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手持着手电筒,走到路虎前,照射着车内的环境,随后同身后的女子说了几句话。
w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朱北辰的视线,再一出现时已经在路虎车前,正在同后来的男子攀谈着。
随后w先生招呼了下黑暗中的同伴,司机和张初驾着朱北辰走到路虎车前。
男子说:“我叫张晨,兄弟几个怎么称呼?”
w先生机智地报了几个假名,朱北辰甩开了司机和张初的手,说道:“二叔,三叔,不用扶着我了,我不就是刚才方便的时候崴了下脚嘛。”
那名女子“噗嗤”笑了两声,含笑饶有兴致地盯着朱北辰,伸过来手,说道:“你好,我叫张曦。”
背着车灯,眼前的女人穿着一件纯黑长款皮衣,下身穿着一件短裙,腿上是一件黑色蕾丝连体袜,显得妩媚迷人。
朱北辰微微一笑,同时伸过手去。
他握着张曦的手,在对方手心里轻挠了几下:“小姐名字真美,不知道你们这是去哪里,顺不顺路,要顺路的话咱一起走。有这么美丽的女士陪着聊天打趣对于枯燥的旅程来说是一种乐趣。”
司机连忙伸手拍了下朱北辰肩膀,阴沉着脸色说道:“对不起,不好意思,我们跟你们不顺路。”
张初及时回过神来,一柄手枪藏在身后顶在他后腰上:朱北辰行事太过机智了,一不留神就可能让他惹出祸端来。
张晨和张曦皆是感到气氛不对劲,两人互视一眼,张曦说道:“我们是打算去罗布泊的,你们呢,要是顺路的话我们可以跟在你们车后头。”
罗布泊。罗布泊。为什么这么多人都要去那个地方!
朱北辰料定张初只是吓唬自己,压根就不敢开枪,于是说道:“咦,真是凑巧,我们也要去那里,不然一起结个伴。”
w先生接过话头,面色凝重,沉声问道:“你们去罗布泊干什么,那一片基本就是无人区?”
有时候西装革履的人未必就是绅士,极有可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亡命徒。
w先生身上透着浓浓的煞气,一句问话都渗着骇人的气息。
张曦说:“我是记者,张晨是我们的摄像,我们打算去罗布泊拍摄一个专题片的。”
两个人的摄像组,一个记者,一个摄影师。匆匆连夜赶往罗布泊,他们的行迹太过可疑。
w先生说:“不好意思,我们跟你们不同路,就先请你们先走。”
张曦紧紧地挨着张晨身后,w先生的架势已然明显是在胁迫两人:你们必须离开了,否则我就会动手。
w先生绝对是沾过人血的,身子上戾气很重,藏在墨镜后头的眸子阴森骇人。
张晨说:“哦,不好意思,我们马上走,马上走。”
张晨推搡了下张曦,女人徒然明白过来,开始往后头的车子上跑。
第218章 谋财大叔()
张晨说:“这个,哥们不好意思,打搅你们了啊。”
他机灵地掏出一包香烟,递过来几根。
司机、张初、w先生均别过头去,唯有朱北辰大方地接过来。
张初说:“小子,赶紧上车。”
他恶狠狠地瞪了张晨一眼,吓得块头壮实的张晨一溜烟窜上后头的越野,飞快地打火挂档。
片刻功夫后,后头的车超了过去,消失在夜幕下。
朱北辰被三人生拽上路虎,张初猛地挥拳将他打趴在座位上:“我说过,你最好老实点,别再给我惹事。”
司机说:“绑起来,继续丢后备箱去,他鬼精着呢。”
朱北辰拾起掉落在车厢内的香烟,抹了摸嘴角的血渍,冷笑地将烟嘴夹双唇中说道:“麻烦二叔借个火。”
清晨六点,导航设备恢复正常,天开始蒙蒙亮,朱北辰盘着身子躺在后备箱内。
司机调试了下机器,*顶*点*小*说 确定没问题后叫醒w先生:“头,机器没问题了。”
w先生摘下墨镜,揉了揉眼珠子,说道:“好的,知道了。开始赶路,过了玉门直接赶往吐鲁番。”
三个小时后,那座四方形的小城堡渐渐在路虎车后,越来越远。
这是入新疆的最后一站,接下来,他们即将赶往哈密,再然后是吐鲁番,最终的目的地是库尔勒,w先生会带着朱北辰进入罗布泊。
两公里外,一辆夸德的suv紧紧跟随着前行的路虎。
suv上的回族司机回头说道:“姑娘,再跟下去可就要跟着他们进入新疆了。”
凝云阴沉着脸瞄了司机一眼:“怎么,这几天收我们的钱收的还少,够你新疆来回跑好几趟的啦。”
两个女人并不会开车,并且需要一位熟悉路线的向导。
司机沉声不语,继续把握着方向盘,透过后视镜数次盯着七月放置在座位上的背包。
他观察得很仔细,七月每次掏钱总是会先打开背包,里面装着满满一背包的现金。
公路上的车辆渐渐稀少,几十公里的路程过去看不到一个行人。
朱北辰烦躁地踹了下后备箱铁皮,敲击出一声声的响动。
越往西北去,风沙愈加猛烈,风几乎一刻不停地吹着,沙沙作响。
司机说:“我们差不多一个小时后赶到哈密,这么大的风沙,晚上不好行走,要不在哈密过一夜?”
w先生说:“放缓速度,小心行驶,我们耽误的时间够多了。”
昨夜里,车盖莫名其妙地被砸凹陷,而两个陌生人的到来也引起了他的警觉,他不容许在途中耽搁太多的时间。
他们这么急着把我弄罗布泊去干什么?朱北辰在后备箱里想着。
傍晚六点左右,导航仪精确定位。
四人走出了甘肃,正式进入新疆,路虎出现在哈密地区。
回族司机问:“姑娘,还跟吗?再跟下去就要去到吐鲁番了。”
中年司机约莫四十多岁的样子,头发胡须已经隐隐显出花白迹象,嗓音浑厚。
他又瞧了瞧七月放现金的背包,拉链开启一处口子,偏红色的大面额钞票不断诱惑着汉子。
七月也许感觉到了回族大叔炽热的眼光,双手盖在背包上,犹豫了下。
随即又把拉链完全拉开,取出一打现金递过去。
“只要不要跟丢了,我绝对付给你足够多的酬劳。”
司机歪着嘴清冽地笑了笑,贪婪的目光注视着票子,手伸至半空,正打算接过七月的钱。
凝云匆忙先一步按下七月的手,转而沉声说道:“大叔,做人可是要知足的,这点钱给了你没什么,但你可记住了,手千万别伸得太长。”
她放开手,司机笑呵呵地从七月手上接过一叠钞票。
右手有意无意地触碰了下七月的手背,令她感到心底一阵发麻,厌恶地迅速抽回手。
凝云说:“姑娘,我想方便一下,你跟我一块去。”
她脑袋刻意背对着司机,眨巴着眼睛示意。
七月沉吟,说道:“好的,大叔,麻烦你等我们一下,我们去去就来。”
车门开启,凝云拉着七月走到一边,隐入道旁夜幕里。
“姑娘,这个回族大叔看起来不大老实,他要不安什么好心,我可不会放过他。”凝云说。
“你想干嘛,那位大叔人看起来蛮老实的?”七月问。
宗政婆婆交代的果然是不错的,姑娘心思太过单纯善良,哪里知道财不露白的道理。
愣是那个回民再怎么朴实,见到这么多的现金能不眼红吗?凝云暗叹着。
“老实?一路上要么就盯着你的钱袋子,要么就色眯眯地打量你,能老实到哪里去。”凝云说。
“你别乱来,再怎么样是一条人命。你知道,我不杀生的。”七月面沉如水,喝令道。
这时,停靠在路旁的越野突起变故。
车头探照灯瞬间熄灭,车厢内的灯光被人从里间关闭。
荒僻的道路上霎时间陷入一片黑暗!
凝云惊疑地紧握住七月的手,身子随即挨过去,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一道手电强光亮起,耀得二女睁不开眼。
稍微适应下这等强度的光照后方才看清楚手持电筒的来人,正是那位回民大叔,七月高薪聘请的司机。
他的笑意略显狰狞骇人,猥琐地问道:“姑娘,方便好了没啊?”
司机步步紧逼过来,左手拿着手电,右手上不知道何时多出一柄匕首。
七月挽着凝云步步后退,沉着冷静地说道:“大叔,你若是求财,我背包里的钱你可以全部拿走,只要你帮我们跟着那辆车子就好。”
凝云心底叹着:“姑娘,你能不这么天真不。人家是打劫来了,你还想要人家给你当车夫。”
司机握着刀,朝着二人做了一个伸手的手势。
七月解下背包,向前递过去。
他拉开链子,细细数了下,露出贪婪的笑容。
不够!
司机贪婪的目光从装满钞票的背包上转移,色眯眯的眸子打量着眼前的两个女人。
夜里的风干燥,清冷,荒僻的戈壁上渺无人烟!
第219章 库尔勒的夜晚()
“大叔,可以了吗?”七月尚抱有一丝希望询问。
回族司机合上背包拉链,满意地点头笑笑,说道:“小姑娘长得可真漂亮,我可是从来没见过这么水灵的女孩子。”
说着话的功夫,一双咸猪手开始不老实地预备搭过来。
凝云恼羞成怒,一把拍落朝着七月袭来的手掌,瞳孔骤缩:“劫财完了,现在打算要劫色了,真以为我们两个女人好欺负是,你确定要这么干?”
回族大叔一直凝视着七月,双瞳内满是邪念,他已经失去理性。
突然,他发狂式的冲向七月,开始拉扯七月的衣服。
“啊!”
凝云急了,慌忙推搡着体型壮实的回族大叔。
男人喊叫了一声,四肢开始乏力地倒在七月面前。
过了一会,惊恐不定的七月才回过神来。
凝云手中捏着一条小蛇,蛇口尚吐着猩红的信子。
再一看倒在地上的男(顶)(点)()人,面色已经淤青,嘴角涌出一团团墨黑色的血液。
七月理了理略显凌乱的衣裳,说道:“你为什么出手杀了他?”
凝云气鼓鼓地瞪着地面上的死尸,不解地说道:“姑娘,你脑袋缺根经啊,他都要非礼你了,这种人不死留着干嘛。”
七月沉默了,她这一辈子从未杀生。
“谁去开车,北辰他们恐怕现在已经走远了。”
“我去,这老东西开车的时候动作我都学了点,我来。”
七月想了想,没有更好的办法,唯有点头应承。
她返回越野车上,拿来一条毯子,盖在死尸身上。
2月15日,于库尔勒。
几天的远途跋涉,昼夜不停。
夜幕高挂天际,w先生一行人终于来到库尔勒。
这座城市地处欧亚大陆和新疆腹心地带,塔里木盆地东北边缘。
北倚天山支脉库鲁克山和霍拉山,南距“死亡之海”世界第二大沙漠——塔克拉玛干沙漠直线距离仅70公里,是古丝绸之路中道的咽喉之地和西域文化的发源地之一,是南北疆重要的交通枢纽和物资集散地。
境内塔里木河和孔雀河,穿越铁门关,流经库尔勒绿洲中央,注入罗布泊。
现在,他们无限接近那片死亡之海,荒无人迹的“罗布泊”。
入夜,路虎停靠在库尔勒一处星级宾馆内,四人黑着眼圈,明显的疲态。
张初开了两间房间,双人的标间,朱北辰由他亲自看着。
朱北辰问:“既然要去罗布泊,为什么不从哈密进去,非要绕道库尔勒,进若羌县?”
他熟知地理知识,敦煌、哈密、鄯善、吐鲁番、库尔勒、若羌都处于罗布泊周边地区。
w先生带着他们绕行了罗布泊外围一周。
张初说:“你知道的还不少。”
司机额外挨着朱北辰的房间多开了一间房,现在w先生房间在正对面,朱北辰和张初在一块,总共三间房间。
相对着的两间房间开着门,张初不解地问道:“老王怎么多开了一间房间。”
w先生回答:“他说不习惯两个大男人一间房间。”
朱北辰这时候才知道那个司机姓王。
张初关上房门,对朱北辰说:“好好睡一觉,下一站到若羌县,大概。”
朱北辰插嘴说道:“大概五百公里左右,对。”
张初诧异:“你地理学得蛮好,比我上学那会强多了。好好休息,到了若羌县就是我们最后一站,随后就要进去茫茫戈壁。若羌县可没这么好的环境。”
他对于罗布泊的周边环境很熟悉,往返于库尔勒与罗布泊之间绝不止一次,朱北辰思维敏捷地分析着眼前这个男人。
房间的隔音效果并不是很好,外头的风沙呼呼地击打着窗户,玻璃窗外都加固了一层防沙网。
约莫零点左右,房间内灯光熄灭。
隔壁房间传来“铃铃铃”的电话声响,很是刺耳。
朱北辰看了看对面床,张初刚刚翻动下身子,用被子遮盖住脑袋。
他并没有睡着,朱北辰留心听过他完全入睡时的呼吸声,而现在这人睡眠状态极浅。
墙壁轻微晃动,临近的房间房门开启。
地板上传来走动声,应该是隔壁那个姓王的司机。
门开了,随后又再度关上,脚步声移动回室内。
不对,明明是一个人的脚步声,为什么现在听起来有两人。
朱北辰倦意一扫而空,不安地贴靠着墙壁,听着司机那头的声音。
“铃铃铃!”
很快朱北辰房间内电话铃声响起,急促的声音吓了他一跳。
张初没有反应!
电话还在响着!
朱北辰拿起听筒,那头传来柔美的女声:您好,先生,需要客服服务吗?
他匆匆挂掉电话,开始有点明白隔壁房间是怎么一回事。
不多时,紧挨着床头的墙壁上传来剧烈的震颤声。
张初骂骂咧咧地咒骂了几句,蒙盖上被子,将整个脑袋捂得严严实实的。
两道急促的喘息声不断从隔壁房间传来,房间的隔音确实不好。
朱北辰学着张初的模样用被子捂着脑袋,但丝丝音线回旋,声声在耳,搅得自己浑身上下热血沸腾。
直到天明,他方才沉沉睡去。
六个钟头过去,房门被敲响,朱北辰四仰八叉地在床上睡着。
张初打开了房门,叩门的是w先生。
“叫醒那小子,我们该走了,一会你去喊下老王,我先给车子预热。”w先生说道。
“呵,他闹了我们一晚上,这人还是改不了那癖好,应该能爬起来的。”张初说道。
一刻钟后,张初慌慌张张地叫醒朱北辰,w先生也在房间中。
他愣了楞,看了两人一眼。
“赶紧起床穿衣服,我们必须得马上离开。”张初的表情看上去很紧张,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可怖的事情。
w先生脸色凝重,闷头坐在沙发上一根又一根地抽着烟,房间内烟雾缭绕。
天刚一蒙蒙亮,三人就出现在路虎越野车前。
朱北辰疑惑地问:“你们的司机人呢,难道不等他?”
张初催促着他上车,w先生坐着驾驶座上,车门紧闭,引擎打响。
微弱的路灯照亮前方的道路,张初也开始抽出香烟,一根接一根地抽着。
直觉告诉朱北辰,司机老王出事了。
张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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