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轻轻揉两下太阳穴,找了大货加费的文件给她,女人看了两眼,哼唧一声,“对不起啊,我不知道”然后把钱给她。
古轻轻说:“大姐,您第一回开大货上高速吧?”
女人点头,“是啊。”
古轻轻说:“大姐,为了交通安全,您还是回去好好读读相关法规再出来吧!”
女人大声应到:“知道了!”
然后一轰油门,风风火火开了出去。
一道风嗖嗖刮过,还甩了古轻轻一脸尾气。
古轻轻急忙把窗户关上,咳嗽两声,对旁边的同事说:“今天只怕又要出车祸了。”
…
古轻轻突然觉的外面有点奇怪。
有奇怪的呼噜声。
她打开窗往下一开,原来有只受伤的小猪在拱收费亭的台阶。
我去。
古轻轻扶一下额头,这肯定是刚才那个大货掉下来的猪崽!
高速路上车多,猪在这会影响道路同行,古轻轻没办法,只好开门去把猪崽拖回收费亭,先让它在里边呆一会。
只是那个臭味
古轻轻发誓,要是再看到那个女司机,一定要把她宰了!
过了没多久,一辆蓝色大货拉着一车猪崽又开了过来,摇下车窗。
女司机说:“收费妹妹,我之前在这附近丢了只猪崽,你看到没?”
闻到收费亭里的味道捂住鼻子,“你那里边啥味啊。”
古轻轻黑着脸把猪崽子提出去给她,“为了一个崽你还专门绕一圈回来,真是难为你了!”
女人嘿嘿地笑,“哎,谢谢你啊。”提着猪崽的蹄子跟她摇一摇。
滚滚滚赶紧滚。
古轻轻说:“大姐,你这交通素质不行啊,又不知道大货收费,车又开的猛,还落小猪崽,当心出事。”
女人摆手,“没事没事,放心吧。”
于是女人开车又离开了。
古轻轻叹一口气,这事总算完了。
…
苍天总爱捉弄人,等着快下班的时候,古轻轻接到了咨询电话:“喂,高速服务吗,我在xx路段丢了两头猪崽,请问可以放录像帮我找找吗?我叫朱筱筱,运猪到大福猪场,手机号xxxxxxxxxxxx,现在在”
古轻轻咬牙切齿,又是她!
朱筱筱?哼,真是头猪!
古轻轻斩钉截铁地回道:“对不起不可以,我要下班了。”
朱筱筱说:“别挂电话!就一下,我在往收费站这边赶,马上就到了!我就看一下在哪丢的过去找!”
古轻轻无可奈何,只有等了一会。
朱筱筱开着大货车跑过来,车上的猪已经没有了,倒是换来一车饲料。
她风风火火跑过来敲窗户,“收费妹妹又是你啊,嘿哟,仔细一看挺漂亮嘛,就跟我家二花一样!”
古轻轻皱眉,“二花是谁?”
朱筱筱说:“场里最受欢迎的姑娘,黑白花,可能下小崽了!”
古轻轻赶她,“行了行了,别说了,赶紧的看录像吧!”
朱筱筱嘿嘿笑,搬了板凳老实坐着看录像。
正当她看录像,古轻轻收到了领导的电话,说是xx路段死了两头猪堵塞交通,叫她过去处理。
古轻轻面容极其阴沉,转身抓住朱筱筱的肩膀,“跟我走,我知道你的猪在哪了。”转身给应急部队去了消息。
于是朱筱筱开着大货车载着古轻轻风风火火地赶到了案发地点,一路上古轻轻听着豪迈激荡的try乐,都快被颠吐了。
最后看到肚破肠流的死猪也真吐了。
朱筱筱给她递了瓶水,抱着她捂住她的眼睛,“收费妹妹别害怕,等会收拾干净就好了。”又说:“今天总是麻烦你,改天请你吃饭啊。”
古轻轻立马恢复了精神,“别,猪大姐,我求您了,千万别再见了!”
说完立马又蔫了下去,原来刚才只是回光返照
…
若干月后,万里无云的晴天。
中午车少,古轻轻坐在收费亭懒洋洋地晒太阳。
滴滴。
前面响起了鸣笛声,一辆霸气的吉普开了过来。
古轻轻开窗收费,瞟了一眼车漆,哟,不错呀,好车。
古轻轻伸出手,“来,收下费。”
车里开着很大的音乐声。
古轻轻大声说:“哎,收下费。”
驾驶座上的女人摘下墨镜,拿了钱冲她笑,“收费妹妹好啊。”
噗!
古轻轻指着她说:“猪大姐,你的蓝皮大货呢!”
朱筱筱诶一声,“只允许你大货加费,就不许我养猪发家致富?”靠到窗口朝她挤眼,“怎么样,今天有空没,上次说好请你吃饭。”
古轻轻诶了声,脑子有点懵。
嗯,那啥,猪大姐,你那吉普,挺好看的。
你这人也挺好看的。
那就
古轻轻机械地点头,“哦,好的。”
朱筱筱笑了。
那就答应了吧!
完
(最后重复:没有看本章作者有话说的姑娘一定要看啊!!!)
作者有话要说:——公告——
1本章211为锁章,因为全章。。。修改困难所以只有替换。以下文字为替换内容,是我在微博写的小短文,并非正文。
2锁章原文请见212章作者有话说。
324 Ⅳ穷极遥塔篇30()
325 Ⅳ穷极遥塔篇31()
蒲牢问:“是唐雪妃吗?但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阿絮说:“我没有说是妃妃做的,或许她只是被牵扯了进去。”
蒲牢说:“你也看到了,她的电话能打进青宫,说明她的手机也有问题。如果按你的思路推,凡是注册零点网站,买了手机的人都死了,可是她却没有,这只剩下一种可能,她跟谋犯是一伙的。”
阿絮说:“或许她买手机只是巧合吧。”
蒲牢无语,“难道你没发现那个小贩根本就不认识她吗?”
“我知道。”
“她不是从小贩那里买的,或者她把小贩的记忆抹掉了,不论哪一种,都只会更加肯定她就是谋犯。”
“白次四鳞不是都说了,谋犯是柳夜生吗!”
蒲牢顿了顿,静静看着她,“龙儿,你是要包庇唐雪妃吗?”
“她是我朋友。”
“即使明知道她是个害人精?”
“现在还没有证据能够完全证明她就是凶手。”
“也没有足够的证据能够证明柳夜生是凶手不是吗,你就已经断定他是谋犯了。”
“所以我要把事情查清楚,我说过三天之内一定把问题解决,不是还有两天多吗?”
“你就是在包庇唐雪妃,你为什么不承认?”
阿絮突然大声道:“我不想再让一起长大的朋友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消失掉!!!”顿一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阿絮低下头小声说,“也不想看到妃妃误入歧途。”
蒲牢沉默。
阿絮抬手抚摸她的唇缘,“秋宁,你以为在这世上,能让我‘包庇’的对象只有谁?我明白我有多么自私,自私到绝对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袒护他人。但是,我还是自不量力地想要为人类做一些事情。。。。。。因为一些可笑的理由。”
蒲牢抱紧她。
阿絮靠在她怀里,慢慢地说:“也许我说出来,没有人能够理解吧。其实我一直也不明白我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直到遇见红似海,我才看懂我有多么的懦弱。我做的一切,都是在为自己恕罪。我身为龙,却被凡人养大,明明知道对方是天寰的爪牙,却不得不被从小学习的‘孝道恩义’所束缚。
“所以在妈妈用看怪物的眼神一样打量我时,即使我难过到骨头都在发抖,却还是一遍遍告诫自己那是给了我生命的母亲。每一次我想要挣脱‘人’的牢笼和过去时,死去同族的亡灵总是鞭打、拷问摇摆不定的我。我拼命想对周围的人好一点,总觉得这样好像能够还掉所有人类对我的恩惠,我就能撇清跟凡尘所有的关系。”
蒲牢摸着她的长发说:“听着,龙儿,没有龙族会责备你,更不会迁怒你,不会要你赎罪。”
阿絮闭上眼睛,眉头紧蹙,“你知道吗,我小时候经常做噩梦,梦里有像蛇一样的大家伙不停追我,每天每天都是这样。以前我以为那些东西都是蛇,现在我才明白,他们都是龙,是我真正的亲人。他们都在责怪我,训斥我,惩罚我,追问我为什么没有救他们,没有履行龙的责任,反而寄人篱下,为人类所摆弄。”
蒲牢忽然想起千年前,血染的东海,咆哮的龙王鲸,遮天蔽日的迦楼罗,还有四处逃窜的龙。葛天的杀戮,造成了龙族的覆灭。果然,那个人的罪孽是会遭到报应的。1
蒲牢痛心地抱紧阿絮,心中波涛翻涌:龙玉朗,这一切恶果都该由你背负,你死了,所有的罪也应该随你一同死去,该死的,你为什么要把它们留给阿絮?
龙玉朗,龙族是无法饶恕你的,相信你也一直噩梦缠身吧,忍受亡灵的拷问和鞭笞,每一天,每一夜,永无安宁之日。
思及此处,蒲牢嘲讽地笑了笑,她轻声对阿絮说:“但是现在你已经没有做那种梦了,不是吗,没有人向你索取什么。出生在怎样的环境,不是你能决定的,你心怀慈悲,想要对谁好,那是你的权力,没有人能责备你。只要你能斟酌利弊,坚守原则,不论走到哪里都能做出最合适的决定,就足够了。”
“没有人责备我?”阿絮抬起头看她,“在杨家的时候,你不是责备我天真吗?在医院的时候,你不是责备我多管闲事吗?在我想保护妃妃的时候,你不是责备我包庇凶手吗?好像无论什么事情都能用幼稚、单纯来指责我!有时候我根本不知道我的决定是否可行,只能小心翼翼地试探、战战兢兢地走着,不然我能怎么样?继续被你们看不起吗?”
“那不是责备,只是告诉你现实,让你了解他人的想法。”蒲牢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眼睛,“至于要做出怎样的决定,完全是你自己的事。对,就坚持,错,就承担。”
蒲牢问她:“呵,龙儿,你以为别人不会像你一样害怕,不会像你一样战战兢兢?不,所有人都是这样,包括我。还有,没有人会看不起你。或许现在有人轻视你,但有一天你可以让他折服。所以真正可怕的是,看不起你的,是你自己。”
一瞬间,仿佛所有堆积起来的坚强堡垒和城墙全部崩塌。扑进蒲牢怀中的阿絮抹着泪水迷茫着,她问自己,这么久来她的逞强都是为了什么呢?原来所有的脆弱和无助,全都完完本本的被蒲牢看在了眼里。
本来,她还想说她长大了的,本来,她还想说她要保护她的,结果到头来,她只是自以为成长了而已,实际上需要保护和鼓励的那个人,还是自己。
可是蒲牢却亲吻她的额头,笑着说:“我很开心,龙儿真的懂事多了。”
阿絮吸一吸鼻子,说:“明明我说了那么混账的话,还哭的一塌糊涂,你居然还说我懂事了。你啊,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笨蛋。”
蒲牢笑,“以前我觉得我很聪明,但是遇见你,我觉得笨一点也很好。”
阿絮笑着揉揉眼睛,“嗯。”
蒲牢拍拍她的背,温柔道:“有什么话,说出来就好了,就是不想说的话,也不要以为关心你的人不会察觉。让爱你的人痛苦,你也会逐渐疲乏。你要知道,和你怀着同样心情的,还有我啊。”
阿絮把脸埋进蒲牢胸里,“你就会说些让人脸红的话。”
蒲牢笑着亲吻她的发顶,“那我们早点把凶手绳之以法,解决掉麻烦上路吧。”
阿絮问:“你会对妃妃出手吗?”
蒲牢摇头,“不会,我总感觉她没那么简单,这件事应该跟她没有直接关系。死的病人和柳夜生有关,只要把他捉起来问清楚就可以了。”
阿絮说:“不过有件事我还想不通,妖怪要害人的话直接抓走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建零点网站、搞什么组织呢?还有病人脑子上的孔,里面的猴子又是怎么回事?没必要做的这么麻烦吧?”
“他们肯定有别的打算。”
嘀嘀,阿絮的手机响了两下。
“嗯?”阿絮打开来看,是阿狰发来的一条简讯,里面有一个网址链接。
“怎么了?”
阿絮点开网站看,“是阿狰。这是给我发了个什么啊,华东民间传说。。。。。。武夷山的文房瑰宝,文人骚客的小精灵。。。。。。墨猴?”
蒲牢揉揉阿絮的头发,叹一口气。总算是摸到了,还是揉揉龙儿的脑袋心里踏实。
“啊,原来是这样。”阿絮眼睛一亮,激动道,“这样的话,就能解释最后一个问题了。”
“墨猴吗?”
“嗯。”阿絮应道,“我记得当时柳夜生走的时候带走了一个盒子,我很好奇,问了小护士,小护士说那是柳医生的家传宝砚。这篇文章上说墨猴多成形于笔筒中,也有极少数的寄身在宝砚里。古时候的文人养墨猴,驱使它们研磨递纸,久而久之墨猴也精通文道,逐渐将主人取而代之。”
阿絮想了想,说:“我猜柳夜生用宝砚养了墨猴猴王,想用墨猴控制人,再让这些人在凡尘做什么事,可是没想到中间出了差错,最后把人弄死了。可是柳夜生到底要他们做什么呢。。。。。。”
“不知道,把柳夜生抓起来就知道了。麻烦的是他身后肯定有大人物撑腰,不然城隍和土地神不会对他的恶行不闻不问。”
阿絮嘿嘿笑了一声,勾住蒲牢脖子说:“不怕,我们这儿有更大的人物撑腰,蒲牢神君,大不大?”
蒲牢捏捏她的小脸蛋,满脸宠溺地说:“大。”可是蒲牢心里清楚,这也就是在现世,只要进入四方秘境,她就如同蝼蚁,任人宰割了。她在心中悄悄对阿絮说:龙儿啊,你一定更坚强,更强大,因为在今后的路上,我就真的无法保护你了,相反,还要寻求你的庇护。
第二早阿絮就拖着蒲牢到老太家里,在她儿子的书房里搜出了一只柳木做的笔筒,里面还剩了一点干果,沾着几根黑色的猴毛,墨猴已经不见了。
阿絮握着笔筒说:“这就是证据,只要拿着这个再抢到他的砚,他就没法否认墨猴的事实,然后我们再追问他害人的理由,在他身后撑腰的是谁。”
于是两人又赶忙去了医院。
………
医院对面的银座大厦上,少女纯白的长发翻飞。
“阁下。”白次四鳞略一欠身,恭敬道,“您要小人查的事,小人已经办好了。”
阿狰微笑着坐在栅栏上,两腿悬在空中,一口一口咬着鲜嫩多汁的雪梨,看到楼下匆匆跑进医院的两点人影。
白次四鳞说:“昨日我跟着神君见到了您说的那个女人,她的耳垂上的确有一个很小的黑点,用‘蛇之目’破译密咒,是一枚袖珍刺青。”
阿狰弯弯嘴角,“什么样的刺青啊?”
白次四鳞颔首,“模样很奇特,看起来像一片六角雪花,周围还有一圈浮云流水似的纹环”
“哈哈哈哈。”阿狰笑了。忽的,她皱起眉,目光阴鸷,沉沉念道:滕六冰晶。
326 Ⅳ穷极遥塔篇32()
三炮走上前,取了一枚灵能珠给白次四鳞,沉一沉眸,半笑着说:“行了,没你的事了,走吧。”又给了她一株忘忧草,“把这个吃了,不该你知道的事,还是忘了的好。”
“奴婢知道。”白次四鳞爽快地咽下忘忧草,拿着灵珠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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