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主子瞪上,真是太可怜了!
“有的,有的,舍得舍得。”田敏颜连忙说道,从怀里拿出一个青色钱包,将里面的银子都倒了出来,数了数,暗自叫苦,刚巧十两。
大出血啊,今日莫不是出门不利?
她一脸肉痛的将银子给了掌柜的,表情十分的哀怨,像是割了她的肉一般,真是疼啊!
齐十七看在眼里,笑眯了眼,咳了一声,道:“眼看到正午了,我请姑娘到镇江楼吃个席,也权当多谢田姑娘送我这么贵重的一身了。”
田敏颜呵呵的笑,连声说应当的应当的,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牵强。
真心要多谢,还不如折现呢!
话说这两天在看一本怨气撞铃,于是,我泪奔了,码字也不在状态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丫头威武
齐十七有些发愣的看着一桌子的菜,再看向对面那塞得满嘴都是食物的丫头,额头不由冒了几条黑线出来,不是说这丫头的日子过得好了,咋还一副几百年没吃过东西的恐怖样?
他哪里知道,田敏颜是在化悲愤为食量,十两银子都花了出去,自然要吃回本才行。咣玒児伤
田敏颜又夹了一只红烧乳鸽,见齐十七一点都没动手的样子,又见杨官一脸鄙夷的看着她,脸红了一下,将那乳鸽放下,咳了一声道:“十七爷,那个,你们怎么不吃啊?”
“饿死鬼投胎么你?有八百年没吃吧你。”十七没说话,反是杨官开口了,眼中鄙夷之色愈发浓重。
田敏颜心里冷哼一声,却笑眯眯地道:“这位爷莫非是那瞎眼的神算子?咋知道我一朝投胎,这才吃得这些个好东西呀?快,掐个指给俺算上一算,看俺几时发财吧。”
噗,齐十七一口茶水喷了出来,直喷在杨官脸上,看着他足有几秒钟的停顿,忽而哈哈大笑出声。
杨官抿着唇,不敢对齐十七发火,只瞪着田敏颜,忽地就推开椅子走了出去。
“哎,杨官,你哪去?”齐十七边笑边问。
回应他的,是摔门子的声音。
田敏颜重新夹起那只乳鸽,咬了一口那细小的翼,嘎吱嘎吱的咬得作响,一边鄙夷地道:“这男人也忒小气了。”
齐十七本来已经止住了笑,却不想听到田敏颜这一句,又不可抑制地笑了起来。
田敏颜忽而就纳闷了,有这么好笑吗?这人笑点也太低了吧?
“丫头,那个,梅/毒是什么玩意?”
田敏颜刚刚喝下了一口汤,乍然听到这问话,一口汤就呛在了喉间,把她给呛得满脸通红,咳嗽不已。
“十七十七爷你说什么?”她将那口汤撸了下去,强咽了一口唾沫看着他问。
“刚你不是在那巷子咀咒那胡霸子得梅/毒么?”齐十七笑眯眯的,说道:“那是啥?”
田敏颜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张了张口,愣是回答不出一个字来,最后躲闪着他的目光说道:“十七爷听错了吧,我说的是梅朵,对,是梅朵,梅花的花骨朵。”她说着呵呵地讪笑。
“丫头,说谎,可不是好孩子。”齐十七的桃花眼眯了眯,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锐光。
田敏颜有些着急,想到这时代对女子的苛刻,哪怕是个小小的农家女,花/柳梅/毒这些腌臜的词儿也不是她这种黄花闺女能说的。
想不到她一时冲口而出的话,被人听了去,这,会不会就让人觉得自己是个不正经的人?
“我也就是偶然听得村里的人说了,随意的说了罢了,哈哈,十七爷,这个乳鸽不错,要不,您试试?”她夹了一块乳鸽进他碗里,试着转移话题。
齐十七看了一眼碗中的乳鸽,说道:“丫头怨气可真不少。”
田敏颜见他追着这话题,脸上的赔笑就敛了下来,放下筷子说道:“十七爷,我不知道您的意思是啥?只是我是个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人。想来您也清楚当日我们一家子发生何事,我爹被那胡霸子揣了两脚,至今心窝还隐隐疼着,我才咀咒他两句又会少了两片肉?当日若不是秦掌柜,今日我还不知有没命在这里坐着和你说这恩怨分明的事儿呢。”
她冷笑一声,道:“胡霸子那种恶霸,祸害了多少人家,毁了多少女子的一生,就是花/柳梅、毒这样的咀咒又如何?若天有眼,叫他也感受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才是。”
齐十七看向她,将她眼中那嫌恶憎恨的眼神看在眼里,看来那胡霸子确实让她恨到了骨子里。
和之前一样,他倒想知道,她要如何的让人生不如死,于是说道:“哦?那若是胡霸子的人在你跟前,你可要怎样报仇?”
怎样报仇?
田敏颜眯起了眼,想起从前看到的一本书中情节,邪邪地勾起唇角道:“他不是喜欢玩儿女人吗?那就让他玩啊。”
“我曾经听说过,男人有个穴位直通宝根,你说,要是这宝贝一直就这么雄赳赳的昂首挺着,发泄不出来,那人会如何?呵呵,生不如死也不过如此吧。”
田敏颜一边说一边冷笑,压根忘了自己此刻只是个十二岁不到的孩子,还是个女孩子,这种腌臜的事根本就不是她能说的,可她偏偏就这么说了,甚至是在一个男人跟前。
噗的一声,齐十七又喷出了一口茶水,将整桌菜都荼毒了,嘴角的茶水往下滴,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孩子。
他没听错吧,这么恶毒的报仇法子,是个十一岁的孩子想出来的,还是个女孩儿?
齐十七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田敏颜,嘴角猛地抽搐起来,她,也太威武了些!
田敏颜看着这一桌子的菜被茶水都祸害了,心里大骂,看向那浪费食物的人,她还想打包来着,可看到齐十七那惊诧见鬼一样的眼神,她心里一沉。
完了,她又忘了自己此刻的身份了!
比起那些暗病咀咒,这样的报仇法子不是更骇人听闻么?
田敏颜傻傻的看着齐十七,欲哭无泪,老天,请来一道天雷劈死她吧,反正也没脸活了。
两人就这么‘深情’对视了一会,田敏颜忽地哈的一声,大声道:“你看我,都忘了我哥和小弟在镇学等我呢。十七爷,我这就回了,多谢你的请客啊。”
说罢,她也不等齐祈反映过来,一溜烟地跑了,跑之前,还不忘拿上自己的那一小坛子酒和猪肘子。
出得门口,她和杨官撞了个满怀,也不道歉,就这么慌脚鸡似的跑了。
“果然是个粗鄙的乡下野丫头。”杨官看着她慌不择路的跑走,哼了一声,回到雅间内,看到主子一脸被雷劈了的傻样,不由皱眉上前。
“杨官,是本王老了,还是现在的孩子都了不得了?”齐十七看着门口,忽然幽幽出声。
杨官一头雾水,看看他又看看门口,他不在的时候,主子和那丫头是说了什么?
第一百四十八章 胡霸子的下场
田敏颜抱着个装着衣裳的大木盆来到村里背坑上浆洗,那堆了石级的几块好地,都被村里的媳妇子们占据了,见着她来,都自觉地让了让地。咣玒児伤
田敏颜谢过,倒出衣裳,拿着棒槌就棒打起来,一边听着那些个三姑六婆说是是非来。
村里没啥消息不通的,就连隔壁村二愣子家的母狗被本村的谁家公狗给那个了,播下了种,这狗崽子就两家都抢起来了的事都说了个口沫横飞。
“哎,你们可知那胡霸子出大事了?”一个媳妇子的声音突然就高昂起来,并且这一声出,那些个婶子嫂嫂的目光都往田敏颜这边看了过来。
毕竟田家三房在镇上把那胡霸子给惹了的事,早就不是新鲜事了,田家三房做的那蛋糕生意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早就有人早就眼红了,当时听说出了事,不免有幸灾乐祸的说几句风凉话。
可后来听说田家三房也不知从那找来靠山,竟然就摆平了,加上这些日子隔三差五的有人坐着马车来找田家三房,甚至还有那姓柳的柳家大户,村里人认为田敏颜他们攀上了高枝,羡慕嫉妒恨之余又有点忌惮。
这不,那大婶子的话一出,田敏颜就成了聚焦点,毕竟她和胡霸子可是有仇的。可见着她恍若未闻的样子,不由都讪讪的,看向那媳妇子。
“何家的,啥事呀,你就是放个屁也干脆点吧,偏要放一股断一股的,恶心谁呐是要?”另一个媳妇子刺笑了起来。
那何家婶子显然和这媳妇子相熟,一句去你的就扫了众人一眼道:“那胡霸子被狐狸精给迷了。”
“这是怎么说?”
何家婶子有些得意洋洋,站在水里叉着腰道:“昨儿晚我那死鬼去给那张员外家做粗活,来家的时候给听说的,你道怎么着?哎哟,听了没把人臊死。”
“怎么的,婶子你倒是说啊。”众人被吊足了胃口。
“听说那脏地方来了个浑身香喷喷的酥人儿,那胡霸子老早就憋不住了,颠颠的跑到那地方,结果却连个影都没见着,就在那香楼甩桌子甩杯子的。后来是那鸡婆子找了好几个女儿才把他给降住了,结果你们道怎么着?”
“咋了?”
“这事也是怪乎了,那胡霸子就喝了一盅酒就睡过去了,没一会醒来你们道咋的?哎哟,裆下那物件立起来了,那胡霸子自然就急着出火,可就神了,愣是出不来,一连弄来十几个女的,愣是没把那玩意给软下来,夭寿哦,那胡霸子都没半条命了。抬回家后,还是轮番找小妾来又吹又撸的,那火气硬是不出来呢,那胡夫人都哭死过去了。”
“听说啊,胡家四处找神医大夫呢,外头找不到那女的来下火,这家里的小妾轮番上阵,也没下来,真是造孽哦,这胡霸子还没有个种留下来呢,你们说,是不是被狐精给迷了?”
何家婶子这话一下来,众人都脸色各异,有新婚的年轻媳妇子臊得满脸通红,连头都不敢抬。
“天啊,怎么会这样。”
“被狐狸精给缠住了吧。”
“活该,这种人就该天收拾。”
“报应啊,真是报应,看以后他还敢强抢民女不。”
“我那舅母的堂妹的姑姑的妹妹的女儿终于能瞑目了。”有人念起佛来。
只有田敏颜傻在了当场,眨了眨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怎么会这样?
“哎,这还有黄花闺女呢,快别说了。”有人终于注意到田敏颜这个未成年的黄花大闺女了,可怜见的,田敏颜要真只是个普通女孩儿,早就臊得一头扑进河里了。
“哎哎,田家丫头,你的衣裳。”
田敏颜回过神来,只见自家的一件衣裳要顺着河水漂走了,顿时快手的去捞回盆里,也不洗衣了,抱起木盆就往家里走去。
一路上,田敏颜百思不得其解,这明明就是昨日她和十七爷说出来的恶毒法子,咋这快就有人用上了?
慢着,十七?
田敏颜脚步一顿,想到那个桃花眼的男人,忽然抽了抽嘴角,不会是他干的吧?
田敏颜想的那罪魁祸首正躺在闻香居后院的一间厢房榻上,半阖着眼,嘴里哼着小曲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自己的大腿。
杨官进门,看到这情景,暗暗啧了一声,人家在要死要活的,他倒是心安理得。
“死了吗?”
杨官才倒了一杯茶,榻上就传来声音问。
“托王爷的福,正吊着一口怨气呢。”杨官想到那有气出没气进的胡霸子嚷嚷着叫人来给他出火的样子,没来由的打了个寒战。
“别让他死了,宫里缺人着呢。”齐十七勾起一个坏坏的笑。
杨官的后背更寒了,看着主子那记坏笑,觉得他更邪更坏了,再想到这点子出自那野丫头,脸就更黑了。
他怎么觉得,以后的日子会比以前更难混呢?
不行,为了自己着想,他应该劝王爷离那野丫头远点,毕竟,这孩子也才十一二岁,哪就能想到这么恶毒的法子呢?
一想到那胡霸子脸色苍白双眼深陷,那命根红肿着如巨人一样屹立不倒的破皮杵着,他就觉得浑身发寒,寒气直冲天灵盖,渗人得紧啊。
“王爷,我们是不是该回京了?”杨官恭敬又带点讨好的问。
齐十七连眼都没睁,说道:“怎么,杨官不喜欢这里么?这里挺有意思的啊。”有些个人,挺有意思的。
这里远离那漩涡,没有勾心斗角,波谲云诡,日子自在,想笑就笑,想去哪就去哪,想整人就整人,不挺好的么?
有意思个屁,这里的人一个比一个变态,杨官在心里骂道,表面却一脸正式严肃地道:“为王爷安全着想,我觉得还是回京的好。”还有,王爷的身份,还是远离那个野丫头要好。
齐十七睁开双眼,黑黝黝的眸光射向杨官,忽然眯了眯道:“杨官,莫不是你怕了?”
杨官脸一黑,抿着唇严肃地道:“下属从不知怕字为何。”
齐十七呵呵地笑了起来,目光看向窗外,敛了笑,喃喃地说了一声:“那就回去吧,也拖得够久了,总该让他放心一下才是。”
第一百四十九章 二房在弄什么妖蛾子
田敏颜一直在想胡霸子的事,如果是十七爷做的,那么,当日他们被欺负时,胡霸子那手掌被钉了飞针,也是他干的吗?
她又想到秦掌柜的话:“就是她不来,你们也不会吃亏。咣玒児伤”这一句,是因为知道十七爷在吗?
只是,他干嘛要这么帮自己,一次就够了,现在还惩罚了胡霸子,自己也没什么好让他利用什么的,就是首饰图,她现在也不画了,还有啥值得他出手的?
说句不好听的,他们也就是点头之交,就是有生意来往,也不过是合作关系,就是他作旁观者冷眼瞧着不出面,也惹不得人怨的。
反而是他们三房,厚着脸皮巴巴的抱紧人家大腿罢了。
田敏颜想得脑壳子疼,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头,摇了摇头道:“不想了,不想了。”反正他们一穷二白的,也没什么好让人家惦记的,何必去浪费脑细胞去多想。
田敏颜就这点好,想不通的,她不会逼着自己去想,她是典型的不会作践自己的人 。
“姐,二伯母她们要去横河了吗?”小五用炭笔写满了一木板字,又用布擦掉,歪着头问。
“过不了多久就会去吧。”田敏颜没在意,只是懊恼地看着自己写的那半边字,太不像了,咋这么难看呢?
这年头,要是有钢笔什么的就好了,要是简体字就更好不过了。
“可是,狗剩说她们马上就要去横河了呢。”小五又说了一句。
田敏颜一愣,抬头看着小五问:“你听谁说的?”
现在离田怀德他们去了横河的日子,都快要一个月了,却没派人来接,也没任何消息说啥时接去。田老爷子担心得很,也曾去过信问,那边只回信说那里还没安置好,田怀德也有好多事儿要交接什么的,到处乱糟糟的,省得累了爹娘来收拾,就让他们再等等,等安置好了再来接。
田敏颜知道田怀德是个什么想法,无非是拖得一时是一时,也好多过几日舒爽安生又自由的日子罢了,偏老爷子还真以为他那宝贝大儿是真的忙和不愿他们二老操劳呢。
“是狗剩说的。”小五重新拿起炭笔,说道:“他今儿早上在菜园子那拉屎,臭死了我说他应该去茅房,他还骂我来着,说又脏又臭,才不愿意去。又说他们要去横河了,横河的房子又大又漂亮,就连茅房也是香的,还冲我瞪鬼脸,让我天天蹲臭茅房呢。”
田敏颜是听明白了,却又十分的疑惑,没听说有消息传来田怀德他们差人来接去横河啊,咋突然就说要去横河了?
前世看的书中情节,他们三房根本没分家,所以去横河的时候,都是一起去的,现在她来了,有许多剧情都变了,现在这个更是没看过的,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田敏颜和田敏瑞对视一眼,两人均有些猜不透,还是田敏颜想了想,说道:“小五,你拿件蛋糕去哄狗剩,问问他啥时候去横河?谁来接的,记得吩咐他别说我们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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