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一个激灵,额头上布满了汗水,咬着牙说了实话:“被潇竹他们等人用化尸粉消灭了,这一条命是我拼死逃回来的。”
‘啪’的一掌,那个黑衣人的胸口灌满了气体,他被旋在了空中,他惊恐万分,瞳孔扩大,连连求饶:“主公,饶命。。。。。。。”
‘砰’的一下子,那个黑衣人被狠狠的甩在了一个岩石上,其余小块儿的岩石因为惯性的原因‘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
“主公。。。。。。”黑衣男子口吐鲜血,捂着xiong口。
面具女子下的眸子集满了仇恨,双手旋起,将所有的岩石吸起,而后一块块的砸在了四面八方,她怒火中烧:“废物,通通是废物,浪费了我给你的一条命和一张脸,我让你将那妲雪糟蹋了你却偏偏去招惹那药后半夏。”
黑衣男子爬起,双腿跪地,虚弱的解释着:“属下试图去接近妲雪,但是那个潇竹布下了一层结界,属下一时情急只好想帮自己报那蜂毒之仇。”
“为自己报仇?”面具女子冷笑,那笑声让黑衣男子全身不寒而栗:“我看你是找死,不先为我办事,反而先顾虑自己,你这条烂命留着有什么用!”
面具女子步步逼近,全身泛着黑色的冷光,杀戮之气尽显。
黑衣男子为了保命,急忙磕头,那额头很快的流出了鲜血:“主公,请再给我属下一次机会,属下这次一定不让您失望!”
面具女子犹豫了片刻,回身一飞,飞到了宝座上,黑衣男子轻呼了一口气,等待着她发布指令。
“你暂时不要有什么大的动静,我要你暗中跟在他们身边,若可以的话,与他们交个朋友。”面具女子幽幽的说。
黑衣男子不明:“交朋友?”
“将敌人一网打尽的最好方法便是与他们交朋友,取得他们的信任。”面具女子猖狂的笑着,双手挥天,整个人是一半疯半狂的状态:“哈哈哈哈,我要将你们一网打尽!”
*
乌黑的夜早已过了丑时。
客栈内。
软榻上的妲雪卷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着,仿佛有一些不安,她的眼皮沉重如石,怎么也睁不开,她的手指僵硬极了,动一下都会废好大的力气,有些苍白的面容浮着焦急的神情。
这种想睁开双眼却睁不开的感觉如同鬼压chuang一般。
初升的阳光照耀着,如一颗颗璀璨的珠宝,散发着细碎的光芒折射在妲雪的脸上,她紧紧的咬着唇,那下唇硬生生的被自己咬破了,一丝丝鲜血染尽,尽显妖娆之感。
一丝丝刺目的光映入妲雪微微张开的眼眸里,为了极快的适应周围的环境,她拼命的,不断的轻眨着双眼,一遍又一遍,模糊的景象呈现。
她微微侧过小脸儿,环视着周围,熟悉的环境,熟悉的空气,回忆渐渐收拢,她似乎将残缺的记忆拼凑了回来,猛然回想起什么,忍着手臂的疼痛感急忙摸向自己的脸,长时间封闭的嗓音吐出的话沙哑异常:“脸,我的脸,我的脸。”
伏在八仙桌上歇息的夏胭脂和哪吒三太子听到响动立刻爬了起来,见到清醒过来的妲雪,二人的眼底都蕴了一丝惊喜之se,哪吒三太子急忙上前:“妲雪,你醒了?”
妲雪的头脑如一团浆糊一般凌乱不堪,望着眼前的两个人,疑惑满满:为何他们会在这里?
轻轻一动,全身撕痛。
妲雪颤抖着唇,望着伫立在她眼前的两个人。
二人的面容让妲雪微微失望,她憔悴的眼底探着轻薄的空气,没有那熟悉的身影,没有那熟悉的竹香。
她仓唇微启:“我师父呢?”
夏胭脂与哪吒三太子微微对视一眼,不敢将潇竹去抓*贼的事实告诉妲雪,害怕妲雪虚弱的体质因担忧潇竹的安危变得不稳定。
妲雪死里逃生,从阎王爷的手里逃出来让大家珍惜不已。
“你师父。。。。。。他有要事要办,一会儿就回来了。”不善说谎的哪吒三太子遮遮掩掩的说着。
软榻上的妲雪一瞬不瞬的凝着哪吒闪躲的目光,那双清眸蕴了一丝丝暗淡的哑光,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涩的笑容,兀自猜测,喃喃自语:“定是我毁了容貌,师父弃我而去,定是。。。。。。。”
………………
蚊子祝宝贝儿们中秋节快乐,多多吃月饼哦,晚上可以和嫦娥约个会什么的。
中秋节蚊子让雪儿醒过来了,我很善良,对吧对吧。
木马,一人一个香喷喷。
一万二千字送上,当做中秋节礼物了。
第九十一章 笨蛋还不快过来抱抱我
妲雪喃喃自语,一双眸子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如一颗陨落的暗星,那张憔悴的面容如雨中凋落的桃花,早已被雨水冲刷的泛白无色,那张樱唇细微的颤抖着,望着灰白的棚顶,那棚顶上仿佛沾着一层被烛光燃灭的飞蛾,密密麻麻的沾染了一片,妲雪的眼睛仿佛没有了焦距,望着它们,她猛然想起了自己毁掉的容貌,情绪再一次不受控制起来,垂着眼皮,酸痛的手臂抬起:“给我一面镜子。”
丑时的夜如细碎的流沙洒在了青色的天空上,微敞的阁窗偶有清凉的微风飘进来,吹动着妲雪凌乱的发丝,吹动着她长卷的睫毛,吹动着她毫无安全感的身。躯,她瑟瑟发抖,手臂擎在空中。
夏胭脂略有不忍,她行至妲雪面前,轻轻的坐在软榻上,一双玉手柔柔的替她挽着发丝,轻声细语,甜甜一笑:“你的容貌未毁,你还像从前一样漂亮。”
妲雪湿漉漉的眸子似信非信的望着夏胭脂,睫毛如受了惊吓的蝴蝶。
一面铜镜反扣在八仙桌上,哪吒三太子心神领会夏胭脂的意思,将铜镜取来递给夏胭脂。
镂空刻花的铜镜有些泛旧,黄面的镜面被夏胭脂翻开,妲雪有些胆怯的望着那面铜镜。
她竟然有些害怕。
害怕看到镜子中不堪的自己。
夏胭脂细心的将一个软枕托起靠在软榻后面,而后将妲雪扶起来,为她寻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哪吒三太子有眼色的将八仙桌挪动在妲雪面前,那面铜镜被夏胭脂摆在上面:“妲雪,相信我,你看看镜中的自己。”
一双小手轻颤的握着铜镜的两端,缓缓的,一张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娇容映衬在她的眼底,清淡的笑容微微挂在嘴角,那双赤色的眸子闪着璀璨的光芒。
倏然。
一行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底,她微微抬眸,视线落在门口那道熟悉的,清俊的潇竹身上,略微一撇,还有潇竹手臂内挽着的那一双玉手。
苦涩的感觉如同深海的盐水蔓延至她的心头,呛的她喘不过气来。
那抹希冀的笑意硬生生的僵在唇边。
才几日。
便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了吗?
潇竹见清醒过来的妲雪惊喜不已,一双幽深的眸子大绽溢彩,连忙甩开挽着他的半夏,大步流星的行至在她的塌前,解释的话才想开口,便被妲雪淡淡的嗓音打断了:“胭脂,可以帮我拿一下胭脂水粉吗?”
胭脂微微一愣,眼光在二人身上反复流转了一圈,连连点头:“好,我马上给你取来。”
精致小巧的胭脂水粉,唇点,青黛一一摆在妲雪的眼前,一双玉手轻轻的握起青黛,那双眼睛清淡落寞,静静的望着铜镜内的自己,细细的描眉。
懒起画峨眉,
弄妆梳洗迟。
照花前后镜,
花面交相映。
“雪儿,你听我解释。”潇竹第一次见妲雪的面容上浮着如此失望,忧伤,落寞的神情。
心里的某一处如同针扎一般,拔不出来,入不进去,噬心的滋味儿如千万条虫子撕咬一般。
一股子草药的味道微微袭来,妲雪描眉的手微微一顿,视线微微错开,落在已然走到她面前的半夏,她薄唇轻启,问:“是你救了我?”
半夏微微一愣,望着眼前虽携病态却依旧惊艳的女子,她点头,露出善意的笑容:“是,我叫半夏。”
妲雪回之一笑:“我叫妲雪。”
哪吒三太子望着纠结不清的三个人,将半夏拉开,道:“半夏,想必你们还未进食吧,天也快亮了,我们去准备点吃食吧。”
空空的屋内流淌着竹子的清香之气,妲雪鼻子一酸,握在手里的青黛掉落下来。
只听‘啪’的一声打碎了满室的沉默。
两条纤细的手臂展在空中,妲雪满腹的委屈只要一遇到潇竹便如黄河之水再也收不住了:“师父。。。。。。”
一声‘师父’唤的潇竹心头狠狠一颤。
有许久。
他未曾听到这一声‘师父’了。
情愫有些微微激动的潇竹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这软腻的声音。
未反应过来。
小妲雪歪着小脑袋,有些嫌弃的勾勾手指:“笨蛋,还不快过来抱抱我。”
噗嗤——
爽朗的笑意如阵阵微风散尽了空气中,潇竹凑到她面前,坐在软榻上,修长的手臂环住了妲雪。
紧紧的。
环住。
这份充实的感觉将他的空虚的内心的填的满满的,仿佛要溢出来了。
妲雪灵敏的小鼻子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握起小拳头,狠狠的捶了一下潇竹的后背,道:“你的身上竟然有其他女子的味道。”
“雪儿,听为师解释。”潇竹心里一惊,急忙说:“方才半夏不小心跌了一跤,崴了脚,为师只是扶她进来而已,你不要多想。”
妲雪嘟着小嘴巴,从他的怀里出来,捏着潇竹的鼻子,来回扇着自己的小手:“师父,我要你现在脱。光。光,你不许再穿这个衣裳了。”
望着又重新跟他掉节操的小徒弟,潇竹失声笑了出来:“为何?”
小妲雪本来想大义凛然的灭了潇竹,但是现在的身子实在是太虚弱了,一个脚起来没站稳,膝盖一下子弯了下去,不小心碰到了潇竹的某处,妲雪尴尬一笑,瞅了瞅潇竹的某处,又抬眸瞅了瞅潇竹黑下来的脸:“嘿嘿,师父,你的竹子好像不太好。”
小妲雪,你的节操啊。
“师父,你的衣裳上有其他女子的味道,我不喜欢,现在你一定要脱。光。光。”小妲雪义愤填膺的说着,而后叉着小腰:“如果可以的话,我要把你的胳膊换了,把你身上的零件换了,谁知道趁我生病的时候你被几个女子摸过。”
潇竹算是明白了,这个小机灵鬼儿一前一后的情绪实在是变化的太快了,方才半夏在这的时候,她绝对是故意甩脸子给她看的,现在半夏一走,这小家伙又开始活分起来了。
“醋劲儿真大。”潇竹失声笑了出来。
不说还好,一说这厮一下子炸庙了。
小妲雪挺直了小腰板儿,义愤填膺的说:“吃醋?我才不吃醋呢,醋多难吃啊,我要吃我也是吃红烧狮子头,再说了,师父,我这绝对是誓死拥护你的行为啊,你可是仙界赫赫有名的上竹仙尊,你说说你要是身上的哪个零件坏掉了,我可怎么跟爱护你的仙女们交代啊。”
嘎——
你以为为师身上的零件是纸糊的?摸摸就掉了?
那也太不结实了吧。
潇竹抓住乱动弹的小妲雪,摸了摸她瘪瘪的小肚肚,问:“饿不饿?”
“饿。”
“渴不渴?”
“渴。”
“想吃什么?为师找人给你准备。”潇竹疼爱的说着。
小妲雪卷了卷发丝,肚肚空空如也,想吃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啊,她冥思苦想:“师父,我想吃一桌子的满汉全席,听说皇帝每天都吃满汉全席,我羡慕的不得了,若能让我吃上一桌子的满汉全席,我绝对会。。。。。。。”
说到这儿的时候,小妲雪特意停了下来,一脸坏笑的瞟着潇竹。
“你绝对会怎样?”潇竹忍不住好奇心,问。
“我绝对会用师父的竹子来交换啊。”妲雪调皮地说着。
潇竹冷汗涔涔:“妲雪,师父的竹子是可以随便用来交换你的吃食的?”
“当然可以了。”妲雪拍拍小胸脯,而后,又补上了一句:“师父,反正你留着你的竹子也没什么用。”
“。。。。。。”潇竹忍住揍妲雪的冲动问:“为师的竹子怎么没用了?”
妲雪卷卷发丝,嘟着小嘴,神秘兮兮的将阁窗关上,说:“师父,我问你,你可有佳丽三千?”
他微微一愣:“没有。”
“那不就得了,既然用不上那还不如让我拿去换好吃的。”小妲雪一副了不起的模样说。
气的潇竹直冒烟儿。
“雪儿,不许胡闹。”潇竹颇有些严肃。
妲雪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师父,我没有胡闹啊,我说的全是肺腑之言,你要是不信,你摸摸我的小心脏,它跳的可真诚了。”
小妲雪一边说着,一边挺了挺。
潇竹的视线落在上面,脸,不由得红了
他为小妲雪摇手变出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待小妲雪换上以后,拉着她的小手:“为师带你去吃饭。”
*
午时。
宽敞的上房雅间内摆满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
看的小妲雪是口水直下三千尺。
从隔壁房间里出来的半夏恰巧跟了进来,妲雪瞟了她一眼,大步一迈,从她身边直溜溜的钻了过去,弄得半夏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小妲雪的小屁。股才想坐下来,潇竹沉声道:“雪儿,不得无礼。”
“我没礼。”妲雪倔强的说。
潇竹凝着深眸:“雪儿,出来,让半夏姑娘先入座。”
半夏一见眼前有些尴尬的状态,急忙摆手:“让妲雪姑娘先入座吧。”
“哼。”妲雪生气的跑了出来,故意撞了一下半夏:“不要你假好心。”
“。。。。。。”弄得半夏僵在原地,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哪吒三太子轻咳一声,招呼着大家赶忙坐下:“都站着干什么啊,难不成这下面摆的是老虎凳?都坐坐坐。”
楚墨寒和夏胭脂坐在了一起。
妲雪紧紧的挨着潇竹,一双小手死死的抓着他的胳膊,小脑袋靠在上面,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半夏,仿佛在无声的抗议:哼,师父,可是我的,看见没,看见没,他的胳膊只能我这么握着,你就不要打我师父的注意了。
半夏正坐在潇竹和妲雪对面,望着这一幕,有些苦涩,但她的面容上依旧嵌着笑容:“妲雪姑娘都这么大了还这么黏着师父啊。”
被点到名字的妲雪激灵了一下子,抻着脖子:“要你管。”
半夏淡淡一笑:“师徒之间这么亲密总是不太好吧。”
嗷呜。
妲雪百分之一万的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她不喜欢半夏,十分不喜欢。
“哼,我乐意,有本事你也找一个师父搂着。”说着,妲雪故意在她面前搂的更紧了。
潇竹摸了摸妲雪的头顶:“你这样还怎么吃饭?”
“也对。”小妲雪顿了顿,自己点点头:“吃完饭继续搂着,哼。”
些许日子未进食的妲雪两眼冒光望着她面前堆的跟个小山包似的饭菜,一双筷子夹起一个狮子头便往嘴里填。
嗷呜,嗷呜。
两个腮帮子被妲雪塞的满满的。
“妲雪姑娘,这一桌子都是我做的,你尝尝怎么样?”半夏自己夹起了一道菜慢慢的品尝着。
闻言。
妲雪的小嘴巴一张,里面嚼的半碎不碎的狮子头全部吐到了桌子上,一脸嫌弃的表情,放下筷子,道:“这些都是你做的?”
“恩。”半夏点点头。
这个行为可让妲雪对她更加不满了,走了一个夏胭脂又来了一个半夏,而且这个半夏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不但会看病,而且还会做菜。
是故意在她的师父炫耀她是一个出得厅堂,下的厨房,贤惠聪慧的贤妻良母吗?
于是乎,她摇头晃脑起来,捏起一只筷子点了点狮子头:“你做的这个是什么啊?”
半夏望去,道:“红烧狮子头啊。”
“啊?”小妲雪夸张的尖叫起来,捂住嘴巴:“天啦,这居然是红烧狮子头?是发。育*的红烧狮子头吧,你瞧瞧,这颜色,黑了八球的,再闻闻,啧啧,这味道简直惨不忍睹啊,你要是不说清楚了,我还以为你端了一盘屎壳郎的粑粑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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