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是我的地盘,哪还用得着你陪。”凤倩决意要去,君如鸿也只得随她,让她稍稍准备一下,即日就启程,这倒又惹得她大惊小怪的说:“这么急,不是出什么状况了吧?你要跟我说实话。”
“鼻子比猎犬还灵。”小声嘟哝了一句,君如鸿有些不情愿的告诉她如今有风声传灵精石在君家堡,想必是有对手在暗中兴风作浪,所以他才急着去海外看望凌扬师弟,一是看凌扬师弟身份是否泄露,二是若无他在堡中主事,暗中的对手必然放松戒心,就算对手不至于由暗转明,蛛丝马迹总会多露出来一些的,就能早些揪出幕后黑手,做到防患于未然,不至于让凌师叔一家灭门的惨祸落到自家头上。
“有这等事?”凤倩眯起了眼睛,无形的威压散发开来,便是算得武林顶尖高手的君如鸿心头亦有如重压而气息不匀。
第一百六十八章、夏蝉难与言冰
暗自运气消了心口的重压感,君如鸿方欲安抚凤倩,忽瞥见窗外探头探脑偷窥者,笑斥道:“混小子,皮又痒了是不是?”
一声轻笑,君逸霄贼兮兮的趴在窗口,挤眉弄眼的说:“老爹,有美相伴可解旅途寂寞,儿子我可纯粹是一片孝心。”
曲指连弹,两声脆响在君逸霄光洁的额面响起,他呲牙呼痛时,凤倩得意的笑道:“小兔崽子,连老娘我也敢设计,敢情真是活腻了。”
“儿子我是担心您正室夫人位置不保,提醒您得把我老爹看紧点,真是那什么的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君逸霄损完亲娘,便逃之夭夭,逃出老远后丢一句:“不准赖我的信息费。”
“信息费?”君如鸿看向凤倩。年过三十不仅没像豆腐渣,还比初开的花苞更水灵的她,有些不太自然的扭头它顾,这光景他哪会看不懂,又好气又好笑的捏着她的鼻尖,“你呀,叫我说你什么好!”
“还不是你信誉欠佳,喜欢到处拈花惹草,我不防着点行吗?”凤倩明知道这话冤了君如鸿,他虽有一妻三妾,可他那三妾是在她出现之前结识的红颜知己,都是有媒有证的,是她仗着有他爹亲笔所书的婚书横插一杠,而且婚姻后玉树临风的他尽管仍是众多女子的梦中情人,可他心里眼里只有自己一个,但那又如何,跟别的女人共侍一夫那感觉仍然难受,隔三岔五的不拿话刺刺他,她就浑身不自在。
很明白娇妻又使小性子了,君如鸿聪明的不与争辩,趁着无人直接堵上她的唇,吻得她神魂颠倒,哪还记得同他使性子。
君如鸿到底是大意了,以为手下们会识趣的不进来打扰,却没想到长女君逸菁会一阵风似的冲进来,虽然他及时的放开了凤倩,但两人热吻的场景仍给看到了,君逸菁掩不住嫉恨的情绪,极其无礼的嚷道:“我娘要死了,爹你到底要不要管!”
对三位屈于妾室的红颜知己,君如鸿心头的愧疚是没法言说的,尽管知道长女的话有些夸大其辞,但听说其母林仙儿病了好几天,自己这几天忙得昏天黑地也没去看望过她,所以女儿的态度虽然无礼,他也仅不悦的扫她一眼,跟凤倩说了一声,就去了林仙儿住处。
分明看到娘在爹进门的刹那间,了无生气的脸上神采倍现,君逸菁真为娘不值。明明,这个男人的心不在她身上,她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儿呢?
“这几天忙了点,没顾得上来看你,仙儿,现在感觉如何?”君如鸿很自然的伸手给林仙儿拿脉。练内功首先要通晓体内筋脉,但凡内功修习有成,比一般名医就是欠些药学知识,都懂脉象。把过脉知道林仙儿就是练功岔气兼染风寒,服药后已在恢复之中,便坐下来随意的聊了些家里的事。
是真的关切,是真的爱护,君如鸿给林仙儿的是那种对亲人感觉,君逸菁看得清楚,但她没出息的娘却像得到赏赐的宠物狗只差摇尾巴欢庆了,假如说她有尾巴的话肯定会摇个不停,君逸菁刻薄的想着,为免气炸了肺干脆掉头走了。
平日里除关注凤倩所生的孪生子,就是偶尔会想起过继给结义兄长金飚的三子金鹏,君如鸿基本没注意过其余子女。像林仙儿生的长女君逸菁和四子君逸飞,金鹏生母李玉琦所生四女君逸菲,还有黄莺儿所育次女君逸茜、三女君逸蓉与幺女君逸薇,就是年节间象征性的给几句勉励之言,一应为父应尽的教导之责全交由其母承担。这会子因君逸菁表现出的叛逆,他倒皱起眉头道:“仙妹,对菁儿要从严管教,不可以太过纵容。”
“都是我没用,琦姐她们的孩子都乖巧懂事,偏菁儿跟飞儿顽劣不服管教。”林仙儿一脸羞愧,倒挑起了君如鸿早已遗忘的为父的责任感,忙表示是自己未尽责,又让她幸福得流下泪来。
用空谷幽兰来形容林仙儿是毫不为过的。欣赏她就如同欣赏一幅静止的水墨画,意境悠远,那是与凤倩截然不同的美。凤倩像那波诡浪谲的大海,忽尔静谧,忽尔波涛汹涌,变化无穷,令人永远没法对她厌倦。想到这里,君如鸿唇角带出一抹轻乎的笑意。
慧如林仙儿,如何看不出君如鸿心上又浮现凤倩的影子,晶采倍现的黑眸顿时黯淡无光,令得他好不尴尬,嘱咐几句让她好生休息之类的话便匆匆离去。
找到当家理事的李玉琦交待一番,又破天荒的去黄莺儿那边跟女儿们交谈一番,然后在大家异样的目光中逃似的回到凤倩住的香枫楼,碰上正跟凤倩软磨硬泡讨要什么东西的长子君逸霆,没在女儿们那里找到为父感觉的君如鸿脸一沉,斥道:“多大的人了,还撒娇。霆儿,作为大哥,你是弟妹们表率,以后爹不在家,你要督促弟妹习文练武,别一个个都成不学无术的二世祖。”
莫名其妙的被斥,君逸霆觉得好冤,但他挺知趣的没跟爹辩,答应一声就来个脚底抹油。刚回到卧室,孪生弟弟就穿窗而入,问他此行结果如何,他耸耸肩说:“娘说金乙剑太过霸道,不肯现在就给我。”
“我不是教你跟她撒撒娇,一定要弄到手么?”
“还说呢,爹就是看到我跟娘撒娇才训我的。”
“看来只好等爹娘明天走了,再想办法偷出来。”
“你为什么非要那柄金乙剑?”
凝神查得四周无人,君逸霄压低声音说:“有金乙剑,去参加今年由圣光谷主办的青云法会,才有胜出的把握。”
青云法会是个什么玩意儿,君逸霆没兴趣管,但还是非常有风度的听孪生弟弟卖弄唇舌。
青云法会是由十大修真门派居首的青云门倡导,由十大联合举办的修真者竞技大会,因首届盛会在青云山举行而命名为青云法会,由于前十名胜出者获得的奖品全是上品法宝与灵药,而参会者又不限于十大门派弟子,所以青云法会俨然成为下界修真者们晋级考试大会,很多散修的修真者去参会就是测试自己的修炼水平,当然有实力的还是冲着法宝与灵药而去。
听弟弟说了这么多,君逸霆觉得给足了他面子,捣他一肘,极不耐烦的说:“说重点。”
“重点就是带上你这个累赘,必须要拿到金乙剑,不然我们哥俩白跑一趟事小,把你小命搁那儿,我回来没法跟老爹和老娘交待。”
“你敢轻视我?”
“老大,搞清楚,那是修真者集会,不是那些武林人士举办的破比武大会。修真者你懂不懂,都是能呼风唤雨的主儿!”
“你就在那儿海吹吧!”君逸霆压根儿就不信孪生弟弟的话。
“真是不能与夏蝉言冰。”没办法,谁让孪生哥哥就是一根筋,只相信亲眼所见,并且又不像他那么走运,打小儿他哥俩一同让亲爹的红颜知己谢莲联合外敌掳走,偏他在过江时掉入江中后让师傅苏庆和拣到,将他引入修真门派,而大哥被贼人掳走后受了几年的虐待就让老爹找到带回君家堡,让大哥明白修真者谓何实在是难呐!
隐世修炼的修真者可以入世,但不得向凡俗之人泄露身份,这是条天规。之所以母子在师门重逢后,知道老娘其实是自己的太师叔祖,辈份高得吓人,自个儿比师傅苏庆和的辈份反高出两辈,但回到君家堡,君逸霄与苏庆和收的另一个徒弟曾牛仍师兄弟相称,连曾牛都不知道这位师兄其实是太师叔祖,就是因为曾牛还未经过考查阶段,未正式入门就不能获知修真门派内的事。
老爹倒是很有可能知情,因为亲爱的娘亲大人肯定想法设法让他成为修真者,便于他们比翼齐飞到天荒地老。
咦?老娘既然让老爹成为修真者,能独独丢下大哥不管么,不对,这里面有问题!
君逸霄一拍额头,如同乃母一般皱皱鼻子,甚为不满的说:“搞什么嘛!”
“又怎么了?”君逸霆不解的问。
“我们都让娘给耍了。她根本就是知道我要带你去见识青云法会,故意耍我们玩。明天看吧,她肯定给你准备了很多好东西。”习惯耍别人从中取乐,现在反被耍一道,就是算让亲娘耍,君逸霄还是非常不开心。
第一百六十九章、好藤结歪瓜
知其母莫如其子,君逸霄还真了解他亲娘,大清早的拖着孪生哥哥不往香枫楼跑。人去楼空的香枫楼中,凤倩梳妆菱镜上用胭脂画着一个大大的红箭头,箭头下贴着一张香笺,上面写道:臭小子,想跟老娘斗心眼儿,你还嫩点儿!
抚抚皱起的鼻子,哼哼两声,君逸霄一把推开大大咧咧朝红箭头所指的花架走去的大哥。
“你干嘛?”
“小心点!”君逸霄知道亲爱的的娘亲大人玩性重,保不准又弄出什么花招来整自己兄弟。
大约是也吃过娘的苦头,君逸霆没跟弟弟争辩,挺老实的原地不动,看弟弟隔空拍出一掌。
那一掌,很轻,很温柔。君逸霄可以发誓,但花架上的瓷瓶伴着‘砰’的一声响炸开,里面的臭痒粉四散激扬,他因闪避不及沾了个满头满脸的大哥可不信,抬脚踹了他一记,“你故意整我是不是?”
“天地良心,是我们亲爱的老娘在整我们!”
“那你怎么那么巧就避开了?”
“唉,跟你说不清楚,这样好了,你到外面等着,我拿了东西就来找你。”
“等下再跟你算账。”再踹了弟弟一记,君逸霆才三步并作两步的赶回房去冲洗一番,刚换好衣衫,满面喜色的弟弟就穿窗而入,“有门不走,偏像个猴子翻窗户。”
不理会哥哥的斥责,君逸霄神秘兮兮的将抱在怀里的包袱打开来,示意哥哥看那里面的东西。
不甚在意的拈起柄金色蛇形小剑,拔弄了五色小旗幡一下,君逸霆不感兴趣的问:“这几样小孩子的玩意儿管用么?”
没见识,就是没见识,这种人怎么是我君逸霄的亲哥哥!无趣的收起包袱,君逸霄粗声粗气喊声‘走’人就没影子了。
同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的,慧根纵不如乃弟也不会相差太多,任他的眼力劲儿一瞟也知道包袱里无一凡品,会那么说就是要气气乃弟。目地达成,解气的笑笑,君逸霆不慌不忙的到院子里对洒扫庭院的丫环交待一声,让她代为向祖母和主事的二娘说一声,便飞身跃起,几个起落,便出了重宇叠院的君家堡。
如其所料,君逸霄在堡外等得早就不耐烦了,一见他来,很是抱怨一通,才与他跃上堡丁牵过来的骏马,双双驰去。
圣光谷在虚无飘渺间,君逸霄虽从师门得知大致地点,要找到还得费点功夫,加上大哥跟着老爹习武,对老娘留下的修真法宝还不知使用方法,他得寻些合适的地点传授些功法,省得大哥拿着宝贝当烧火棍,所以青云圣会尽管还有数月时间,他便带着菜鸟一只的大哥出门了。
哥哥们说走就走,可嫉妒坏了君逸菁,缠了娘和祖母整整三天后,才被允许带着一大帮子护卫去凉州探亲。一路上,她都在想法子摆脱护卫,但以年诚为首的这些护卫无一不是精验老道,任她耍尽聪明,仍被严密的看护着。
是夜,到达水岸小镇芙蓉镇,君逸菁借口参拜芙蓉娘娘,就赖在这座香火尚属旺盛的庵子里不肯走了。反正庵中无男子,年诚也就没坚持带她进镇去预定的客栈投宿,派两名女护卫入庵相伴,他与众人一道在庵外露宿。
心里憋着气,君逸菁折腾到一更才睡着。睡梦中,感觉到体内似有火在烧,她迷迷糊糊的欲唤人拿水来,嘴才半张便有一条灵活的舌头伸进来,一具男人的身体压了下来,因彼此肌肤相亲,她方惊觉自己衣物已被剥尽,正待挣扎,脑中忽闪过娘夜夜倚窗远眺的情景,“女人最蠢的念头就是做贤妻良母,我才不在乎会否失贞。”这样想来,她不仅未挣扎,还将夹紧的腿根松开,任压在身上的这个胆大妄为的男人为所欲为。
“你真是天生尤物。”
撷取了君逸菁的红丸,黑暗中看不表面容的男子留给她这么一句似赞似讽的话,就消失不见了。
躺在床上,激情未褪的脸庞红艳欲滴,抚着被吻肿的唇,君逸菁回味着适才的一幕。早熟的她,很小的时候就听说爹原本是一妻四妾,除了尚在的几个,还有位叫谢莲的女人。提到谢莲的人都要不厌其烦的强调其出身邪道,然后用出身邪道所以不甘寂寞来解释其背叛君如鸿,并与邪道中人里应外合掳走君如鸿一双孪生子之事,那时候,她都在想谢莲怎么就不甘寂寞呢?今日初试云雨之情,其中滋味令她欲忘不能,深刻理解谢莲痛苦的时候,对独占父亲让娘失意的凤倩的恨意也越发的强烈。
破瓜之痛让初试云雨的快感冲抵,带着甜蜜的微笑掩去被施暴的痕迹,君逸菁继续既定的旅程。肯定是被人盯上了,没有江湖经验的她也知道这点,她当然不会提醒年诚,因为她还等着那个胆大包天的男人再来相会。
以后的行程中,君逸菁有意多次在尼庵中投宿,但直到进了凉州城,那个男人都没有再出现。尽管没兴趣跟姨婆家的人答讪,但失了处子之身的她暂时还没有勇气回去面对家里人,以二娘的精明,就算她迷糊的娘没发觉,二娘肯定能在最短时间内发现这个秘密。失去处子之身她不在乎,但不想因此让娘难堪,抱着能瞒一时是一时的想法,她怏怏不快的在凉州姨婆家住下。
拒绝姨婆要孙女儿狄月珠相伴的好意,推称头痛独自在宅子最左的僻静小院住下,君逸菁也不管别人什么看法,整天关门闭窗躺在床上。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好些天,就在她疑心屋子里有馊味的那夜,紧闭的窗子悄然自开,那个男人又出现了。
清醒着,却一声不吭,感受着他修长的手指抚上玉峰的奇妙感觉,心随着那有魔力的手指一点点滑下,熬到指尖探入她多汁的身体里,她情不自禁的呼了一口长气。
“小心肝儿,像是久旱盼甘霖噢!”轻薄的调笑声中,这个蒙面的男人熟练的剥去君逸菁的衣物,恣意撩拔,纵然君逸菁再不知耻,也不敢让胸中涨满的快感从喉间泄出分毫,欲仙欲死中,她张口咬住那个男人光滑的肩头。
一个男人,皮肤比女人还嫩滑,有没有天理!
君逸菁脾性如乃父烈,外貌却完全承袭了乃母的优点,容颜秀美,肌肤赛雪,但就这样,她仍觉得自己的肌肤不如身上压着的这个男人,触之有如凝脂玉。
“爽就大声的喊出来吧!”蒙面男气息不均,声调儿也有些怪异,但他蒙面男到底是得意自己男人雄风,还是借机出君如鸿的丑,只有天知道。
只要君逸菁大声喊叫,外面的护卫们绝对会一拥而入,情焰烧昏了头的君逸菁,便是再发昏也知道厉害,咬死了他的肩头就是不松口,这反而刺激了他,动作也更为狂野,光裸的躯干上黄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房中的异样,护卫们离得远却也有些察觉,但他们再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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