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魔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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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魔弓手- 第2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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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月…别…这样…“

梁小夏软软地小声哼了一声,绵绵的抗拒动作,更像是委婉的邀请。镜月环着梁小夏的腰,身体一转,将她压在净化之门旁的门柱上,贴着她的脸颊不放开她。

唇齿痕迹从脸颊下移,再次咬上了梁小夏的嘴唇,封住她的抗议,品尝她灵魂中散发的香气,毒药般致命的美味。

梁小夏真觉得有气无力了,镜月突然爆发出的感情,让她感觉有点招架不住,可她又不想拒绝,想更多感受到他的心意。

不过有人不乐意了。

“喂――你们二位,好歹注意一下场合啊!也稍微照顾一下旁人的心情啊!“

老法师沃尔奥尔觉得,自己如果还有,额头上一定会冒青筋。他也不想做破坏别人气氛的恶人,可…可这时间这地点…

这俩耀精灵还真会选啊!

♂♂

正文沃尔奥尔番外 ——错过的旁观者

一个人自以为什么都不缺少,富有一切,却不能防止从遥远的过去勾起一段伤心史。

――罗曼罗兰



在遇到梁小夏时,老法师沃尔奥尔一直以为她是个暗精灵。灵魂状态看不出肤色,而沃尔奥尔又坚信,在他面前表现得圆滑又聪明,还杀了不少人的,一定会是暗精灵。

白精灵与世无争的生活环境,保守与固步自封的性格,注定他们的族群中诞生不出如此人物。

在沃尔奥尔的记忆中,连精灵族的女王,他都是看不上眼的。

南薇的女王神秘地从不露面,多半也不是惊才绝艳之辈;北霞的女王是一个偏执的暴君,用自己的弓箭和长剑斩杀所有侵入领土的人,不讲情面;东雪精灵?呵,都快变成“玩物”的代名词了,一个不断通过联姻,与东方大陆上的大国通婚的精灵族,即使能够长久,却永不会昌盛起来。

至于西晶女王海黛,倒是一位难得的君主,狠得下心,也能坚持住作为女王的位置,只可惜和所有白精灵一样,她的行事风格,多多少少都还带着成人童话般的色彩,眼光不够高,也不够长远,手段同样僵硬死板。偏偏对一个族群,一个国家的君主来讲,这两点缺陷已经足够致命。

在沃尔奥尔给西晶女王海黛打上了“守中衰亡”“不聪明”的标签后,他倒是想起来一位久久忘记的白精灵。

他并未与这位精灵见过面,只是听自己的法师徒弟尤里说过一些对方的行事风格。那位白精灵只是利用一场宴会,便敏锐发现了玫缇斯军队中将相不和的情况,甚至引诱出了尤里埋藏极好的野心,轻轻松松给玫缇斯远征军种下一根刺。

沃尔奥尔无法推断。他从未见过的白精灵是早就算好了一切,还是临时起意做出的行为。若是前者,那就很可怕了,说明对方早就把他们当做了敌人,并且重点关注;若是后者,却更加可怕,说明她是一个时时刻刻都在利用机会布局的精灵,不拘于刀剑与法术。她时刻在用智慧战斗。

那种灵活的,洞悉关键点而击破化解危机的方式,使沃尔奥尔记住了那位白精灵。

沃尔奥尔以自己一百五十年的寿命发誓,不出意外的话。尤里口中的白精灵“夏尔”登上下任女王的位置没有半点悬疑,有的只是时间问题。

这位老法师沃尔奥尔,正是曾经的玫缇斯宫廷供奉法师,玫缇斯远征军中一员,法师团中地位比团长还高的“元老”,尤里的老师。

沃尔奥尔记得自己死前,玫缇斯的军队还征战在西晶土地之上,也不知道尤里那孩子怎么样了,战事最后如何了。不过那些都不是个死人该操心的。他死了那么久,说不定玫缇斯都没有了。

现在,沃尔奥尔还不知道,让他有些印象却未蒙面的白精灵,和他身边猜错了身份的“暗精灵”是同一个人。

这种错误认知,使得沃尔奥尔在梁小夏突然卸下深压在头上的兜帽,终于露出本来面目时。着实被震撼了一把。

他隐约知道一些白精灵族群中的传言,那些习惯在森林树枝间跳跃,过着隐居生活的白精灵,在百万年前有一群非常强大的的祖先。他们的祖先是禁咒大师,是锻造高手,是智慧超群的学者与天资卓越的艺术家,那些空前强大的精灵受着神的眷顾,统治着整个普卡提亚世界。

沃尔奥尔以为。那不过是个传说而已,只是个传说。

所以,梁小夏的真容,很让沃尔奥尔受到惊吓。

该死的!那小姑娘将他给骗了!什么暗精灵,白精灵,自我介绍时候只说“精灵”一词。隐瞒的信息也太多了!

若梁小夏给沃尔奥尔的是惊吓,镜月的出现,却开始让沃尔奥尔感到崩溃,继而怀疑世界运转与真实性的问题,或者怀疑自己其实已经是个被时间折磨得满脑子幻觉的神经病。

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有躯体,能说话能动作的耀精灵,不知从地狱哪里冒出来的耀精灵,居然站在只有死者才能立足的地方!

一下子见到传说中的耀精灵,还是一次就见两只,这简直就是见证奇迹发生的时刻。

沃尔奥尔觉得自己活着的时候,运气都没有这么好过。

当震惊到达临界点后,沃尔奥尔反而淡定下来了,见到梁小夏和镜月拥抱,接吻,也开始学着不让自己灵魂被剧烈的刺激动荡得太明显。

沉静下来后,再去看那对恋人,看他们生死相隔,却依然决定相守的态度,心中反倒有些不是滋味的感动与辛酸。

沃尔奥尔在做法师之前,还是一个男人。身为男人,他很明白一条对雄性生物通通都适用的真理:对异性温柔体贴地照顾,对异性信誓旦旦地表达爱意,不一定代表他真的爱那个人。

男性天生容易被漂亮的异性打动,他们容易动情,也容易忘情。

陷入恋爱的女子,会将心上人视为生活的全部,视为自己世界中最重要的太阳。

在男子的世界中,他们却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他们期望强壮伟大,期望实现抱负,索求真理,获得权利与地位,赢得荣誉与赞赏,亦或是得到银钱财宝,过上奢华的令人艳羡的生活…男性看到的世界更为博大,所期望的东西相应地也就更多。所以,他们和女人不同,无论他们的目标是什么,当他们有这些目标的时候,女子都是要靠边站的。

佳人如酒,漂亮姑娘不过是每一个男性在征服一座又一座山峰时的点缀与调剂,一碟美味的点心。甚至,不少男性还有不止一碟子的点心。他们将身边围绕的红颜知己视作自己实力强大的体现,用她们的美貌给自己胸缀上荣誉的勋章。

可眼前,一个男性,居然放弃大好生命,跑到这个鬼地方来,只为追回爱人?!

沃尔奥尔除了大呼镜月“愚蠢”之外,找不到任何形容词。耀精灵,光凭他超然的身份。凭他的气度和令人震惊的容貌,只要出现在世间,他要什么没有,要什么得不到?为什么非要为一个死掉的灵魂同时葬送掉自己?他难道傻得不知道自己进来了。就再也回不去那个鲜活的世界,再也不能呼吸新鲜的空气了吗?!

这样为情所困的,放不开干傻事的人,没魄力!懦弱!不坚强!他注定在任何领域都一事无成!

想着想着,沃尔奥尔又莫名地感觉到羡慕,嫉妒,难过。

他的妻子早就死了,死的时候,他的法术研究正做到最关键的时候。听到学徒给他的消息。沃尔奥尔也只是淡淡一句“知道了”,没有过多理会,继续埋首研究。

他发过誓,坚定过自己的内心,将毕生的精力奉献给崇高的法术研究。在他的眼中,爱情和家庭,都没有他的研究重要。何况。家里的妻子早已容貌不再,顶着满是皱纹的老脸,每个月见到他时,嗦嗦一大堆话,还净塞些没用的,看起来档次很低的手制品给他,扰得他不胜其烦。

当他没怎么回去过几次的那个“家”终于空下来时,沃尔奥尔坐在妻子睡觉的床前。愣愣失落过一阵。

好像一个俏皮的精怪,在他心上咬了一口,没有抓住,从他的眼下溜走了,从他的指缝间飞走了,再也回不来了。

一百五十年。沃尔奥尔的天资和努力都没有白费,他成为了玫缇斯最荣耀的宫廷供奉法师。他是玫缇斯全国唯一一个五阶法师,连国王见了他都要礼让;他在学术上达到的高度堪比那些寿命悠长的种族;他的学徒满布天下,每一个法师见到他,不管再年老还是年幼,都要恭恭敬敬地微弯下腰,叫他一声“大师”或“老师”。

他所追求的,他都得到了。

沃尔奥尔的世界,在妻子过世后,变得安静而专注,变得更利于研究与做学问。

真好,再也没有人会拿着布料粗鄙的长袍来烦他,不会喋喋不休在他耳边说邻居们的八卦,不会用油腻腻的汤羹来烦他,也不会朝他怀里塞只有下贱的农夫才吃的粗面包和麦酒。

真…好…

直到他死亡后多年,到沃尔奥尔变得白发苍苍,直到他连都没有了,静静地看着眼前拥吻的璧人,他才明白自己当年错过了什么,明白自己又用了什么傻乎乎的东西,在死亡之路上的无人陪伴。

沃尔奥尔突然回忆起早就被忘记的面容。

妻子年轻时傻气的,看起来一点美感都没有的憨憨的圆脸,心疼地捧着他随意扔下的废弃卷轴,眼里满是依恋和崇拜:

“沃尔奥尔,等你成名了,这些废卷轴也会变得值钱的!那时我光靠着卖废卷轴,也能养活自己啦!”

……

“你们两个,适可而止一点吧!”

沃尔奥尔控制不住自己,有些生气地对着净化之门前两个耀精灵喊叫,试图分开他们,试图让他们不再用温情的画面,嘲笑自己的愚蠢。

沃尔奥尔,你真是个混蛋啊!

愚笨的混蛋!

老法师战败在爱情的裙摆下,败得痛哭流涕。

=

心血来潮出了一篇番外,还是个比较不相干的家伙。可不知为什么,七总觉得,和镜月与小夏艰辛重重,最终还是走在了一起。和她们相比,错过的旁观者尤为可悲,而七的文里,充斥着大量不幸的配角,他们比主角还值得同情。

七不是个矫情的真爱无敌的人,也不是会坚定地说“自己不相信真爱,相信美钞”的人。

只是看到很多人,有的成功了,依然是孤家寡人,有的成功了,事业爱情双丰收――这里面的事情,除了当事人的苦乐自知外,七这样的外人是说不清的。

唯愿看文的大人们,都能获得属于自己的幸福,不要错过,也不要软弱,要聪明,要傻气,要看得清,也要糊涂,要放不下,也要放得下。

ps一两点的时候,会继续更一篇正文,将肉汤炖完,算是接上昨天的尾巴。

pps特别感谢alice963大人的厚赏,七不是个容易为财帛心动的人,可大人们的打赏,留言,建议,真的是对七写文的鼓励与肯定。

同时也感谢心眯大人、杜小肉大人、yan31891大人的粉红,顾君大人、chelin1204大人的打赏

♂♂

正文第四百零八章 羁绊

对于爱情,年是什么?既是分钟,又是世纪。说它是分钟,是因为在爱情的甜蜜之中,它像闪电一般瞬息即逝;说它是世纪,是因为它在我们身上建筑生命之后的幸福的永生。

――《雨果情书》雨果



老法师喊声,镜月听见了,可他亲吻的动作连半秒的停顿都没有。

既然连死亡不能阻止他亲近自己的爱人,区区一个人类老头的灵魂,更不能阻止他。

度过几十万年,活得比人类历史还长的耀精灵,根本不会在乎“旁人的眼光”这种东西。

梁小夏被镜月压在黑石门柱上,脊背后是坚硬的石头,胸前顶着镜月的胸膛,薄薄的法蓝阻隔不了从他身上传来的热度,也挡不住镜月独有的气味。她推在镜月胸口的手腕也被镜月握住,高高压过头顶,按在门柱上。

宽大衣袍下,本不明显的柔软胸线,也因为手臂伸起的姿态,变得挺拔突出。

镜月另一手环在梁小夏的细腰间,滚烫的吻不停流连于梁小夏唇瓣上,开始从急迫的进攻索取,变为缓慢的品尝与享受,以她的唇瓣为醇酒之杯,品尝啜饮她的滋味。

然后,细细密密的吻随嘴角而下,袭上她的侧颈,轻轻的啃咬与舔舐,刺激得梁小夏的哼哼声也变得软绵绵的,只能将全身压在镜月身上,无力依靠在他怀里,嘴唇一解放就开始抗议:

“镜月,停下来…停下来…没有人的时候再…好不好…”

断断续续的。带着喘息的声音从她唇瓣中发出,梁小夏被刺激得脑袋发晕,可也急得快哭了。她还没开放到无所顾忌,她真不想就这么在别人的抗议注视中和镜月亲吻。

握住她手腕的手掌变为十指相扣,镜月停了下来,抬起头看了一眼梁小夏的双眼,看着她眼中水雾一片,微张着嘴。很享受,却委屈得快哭出来的表情,颊边魅惑而不自知,羞涩无比的样子。顿时瞳孔凝缩,呼吸一顿。

是该停下来,她这样能让人爱死了的表情,不能被别人看到。

梁小夏见到镜月的样子,心中也是小小的颤动。

当那双暗蓝色的双眼中再无深沉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色后,她发现,当他以温柔的眼光看自己,完完全全向她表示自己心中的在意后。她更加无法抗拒。

还是那张脸,那张令无数人迷失的容颜,侧脸的线条却不知不觉更加柔和了,眼角微微地眯着,暗蓝微光浮动,嘴角都是轻轻翘着的,笑得并不如何夸张。沉稳中带着清逸的味道。就像远挂天端的繁星终于坠地,洒下温和的,并不刺眼的明媚光芒,让她瞬间就迷失了进去。

梁小夏伸手,摸了摸镜月的脸颊,拂去他衣领沾上的风尘。

“镜月,你瘦了。”

“因为一直没有吃到想吃的东西,所以瘦了。”

果然还是小心眼!果然还是真黑暗!

立刻就要报复因她拒绝产生的不高兴。还调戏她!

梁小夏和镜月在一起的几十年,不是白相处的,她深深明白,镜月和所有精灵一样,都是睚眦必报的小心眼,高傲。自负,不爱吃亏。

只不过这家伙的本性一直被他睿智的谈吐,沉默的作风和丰富的学识给掩盖了。估计再加上那副极具欺骗性的样貌,镜月成功地欺骗了不少人。

“你学坏了!镜月…”

“没关系,反正只有你知道。”

镜月勾起的嘴角挂着宠溺味道,指腹轻轻蹭了蹭她的脸颊,无论是眼神,还是动作,均是意味深长。

梁小夏磨了磨牙,手指轻轻在镜月侧脸一扫,划过他耳背的冰凉指尖引得镜月颤了一下,冷吸一口气。她看着镜月脸颊上未褪去的浅红又泛上来,恶作剧得逞般笑了出来。

镜月看着她抿紧了嘴,替她重新戴上被放下的兜帽,用力向下扯,恨不得将她整张脸都盖起来。

如同梁小夏了解镜月一样,镜月也明白夏尔。她就是个聪明的,灵活的,性格多变,主意也多得不行的小恶魔!被咬了一口,无论如何都会想着报复回去的小恶魔!

镜月说自己没吃饱,其实是诚恳的实话。

亲吻夏尔的灵魂,他不满足,夏尔的灵魂和他想象中一样柔软,却很冷,非常冷,嘴唇接触到的冰冷,怀中感受到的冰冷,果冻般的柔软,却配上了冰山般的温度,她的灵魂坦白在自己面前,却已经失去鲜活,不停散发冬夜月光般冰冷的寒意…这一切,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自己犯下了多么严重的错误。

他还是喜欢温热的,柔软的,肌肤滑腻的夏尔,他想听到她清脆的嗓音用软糯的语气叫他名字,想重新看到她的身体因为承受不住情欲的刺激,染上那层晶莹可口的粉红。

他还想和她一起坐在湖边品茶观月,想和她一起分享食物,一起漫步在林间细雨中,一起种植花草,一起弹琴看书,一起在月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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