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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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姬-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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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一出,惊了四座,他这么说间接性的洗了方玉笙的嫌疑,白老三闭上眼睛,暗骂蠢货。

    张阿牛顿时也是不知所措,那他这样说,不是摆明了是自己陷害方玉笙了吗!

    岳老二也是一阵后悔,刚想改口,眼睛一撇,悬在梁上的牌匾突然变了样,那明镜高悬几个字开始变的模糊,不少鲜血往下流,形成了其他字样——还!我!命!来!

第19章 没有证据?() 
岳老二眼睛瞪的老大,指着牌匾说不出话来。

    其他人按他所指方向看去,又什么也没看见,一阵疑惑。

    岳老二突然大叫一声,疯了一般又哭又笑,抱着自己躲在一边,嘴里不停说着,“不要啊,不是我杀的你啊,是老三逼我的啊!”

    白老三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他的嘴,对苏家老爷道,“大人,这岳老二言行无状,怕是受不了田老大的死,疯了,还请大人同意让我将他带回去好好医治!”

    明眼人都瞧的出来有内情,哪里会这么放他离开,苏老爷拒绝了他,让岳老二将事情说出。

    岳老二有些神志不清,倒是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个干净,言喻被牵扯了进去,与众人一齐跪在地上,白老三死咬岳老二已疯,他说的话,信不得,言喻也是死活不开口,因为没有确实的证据,案子一下子陷入了两难。

    苏老爷宣布暂时将有关人等收押,容后再审。

    案子告一段落,听审的苏澈立刻带人前往张阿牛的宅子,将周围邻里的供词一一记下,又根据邻里所说,去了下溪村请了张家老爷子进城,势要将证据一一摆出。

    再次开堂,张家老爷子大义灭亲,不仅将张阿牛与岳老二等人的勾当说出,还说了些他往日为人,一口咬定方玉笙是清白的。

    父子两一时在堂上吵的不可开交,张阿牛气急,竟不顾在场其他人,直接动手准备将他打倒,张老爷子挨了脚后,式微最先反应过来,下意识直接抱住他。

    预料中的疼痛,迟迟没有袭来,一抬头只见苏澈死死的将张阿牛按在地上,张阿牛脸贴在地上不断喊疼,张家老爷子心痛不已,在式微怀里偷抹着泪。

    张阿牛人品摆在那里,他说的话实在不可信,说方玉笙买凶杀人之事也是妄言,案子已明了,苏老爷让师爷陈词,准备还方玉笙一个清白。

    白老三良久沉默,在师爷要开口时,打断了他,“大人,难不成你是相信了岳老二那个已经疯了的话吗?”

    “就算他说的话不可信,这些人证所说的,已经足够可以证明方玉笙的清白!”

    白老三嗤笑,“大人,何为人证?那张家老爷子向来和张阿牛不亲近,几次向儿子要钱都没有要到,说不定收了某些人的好处,开始陷害自己的儿子也说不定的呢。”

    “你!”张家老爷子死死盯着他,“我那日被你们几人打瘸了腿,四处有好些人看见了,如果不是因为我听见了你们的秘密,你们何必要这么做!”

    “那日啊!明明是你偷我们东西,我们才出手教训你的,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我们怎么可能放你一条生路,那不是给自己留下祸端吗?再说了,有人看见你被我们打了,他们哪里知道你为什么被打?”他环顾四周,指着一个年轻证人,“你知道吗?”

    被点中的人一震,他有些畏惧,怕是碍于白老三的地位,摇摇头,结结巴巴的说,“没,没有,那日,我,我站的比较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其实也没看清楚什么,只是隐隐约约听见发生了争斗……”

    见状,白老三又点了另一个:“你呢?”

    那人是白老三手下的,立即道:“我也没站得多近……不过……似乎是有听到有人说什么……让你偷我家的东西……看老子不打死你之类的。”

    他这一句一出,立即就把张老爷子的话给推了翻,气得张老爷子满脸通红,颤抖的指着他,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于是围观的百姓们又再议论纷纷,也不知道是说张老爷子的指证,还是他想陷害别人,这些窃窃私语,更是惹得张老爷子气急得咳嗽连连。

    式微拍着他的后背让他顺着气,却是再一次明白老三是一个什么样的狠辣人物。于是道:“你说张老爷子为了好处就陷害自己的儿子?如果他有好处,还至于在那破屋里孤身一人住着?要是张老爷子真想张阿牛死,他又何必再为张阿牛心痛流泪。”

    “哼。”白老三冷笑:“肯定好处是要等张阿牛死了之后才会得到的啊。”

    “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张老爷子气急,脚一软的坐在地上,厉声的边捶着地面边道:“我张老头一辈子,从来没有干过偷盗的不法事情,要不是这逆子死活不肯医治他娘,老头子我又怎么会天天上门去……可怜……可怜他娘就这么的……病死了,呜……”

    听着老人呜呜的哭了出来,庭外围观的百姓也有不少抹起眼泪来,这张老爷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这些城里的人不清楚,但是张阿牛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还是很清楚的,于是一时之间,众人纷纷指责起张阿牛来。

    “就是因为快病死了,你才进府偷东西的。”白老三一口咬定。

    “我没有!真的没有!”张老爷子大叫大闹。

    “肃静!”苏老爷一声惊堂木响,立即震慑了一众吵闹的人,苏老爷才道:“那日张老爷子因什么原因被打容后再查,现在先要查清方氏买凶杀人之事。”

    “大人!”白老三立即道:“这毒妇通奸又买凶杀害我大哥,罪证确凿,请大人判刑。”

    “大人。”式微立即道:“民妇申请呈证物上堂。”

    “准!”苏老爷示意,立即便有人去拿指定的证物。

    眼见着端上来的是那个木簪,白老三也不以为意,只冷冷一笑的说:“还把姘头送的东西拿上来啊,可见这毒妇有多喜欢。”

    式微看也不看他,扭头就对张阿牛道:“你说这簪子是你做来送我的,你来说说,是什么时候做好,什么时候送给我的?”

    张阿牛眼珠转了转,说:“是在花灯节后那几天,我们欢好过后,你说我的手艺好,我才特意打造一支给你。”

    式微冷冷一笑,也不接着问,就转头对着苏老爷道:“民妇请求老爷把苏少爷院子里侍候的下人叫来对质。”

第20章 力证清白() 
苏少爷,自然是指苏禀夜,他院子侍候的下人必定能看到苏少夫人是不是有这么一件饰物。

    白老三听到这里,眼珠转了转,不动声色的朝言喻递了一个眼神,却见她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不用担心,于是他也就定下心来。

    不一会儿,官差就带来了一个模样清秀的丫鬟。此人正是平日里伺候式微梳洗打扮的婢女思雨。

    思雨看着这仗势,心里不禁有些发颤,到了公堂上急忙跪了下去,声音都有些发抖的道:“贱婢思雨见过大人。”。

    看着思雨这样,苏老爷出声让她不必害怕,把自己所知道的都说出来。

    思雨听了后定了定心:“回禀大人,奴婢是少夫人的身边丫鬟。平时少夫人的穿着打扮都是奴婢伺候的。”

    “嗯,那你可知道方氏有一根木簪?”苏老爷听到思雨还喊方玉笙为少夫人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是自己在那天夜里把休书拿给她的,如此急切的摆脱关系,也会落人口实。于是急忙示意师爷把木簪呈给思雨看。

    思雨看到那根木簪后确定地说:“奴婢从来没有看到过这簪子,这不是少夫人的。”

    听到自家老爷叫方玉笙不是苏氏而是方氏,思雨虽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但也知道苏老爷为了面子,会对少夫人做了一些撇清关系的事。

    尽管这样,她还是不愿意叫方玉笙方氏,不仅是她和少爷之间的感情,也是因为她平时对他们这些下人很好,平时有好玩的好吃的都会找他们,甚至还关心他们这些下人的生活。有这样的主子实在是不容易。

    听到这样的回答苏老爷心里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开口却被打断。

    言喻一脸讥讽地对着思雨说:“你怎么确定这不是方氏的?”

    “我……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木簪啊!”思雨慌了,她确实不知道要怎么确定这不是方玉笙的。“大人!”言喻立刻对苏老爷道:“没有看到过不等于不是,这贱婢根本无法确定木簪是不是方氏的,她的话不作数。”

    “大人!”式微也立即接口道:“思雨身为民妇的贴身婢女,自然是清楚房中的每一件饰物,从没有过这木簪,她自然是说从来没有看到过,难道有错?”

    “她虽然是你的贴身婢女,又怎么知道你有没有把这木簪一直收在自己身上,不让她看见。”言喻立刻反击。

    “没错,你说得对!”式微嘴角一勾,说:“请大人仔细查看木簪上面的纹理。”

    闻言,师爷把木簪拿给苏老爷,然后和他一起看这木簪,然后就听到式微道:“如果真如言喻所说,民妇一直把这个木簪一直带在自己身上,没有让思雨更其他人看见,那么这木簪在我的手里,肯定会有长期摩挲的痕迹,请大人查看,是不是有这些痕迹。”

    听到这里,言喻心中一跳,暗道不好!

    苏老爷和师爷

    上下翻转着木簪,看得个透彻,却丝毫没看到这是木簪上面有任何握着和磨损的痕迹。

    “这木簪……”师爷斟酌着用词的开口道:“看着像是刚刚新做好,这里还有一个小倒刺,如果方氏真的那么喜欢这个木簪,日日带在身上,藏在怀中,肯定不会这样子的。”

    苏老爷也认同的点头。

    言喻的眼珠转了转,又道:“大人,说不定是这方氏,早前把这木簪藏在了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所以上面才会丝毫没有摩挲过的痕迹。”

    “藏起来?”式微冷笑一声,道:“如果真有通奸的事实,谁会那么蠢,明知道要上公堂了,还要把早藏起来的东西在戴在头上,让别人作为通奸的物证来指证自己吗?”

    闻言,旁听的民众立刻反应过来。的确,谁那么蠢,会在自己作为被告的情况下,把这种明知道是姘头送的东西,提前挖出来,还堂而皇之的带上公堂来?

    要是真有这样的人,不是不知死活,就是脑子有病。

    言喻一顿,也是自知说错了话。但式微却有话要继续说。

    “大人,由其可见,这木簪本就不是民妇的东西,是民妇在上公堂之前,有人故意编了好话,让民妇戴上的。”

    式微没有点名,但在说话时,一双青白分明的眼睛却瞪着言喻,其意思,不言自明。

    “你瞪着我干什么?你想说那木簪是我给你的吗?”言喻面色一厉。

    “我什么都没说,你这么急着推脱,还说不是心虚?”式微冷冷一笑道。

    “你……”言喻一噎。

    式微却不等她说话,向着苏老爷拱手说:“大人,那木簪不是民妇之物,便可证明民妇没有和张阿牛通奸,请大人明鉴。”

    早前这木簪,就是由张阿牛指证方氏通奸的证物,如今证明不是方氏的,那方氏便也能洗清自己通奸罪名。

    “不!大人明鉴。”言喻也立刻反应过来,说:“这就是方氏的聪明之处,她反其道而行,才更能让别人相信她是清白的。”

    闻言众人想了想,也是明白的点头,要是明知道自己是有通奸的,为了脱罪,也会有人反其道而行,力证自己的清白。

    也从另一方面可见,这个人的城府之深,已属鬼才。

    苏老爷的脸色凝重,看了一眼旁观的苏澈,他之前有跟苏澈说过这件事,但他不知道有没有告诉方氏这件事,以至于她做了防备。

    苏辙接受到了苏老爷的眼色,但他摇了摇头,他不相信式微是这样子城府极深的人。

    看到他摇头,老爷爷放下心来,然后就对着堂下问:“方氏,你还有话可说?”

第21章 顾老() 
“大人,她说民妇是反其道而行,但谁能证明民妇是这样子做?”式微拱手道:“如果她仅仅只是自己猜测,却以此指证民妇,是否有失公允?还有,她说民妇上公堂之前把木簪找出来戴上,那有谁看到民妇这样子做了吗?如果有,那就拿出人证物证来,民妇和那人证当面对质!”

    闻言,立刻有许多的民众点头,这种猜测的事情的确不能成为证据。若是按这样就判案,许多案件都会成为冤案。

    “由此可见,民妇没有说假话,是张阿牛侮蔑我!”

    式微的话语铿锵有力,让苏老爷和苏澈,以及一众旁听的民众叫好。

    “说得真好听。”

    此时白老二开口了,道:“谁知道你是不是从拿到这木簪之后,提前把木簪给换成了这个,好为自己脱罪。”

    “白老二,别忘了之前是张阿牛说民妇喜欢他才和他欢好的。”式微目光凌厉的望向他,道:“如果是真心喜欢,那木簪肯定天天都在怀中,又如何到今时今日,那木簪还如此新,毫无磨损痕迹?”

    “如果是如白老二所说提前换好,那也请大人。”式微望向苏老爷,道:“让白老二拿出证据来指证民妇在何时何地,何种方式用什么工具来,换这个木簪。”

    “白老二,你可有话说?”对此,苏老爷惊堂木一拍,道。

    白老二脸色一白,自是无法在这里继续纠缠,便也恨恨的扭头。

    “因此民妇还是那句话!”式微美眸一移,盯着白老二道:“说任何话之前,先拿出证据来,否则民妇就告你诽谤!”

    白老二一怔,恼羞成怒的道:“你通奸是事实,无论有没这木簪,你都和张阿牛通奸了,要是你连这个也要我拿证据,那就叫稳婆来验啊!”

    他就不信了,这女人还能丢得了这颜脸,让人来验身。

    听到这里,言喻也勾起了嘴角。

    式微的眼在张阿牛的身上落了落,又望向了白老二,道:“既然你说民妇和张阿牛通奸,那民妇倒是得由此事说道说道了。”

    白老二张了嘴,却被式微接连的话打断。

    “民妇请苏老爷跟各位乡亲评评理。”式微拱手道:“平心而论,在选择良人上,你们觉得张阿牛和苏少爷,你们会选谁?”

    “当然是苏少爷喽。”

    “苏少爷!”

    “苏少爷无论身份,地位,财富,学识,还有样貌都比张阿牛好太多,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就是就是,张阿牛有什么好的,跟着他绝对没有好日子过。”

    乡亲们一人一句,却道尽了式微的心声。

    “正是如此,民妇谢各位乡亲。”式微拱手,然后对苏老爷道:“民妇既已成亲,而且夫君是那么好,又如何会看得上张阿牛这种人呢?试问有哪个妇人会自降身价跟那种人苟且,这完全不合常理。”

    “自然没有!”旁听的许多农妇和女子都立刻回应。

    听了这么久,自然知道张阿牛是个什么样的人,有点脑子的也不会选张阿牛为良人。那种人嫁了,绝对没好日子过。

    “呵!”白老二邪邪一笑,道:“谁知道是不是苏少爷满足不了你这贱妇,你才饥渴难耐的找上张阿牛。”

    闻言,旁听的女子皆红了耳根,男子皆用异样的目光打量式微,看得苏澈面色铁青,极想抄起手边的东西就扔向白老二,然而现在是公堂,是苏老爷为主审,他不能做任何妨碍审案的事。

    “白老二,注意你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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