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狼妖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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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狼妖姬-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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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目标屋梁正中,摧毁!”沈涵秋果断的下令,同时一掌拍在宝安王身上,将他臃肿的身子扔出门去。

李林反应也迅速,沈涵秋出声的时候,他亦拔身而起掠了出去。

沈涵秋随后跃出,落在他身边取笑道:“奔若逃兔,傻子哥哥,你逃命的功夫练得不错。”

“呵呵。”李林出门来就换了幅表情,恢复一贯的憨态。

“宝安王,不介意的话,我做傻子哥哥护草使者,我想您不会介意的,对不对?”沈涵秋柔若无骨的身子歪过去,吊在李林身上,藏在衣袖里的左手有意无意的在咽喉处。

宝安王也是成了精的老狐狸,马上冷肃应道:“妖女,本王不接受威胁,你休想得逞。”

对着木立的李林颈间吹了口气,沈涵秋嗲声嗲气的说:“你接不接受威胁,我都会得逞,不信,咱们走着瞧。”

“本王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

“杀光你全家的能耐,我还是有的。”

“你要什么条件,我答应你!”缪云娘从屋脊上飞身跃下。她的装束已改为劲装,显然是有备而来。

沈涵秋看也不看缪云娘,身子向李林帖得更紧了,“好大的口气,宝安王都不敢承诺的事情,你敢夸下海口,北六省总捕头有那么大能量么?”

“蛇有蛇路,鼠有鼠路。只要你开得出条件,我就想办法为你弄来,只要你承诺不伤害我丈夫。”缪云娘人前从未以李林的妻子自称,此际斩钉截铁的一席话,竟让李林感动得想哭。

搭在李林腰间的右手用力一掐,给了他个无声的警告,沈涵秋娇笑道:“姐姐真爽快,好,我喜欢。傻子哥哥我先还给你,晚些时我再去找你。”

沈涵秋看似轻不着力的随手一推,李林便飞了出去,与张臂来接的缪云娘撞在一起,夫妻俩抱着跌倒在地。顾不得狼狈,缪云娘躺在地上便惶急问道:“妖女没伤你吧?”

“她不会伤我的。”

李林讲的是实话,听在别人耳中却认为他发傻,缪云娘更是恨恨不已的戳着他额头骂:“真是个傻子,那是个吃人心的妖女,告诉过你要离他远点的,你干嘛不听!”

“缪云娘,不许在傻子哥哥面前中伤我,还有哦,有关出场费的问题,你的预算得多打三倍的额度了。”

“三倍?”缪云娘脸上颜色可够看的,红蓝黄绿都齐全了,几度变幻之后,她那张姣好的脸呈现出病态的苍白,“三倍算你的条件的话,我答应。”

“姐姐误解了,三倍是咱们之前的交易,跟我与宝安王谈的条件无关,想保傻子哥哥的命,哪有这么便宜的。”沈涵秋欣赏着缪云娘变化多端的神色,心中直呼过瘾。

第一百四十章、寻簪

 (奥运看完了;闲下来了;再来编故事玩儿前边说过要修改合并章节的;因为电脑坏过;改的稿子全没了;暂时就不变动;以后再修改)

夜风透窗棂,对窗的桃木雕花茶几上茶水渐渐凉了。进门就嚷嚷口渴的缪云娘凝视着茶盅不言不动,长眉不再有往昔的平展。见到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她失去了惯有的镇定,李林似有不舍,却是几度欲言又止。

沈涵秋鬼魅般现身在屋中时,李林如释重负般露出莫明其妙的笑容,这本来也没什么,偏生沈涵秋嗲嗲的问了声:“傻子哥哥一见妹子我就笑,可是等着妹子我来渡你出苦海来着?”

原本就心存芥蒂的缪云娘狐疑的看着李林,虽是无声胜有声,他后心里顿时冷汗直冒,忙不迭的否认:“哪有?”

“你紧张什么?”貌似李林与寻常傻子有所区别,他的反应太像正常人了,缪云娘疑心更重,竟不管沈涵秋,锐利的目光只在他身上梭巡。

装傻数十年,李林装傻这本事可称炉火纯青,忽然间露了马脚,哪里想得出答什么合适,亏得还能急中生智先施展招牌傻笑,再耸耸肩,然后装作羞愧无比的垂首木立不动。

纵是疑心,缪云娘这会子也不便多作探究,回眸对上看戏看得兴味盎然沈涵秋那双清澈的水眸,冷声问:“你可以开出你的条件了。”

“一枝簪。”沈涵秋说话的同时递了张素笺出来。展开来,可见笺上画的是一枝样式极其一般的发簪。抖抖素笺,她那清澈的水眸便似笼上一层薄雾,“你要在擂台赛前,替我寻找这枝簪,声势造得越大越好。”

闻言知意,缪云娘反问:“我猜,这枝簪的下落不重要,你想引出某人,对否?”

“哦,当然不。说实话,我不认为你有能力替我寻找到这枝簪,我只寄望你打草惊蛇,能让我从中看出些端倪。”沈涵秋没有说实话,不完全是不信任缪云娘,还因为不想堂兄他们在她的复仇计划里牵涉过深,毕竟她计划对付的可不是普通人。

明显的对沈涵秋的说法不予采信,缪云娘却聪明的没有追根究底,挺配合的马上着手拟定寻簪计划。

据沈涵秋所述,貌似普通的发簪全名为‘水风簪’,材质为白独角兽之角尖,缪云娘由此炮制出一份海捕公文,综其大意为:有悍匪夜闯水风镇银楼,杀九人,夺宝逃往樊城方向。

图文并茂的海捕公文连夜被送往北六省总捕房,像一股飓风席卷了周边各省,街头巷尾转目皆是张贴的海捕公文。这大概是有史以来最有意思的海捕公文,悍匪来历不明且不说,银楼失宝总量以‘若干’替代,偏将‘水风簪’单列,还为其配图,并从材质到形状乃至重量无不细述,整个就是一张寻宝告示。

本来,平空冒出的银狼妖姬挑战第一号杀手组织老大的消息就够刺激人,再添北六省总捕房发的海捕公文,好事之徒且不说,就是那些隐匿多年的也纷纷出动,樊城出现百年难见的热闹景象,美丽的栖霞湖亦失却悠闲处于一种格外兴奋的状态之中。

跃鱼与落霞同嬉,飞鸟和游人伴行,黄昏的栖霞湖畔竟比菜市场更热闹。除了王府别庄方圆三里,栖霞湖北岸的荒坡野地到处都是那种够三人挤着睡的圆顶黑帐篷。

三千顶同式帐篷,从定制到安装安毕,五日到位,连沈涵秋都不得不佩服缪云娘的办事能力,而最让她佩服的是缪云娘给帐篷定价的胆气:帐篷论顶卖,售价黄金百两。

三千堆百两黄金,得占多大地儿?沈涵秋还在估算的时候,缪云娘瞟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给售卖帐篷的具体经办人加了条指示:“所有用于购买帐篷的黄金必须兑成樊城容记钱庄金票,见票方可发放参会证。”

缪云娘真是大手笔,行事也少有顾忌,竟让捕快会同官兵封锁了以樊城为中心的大小五城。民间素有民不与官斗之说,江湖人士非出必要也是尽量避免与官府正面冲突,如此一来,要想正大光明在樊城进出,必须有那加盖了北六省总捕房印的参会证,也即必须奉上黄金百两买那顶不值几个钱的黑土布帐篷。

沈涵秋也是财迷心窍一类人,但还没到缪云娘那程度,还能设身处地的为参会人士想到:天有不测风云,一旦下雨,黑土布制成的帐篷里的人会淋成落汤鸡,所以她建议在黑土布外涂上桐油,而且甚为热心的参与了从熬制桐油到涂刷完毕的全过程。

出乎沈涵秋的预料,购买参会证的人士竟非常踊跃,不消一日,分设在樊城四门的联络处所有帐篷都告售空,那些排了队却没买到的人嚷着不要帐篷只要参会证,联络处的人根据缪云娘事先交待,以严格管制的非常时期为由加以拒绝,只承诺会在擂台赛当日发放临时参会证,还引起了不小的骚乱。

东西两门前的骚乱,在联络处的人退走后,自行平熄,各人散去。南门发生的骚乱,在官兵出面干预后,也很快平熄。唯北门前的骚乱,在官兵与捕快都出面干预的情况下,领先闹事的几个人仍旧劫持联络处的人不放。

“在北六省总捕房办案期间聚众滋事的后果,你们最好想清楚!”身为北六省总捕房坐第五把交椅的白三春,除了对职位高于他的人,便是地位相等的同事,也是那幅盛气凌人模样儿,面对一帮不起眼的江湖人士肯开尊口已算是很给面子了,“我数三声,你们立即消失,否则——”

“否则怎样?白三春,你们北六省的总捕房还能一手遮天不成?”领头闹事的人中披发头陀冷笑着。

“知道白爷的名头,还敢如此放肆,看来你们也是有些来历的。”白三春平素不苟言笑,一旦露出笑容,就是他要动手的前兆,这一点跟在他身边的手下都知道,所以他们很自觉的都闪向一边,给头儿腾出一片空地儿。

没有一般江湖人物动手之前礼节性招呼,白三春双手一翻,两道白光闪过,赖以成名的鬼面刀从腰间拔出,以奔雷之势横扫出去,凌厉的刀锋,在鬼脸闪烁中直取那名披发头陀。

识得厉害,披发头陀偏身闪至一边,再扬起手中那根枯树枝般的法杖,有气无力的迎着鬼面刀斜挑而上,嘴里还呜啦呜啦的不知念些什么经文。

鬼面刀与枯树枝一样的法杖相接之下,响起一串清脆的金属敲击声,一溜儿火花随着刀杖飞旋不休。

“那根法杖叫生命的赞歌,那名头陀是普陀海出来的。”闻讯而来的李林悄声告诉身侧的沈涵秋,“普陀海在修真门派中算不得上位者,但实力也不可小视,真没想到他们也会有人来,咱们这次的乐子真闹大了。”

“你怕了?”沈涵秋不甚在意的浅笑着,手指有意无意的划过李林的咽喉。

仍未习惯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堂妹掐掐摸摸,李林脸上浮现的傻笑有些僵硬,“女孩子家的没事别动手动脚好不好?”他有些羞恼的悄声喝斥道。

“妹子我可是为你合家老小做出牺牲,别不知好歹。”沈涵秋绝非戏言,因为她已感应出四周潜伏者中高手众多,其中尤以西去三十步的酒楼上观望的一群人给她的压力最大。

妖娆万状的斜斜靠在李林胸前,藕节白嫩的手臂缠上他的颈子,沈涵秋边打量酒楼上的人,边附耳对他叮嘱:“要是我猜得不错,西边这酒楼上的家伙来自圣光谷。所以,就算让你宝贝妻子误会,你也不要透露出我们的关系。”

李林是装傻而非真傻,沈涵秋此话一讲,他立时便知她要对付圣光谷,不由得愁容满面,“与圣光谷为敌,极为不智,如果没什么大过节,我劝你还是打消这蠢念头。”

“算不得过节。”沈涵秋笑得仍旧那样媚,语调儿一如先时的嗲,“是血仇,化解不开的血仇。”

第一百四十一章、眸现杀机

 刚刚回落的心,又骤然提到嗓子眼儿,李林习以为常的呆傻笑容全然隐去,急促而严厉的低声道:“赶紧打消这个疯狂的念头!”

沈涵秋没理会李林,冲白三春喊道:“白家哥哥,你存心坏我财运还是怎的?可别忘了,缪家姐姐的心肝儿他小命可捏在小姑奶奶我的手里头噢——”

事先,沈涵秋就详细问过重点参与执行计划者的情况,对白三春的相貌性格自然了解,而且还从缪云娘一语带过的两人交情中,探得他对已嫁为人妻的缪云娘仍是痴心不改,便特意用话来刺他。

果然,白三春极其光火,跟点燃的炮仗似的暴吼一声,鬼面刀刀光大盛,斩在披发头陀的法杖上,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哎呀—’一声,披发头陀身形猛然下矬,观战的披发头陀的同伴抢上两名,各持弯月刀与长剑接住余势未熄的鬼面刀。

“白三春,你想借小姑奶奶的手除去情敌,小姑奶奶就成全你!”沈涵秋蛇般扭缠着李林身躯的身子猛然站直,纤葱玉指如鹰爪般抓向李林天灵盖。

“住手!”

忿怒至极又无奈至极的喊声出口,白三春收刀后撤,并示意正待一拥而上的手下各自退开。

颇为满意的冲白三春点点头,沈涵秋扭动蛇腰,手搭着李林的脖子,走到白三春与披发头陀两帮人之间,掩口轻笑一阵后说:“生意不成仁义在,一点点小事何必伤了和气呢。”

拄杖急喘的披发头陀此时气息平稳了许多,可能是白三春的实力令他有所戒惧,他的态度转变了许多,“女施主高姓大名?”

“暂时保密。头陀哥哥,你也见识到了此番高规格擂台赛护卫的本事,相信你不会再想在樊城耍横,而我呢,觉着相见即是有缘,有心想卖你这有缘人一个面子,打算送三张贵宾证给你,但你得拿出让我感兴趣的东西交换,我这样说,你能接受么?”

“容记钱庄的金票,够了么?”披发头陀身后的锦袍少年扬着手中一叠金票,跟扬几张废纸一样,估其价值肯定是远超三张参会证的市场价。

看也不看锦袍少年,沈涵秋望着披发头陀但笑不语。

披发手陀手一挥,锦袍少年识趣的收起金票,披发头陀再挤出自认和气的笑容,“我们一行十一人,三张证怕是不够。”

“这倒好说,关键在于你能拿出什么样的交换物品。”

“不知女施主认为这颗珠子可还合意?”手在怀中一探,披发头陀取出枚鸽蛋大的珍珠,有些炫耀意味展示在沈涵秋面前。

以外形而言,这枚珍珠看不出奇特之处,但沈涵秋相信它必有奇特之处,便不忙答言,先以意识问扇魄有否看出珍珠不寻常之处。

年纪大的人通常爱睡个午觉,睡得正酣的扇魄被沈涵秋唤醒,多少有些不乐意,懒洋洋的瞟了那枚珍珠一眼,“一枚控制人精神力的鸡血珠,有什么了不起的。”它轻蔑的说。

控制人精神力,鸡血珠哪有扇魄力跟白狐好用,鸡血珠对别人尤其是那些时刻存害人之心的家伙而言或许是宝物,但对于沈涵秋却仅仅是差可一看的装饰品,她的态度马上冷却了,一字不添的照搬了扇魄的评价,再度像无骨蛇挂在李林身上。

“你知道鸡血珠?”披发头陀惊得下巴都合不拢了。

撇了撇嘴,沈涵秋连回答亦是不屑。

不甚习惯的推了推沈涵秋,却徒劳无功,李林不满的嘟哝两声,一脸傻样儿的问:“它为什么叫鸡血珠?”

“就跟你为什么叫李林一样。”

“我叫李林,是我父王要给我起这个名儿,珠子又没有父王。”

“你还没全傻嘛!”沈涵秋对李林说话,看的却是非常沮丧的披发头陀。

愕然看了沈涵秋一会儿,披发头陀一咬牙,摸出个通体晶莹的紫玉如意,“想不到小小的樊城藏龙卧虎,小僧豁出去了!”他拿出的哪是个玉如意,简直就是身上割的一块肉。

所有的老年人都一样,瞌睡被吵醒了,就没法接着再睡了,扇魄也有这毛病,因而不待沈涵秋来问,已自行道出紫玉如意的功用:修炼者持之,不论炼气还是炼精神力都能起到事半功倍之效,这还不算奇,它最神奇处在于,浸药酒有去腐肌续筋骨之效,就算身体裂开,只要还余有一线生机,涂上用它浸过的药酒就能复原如初。

“那这个东西还算是个宝贝。”沈涵秋两眼马上放光了。

从鼻子里轻哼一声,扇魄倚老卖老的教训道:“年轻人见识少不是太大的毛病,加上目光短浅问题就大了。”

“此话怎讲?”沈涵秋甚为虚心的请教,扇魄听着受用,将藏在肚子里的陈年烂芝麻全翻了出来,从紫玉如意的来历讲起,听得她都要睡着了,才算听到重点,得知这精致的玉如意原来大有来头——它曾经是天界琅琊真仙的武器,在宇宙争霸战最后一次战役中,琅琊真仙元神尽灭,它也神妙大减,从攻击性仙器降级为辅助性宝器,从而流落凡间。

按扇魄的话说,紫玉如意就算是宝贝,也是鸡肋型宝贝。

“鸡肋型宝贝它也是宝贝,不是吗?”

“整个儿像钻到钱眼里似的,就只看得到这么点儿蝇头小利。”

“你当这是哪里?这是凡间,见到宝器的机率跟在大街上让元宝砸中的机率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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