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没有穿越的那段记忆?”倘若有个像自家师兄这种等级的帅哥突然冒出来向自己告白,阎梓绯绝逼认为对方脑袋有毛病。
“等了很久,我觉得,与其默默等候奇迹,不如自己创造机会。”
阎梓绯挑眉道:“所以,你就安排师兄杀了我?”
“尽管一开始的确是想让你的亲亲师兄动手,无奈他说什么都不愿意做伤害你的事。”说到这儿,紫幽冥颇为无奈的耸了耸肩,“最后,还是由我来做了这个坏人。”
“切”曾被面前之人背后捅刀子的阎梓绯撇撇嘴。
然而,原本坐在椅子上的紫幽冥却猛地栖身上前,下巴在阎梓绯的头顶蹭了蹭,一只手附上后者的胸口:“小家伙儿,有一点需要纠正,我这回可没有杀你,只是让你陷入假死状态而已。”
要知道,打中心脏却不至死是件极其困难的事,说是神乎其技也不为过。
“那上回你是想真杀了我?”
被问话的紫并未直接回答阎梓绯的问题,而是笃定道:“魅魇与你订有契约,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他势必不会袖手旁观,而他身为神兽焚天,浴火重生,想死也死不透。”
一巴掌拍开对方覆在自己胸口吃豆腐的狐狸爪子,阎梓绯除了白眼,连一个字都懒得赏给对方。
可紫幽冥却不依不饶地凑上前,“小家伙儿,我知道你生气,但我们这都是为了你好。”
“好个屁!”阎梓绯恨恨的啐了一口,你丫的,这可是心脏啊,稍有不慎,她可就真一命呜呼了!
似是看出阎梓绯的不满,紫幽冥笑道:“小家伙儿,你以为我们会在没有任何保障措施的前提下,鲁莽行事吗?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你的亲亲师兄又岂会同意?”
“保障?”阎梓绯眨眨眼,竟意外地觉得对方言之有理。
正在这时,病房的门吱嘎一声被从外推开,一名身着白大褂的男子匆匆忙忙走了进来,宛如吹过一阵白色的轻风。
温文儒雅的面庞如三月春风,让人不自觉想要亲近,而那架在鼻梁之上的金丝边眼镜硬是为其增添了一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静和睿智。
不过此时,金丝边眼镜之后的那双黑眸却盛满了欣喜和激动,“谢天谢地,你总算是醒过来了!”
怔怔地望着眼前这个帅气俊郎的男医生,阎梓绯有些难以置信的喃喃道:“你是萧沐伯?”
尽管男子胸前的铭牌上清清楚楚地写着萧沐伯三个大字,但阎梓绯仍是一脸的懵逼。
似是为了掩饰刚刚的失态,男子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一本正经地做起了自我介绍,“梓绯姑娘,正是萧某。”
“你、你怎么也穿过来了?”阎梓绯没想到除了自家亲亲师兄和紫幽冥那变态之外,还会有人愿意舍弃一切的来到她所生活的陌生世界。
“梓绯姑娘,萧某为何,你难道一点都不知道吗?”
直白的话语和毫不掩饰的赤果眼神令阎梓绯有一瞬的晃神,看着那儒雅俊朗却又透着一丝陌生的熟悉脸庞,她的心竟不由自主地漏跳了一拍。
天啊,她怎么刚穿越回来就犯花痴?
“我说,我一大活人还杵在这儿呢,你们把我当摆设了不成?”紫幽冥那饱含戏谑的声音幽幽地飘了过来,其中还掺杂一丝淡淡的酸味儿。
然而,萧沐伯只是凉凉的斜了紫幽冥一眼,“医生例行检查,闲杂人等请到屋外等候。”
紫幽冥挑了挑眉,笑吟吟地反唇回击:“我不是闲杂人等,所以,就可以留在这儿了,是吗?”
懒得跟对方逞口舌之争的萧沐伯转身看向某女,一本正经道:“梓绯姑娘,麻烦你把上衣脱了,萧某要为你的伤口换药。”
“换药?”阎梓绯嘴角一抽,“这个,不是有护士吗?就不麻烦你了吧?”
“无妨,之前都是萧某替你更衣换药的。”萧沐伯看似随意的扔出一记足以令某女瞠目结舌的重磅炸弹。
“你、你替我换的?”阎梓绯结结巴巴的张大了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
可是,阎梓绯不知所措,并不代表对方也会杵在原地。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近乎轻车熟路地挑开一个又一个衣扣,拆开绷带和纱布,轻轻抚上那已经结痂的伤口而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病号服下未着寸缕的阎梓绯整个人斯巴达了
直至对方检查完,并体贴的重新将衣扣系好,阎梓绯的大脑都处在死机的阶段。
“伤口恢复的不错,三天后即可出院。”萧沐伯细心地将阎梓绯额角凌乱的发丝别至脑后,深情道:“如果可以,萧某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为你诊治。”
“那个,我尽量。”险些被对方的火热视线灼伤的阎梓绯扯着僵硬的嘴角,打着哈哈。
但萧沐伯眼底的深情依旧满的好似要溢出来一般,“梓绯姑娘,萧某知道你和冷苍凌情深似海,不过萧某可以等。”
大家穿越过来都成了凡人,谁也不比谁多什么,所以,他此次不会再坐以待毙。
紫幽冥再次凉凉的开口,可他说的内容却让某女后背渗出一层冷汗,“我说萧大医生,你还不知道吧?当年将你们家炼药门上上下下百十余口灭门的正是你眼前这位。”
“亲,关于这件事你听我解释”
头皮发麻的阎梓绯僵直着背脊,却被萧沐伯先一步打断。
“过往的恩恩怨怨早在萧某下定决定跨过天灵镜的那一刻,置之度外。”金色的阳光打在萧沐伯的镜框上,在他的眼底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嘴角弯起的温柔弧度却逐渐加深,“相反的,萧某现在倒是有些感谢他们,倘若没有炼药门被灭的惨案,萧某也不会遇到梓绯姑娘,不是吗?”
“呵呵。”眼瞅着面前瞬间被墨色染黑的白莲花暖男帅哥,阎梓绯真心觉得自己造孽颇深。
待萧沐伯被护士叫走去为其他患者做手术,紫幽冥也因快递公司的业务,不得不提前离开。
临走时,紫幽冥难得一脸正经的嘱咐阎梓绯不要在没有他和冷苍凌的陪同下私自外出,有事可以去找萧沐伯。
虽然不明所以,阎梓绯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但是,直至夜幕降临,乃至三天后办理完出院手续,冷苍凌和紫幽冥谁都没有出现。
“阎小姐,萧医生临时加了两台手术,让我务必将你留到他手术结束。”护士小姐拦住想要出院的阎梓绯,软言相劝。
刚被告白完的阎梓绯有意躲避,却又不愿为难眼前这个急得险些要哭出来的小护士,遂重新在病床边坐下,百无聊赖的打开电视。
“下面播报最新的娱乐新闻:据可靠消息,此次荣获音乐格莱美金牌制作人和最佳创作两项大奖的先生,已于昨日回国,对于这位长期在国外发展的音乐巨星的低调回国,一时间众说纷”
孤儿院出身的阎梓绯从来不关注娱乐圈,更没那个条件去追星,她见小护士被叫去为隔壁的患者打点滴,她便不厚道的开了溜。
然而,阎梓绯刚急匆匆的迈出医院的大门,就被迎面来人撞了个满怀。
“嘶”
揉着被磕红的额头,阎梓绯有些生气的瞥向那不长眼睛的家伙。
无比抢眼刺目却又透着淡淡熟悉的大红色休闲西服勾勒出对方完美的身形,飘逸的长发同样用一条红色丝带梳成一个干净利落的马尾系在脑后,再加上那精致到人神共愤的绝美五官,以及一双足以蛊惑人心的桃花眼
脸上写满难以置信的阎梓绯仿佛生怕眼前的一幕只是自己的幻觉,小心翼翼的问:“魅魇,是你吗?”
“怎么,小绯绯,一段时间不见,就把人家给忘了?”
熟悉的称呼和那某鸟特有的阴阳怪气的语调让阎梓绯的泪腺再次失灵,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
激动不已的阎梓绯顾不得擦眼泪,而是直接扑到了对方身上,“太好了,真的是你,死鸟,你没死,真的太好了!”
不得不说,魅魇的死一直都是横在阎梓绯心头的一根刺。
即便知道神兽焚天可以浴火重生,可是魅魇为她以心换血的那一幕生生地刻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愧疚,自责,难过等负面情绪无不时时刻刻地敲打着她的内心。
直至此时见到真人,这些被她压抑在心底的情绪才终于得以发泄
“小绯绯,人家不介意主动投怀送抱,但这里是医院门口,妨碍人家其他患者看病可就不好了。”
魅魇那笑盈盈的声音在阎梓绯的头顶响起,后者却不禁有些迷茫。
妨碍病人看病?
医院的门脸明明那么大,她们两个人站在这儿又怎么会妨碍其他患者看病?
满头雾水的阎梓绯刚把头从魅魇的胸前抬起,耳边就接连传来按动快门的咔嚓声。
原来,不知何时,他们已经被一群手拿话筒肩扛相机的记者团团围住。
“先生,请问你和这位女士是什么关系?”
“先生,请问你此次回国是否与这位女士有关?”
“先生”
记者们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着,而阎梓绯此刻整个就是一大写的懵逼。
“咳咳!”身为被提问者的魅魇清了清嗓子,示意周围的记者安静,在一片闪光灯中,伸手拦上某女的腰肢,宣布道:“各位,她是我的未婚妻。”
一片哗然过后,有记者继续提问道:“请问先生,既然这位小姐是您的未婚妻,你们为何会出现在医院?”
“我们是来做婚前检查的。”
“检查你妹!”额角太阳穴凸凸跳了两下的阎梓绯用胳膊肘狠狠地捅了捅某个大言不惭的男人,低声撇嘴道:“死鸟,谁是你未婚妻?”
“小绯绯,人家先是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后又为了你舍弃一切,难道你不应该以身相许吗?”说罢,魅魇低头在眼前那抹嫣红上轻轻印下一吻。
顿时,周边的快门声更甚。
愤愤地用手背擦了擦嘴,阎梓绯赌气道:“以身相许个屁?谁让你放着好好的不死神鸟不当,跑到这边过这短短的数十载?”
“当然是小绯绯你让的了!”魅魇回的很是理直气壮。
想当初,荧惑与他解除了主仆契约,虽然再次目睹荧惑与天帝同归于尽。
但是这一回,除了替身为战神的荧惑的命运哀伤,他却并未感到那种锥心之痛。
所以那一刻,他明白了,他真正挂念和想要的是什么
“我让的?”险些把鼻子气歪了的阎梓绯在魅魇的脚背上狠狠猜了一下,魅魇吃痛,不得不将其放开,转身就走的阎梓绯临了又不解气的在对方的肋骨上补了一下,“你个死鸟,我让你胡说!”
眼瞅着某女气呼呼的挤开包围圈,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觉得有料可爆的记者们再次开始新一轮的提问,“先生,您跟您的未婚妻之间是否产生了什么矛盾,要不然,那位小姐为何会负气离开?”
“谢谢各位的关系,我和我未婚妻的关系向来很好,她只是特别容易害羞而已。”谈及未婚妻,这位在娱乐圈出了名性格古怪孤僻的大师笑得分外明媚。
眼瞅着人走远,想要紧随其后却被记者围堵得严严实实的魅魇将挂在胸前口袋上的墨镜取下,架在鼻梁上,“另外,由于我的未婚妻并未圈内人士,希望各位不要打扰她的生活,更不要窥探她的,有关她的事,稍后我的工作室会发布一则具体声明。”
此时,不知自己铁定上明天娱乐版头版头条的阎梓绯凭借着模糊的记忆,转了三趟公交,这才重新回到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家。
再次踏进自己的这间租住了好几年的公寓,阎梓绯心中可谓是感慨万分。
将自己这一亩三分地仔细的巡视了一圈,简单的清理了屋内的灰尘,阎梓绯便一头载倒在床上,就在她上下眼皮打架之际,闲置已久的门铃乍然响起。
阎梓绯揉着凌乱的鸡窝头,迷迷糊糊喊了一嗓子,“谁啊?”
“小阎啊,是我!”
透过猫眼,阎梓绯勉强认出门外的房东大妈。可她刚一打开门,就被突然从门两边死角窜出的黑衣人用熏有迷药的毛巾捂住了口鼻。
阎梓绯两眼一翻就被迷晕了过去,见状,房东大妈战战兢兢地看向两个头戴墨镜的黑衣人,泪眼婆娑的哀求道:“两位好汉,我按你们说的做了,你们是不是可以放了我儿子?”
暂且不提这房东大妈有多大的苦衷,待被绑的阎梓绯幽幽转醒,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儿?”
阎梓绯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麻绳捆绑着。
借着天窗投下的微弱月光四下打量了一遍,眼下她身处的是一个类似仓库的地方,约摸平米的空间,除了门,唯有头上那个堪堪够一人通过的天窗。
“喂,有人吗?”阎梓绯扯着嗓子吼了一声,顿时惊飞周围小鸟无数。
同时回她的还有门外守卫不耐烦的粗犷声音:“大半夜的叫什么叫!”
“你丫的,说话还不行啊?”阎梓绯小声嘟囔着,她明白,既然对方没有连她的嘴一并堵住,就说明她眼下身处的应该是一个极其偏僻的地方。
思绪间,仓库的房顶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仓库的天窗被从外撬开,顺下来一根绳子。
一道敏捷的黑影沿绳而下,随即传来一道饱含戏谑,欠揍得让人压根儿直痒痒的轻佻男声,“天王盖地虎。”
阎梓绯这边顺嘴接了句:“我是你老母?”
“额”顺着绳子下来的这位听罢,脚下一个没注意,踉踉跄跄的从阴影下栽到了阎梓绯的跟前。
只见男子堪堪稳住身形,这才不至于跌倒,然后弯腰拍了拍裤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待男子重新站直身体,阎梓绯才有机会打量这位貌似是来救人的家伙。
亚麻色的短发不听话地张扬着,薄唇好看地向上弯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挂在嘴角,仿佛刚才狼狈的一幕根本就没发生一般,男子直接将阎梓绯抱个满怀,笑嘻嘻的低声道:“小阎阎,你可真让人好找!”
“侯小帅?”说不惊讶,那绝对是骗人的,阎梓绯做梦都没想到,除了魅魇那只死鸟,居然连侯小帅这只猴子也跑到了这边来。
“小阎阎,我刚从海外调遣回国,就马不停蹄的去见你,谁成想扑了个空。”侯小帅撇撇嘴,继续道:“好在我这个一级警督机敏,发现了你家的异常,一路追踪,终于让我找到了这儿!”
海外调遣回国?
一级警督?
阎梓绯瞥了眼对方肩上缀钉三枚四角形星花的肩章,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那个,你当了警察?”
“小阎阎,不是警察,是警督哦!”纠正完,侯小帅低头去解绑住阎梓绯手脚的绳子。
而本就是被对方抱在怀里的姿势,侯小帅这么一低头,两人的距离小得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的鼻息
这种鼻息相对的窘迫感让阎梓绯微微将身子往后撤了撤。
似是发现了某女的这一细微举动,侯小帅的身子向前倾了倾,直接啄上那肖想已久的唇瓣。
“呜”阎梓绯瞪圆了双眼,她惊讶之余,遭到了攻城略池般的入侵。
吻毕,侯小帅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然后翻身在阎梓绯的身旁坐下。
见状,绳子被解开的阎梓绯嘴角一抽,一边活动着僵硬的手脚,一边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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