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叶凡现在想见银行家,等于还有求于砚台,要不然他才不管这么多。
“只能拿他的爱好来讨好他了。”廖涛说。
“他有什么爱好?”叶凡问。
“你看他那体型,你说呢?”廖涛说。
“爱吃?”叶凡不假思索地回答。
廖涛点点头:“还有他这外号,这是他另一个爱好。”
“喜欢书法?”叶凡问。
“你把他想深刻了,他就是喜欢收藏砚台而已。”廖涛说。
“哦!”叶凡思考。
“请他吃顿饭,然后送俩精致的砚台给他,无往而不利。”
“哦!”叶凡继续思考。
“太谢谢你了。”叶凡对廖涛好感横生。
“准备怎么谢啊?”廖涛问。
叶凡一怔。
“你猜我的爱好是什么?”廖涛一边说一边朝叶苹身上打量。
“偷东西!”叶凡连忙肯定地口吻回答。
“啊?”廖涛愣了一下,随即道:“那个也算……不过那个方面你好像提供不了什么报答的手段?”
“呃,当年的神偷影飞你当然知道吧?”叶凡问。
“当然,那是我的偶象。”廖涛说。
“影飞的亲笔签名你有兴趣吗?”叶凡问。
“你说什么?”廖涛的眼睛瞪大了。
“这事要是解决了我给你弄两个。”叶凡说。
“等等,你少忽悠我,你就是随便写两个出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廖涛说。
“你可以找专门人才来验嘛!”叶凡说。
“这哪有什么专门人才。”廖涛说着,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叶凡:“你认识影飞?他还没死?你和他什么关系?”
“没有啊!其实我是有两张便条,据说那是影飞的手迹,是真是假我也不清楚,下次拿给你看看?”叶凡说。
“好好!”廖涛点头,“如果是真的可要送给我啊!”
叶凡笑笑。
“你别笑,如果真是真的,你怎么也留不住。”廖涛说。
“为什么?”叶凡不解。
“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廖涛笑,这里门里又传来喊声:“廖涛,完了没有啊,快点呐!”
“来了来了!”廖涛一边应着,一边开门要进去。
“等下!”叶凡又叫。
“还有什么事?”
“那个狼顾,为什么你一说走,他立刻就走了?”
“因为他孝顺,怕我把这些告诉他妈。”廖涛说。
“你们认识?”
“嘿,我是他老哥。”廖涛笑了笑,大喊着“我来了”,转身冲进了门。
术界的人际关系也是十分的复杂啊!叶凡惊叹。
第二百六十八章 责任感
廖涛回了房间,留下一楼道的人。
“喂,你们怎么样?”叶凡问倒在地上的保护组同事们。
“不要紧。”一个就躺在叶凡脚边的人摆了摆手。
这时楼道里传来尖叫,有人大喊着“电梯出事故了”。杂乱的脚步声蜂拥而至,叶凡突然想起什么,转头问叶苹:“你说这里有监视,那我们不是都暴露了?”
“如果所有术者都像你样,那是都暴露了。”叶苹叹息着,指了指顶上一角说:“他们出手前已经把监视器破坏了。”
叶凡抬头看,啥也没看到。但似乎正应了叶苹说的“已经被破坏了”。
叶苹扶着肩膀从地上站起来说:“拜托你啊!作为一个术者也该有点起码的责任感。普通人是不知道我们这类人的存在的,维护这种局面是每个术者应尽的责任和义务……”叶苹还想接着说,但此时酒店的工作人员也大批地涌了上来。
“呀,快走吧,你们能走吗?”叶凡问地上的同事们。
“不用了,你们走吧!”他们说。
“那你们……”
“我们就当是事故的伤者好了。”众人回答。
叶凡还没明白,已经听到有人大喊:“这边也有受伤的人!”接着就看到数人大步奔了过来。傻站在旁的叶凡被他们视为碍手碍脚的闲杂人等,一把推到一边:“麻烦让让。”接着就开始护理一地的伤者。
再观叶苹,因为长得漂亮,而且手扶肩膀做受伤状,也受到众人关切,纷纷上去询问状况。其间叶凡又被当作闲人拔出拔去数次。
人越聚越多,有抢救伤者的医护人员,有了解情况的酒店工作人员,还有嗅觉灵敏的媒体工作人员,整个走道热闹非凡。叶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来到一个同事身边。
“哎!有没有你们组长电话啊,我找他还有事呢!”
那人飞快地报了一个号码。
“多少多少?我没听清。”叶凡叫着想再走过一点,已经被人一把推开:“不要骚扰伤者,你是什么人?”
“啊?我也是一个伤者。”叶凡说。
对方上下打量,没看出叶凡哪受伤。转头拿起对讲机:“报告报告,我这边有个可疑分子,你们上来看一下。”
“快走啦!”叶苹过来拉叶凡。
“哎你不能走!”那人要上来阻止,但他哪有这个能力,叶凡叶苹只在他一转眼的功夫就已经不见了。
这人一怔。连忙又抬起对讲机:“一男一女,非常可疑,刚刚下楼去了,你们注意,注意。”
等楼下闻风而动开始注意时,叶凡叶苹已经开着车离开老远了。
“你怎么总是没事也能生出点事来!”叶苹抱怨。
“MD,电话没要到呐!”叶凡也在抱怨。
“15991599459。”叶苹报上一窜号码,“就是这个。”
“你怎么知道?”叶凡惊奇。
“我听到了。”叶苹说。
“我怎么没听清。”
“你也听清了,区别只是你没记住。”叶苹说。
叶凡叹息,当即拔出了电话。
“喂,砚台组长吗?我是叶凡啊!吃饭了吗?我请你吃饭!”开门见山,直接拿对方的爱好进行诱惑。
“哦?任务呢?走不开?没关系啊,你在哪任务呢,我给你带盒饭过来。”叶凡说。
“嘿嘿……”叶凡干笑着,“大组长你就没玩我了,我真有急事,就找你保护的那个家伙。”
“真的,不信你问小扬。就你们组的那个小扬,戴眼镜了,喜欢抽烟喝酒打麻将的那个。”
“行行行,你快问吧,我等你信。”叶凡挂了电话。
“怎么说?”叶苹说。
“他说要问问小扬怎么回事……你说他是不是故意耍我呢?”
叶苹耸耸肩表示不知,接着就把车停到了路边。
叶凡朝旁一看,一个茶馆。
“干什么?”叶凡问的时候,叶苹已经下车了。
“休息一会,我刚才也受了些伤呢大哥。”叶苹说。
“哦……”叶凡跟着下了车。两人进茶馆要了个包间,随便点了壶茶。叶苹往沙发上一歪就合上眼睛不说话了。
叶凡又匆匆忙忙给小扬打了个电话,如此这般说了一番,让他迅速给他组长打招呼证明一下。
叶凡没想到小扬的面子会这么大。给他说完后不久,砚台的电话就打回来了,口气合缓了许多:“喂,小叶啊,在哪呢?”
叶凡报了地名,连忙询问对方的所在。
“不用了,我给你把人带过来好了。”砚台说。
“那怎么好意思,您太客气了。”叶凡很是惶恐。
“哪里话,既然是自己人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我马上过来。”砚台的口气那叫一和谐。叶凡感动地快哭了,廖涛那家伙真是小人之心呐!这砚台组长哪里像他说的那么小心眼。
挂了电话等了没多久,有人轻敲自己包间的房门。
“请进。”叶凡说了声。
服务小姐把门拉开,砚台胖乎乎的身子出现在门外,旁边就是那个年轻的银行家。
“快坐快坐。”叶凡连忙起身招呼,自己坐到叶苹那边,让位置给那两人坐。
小姐又拿来两个茶杯。叶凡亲手给新的两人倒上茶,积极表达着自己的谢意。
“小姑娘怎么了?”砚台喝了口茶,朝叶苹抬了抬眼皮。
“刚才受了点伤,要休息一下。”叶凡说。
“哦?怎么回事?”砚台问。
叶凡把刚才的经过讲了一下。“多亏了廖涛组长出现得及时。”叶凡最终感慨。
“那家伙,如果和女人一起出现,必然是在这种地方。你这算不上是什么巧合。”砚台肥手一挥。
叶凡笑着点头。
转眼茶下去半杯,砚台起身道:“行了,你们说你们的事吧!我怕是不方便听,去外面等着,完了你叫我。”
“哦哦,那真是麻烦您了,您稍等,马上就好。”叶凡大喜过望。他也正想着告诉这银行家许夕留下的密码时实在不方便多这么一个外人在场。正不知如何开口,不想对方主动就回避了。
跟着砚台叽哩咕噜给那银行家说了几句,那银行家一边微笑着看着叶凡,一边连连点头。砚台拍了拍他,朝叶凡笑了笑说:“快说你的事吧!”
叶凡连连点头,目送着砚台出去,关门。然后立刻把叶苹推了起来。
叶苹睁眼一瞧:“哟,人主动送上门来啦!”
“你不是受伤了吗?怎么睡着了?”叶凡说。
“受伤了身子虚,身子虚就容易犯困,这你都不知道吗?”叶苹说。
说完不理叶凡,和那银行家打起了招呼,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互念天书,叶凡一头雾水,但就发现叶苹的脸色越来越是不对劲。直到最后她望向自己,那眼神是那么的熟悉。三分嘲笑三分无奈三分悲哀,每逢自己犯下什么差错时,叶苹看自己就是这么个眼神。
“怎么了?”叶凡小心翼翼地问。
“砚台和你说什么了?”叶苹问。
“没什么啊!他就说他回避让我们说事。你赶紧和他说,人家还在外面等着呢!”叶凡说。
“等个屁!”叶苹骂道。
“怎么?”叶凡不解。
叶苹指着对面的银行家说:“他说了,砚台是把他交给你保护了,他的行程有变,还要在A市多停留一天,这一天他的安全由你来负责。”
“啥?这是啥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叶凡茫然。
“他说就是当着你的面说的,你还连连点头来着。”叶苹说。
“靠!被算计了!”叶凡一拍大腿,呼地站起身来:“欺负我不懂外语啊,我找他去。”
叶凡冲出门,但一问小姐,得知砚台刚刚出来就开着车走了。叶凡连忙拔了电话过去。
“组长你这是搞什么鬼啊?”电话一接,叶凡立刻先发制人。
“呵呵,你不是找他有事吗?我就干脆给你一整天的时间,你有什么事都尽情地处理吧!”砚台说。
“你怎么能把你的任务也托给我啊?”
“这个啊?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和上头打招呼,就说任务现在正式转交到你手上,你可要完成哦!”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啊!不过我提醒你一下,这人组织派我这组长亲自出面负责保护,什么分量你也该想得到,你可不要出差错啊!”
“啊?你……”
“好好干,我看好你哦!”砚台说完已经挂了电话。
叶凡这时还没完全理清关系,猛一回头,看到叶苹就靠在身后的门上,面无表情地望着自己,电话内容想必她也听得很清楚。
“真是太没有责任感了!”叶凡声讨砚台。
“这不是责任感的问题了,这是危机意识。”叶苹叹息。
第二百六十九章 术界平衡
“什么意思?什么危机意识?”叶凡问叶苹。
“狼顾,这可是术者顶尖的暗杀高手。至今我是没听过他有失手的记录。想在他手下保住目标,这任务太有挑战性了。”叶苹说。
“那他就借这机会把任务扔给我?组织上会允许这么没出息的行为?”叶凡说。
“遇到一个麻烦的对手想避开他,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这种撞车任务处理起来比较麻烦,容易打破目前术界所维系的平衡。”叶苹说。
“什么撞车任务?什么平衡?”
叶苹朝门内指了指说:“这个家伙,既是虚灵要对付的目标,同时又是你们黄昏要保护的目标,两个相对的任务套在同一目标上,这种情况就叫撞车。”
“这种情况怎么办?”叶凡问。
“一般来说会有一方不动声色地退让,尽量出现针锋相对的斗争。”叶苹说。
“那为什么?”叶凡问。
“就是之前说的,维护平衡。”
“什么平衡啊!我完全听不懂。”叶凡说。
“这话说起来就长了。”叶苹说,“最早的术者都只是以个人的行式小打小闹,但这种情况人人势单力孤,一直遭到来自国家术者的强力打击。国家术者早期的原则,就是清除一切除他们以外的任何术者,毕竟术者的能量已经超越常规,具有颠覆性的力量,作为国家来说,这种力量比必须牢牢掌握在自己控制下。”
“于是为了对抗,术者们走到一起,渐渐有了黄昏这样的组织是吧?”叶凡说。
“差不多就是这个道理。最开始术者只是以家族的形势团结在一起对抗。但家族之力毕竟还是单薄,这么多年下来,坚持存活并发展起来的,只有我们叶家。其他人则开始找志同道合的伙伴构建帮派性质的组织。存活至今的,你也看到了,就是虚灵和血色黄昏。除此之外,当然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小组织,这些组织,也许过个无数年后,又会是一个虚灵或者一个血色黄昏,但也有可能在一夜之间消失殆尽。”
“为什么?”叶凡问。
“因为国家术者无时无刻不再想着把我们这些异己完全清除掉。”叶苹说。
叶凡深吸了一口气。
“他们没有动手,只是因为他们现在已经不具有压倒性的实力。但是,你想说我们联起手来把国家术者给颠覆了,这也是不可能的。毕竟,说一千倒一万,你也不得不承认的,我们的存在,的确是社会安全的隐患。就拿你来说,你其实也是一个逍遥法外的杀人犯,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公平吗?”叶苹说。
“我杀的人都是术者。”叶凡说。
叶苹笑了笑:“这就是双方对抗多年达成的潜规则。只要是术者之间的对抗,国家术者就绝不过问。”
“这样不是很好吗?”叶凡说。
叶苹又笑了:“当然很好,我们互相杀,都杀完了,国家术者可就要笑了。”
叶凡愣住了,看来这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
“国家在默许了这种规则后,术界真是狼烟四起,杀声震天。但杀来杀去,大家都没意识到我们其实是在消耗自己对抗的资本。迟早有一天,杀到我们手软了,实力弱了,国家术者一定会出手把我们全部清除掉的。”叶苹说。
“那你的意思……我们应该杀普通人?”叶凡说。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杀普通人,这就是国家术者拿来诟病我们的最主要方面。其实应该怎么做,你看看你们黄昏就知道了。”叶苹说。
“我们黄昏怎么了?”叶凡问。
“你们黄昏现在有七大分组,最早可不是这样。最早也是单纯的杀手组织,但现在,刺杀只是其中之一。像保护、救援、追捕这种任务组,分明就是在维护普通人,虽然此外还有个盗窃也是违法的,但总比杀人要好很多。你们的暗杀组长白牙被我挂了以后,到现在还没正式委任下一任组长吧?你说一个组,组长都没有,这任务是怎么下发的?我看你们老大这迟迟不安排下任组长就是一个信号,他想慢慢地把暗杀组给撤销。你们的老大头脑很清醒啊!”叶苹说。
“那你们叶家呢?”叶凡问。
叶苹苦笑了一下:“我们叶家,首先,术局限了我们。从基础的招式到最终的特质,叶家的术就是暗杀技,就是以杀人为目的存在的。如果你现在让我去参加个散打比赛什么的,你就会发现我根本没法打,光犯规罚分就能罚死我……我们习惯出手的目标,那都是规则不允许的绝对要害。再来,像我们这种家族形式,当家的老头子们都是上个世纪的产物了,个个顽固不化。暗杀被他们视为叶家的品牌,别说放弃,就是掺点杂质都不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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