋不住地笑了下,然后轻轻点了一下头。

马上,不知打哪儿冒出一个服务生,俯首帖耳地来到她身边,

居然说的还是英语——May I help you——就这句我懂,

还没来得及还给老师的那两句半之一。

刘肖雅用英语点着菜,听上去自然得就象是她的母语。

我不由得想起跟刘肖雅的初次见面——

当时我觉得她迷人的侧面线条很有些混血儿的味道。

而此时,我越来越觉得刘肖雅说不定还真是个混血儿呢。

   50、手起刀落

接下来的边吃边聊中,我不仅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还有意外的收获呢。

刘肖雅告诉我说,她爷爷早年去法国留过学,奶奶是纯粹的法国女人,自己算是有1/4混血。

刘肖雅说,父亲是兄弟姐妹中最小的一个也是唯一留在中国生活的一个,

家里的许多亲戚基本上都在国外。

刘肖雅还说,她自己也曾经留学过一小段时间……

不过她更喜欢待在国内,喜欢跟自己父母在一起……

她还有一个小自己2岁的妹妹现在仍在法国留学……

靠,法国!又是法国!

我眼前浮现出黎璐佳的影子——她在那里还好吗?

我偷偷地在心里打开另一个游戏。

就象一个坏学生在老师的眼皮子底下偷偷拿起了课外书。

“想什么呢?怎么一下子变得那么斯文?”精灵一般的刘肖雅再次大举进犯我的内心世界。

“呵呵,事关国际形象嘛,”我慌忙从法国溜回来继续晚餐,“暧,你妹妹跟你长得象吗?”

“哈哈,我觉得不怎么象,”她想想又说道,“不过呢,也有人说很象——似乎不熟悉我们的人都觉得象呢。”

“这样啊……”我心里又开始神往着法国——那里不仅有我的黎璐佳,还有一个,不,另一个刘肖雅,“不过我想,你妹妹肯定没有你漂亮。”

“少拍马P啊,”刘肖雅不怎么受用我的恭维似的,“见过我们姐妹俩的人可都认为我妹妹更漂亮呢……”

“是吗?我不相信——”我极力掩饰着自己渐强的好奇与神往。

“咳,什么时候我妹回来你就相信了。”

刘肖雅的语气似乎透着一丝难以觉察的不快。

我意识到自己犯忌了——在一个女人面前显露对别的女人的兴趣,即便那个女人是这个女人的亲妹妹。

我赶紧转移话题。

“你的外语真棒,我要是有你一半的水平,看影碟就不用老盯着屏幕底下的字幕了。”

“哈,要是真那样,我可就失业了,”刘肖雅笑着说,“我可就是专门干这个的啊。”

“啊,我还以为你只是在外企做翻译呢。”

“我们公司也引进国外电影的影碟版权,我们也兼着弄弄字幕翻译什么的赚点外快。”

“是这样啊,那有了好片子一定得喊一嗓子啊!”

“好啊,”她顿了顿又说,“不过得收费啊——”

“太黑了点吧?”

“不然怎么请得起你吃饭啊?!”她一边顽皮地笑着,一边示意服务生买单。

幸亏服务生说的是外语,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多少“美刀”的时候,

刘肖雅已经从钱包里拿出三张百元美钞递了过去。

靠,这顿饭居然敢要300美刀。我在肚子里惊呼——

而我请了她两次饭,算上汽油钱,也不过300多人民币而已。

幸亏我没打算娶她做老婆,我安慰着自己受挫的心灵。

我们正要起身离开,却见一个服务生急匆匆走了过来。

看样子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想。

   51、美女也疯狂
果然,服务生都着急得忘记了说英语。

“先生,酒店停车场里那辆深兰色的桑塔那是您的车吧?”

我点点头。心里却有些气——靠,桑塔那就不能停你五星级酒店啦?!

“刚才有个男的砸碎了您的车窗……”

啊?!我心里一惊,嘴里却十足镇静,“哦?怎么回事儿?”

“我们也不知道,”服务生底气不足地说着,“保安说,那人似乎喝醉了……”

“喝醉了?”

“不过也不象是乱砸车的,他嘴里还念叨着一个人的名字,好象跟您认识似的?”

“有这事儿?”我心里犯着嘀咕,“跟我认识?”

我一边跟服务生说着谢谢,一边拉着刘肖雅走进电梯。

刘肖雅一头雾水似的问我,“看你不象是会与人结仇的那种人啊?怎么会这样呢?”

“谁说不是啊,”我嘴上说着心里还是不免有些担心,“别猜啦,不定是谁跟我开玩笑呢?”

我故做轻松地给自己即将面对的意外局面做着铺垫,

惟恐损伤自己在刘肖雅眼中的形象。

出了电梯,我们直奔停车场。

我的车旁,几个酒店保安围着一个人,双方似乎正陷入对峙。

我想我必须赶在刘肖雅之前先摸清状况。

于是就放弃矜持甩下刘肖雅快步走上前去。

我定睛一看,

保安们围着的是一个身材高大衣着讲究且仪表堂堂的帅小伙——我并不认识。

我再看自己的二手普桑,前车窗已经没有了玻璃,

引擎盖上和地上,撒满细碎的玻璃碴……

——此时此刻,我的爱车就象是一个受了气的小媳妇,流了一地的眼泪,

正圆睁着两个黑洞洞的大眼睛向我诉说着满腹的委屈……

我不由得火起,正打算断喝一声——谁人大胆何故毁我爱车?!

背后却突然传来刘肖雅气急败坏好象还夹杂着哭腔的声音——“谢—迎—峰!你干什么——你!”

我回头一看,穿着高跟鞋的刘肖雅正深一脚浅一脚气呼呼地冲了过来。

嗖地——我感觉脊背游过几丝熟悉的冰凉。

国庆的叮嘱同时在耳边炸响——哥们,最近留点神啊,有人打算跟你过不去啊……

——难道,他就是刘肖雅的那个什么高干粉丝不成?

我定了定神,决定以静制动,先搞清楚状况再说不迟。

刘肖雅扒开保安冲到那个帅哥面前,她指着帅哥的鼻子气愤地骂道,“谢—迎—峰!你到底想干什么啊你,你居然跟踪我?你……”

帅哥不知道是紧张还是酒醉,口齿含糊但委屈十足,“我……我不想干什么……我就想看看你……你是怎样脚踩两只船的……”

“你……混蛋!”刘肖雅手一扬,只听“啪”地一声巨响,帅哥一个趔趄差一点摔倒。

看不出,美女刘肖雅甩耳光的速度力度精确度那是相当滴出色。

我一边在心里叫着好,一边迈步走进人堆儿。

看来,收拾眼下这个突如其来的局面,还非得我亲自出马不可。

   52、冲动是魔鬼
我从容不迫地走到刘肖雅和帅哥中间。

我先用十分镇定的目光看着刘肖雅,声音不高但不乏威严地说:“冷静点,刘肖雅,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

然后我转向帅哥,帅哥此时已经懵了——

他脸色铁青,嘴唇颤抖着,象是要哭出来,

又象是马上要爆发起来撒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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