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蒂斯·加兰_李德恩_译] 魔鬼三角与u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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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蒂斯·加兰_李德恩_译] 魔鬼三角与ufo-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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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 第8期   … 名著欣赏
柯蒂斯·加兰    李德恩    译
        第一章
    一架小型飞机,在平静的海面上飞行,不时地发出轻微的隆隆声。
    晴空万里,太阳放射着强烈的光芒,寒冷潮湿的海风不停地掀动着波浪,使岸边作业的渔船微微颠簸。
    飞机在蔚蓝的天空中缓缓飞行。不久,便离开了海岸,朝着北——东北方向,径直向深海飞去。
    肯尼思·戴夫斯是一位具有丰富经验的驾驶员,有着操纵各种飞机,甚至海上船只和水下潜艇的高超技能。在海军服役期间,又亲身经历了无数的艰难险阻。退伍以后,加入了国家航天局专家团,他的这些经验使他卓有成效地完成了各项使命。
    其后不久,他便进入了一个独特的、很少为人所知的、以缩写字母NICAP著称的美国政府组织。只要提起这个组织,人们就会惊奇地打听,这几个神秘的缩写字母代表什么意思。
    戴夫斯并不因NICAP的重要,而放弃他在国家航天局的职务。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两者的目标是相辅相成、密切相关的。现在戴夫斯既不为国家航天局工作,也不为NICAP干活,而是为他自己在奔波。这纯粹是他的私事,何况,他正在休假。
    他特意申请到这个假期,就是为了能上那个海区寻觅他失踪的未婚妻。
    “戴夫斯,我不能给你假期,连一天也不给。”航天局负责人安德森用他一贯的粗鲁口气对他说,“在目前的情况下,不值得为了你的异想天开而去这样做。”安德森絮絮叨叨地规劝戴夫斯,一百年来,在那个海区发生了许多事件,谁也无法弄清真相。戴夫斯的未婚妻乘坐的是美国海军的‘信天翁’号游艇。无论是当地渔民或海岸警卫队,都无法通过无线电与‘信天翁’取得联系。言下之意,你戴夫斯单枪匹马,也不可能找到任何线索。
    但安德森经不住戴夫斯软磨,勉强答应给他五天假。
    现在,他正飞翔在大西洋的海面上,沉浸在如醉如痴的回忆中。小型侦察飞机发出持续不断的、单调的马达隆隆声,反而有助于他的寻思。
    “到了哪儿啦?”他自言自语地说,两眼紧盯着一望无际的蔚蓝色的海平面,全神贯注地寻找着离这儿不远的马尾藻海。瑟勒娜,你在哪儿?你的船又在何方?……
    大海并没有作出回答。它保持着历来令人神往的神秘,尤其是某种秘密笼罩着这兴妖作怪的海区,它从远古以来就闻名于世了。
    现在,一个新的奥秘却和难以置信的、无法解释的事实息息相关了。一条新船,毋宁说是条游艇,载着三十九名旅客在不祥的百慕大死三角海区消失得无影无踪,在三十九名旅客中恰好有他的未婚妻瑟勒娜。
    “那是百慕大死三角海区,戴夫斯先生。我劝你不要到那个地区去冒险。”驻扎在巴哈马群岛纳索的英国皇家海军准将赫尔曼·斯托因布莱斯告诫戴夫斯。他抱出一大堆资料给戴夫斯看。资料详细记载着20多艘失踪船只和许多飞机坠毁的情况,真是触目惊心。
    自从赫尔曼准将把百慕大死三角海区的各种事件向戴夫斯和盘托出后,他再也不抱很大的希望,但他决心要继续寻找。他怎么能就这样失掉他的瑟勒娜呢!要知道过不了多久他们就要成为终生伴侣了……
    回忆不知不觉地把他带到了和瑟勒娜在迈阿密最后一次见面的幸福时刻,当时他正在为离肯尼迪角不远的国家航天局执行一项任务……
    “瑟勒娜,你得等我几天啊!一旦计划付诸实施,我就向安德森请两个星期假。那时,我将能和你一起欢度愉快的假期,还能为我们的婚礼制定一个计划呢!”
    瑟勒娜柔媚地瞧着他,女性的深情在她的深蓝色的眼睛里又增添了光泽。她的眼睛,使人想起乌云密布的天空下,暴风雨掀起的蔚蓝色的海水。
    “不,戴夫斯,亲爱的。”她愉快地拒绝着,使劲地摇曳着她褐色的秀发,“我不能这样做,霍默叔叔会生气的,他决不会在最后一刻放弃乘他的华丽游艇去百慕大的计划。”
    “要不……你留下,等着我,让我们作一次更有意义的旅行。”
    “戴夫斯,我陪着叔叔霍默和他邀请的客人,不也可以作一次有意义的旅行吗?”她笑了起来,“你还不明白,霍默叔叔宠爱着他唯一的侄女,他的万贯家产继承人瑟勒娜。他要把她的侄女带在身边,形影不离,免得她心血来潮,跟一个漂亮的小伙子,名叫戴夫斯的田径运动员结婚。”
    戴夫斯不自在地嗤嗤笑出声来,把瑟勒娜搂抱在怀里,瑟勒娜那湿润的嘴唇紧贴在他的嘴上,热烈地吻着她的未婚夫。
    他温情地望着瑟勒娜,低声地说:
    “瑟勒娜,你还是那个老样子,老是爱开玩笑。”
    “你不信?说真的,”她一本正经地说着,双眼含着庄重的神情看着他,“霍默叔叔是一个随心所欲的人,他要我成为你的戴夫斯太太之前,暂时离开几个月,要不,他会伤心的。我们至多分别二十天,何况,你在国家航天局的工作也脱不开身,特别是现在,空间计划正紧张地进行,你还有另外一些工作,在……叫什么来着?我老是记不住开头的几个字母。”
    “NICAP,”他微笑着回答,“瑟勒娜,叫NICAP。”
    “对了,叫NICAP……多难记的名字!戴夫斯。”
    “这是几个缩写字母,全称叫国家空中现象调查委员会,也叫空调会。”
    “我早就清楚了,是些大孩子们玩的抓‘飞碟’游戏,只是玩玩而已。”瑟勒娜爽朗地笑了。
    “我这个人,一半属于民政方面领导,另一半又归属军事方面的管辖。双方只不过利用我在航天方面的研究和我在海军部对空中观察的专长,也许,我还有驾驶飞机和船舶的特长。”
    “你倒是一本为政府所用的活的百科全书啦!”瑟勒娜讥讽地说。
    “不敢当。说实在的,我感到有点儿成了山姆大叔的奴隶了。要不,我可以把许多时间都献给你,甚至和你一起去百慕大旅行……”
    “这,怎么行呢!我怎么能对霍默叔叔说个不字呢?”她钟情地抚摩着戴夫斯的胳膊,情意缠绵地瞧着他的眼睛,“戴夫斯,我的心肝,你听我说,二十天后我将回到你的身边。从此,我再也不离开你,我将永远是你的,做你的戴夫斯太太,你高兴吗?”
    “我太高兴了。”戴夫斯欣然接受了。
    瑟勒娜并没有遵守她的诺言,一个月过去了,也没有见她回来。“信天翁”号也没有返回,没有人知晓霍默的游艇在哪儿,船上的全体乘员又在何方。
    戴夫斯蓦然中止了他的回忆。
    他的注意力从回忆和思虑中脱颖而出,全部集中在飞机下方的大西洋海面上。飞机急骤地向下俯冲。
    一条乳白色的船,仿佛在海上漂浮,在他的咫尺处荡漾,没有错,是一条游艇。
    我可找到它了,它就是“信天翁”号游艇!
    第二章
    “信天翁”号游艇在海面上纹丝不动,发动机也不再运行。有时,在浪涛的拍击下,只轻盈地晃动一下。
    在海面上除了戴夫斯的飞机外,周围还有数条舰船,其中有两艘英国皇家海岸警卫队的船只和一艘名叫“海军”号的美国船。这三艘船全速地由北向这个地区汇合。
    戴夫斯的飞机在游艇的上空来回地盘旋,他郁郁寡欢地环视着眼前的一切。这么多的船只来救援“信天翁”号游艇使他大为不快,因为他从地面上发来的电波中得知,海岸警卫队的一名军官和四名士兵检查了游艇。
    “船上杳无一人。”这是检查人员不安的报告,“船舱空空如也。”
    难道他辛苦地寻找,就是为了这样一个答复?
    “我们的检查确实无误。”海岸警卫队的军官告诉他说,“事实对你、对我都一视同仁。船上空无一人,绝不会有错,甚至他们匆忙离去时的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好象……好象都被蒸发掉了。”
    “都被蒸发了!”戴夫斯气愤地叫了起来,“谁也没被蒸发掉,先生!是某种原因使他们集体撤离的!或许船受到了严重的损伤……”
    几小时以后,戴夫斯把飞机降落在附近的机场,便登上了停泊在港口里的空荡荡的游艇。
    一名海岸警卫队员在船的入口处担任警戒,另一名在甲板上溜达。这时戴夫斯开始了在空空的、寂静的游艇上徒劳无功的搜索,在二十世纪的今天,他亲眼目睹了在神话里出现的海妖船。
    戴夫斯跨进瑟勒娜客舱的门槛时,心情激动得使他的嗓子都哽噎住了。他慢慢地朝前走着,看见瑟勒娜的随身物品,仿佛她的影子就浮现在眼前。
    一张镶在皮子镜框里的照片,是戴夫斯在肯尼迪角发射宇宙飞船时的照片,他身着军服,佩带着国家航天局的徽章。在照片的旁边,放着一台盒式录音机和几盒古典音乐磁带。在音乐家中,瑟勒娜最喜欢的是勃拉姆斯和莫扎特。
    然后,他看到了她的衣服饰物,床头桌上的化妆用品,从镜子前到挂在玲珑的小衣柜里的运动服,一切都有条不紊,整洁、干净的放在它们原来的位置上,看不出发生过暴力、匆忙和混乱的迹象,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切都照常如旧。
    他感到一阵战栗。在他眼前的情景,怎么会发生意外呢?如果三十九人会同时失踪,又不留下丝毫痕迹,也看不到暴力和混乱的迹象,这将会是多么可怕、令人震惊的场面!
    失踪……船只和飞机的一去不复返,船员被蒸发而不留痕迹……神秘莫测的奥秘,奇怪的设想,荒唐的结论……
    他曾从海员们的嘴里听到过对百慕大死三角海区的描述,也读过报纸上关于这类的报导,尽管他对水底奥秘之类的书都不屑一顾。在这类书里讲述了海底有一种东西能把船只和飞机引向死亡,使它们永远沉没在海底。还有些书说这是一种超自然的现象,是隐藏在海底里的邪恶的力量发出的咒语。更为符合科学的设想则认为在深海里有一种放射性物质,影响了船只和飞机的航向。
    “天哪!”当他走遍船舱的各个走道时,情不自禁地叫喊起来,他不相信世界上真有其事,“这种假设没有事实根据,现实生活绝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还有一种更为荒谬的观点,这就是所谓宇宙人,这种观点对他的影响甚深。他在空调会的工作和对飞蝶的研究,比任何人更懂得“不明身份的飞行物体”存在的可能性。但是要把他的工作和“火星人”驾驶“不明身份的飞行物体”,或“火星人”已成了绑架海上船只和空中飞机的海盗联系起来,他想也不愿想,两者之间在他的理智的头脑里有着很深的鸿沟,还无法把它们弥合在一起。船舱检查结果并不使他满意,虽然他明知一切都正常,但还是决定到底层客舱去看看。霍默,瑟勒娜的百万富翁的叔叔,常常选择一些老主顾让他们住在底层客舱里。
    他不抱任何希望,机械地检查着底层客舱。检查完了以后,他感到失望,和上层客舱一模一样:衣服、饰物、物品、卫生用品和个人用品……原封不动地放在那儿,都放得整整齐齐,整齐得叫人讨厌、生气,简直是伪造出来的,比现实生活要整齐上千倍。大概有一只魔鬼的黑手,把杂乱无章的物品安排得井然有序。
    “我宁愿看见一些打碎的、打落在地的或者翻倒地上的……甚至能看到血。”他自言自语地说,他没有发觉他的声音在逐渐地升高。他神思恍惚,仿佛站在那个捉摸不定的奥秘面前。
    突然,他在游艇的底层好象听到了什么,他听到的不是他的声音,不是他的脚步声,也不是他的呼吸,在船舱的最底层,隐约地传来一条狗不停的吠叫声。
    一条狗?他摇了一下脑袋,也许听错了?可能是码头上的狗叫的声音吧,但声音却越来越近。狗一定在船里。
    “斯基派!”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叫着。
    狗的吠叫声也高昂起来,声音里带着愉快的几乎是幸福的声调。戴夫斯激动极了,在船舱里奔来跑去,竭力寻找狗叫的地方。
    他不断地呼喊,叫着狗的名字,它是瑟勒娜的心肝宝贝。是它,它回答了,好象在使劲地回答。
    他的搜寻没有白费。在机舱里,在“信天翁”号的深处,他找到了被关了起来的“斯基派”,它嗥叫着,拼命地抓搔着门。戴夫斯打开了门,毛茸茸的小动物,亲切热情地跳到他的手臂上。在愉快的吠叫声中,他的手和脸被狗舐湿了。
    “斯基派……”戴夫斯喘着气说,“斯基派,我的小朋友,为什么只留你一个在这儿?你是一个不会说话的见证人,你不能把船上发生的一切告诉我。你不会说话,我的朋友,你不会把你经历过的事情向我诉说……。”
    “一条狗,作为唯一的幸存者留在船上,这不是第一次,戴夫斯先生。”赫尔曼准将叹息说,一面翻寻着文件,然后用清脆的声音朗读起来,“一九四四年,说得更精确些,在十月二十二日,海岸警卫队在佛罗里达海岸附近发现了一条‘鲁比孔’号古巴货船,船上除了一条狗以外,空无一人。据说船上还有一只鹦鹉,但没有找到它,连它的影儿都没有看见。”
    准将的办公室里鸦雀无声,海岸警卫队的军官摇头叹气。戴夫斯紧皱双眉,不再抚摸“斯基派”,言简意赅地说:“鹦鹉会说话,准将,但是,狗不……”
    准将目不斜视地看着他,带着某种怀疑的神情,点了点头:
    “这大概是找不到鹦鹉的原因吧!奇怪的是,给我们留下的总是不会说话的目击者,你说是吗?”
    “我也想得很多……但对鹦鹉失踪的情况,还不太清楚。”
    “先生们,是不是可以这样说,”赫尔曼准将若有所思地说了起来,“狗的出现,不仅不能对解释这个问题带来光明,反而更为黯淡。你一定会断言,霍默叔侄俩,不管理由多么充分,借口多么圆滑,在他们弃船离去时,不会把这条狗留在船上。难道狗被他们遗忘了?还是让它自谋出路呢?”
    “你说得对极了。”戴夫斯同意地说,“如果他们是自愿离船而去,一定会把‘斯基派’带在身边的。瑟勒娜不会让她的狗死在船上,因为船在大海里要逗留很长的时间啊!在这种情况下,得给‘斯基派’喂食。幸好,水倒不缺,在游艇的机舱里有一只小型的容器,船上水箱排出的水,不断滴在这个容器里,可以给狗解渴,不致于使狗干渴而死。”
    “既奇怪,又新奇,事情越来越不好办了。船上没有发生任何异常现象,机器都好好的,看不出船上的乘员集体离去的惊慌的痕迹。”
    “可是,他们却都不见了。”戴夫斯固执地说了一句。
    “在调查中,无论发生什么情况,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个谜。”海军军官补充说。
    “什么谜?”戴夫斯惊叫起来,同时看着海军军官。
    “那条游艇,先生,你坐上飞机一离开纳索就不费吹灰之力把它找到了。而在那个海里,长久以来没有任何人看见过游艇,我们大家都知道霍默的游艇并没有在那儿航行过,也没有在那儿停泊过。戴夫斯先生找到的却是一条静止不动、停泊的游艇,似乎它早就在那儿了。找到它之前,游艇又在哪儿呢?”三个人在寂静中面面相觑,他们有一种惴惴不安的感觉,似乎被一无所知所慑服、所战胜了。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戴夫斯嘶哑地说,“那条游艇在我找到它之前,不应该在那儿。”
    “你说得对。”准将用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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