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钱大权顺着妲雪的哭声望去,只见她妲雪的指尖儿上捧着一个瘪瘪的黑蚂蚁暗自伤神呢。
“美人儿,我。。。。。。”钱大权傻了吧唧的想安抚妲雪。
妲雪将黑蚂蚁顺着钱大权的领口一下子弹到了他的脖子里,狠狠的瞪他一眼,道:“美人儿什么美人儿,晚上留着跟我的小蚂蚁解释去吧。”
钱大权欲哭无泪,全身上下跟犯了羊癫疯似的抖搂着衣裳:“我最怕虫子了,美人儿。”
“没出息的玩意儿。”说着,妲雪拍拍屁。股一只脚蹬着马车准备往上爬,一个咸猪手扯住了她的裙摆。
妲雪拍掉他的咸猪手,没好气儿的说:“你干什么?”
“美人儿,我陪你一起坐马车。”钱大权舔着张油乎乎的脸笑着说。
“什么?”妲雪佯装特惊讶的样子说:“那你踩死了我的小蚂蚁还想跟我坐同一辆马车?你脑袋长泡了吧。”
“。。。。。。”
嘎——
一群乌鸦从钱大权的头顶飞过。
好尴尬的感觉有没有?所有的手下都在一旁捂嘴偷乐。
“都他妈的笑什么笑?滚滚滚。”钱大权不敢把气撒在妲雪身上,只好朝自己的手下瞎叫唤。
妲雪嘿嘿一笑,随即跟天气预报似的软了性子,安抚着钱大权,露出了一个妖娆的倾城笑容,那笑容让钱大权乐屁了,估计直接有含笑九泉的作用:“大权啊,我们啊,来日方长,保持一点神秘感不好嘛?”
美人一笑醉悠悠啊。
钱大权彻底醉了,乖顺的像小羊羔儿似的:“美人儿言之有理,我听美人儿的那你自己在马车上好好坐着啊,要是有什么事就叫我,我钱大权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了,好了,不用跟我表决心了,我都知道了。”妲雪用手帕掩着嘴一副娇羞状:“赶紧让他们赶路,我还想看看你的家什么样子呢。”
马蹄声轰轰锵锵,踩踏声隆隆腾腾。
尘土飞起,阳光四射。
一行人马不停蹄地的赶到了钱大权的家。
钱宅门口。
钱大权用他那粗粗的嗓门吆喝着:“一群废物,赶紧把门打开,把我的美人儿接进去啊。”
一道娇柔细软的嗓音从马车内传出,紧接着淡黄色的马车纱帘也被人撩开,一双纤纤玉手扣在马车旁:“算了算了,我自己又不是没有脚。”
“美人儿,来,我扶你。”钱大权谄媚的凑上来,将妲雪从马车上搀扶了下来。
妲雪大摇大摆的进了钱家的大门,下人们被妲雪的美貌惊呆了,私下喋喋不休的议论着,都特纳闷这钱大权干了这么多缺德事竟然还能把一个美若天仙的黄花大闺女骗回家里来。
一踏如钱宅,妲雪便在心里暗自思忖:贪官是贪了多少啊,竟然将一个小小的钱宅弄得犹如皇宫。
眼前佳木葱茏,奇花闪烁,一带清香,仿佛走入了皇宫的御花园一般。
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中,假山怪石,花坛盆景,点缀藤萝翠竹其间。
“呦呵,钱大权你家可真有钱啊。”妲雪话里话外皆是嘲讽的意味,一个小小的县太爷家中竟然这么奢侈,其中定有什么幺蛾子。
钱大权讪讪的笑着,没有做正面的回答,而是转移话题,一个手指着不远处一个华丽的房顶:“美人儿,那是我家最好的房间,我爹娘都没住过,特意让你住,你看我对你好吧。”
妲雪撇撇嘴,用手帕擦了擦额上的汗水,道:“知道你的心意了,快带我过去吧。”
*
夏家。
一瞬间躁动的空气变得无比的清静,夏家的家丁们纷纷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巧巧光顾着将夏胭脂扶回了房间,将潇竹忘得一干二净。
夏胭脂冲击的情绪还未缓过来,手臂支在檀木桌上轻轻的揉着胀痛的侧额,自言自语:“哎,也不知道妲雪姑娘这次去钱家是不是羊入虎口。”
巧巧扯了扯嘴角,宽慰着夏胭脂:“小姐,你放心吧,妲雪姑娘那么机灵肯定不会吃亏的。”
“哎。。。。。。。”夏胭脂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觉得太愧疚妲雪了,头脑里闪过一个人影,忽然想起了什么,她从檀木桌上促起,环视了一圈,问:“巧巧,你可看见潇公子了?”
经夏胭脂一提点,巧巧拍了拍脑门,道:“潇公子还在门外呢,我去将他请进来。”
“且慢。”夏胭脂思于片刻,盈盈起身,道:“我与你一同出去。”
潇竹毕竟是男子,若便这样大摇大摆的进了自己的闺房,只怕会落人口舌。
‘吱啦’一声。
檀木门悠悠的打开,一丝热风趁势钻了进来,扑的夏胭脂微微眨眼。
巧巧眨了眨眼,看着空空如也的屋外,略有些惊讶:“小姐,潇公子怎么不见了?”
*
青砖玉瓦,雕栏玉砌,富丽堂皇,美轮美奂。
妲雪悠闲自在的躺在了美人榻上,那张美人榻是妲雪闲来无事自己制成的,她两条纤细的双腿晃动在轻飘飘的纱裙下面,尖尖的绣鞋微露,阁窗微敞,细细的微风飘了进来,小妲雪双臂枕在脖子下,小眉头皱成了麻花儿,自言自语:师父,你现在干什么呢?为什么不悄悄的幻型来看我呢?哼,一点也不关心我,我再也不要理你了,我再也不要跟你玩了。
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紧接着,轻轻的推门声夹杂着脚步声一同迈了进来。
妲雪微闭双眸,眼珠轻轻的转动着,灵敏的耳朵细细的听着一切动静。
“美人儿,你在哪儿呢?”钱大权贼眉鼠眼的溜了进来,四周环绕了一圈并未发现妲雪的影子,他猫着脑袋,声音如卸下来的沙子:“美人儿,不要跟我藏猫猫了,快出来啊。”
妲雪特别想一锄头轮死钱大权,闲的吧,得闲出屁来的人才想跟他藏猫猫,就他那巨坨儿,藏哪儿找不着啊。
“你瞎吧?”妲雪特别嫌弃的赏赐给了他一句话,随即,又幽幽的说:“仰头,往上看。”
钱大权矮粗的脖子一仰,跟乌龟似的,就剩下两个大眼珠子了,他嘿嘿一笑:“美人儿,你怎么跑到房梁上了呢?”
“我乐意。”妲雪白了他一眼:“你管得着么?”
钱大权嬉皮笑脸的迎着话:“管不着,管不着,美人儿,你快下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话落。
扑扑洋洋的灰尘如数灌在了钱大权张大的嘴巴里,呛的他直咳嗽:“咳咳。。。。。。咳咳。。。。。。”
妲雪圆溜溜的眼珠子转悠着,掩嘴偷笑:“大权啊,你怎么不知道闪开一些呢,你不知道房梁上长时间没人打扫都是灰尘啊?”
“他妈的,这钱家的佣人一个个白养,那么大的灰尘居然没人打扫。”钱大权抖弄着华服,咳嗽的停不下来。
妲雪火上添油的说着:“就是,就是,大权啊,你看看,把我的裙子都给弄脏了。”
那小声儿,酥软的钱大权恨不得把命都给妲雪,他的双手激动的都不知道该放在哪儿了:“美人儿,衣裳脏了?没关系,我马上差人给你买上好的,让你亲自挑选。”
“大权,你可真好。”妲雪嘻嘻一笑。
片刻。
十几个佣人们抱着一摞一摞的衣裳来到了屋内,一个个整齐划一的站成了两排,手捧着衣裳供妲雪挑选。
钱大权惬意的坐在一边喝茶,茶才入口,便听到妲雪的嚎叫声,一件件衣裳如飞镖一般飞了出来:“哎呀呀,这都是什么玩意儿啊,怎么会这么难看啊?实在是太太太太太难看了。”
闻声。
一个哆嗦的钱大权立刻起身去瞧瞧情况,只见妲雪将一个裙子‘嗖’的飞到了钱大权的脑袋上,她叉着腰吼:“这么难看的衣裳你让我怎么穿出去见人啊,你一定是看我不是大家闺秀,不是出身名门,所以啊你就拿这些破烂儿来糊弄我。”
钱大权的小心肝儿跟装了马蹄子似的‘哒哒哒’的跳个不停:“我的美人儿啊,你别生气啊,我没有那个意思啊,谁敢说你一句不好,我就砍了他的狗头。”
“我看啊,我应该砍了你的狗头。”妲雪一根手指在钱大权的脑袋上一直戳,戳,戳,戳的钱大权疼的要死。
钱大权一脚踹一个,一手揍一个,将那些佣人们纷纷撵了出去,而后,钱大权溜须拍马的斟了一杯茶递给了妲雪:“美人儿,来,喝杯茶消消气。”
妲雪纤纤玉手将茶杯凑到唇边,才一口,下一秒‘噗’的全部吐在了钱大权的脸上:“啊呸呸呸,你这是什么茶啊?是饮驴的吧,怎么那么难喝啊,你竟然敢拿这么次的茶来糊弄我,我看你分明是瞧不起我。”
“美人儿啊,我我我。。。。。。我没有这个意思啊,你误会我了啊。”钱大权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啊,美人儿美,这脾气也大啊。
一边说着,一边讨好的往妲雪身上凑,妲雪无比嫌弃的挥了挥袖子:“钱大权,你说话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喷口水啊?你是不是想把我的脸弄成丑八怪啊?”
“啊?”钱大权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美人儿,我冤枉死了,你这么美,我怎么可能舍得给你弄成丑八怪啊?”
妲雪烦躁的瞪了他一眼:“闭嘴,我要胭脂水粉,我要描红。”
说着,妲雪晃了晃小脑袋行至到梳妆台前。
钱大权跟个哈巴狗似的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望着端坐在梳妆台前的妲雪,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真是美啊,就算死在石榴裙下也值了。
楠丝木桌上摆着的铜镜,胭脂水粉,描红,青黛,首饰全部是钱大权差人新买的。
妲雪叹了一口气,懒懒的将一个胭脂盒拿起,擎在半空,许久,见呆若木鸡的钱大毫无反应立即炸庙了:“钱大权,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啊,你就让我一直举着胭脂盒啊?你是不是想累死我?”
话落。
钱大权连忙将胭脂盒拿了过来,举在妲雪面前。
妲雪瞄了一眼红色的胭脂,极为不满意,道:“你土不土啊,我把这红色涂在脸上,不知道的以为我是山村里捉野鸡的老太婆。”
他赶紧把红色的胭脂放下,换了一个白色的胭脂,妲雪惊讶的捂住嘴巴:“白色的?你家是死人了还是怎么的?你居然让我涂白色的?”
钱大权猛地一愣,觉得妲雪说的再理,急忙将白色的胭脂丢掉了,并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将那个买白色胭脂的佣人给杀掉。
“美人儿,我们涂黄色的。”钱大权又上手拿了一个黄色胭脂盒举在妲雪面前。
一道冷飕飕的目光射向了钱大权,小暴脾气的妲雪一把将钱大权手里黄色的胭脂盒夺来,打开,扣在了他的脑袋上,气呼呼的说:“钱大权,你是不是成心的?你是不是想把我的脸涂成一个黄脸婆啊?”
“我。。。。。。我没有啊我。”得咧,这回可倒好,请回来了一个祖宗,折腾的他翻天覆地,晕头转向的。
梳妆台上有一把绣着鸳鸯戏水的美人扇,她轻轻展开,拂拂扇动:“好了,我累了,你走吧,我要歇息了。”
钱大权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不过后知后觉的一听妲雪说想要歇息,将他那头肥脸凑了过来:“美人儿,不如我们一起来歇息啊。”
“滚,给我马不停蹄地滚。”妲雪一个扇子拍在了他的头上:“你是不是不想接受我的考验了?男子汉要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你知不知道啊?”
钱大权讪讪的缩了缩脑袋:“美人儿,那你好生歇息,我先回了。”
“去吧,去吧。”妲雪不耐烦的挥了挥扇子。
她望着钱大权胖滚滚的身子忽然心生一计想用妖法捉弄他一番,当钱大权一只脚准备迈出去时,妲雪的指尖偷偷的旋出了一道银光,心里默念着妖诀。
咦?
妖法怎么失灵了呢?
再试试。
咦?
还是不管用。
一来二去的这些时间里,钱大权早已离开了妲雪的闺房。
妲雪抖了抖手指,疑惑的望着,自言自语:是不是师父教错了?为什么施展不出来了呢?
殊不知,在妲雪吸入了那一点点的鬼迷心窍*后,她的所有法术会不知不觉的进入冬眠状态。
薄薄的窗纸被一根手指悄悄的捅破了一个窟窿,一双漆黑阴毒的眸子得意的望着这一切,心里暗自思忖:妲雪,你也有今天?很快我便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
第九十九章 金蝶小徘徊翩翾展翅开
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
龙源客栈热闹非凡。
雕花大门四敞大开却仍然挡不住那一股股的潮热的氤氲之气,来来往往的客人们进进出出,那一张张崭新的木桌上摆放着各式的菜肴,青花瓷的茶杯,大坛的女儿红,还有划拳的吆喝声。
相比之下,那楼上的清雅上房内却上演着活。色。生。香。
白墙上勾画着雅致的小碎花图案,阁窗暗紫色的纱幔将屋外的阳光全部遮挡住,一丝丝光芒也透不过来,唯一能照亮屋子的便是那八仙桌上灼灼而动的红色烛光。
红色烛光如穿着红色长裙的妖娆女子在跳跃着奔放的舞蹈,闪闪烁烁间那淡淡的青蓝se火苗仿佛一个即将爆发的欲。望。
细细闻来,稀薄的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却勾人心魄的香味儿,顺着香味儿望去,阁窗的窗子上用一个白色瓷瓶儿插放着一株金色的,妖艳的如蝴蝶翅膀似的花朵,花朵整个呈金黄色,散发着闪闪的哑光,它的花瓣儿如蝴蝶的翅膀,一边儿一个,有一种对称之美,花蕊冒着细密的水珠儿,令人惊讶的是这水珠儿竟然也喷射着金黄色的液体,仿佛在浇灌着这朵花儿。
金蝶小徘徊,翩翾展翅开。
此花有一个美丽的名字——金蝴蝶。
表面愈是娇艳的事物,内在愈是分外的恶毒。
金蝴蝶的功效是激发男女的情愫,故有催。情之功效。
满满的味道飘散着,飘散着,飘散在了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红纱笼罩的软榻内两具身体叠加在一起,细细看来,女子全身上下只着着一袭半透明的红色中衣,光滑纤细的双腿紧紧的勾缠在软榻上男子的腰间,软榻上的男子衣履整齐,只是他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双眸微闭,任由身上的女子挑。逗着他。
“潇竹啊潇竹,你活了千万年一直高风亮节,不近女。se,今晚我便要让你尝一尝欲。仙。欲。死的滋味儿。”水三姬风。骚的双手蠢蠢欲动,从潇竹英俊的面容开始慢慢的摩挲着他,他的眉眼,他的鼻骨,他的薄唇,他结实的胸膛,慢慢的由上至下。
‘嘶’的一声,水三姬改变不了自己是蛇妖的本性,长长的红舌伸缩了一下,舔了舔潇竹的手指。
红色的纱帐一件件的衣裳堆落在地上,看起来好生暧。昧,水三姬长发飞扬,整个身体趴在了潇竹的身上,来回扭动着臀部,她指尖捏起,想要将潇竹的白袍除去。
‘嗖’的一声。
一个坚硬的石头子儿夹杂着冷硬沙哑的女声传来:“水三姬,你可真sao ,连我的男人都敢勾。引。”
闻言。
水三姬双腿轻轻一跃,从潇竹的身上爬了下来,轻轻将纱幔拨开,见来人风。骚一笑:“我sao?有妲雪那个狐狸精在,哪儿能轮得到我sao啊。”
面具女子一听‘妲雪’这个名字,面具下的眸子闪着浓浓的仇恨,就连隐在两侧的双手也不自觉的攥紧了。
青筋凸起的拳头渐渐的松开,她倏然将视线落在暴。露的水三姬身上,鄙夷的冷哼一声,道:“知道她sao还不尽快将按计划办事,在这里做些不要脸的事情。”
水三姬不怒反笑,指着软榻上的潇竹,道:“过去我以为他是竹妖的时候就想吸他的竹妖之气了,没想到他却有大来头,是如雷贯耳的上竹仙尊。”
说到这儿,水三姬适宜的瞟了一眼面具女子,悠悠的说:“你说,我也帮了你那么多忙了,不如你把潇竹给我,让我吸一吸他的仙气儿,如何?”
听及。
面具女子果断的拒绝:“不行!”
“水三姬,我警告你,你想吸谁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