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的古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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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的古籍-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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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迹苍劲有力,撇捺之间皆透着一股异样妖孽的智慧,生平处事的干练跃然纸上。

    片息后,朱北辰耳根处明显感到胀热,脸蛋就像是烧红的火炭一般,气息起伏。

    他眨巴下眼睛,吞咽下口水,温润着干涩的喉咙说道:“七月,你靠的有点太近了,可以移开点吗?我很热的。”

    七月微微一怔,观察着朱北辰的面色有些不对劲,连忙凑近他耳根处说道:“北辰,你没事,耳朵怎么都热得发烫起来?”

    “你”朱北辰面红耳赤地咬牙,心底生叹:你要再这样无辜地瞧我,再挨近一点,我可就真有事了。

    片息后,朱北辰合上纸张,陷入沉思。

    七月微微一怔,耐心地询问道:“怎么样,信件内容对你有帮助?”

    信封上的印泥是完好无损的,七月并不知道内里写的内容。

    他确信有人在信件封存入信封之前就做过手脚,里面重要段落文字被一种特制的药水化去,最终呈现在朱北辰面前的仅仅是一封寻常的告晚辈家书而已。

    银匣内最后一件物事是一张帛书,整卷呈金黄色,他确信这时候古蜀国皇室御用之物。

    七月将帛书铺展开来,帛书上密密麻麻的内容呈现。

    “这,这些点和线描绘的是什么?”朱北辰感到头皮一阵阵发麻。

第198章 幸福入眠() 
七月聪慧的眸子转动,凝声问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些点和线象征着某种东西?”

    “或者说,你觉得人世间有什么事物是需要用这种复杂的线条和点进行标注的?”

    点和线吗?朱北辰思量了下。

    “点”隐隐指代着事物,纵横的“线条”则就极有可能是在暗示点与点之间的联系。

    他脱口而出道:“是星辰图,绘制了某一片天空下的星辰。或者,是古时候某个时间点内,整片域外星空显微图。”

    当七月看着朱北辰有条不紊地思绪一一揭开帛书所绘信息时,面露赞许的表情说道:“是有这种可能的,这是我最初的想法之一,也有可能有更多的指代。”

    “因为部分的星辰与现时的星象是完全不一样的,或许还有另外一种解法。”

    朱北辰稍显光彩的眼神又再度暗淡下去,努力地思索着答案。

    这两件物件,第一件是“鬼玺”,而现在具体的作用不明。

    《

    第二件就是这卷帛书,里面描绘的并不是一种文字,而是表象看上去杂乱无章的点线图。

    成都送抵苗寨的物件为他增添了一道疑团,搅乱着他这一夜的心绪。

    大红的被褥写意着竹楼主人的喜庆,七月沉声问道:“现在该休息了,许多事情不是一时半会可以想得透通的。”

    床沿前一对红烛已燃尽半数,新房内洋溢着浓浓的喜庆。

    夜幕高悬,无声的环境也似在催促着睡眠。

    朱北辰说:“真睡,还有第二张床吗?”

    他环视一周,偌大的房间内就一张圆床。

    铺陈着厚厚的褥子,被子平坦地展开,大红的色调显得格外温馨。

    不会今晚真的要跟七月一张床上睡的,虽说这些都是婚礼必经的过程。

    但是我们不是说好的,只结婚不洞房的吗?

    七月皱眉,轻吟:“新人第一夜要分床睡的吗?我听姥姥说过的,成亲了可是要以后都跟自己的丈夫一块睡的,这样才能叫共枕眠呐。”

    朱唇玉面透着淡淡的愁绪,她想着莫不是朱北辰嫌弃自己,新婚的第一夜就不愿意与自己睡一块。

    朱北辰说:“我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睡的,只是开始有点不能适应床上多出一个人。”

    他忽然间沉默了,不知道这种场景下该说些什么。

    眼神微微一怔,竟不知道该如何去对待七月。

    从这一夜起自己不再是单身一人,而是成家立室的男人。

    七月也沉默着,暗自吹熄床沿前红烛。

    轻解罗裳,围着一抹裹胸,掀起红被头,轻盈的身子一滑钻入被窝里头。

    悄然一片黑暗中,静默一片。

    七月轻微的喘息声起伏,似有似无,勾着朱北辰的魂魄。

    咦,好香的味道

    朱北辰的鼻息内裹着淡淡的女儿香韵,满脑子都是七月身子的味道,香闺新房内一抹异香愈来愈浓烈起来。

    眼皮耷拉着越来越沉重,脑子里一片空白,呼出的气息变得不再均匀。

    他勉强撑着眼帘,一门心思都是床第间七月的影子,强行压抑着性子说道:“七月,要不要不我就在桌子上将就着先趴着睡一夜。”

    屋外头细细的脚步声作响,有道女声悉悉索索地轻抿着小嘴笑着。

    凝云不禁捂着嘴角,戏虐地在窗台下唾骂一口:“新婚夜的,姑爷您还真好意思,让姑娘一个人独守空枕入睡的。”

    声响低沉,就像是在嘀咕,却切切实实传递至新房里头。

    羞得朱北辰低沉着脸,暗淡的屋内表情看得都不太真切,但他明白那确实是凝云的声音。

    婚床上,七月恼得抓起被角将小小的脑袋捂得严实了几分,恨不得立时出去扒了凝云的皮肉。

    外头渐渐没了声响,婚房内寂静无声。

    夜深寒凉,朱北辰抱着单薄的身子,仅穿着新婚的服饰,不禁打了一个喷嚏。

    被褥内,七月略感心疼地钻出脑袋,沉声喝令:“朱北辰,到床上来睡,你这么熬一夜下去身子可是会折腾坏的。”

    “你别忘了日后我们还有千百个日日夜夜,莫不是说你都要这样坐着。”

    声音有些严厉,苗族大巫的威势在这一刻显露无疑,口吻生硬让他无法心生抗拒。

    心底骂骂咧咧着,以后会不会被妻管严,现在就开始这般管着我。

    但是为什么我心里会有害怕的感觉,难道这丫头在用大巫的声势震慑自己?

    朱北辰双腿开始不听使唤地站起,不受控地步步挪向婚床所在的方向。

    七月的声声喝令尤在耳畔,他畏畏缩缩地走至床沿前,徘徊着踱着步子。

    “衣裳脱了,你平时都是这样睡的吗?不觉得膈应的慌?”

    柔和的声线从床间而来,语调舒缓些许。

    他瞧不真切七月的面容,仿佛无线的温情丝丝涌入,画面一时间旖旎异常。

    呃,真的要解衣吗?他双手不听使唤地缓慢解着纽扣,动作生涩,体温不由升高了几度。

    一双温热酥软的玉手由床第探来,摸着黑拿住朱北辰的手心,轻拖着他卷入暖和的被窝内。

    迷醉的体韵愈来愈浓烈,温情的眼神流转,七月的身子在内侧颤栗,双手尴尬地不知摆在哪里好。

    她抿了抿嫣红樱唇,贴着朱北辰耳畔,轻声说道:“盖好被子,早点休息,我已经让凝云打点好了行李,明天我就随你离开。”

    朱北辰心绪慌乱地背过身子,掩盖着囧态,回应:“好的,七月,晚安。”

    新婚的第一夜,预感着本应该发生着点什么的新娘懵懵懂懂地不知所措。

    被窝里七月连瞧着共枕的男子都是含情脉脉的,饱含着新婚妻子的温情,而满腔的心思也全在朱北辰身上。

    先自少年心意,为惜殢人娇态,久已愿成双。此夕于飞乐,共学燕归梁。

    索酒子,迎仙客,醉红妆。诉衷情处,些儿好语意难忘。

    但愿千秋岁里,结取万年欢会,恩爱应天长。行喜长春宅,兰玉满庭芳。

    深夜冷清秋,七月泪眼婆娑,轻吟着诗句。

    天明起,就要永远地话别滇南故土,随夫远走。

    七月感慨地念叨着,被窝里手臂绕过朱北辰的身子,柔情地拦着自己的丈夫,幸福入眠!

第199章 滇南事宜告终() 
清晨,竹楼室内弥漫着沁人心脾的淡淡异香。

    七月穿了一身天蓝色羽绒衣,隐隐还能看出玲珑有致的身材,一双纯白雪地靴包裹着细嫩的玉足。

    全身未搭配饰,少女般纯净的容颜,看似极为简单却又叫人怜惜疼爱欲罢不能。

    冬季少有选择如此清冷的色彩,然而却隐隐与七月清纯的气质契合,一抹乌黑柔顺的秀发自然地披散着,烟笼眉似蹙未蹙,不发一言傲娇至极。

    青葱般玉指娴熟地拨动九弦古琴,无比精致的小脸上写满深邃的静谧,淡淡的音韵流转。

    玉指下琴音飘渺而去,浊尘不染,话诉着新婚妻子别样的风情。

    弦曲中深深蕴含着郎情妾意,晨日格外清新暖意黯然。

    凝云如常端着一盆洗漱用的清水,迎着弦曲就要推门而入。

    推门前一刻幡然醒悟,今日已经不同别日,屋内可不仅仅是姑娘一人,自己恐怕也是得避嫌的。

    正踌躇间'顶点',七月弦音骤停,轻唤道:“凝云,进来。北辰还没醒呢。”

    门扉轻启,凝云探着小脑袋机灵地环视婚房内的光景。

    烟炉内透着尿尿青气,帷帐内隐约有一男子尚在睡眠中。

    她蹑手蹑脚地端着盆子踏入屋内,瞧着自家姑娘的模样,恨不能捂着嘴嘲笑一番,无奈手上不还端着东西呢嘛。

    七月坐在软席上,羞恼地娇嗔道:“死丫头,笑什么嘛。”

    凝云搁置下洗漱用具,解释道:“姑娘今日不同往日了,姿颜熠熠生辉的,比寻常更添几分韵味。可惜呐,这三千发丝是不是该挽起来了,嫁人了可就不再是女儿家了。”

    七月双眸秋波流转,喟然感叹道:“十九芳华,都已经为人妻了。凝云,你可知道汉族已婚的妻子该是一副什么打扮呢?”

    说到这里,凝云疑惑地停顿了下,似在思考,继而回答道:“咦,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打扮。不过姑娘不论怎么打扮都是天底下一等一的美人。”

    朱北辰盖着新婚被褥,蜷缩在床上,满心温馨地倾听着二人交流,淡雅的气息在被窝内循环着。

    想着翻身起床,但凝云又在帷帐外头跟七月嘀咕个不停,无奈又缩着脑袋藏回去,轻咳两声。

    “咳咳!”

    “哎呀,姑爷醒了。得了,姑娘我先回避下。”凝云巧笑着急速夺门而去。

    七月瞧了瞧帷帐那头,柔色关切说道:“北辰,醒了吗?是不是弦音搅扰到你了?”

    新婚妻子的关切很是让他感到舒心,怎么形容呢,这种感觉与关切只会给予朱北辰一人,而这就是温馨。

    朱北辰尤在梦呓,痴痴的话语有些含糊,说:“没有,浓情惬意的琴音很是让人舒心,谢谢你,让我感到依旧还有人在关心着我。”

    七月红着小脸蛋听着夫妻间的浅言碎语,低颜顺目地服侍着丈夫更衣洗漱,姿态就像是一个乖巧的小媳妇一样。

    帷帐被七月小巧的双手挽起,怀里头环抱着洗熨一新的服饰,轻咬着樱唇:“起来,我帮你把衣服穿上,凝云已经收拾妥当,吃完早饭我们就走啦。”

    原本就破旧的服饰经七月手洗熨烫之后,虽谈不上如新衣,却也整洁利落,淡着一股子阳光的味道。细致的妻子甚至于将破裂处都一针一线地缝合上,出色的针织技艺修补得针口细密,竟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痕迹,七月是什么时候偷偷的把自己衣服拿去缝补熨洗的。这样的妻子是不是太过贴心了?

    一抬眼,七月别别扭扭的样子伫立在自己面前,他尤感不适应地说道:“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穿衣服我自己能行的。”他都有点怀疑自己会不会穿衣洗漱的,七月可是伺候得太过周到了,以至于自己都感到有点不适应。

    平日里,七月都是高高在上的贵家小家。苗族最显赫的世家女主,里里外外衣食住行都是有着许许多多的丫头侍奉的。现在要她这般侍奉自己,难能可贵的是七月没有丝毫的脾气,处处贴心地为朱北辰着想,让他暗自感动不已。

    第一道简洁的餐食,清淡的小米粥,配合着几道素菜果腹。

    外头凝云准备妥当,三头苗寨的滇驴嘶鸣着刺耳的声音,似在催促慢条斯理的三人。

    “这就走了,你不打算交待下族内的事务吗?”朱北辰稍稍涌现落寞,短暂的时间内,对于黑水河产生淡淡的情意。

    “该交待的都已经交待过了,我对于族内事务并不熟悉,以后一应交给宗政婆婆打理就好。”七月双眸流露着一股子留恋,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生活是十九年的竹楼。

    奇怪的是,这会七间到哪里去了。

    朱北辰猛然想起,愣了一下,问七月:“你们看到我那个朋友了吗?”

    “夜里来过的,声音很轻,那会你还在睡觉,他已经提前离开了。”七月轻声应着。

    这一过程中,巨蟒始终半悬着脑袋,盲目的眼神隐隐透着不舍。

    它极少见到七月,却已经习惯竹楼女主人身子上的味道,知道她就要离开,哀绝地眸光不再如身体内的血液那般清冷。

    暹罗猫凌烟也不知从哪处觅食归来,匆匆忙忙地从青石道一头窜来,为这位熟悉亲昵的主人话别,扑在七月脚踝处,不胜别离的心意流露在湛蓝的双瞳内。

    声声凄厉的猫叫声,表达着它此刻的情绪。

    初冬飞雪荡漾,不甚寒凉。

    七月纤纤玉指轻捻起几片雪花,不胜感慨地轻吟:思绪如依依拂柳,荡漾我心头。

    苗寨浩浩荡荡的送行队伍已在青石道那头注视着,纷乱的族人心绪就如同这漫天的飞雪。

    朱北辰眼眸浸润,被群山黑水的一切所感染着。

    族人们眷恋的目光中甚至有凌厉的怒意,愤恨地冲着朱北辰所在的位置,谁叫这小子拐跑了多少少年心目中的女神呢。

    宗政青荣迎在队伍的最前头,微笑着颔首向七月致敬,说道:“丫头,在外头要照顾好自己,奶奶跟你就此一别。记住别太纵容着这小子,让自己吃苦头。”

    滇南黑水河一行,就要在此结束,而朱北辰并不知道的是,更大的祸事已经渐起,拉开序幕。

第200章 诚信当铺() 
再度回到九曲江畔古镇,熙熙攘攘的人流涌动,让朱北辰回忆起初到滇南时的情景。

    而所不同的是,那时候是两个人来,现在却是从黑水河多带出二人。

    其中一个是七月,现在已经是自己的妻子,另外一个自然就是凝云。

    古色古香的小镇,千年不变的平静。

    七月的雪地靴踏在青砖道路上,轻声无痕。

    她很享受身处外界的感觉,避世十年的女孩对于一切都充满着新鲜感与喜悦,轻快的笑意时刻挂在嘴角,双眸眨动打量着这个世界。

    古街两旁分布着十余条纵横交错呈网状的卵石巷道,或长或短,或宽或窄,高墙窄巷,古朴幽远。

    七月手挽着朱北辰的胳膊,偎依着身子亲昵地表达着兴奋。片刻不离地紧随着,哪怕是瞧见新鲜的事物也不舍得撒手。

    凝云跟在二人后头,窃喜地瞅着幸福的一对的,掩声悄笑。

    九曲镇总体面积不大,却是五{顶+点}脏俱全,餐馆、旅社、茶坊、当铺等接待条件一应俱全。

    三人循着主街道走至一家挂着“诚信典当”招牌的当铺前,再三抬头确认不会入错门后才收拾着脚步跨入。

    滇南少数民族聚居区域,在古镇内开店做生意的人都图的是一个诚实信用,故而小镇上的店铺招牌大都淳朴俗气地体现了这一点。

    朱北辰发怔地看了凝云和七月一眼,好不好把自己往当铺里面带干嘛。难道刚把老婆娶回来没多久,转眼间七月就要把自己变卖了换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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