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女魈也站到了他老父的一边,一改往日里的温柔,似那母老虎般地嚎叫着:“你可真是个窝囊废,让你娶我你做不到,让你去偷个雪拂尘,也是万般地不情愿,那我在你心里究竟是个啥位置”
“可你们提出的这两点,我都办不到啊,要不再提点别的,行不”幽竹此刻近乎于耍赖了,那女魈的肉香虽是诱人心魄,但与性命相比,还是不难取舍的。
老者沉吟了半晌,才说:“你可知我们父女是何来历”
“栖霞山的仙人吧”幽竹只听那女魈提到栖霞山,说自己是仙子,其他的一概不知。
女魈嘻嘻地笑了起来,指着幽竹说道:“你个痴子,实话告诉你吧,我老父便是魔族之祖无界,听说过吗”
幽竹不知也罢了,听闻此言,吓得瘫坐在地,裤子已经湿了一片,抬手指着女魈,颤抖着声音问道:“那你,便是魔女了”
“那还用说,我爹既是魔祖,我还能是凡间女子吗”女魈洋洋得意地回道。
幽竹这才懊悔不已,痛哭流涕,自语道:“我这是作孽啊,怎么会和魔界扯上关系,要是被我师尊所知,非打得我神形俱灭不可,你们可把我给坑苦了呀。”
魔祖语气突然乖戾起来,厉声问道:“你还有何话说”
幽竹痛苦地摇着头,哀声求道:“只求你们高抬贵手,别和我这个小人物计较,算让我去充当卧底,啥也干不了啊,你们是高看我了。”
“你当真不从”魔祖又问,说着便将手举了起来,“若是如此,老夫也留你不得,这送你去见阎王吧。”
“请老爹再等片刻,女儿再劝他一劝。”女魈闪身挡在幽竹身前,回头乞求道。
幽竹感激地瞅了女魈一眼,随后唉声叹气地说道:“也罢,事已至此,横竖都逃不过一死,再无回头的可能,请魔祖说说吧,让我干啥”
魔祖将偷盗雪拂尘的计划和盘托出,幽竹只得答应,来个里应外合,配合魔界的行动,那魔祖又道:“当然不能白让你出力,事成之后,自不必说你和我女儿魈魅相好,还送你个魔界长老的头衔,让你在魔族当中,风风光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省得在这受那些昆仑山老道的窝囊气。”
幽竹既然已是顺从了魔祖和女魈,等于投身魔界了,眼前的这位老者可是魔界领袖,有了这棵大树庇护,或许能成一番宏图伟业,便躬身说道:“全凭魔祖提携,在下感激不尽。”
事情圆满解决,魔祖和女魈起身要走,幽竹那双眼睛还在那女魈的身上打转转,依依不舍之情,全都掺杂在那哀怜的目光之中,女魈却道:“待你在此洞住满三十日,回到剑庐,助我们盗得雪拂尘,我便和你远走高飞,日夜相伴。”
“你若是不来相陪,可我如何能在悔思洞中捱过这三十日啊”幽竹恳求道。
女魈将红唇凑到幽竹的耳边,低语道:“那天天想着我入睡吧。”
说完,便和魔祖抽身而去。
人手多了,广成子正在剑庐布置防守事宜,却又被元始天尊召到玉虚宫。
元始天尊不知在宫内对广成子说了些什么,那广成子立马跪地,连声请求责罚。
元始天尊却不气恼,而是笑着言道:“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既欲其生,又欲其死,是惑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若是能痛改前非,善莫大焉啊。”
广成子恭敬地回道:“全怪弟子平日里疏于训教,才致生此恶果,是到了该清理门户之时了。”
“不可冒然行事,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善与恶毗邻而居,两者只差一步之遥,由善转恶轻而易举,而若能将恶趋之为善,岂不是功德无量乎”元始天尊谆谆教导着广成子。
广成子闻听此言,当然明白了道尊的想法,便应声答道:“弟子谨遵师父的道训,定会以善导之,使其迷途知返,重获新生。”
回到剑庐,面对新增的十多名人手,广成子有心训诫一番,便将众弟子召集起来,训斥道:“近日里,多名弟子松懈懒散,怠慢不敬,竟有人还去酒庐偷饮祭酒,有失昆仑弟子之风范,遵道尊之训,先不予惩戒,自思己过,若是再犯,必将送入那悔思洞,与幽竹作伴面壁。”
众弟子你瞅瞅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脸的无辜之,广成子看在眼里,急在心中,正如道尊所言,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但若是本知有过,却还在遮掩是非,那便是最为可怕之事。
“奈何,你先说说,有何过错”广成子只好先拿自家的弟子开刀,以期杀一儆百,震慑众徒。
奈何心道,刚刚因请愿一事,将那二师兄幽竹出卖给师尊,即便是有些少许过错,也不至于再拿自己说事,便挠着后脑勺,不知如何答对。
“你平日所为,本尊悉数尽知,还不从实讲来,非要为师点破不可吗”广成子怨恨那奈何愚钝,竟不知以双簧和之,火气腾地冒了起来。
奈何心内大惊,难不成自己做下的那点龌龊事,都被师尊访查了去望着师尊那张气急的面孔,心中不禁惊惧起来,便避重轻地回道:“那弟子说实话吧,昨晚确是趁黑去了趟食庐,将祭天的豕腿偷食了半块。”
众人听闻,哄然大笑。
而广成子危襟正坐,面现些许尴尬之,又问:“还有何错”
“没有啥了吧,弟子也是嘴馋,平常偷些吃食,填填肚子,还被食庐那帮厨子逮到一回,差点把我揍个半死,也算是赎过了吧”幽竹企图蒙混过关,三言两语打发了事。
广成子只把奈何当作个引信,未曾想过要深究座下的徒弟,否则自家的脸面上也不好看,便随口言道:“没有最好,若是被本尊查出尔等尚存过失,此刻还不坦言相告,日后必将重罚。”
“那,那弟子还有个事,索性尽说了吧。”幽竹哪知师尊的心思,赶忙回道。
广成子听罢,眉头微皱,已然是骑虎难下,便说:“那你说说看。”
“为了报复打我的那帮厨子,前日里,我把食庐外的茅房里的厕筹全都窃走,让我们出恭没东西擦屁股,以解弟子的心头之恨。”幽竹说着,竟开心地笑将起来。
众弟子哈哈大笑,有人言道:“怪不得那日见厨子们从茅厕走出来时,个个都夹紧双臀,蹙眉而行,慢步挪移,原来是你在作怪啊。”
广成子也憋不住笑意,微言喝道:“切不可再胡闹下去,若是再无错失,站到一旁。”
“偷看女弟子夜间盥洗身子也有他的份。”不知哪位弟子低声嘟囔了一句。
幽竹面涨红,分辨道:“哪有的事,我只是和其他弟子路过而已,听到那子诺的道房内声音异常,以为有什么恶人私自闯了进去,便和大家都往里瞅了半眼,也未作停留,快步离去了。”
“还说快步离开,眼睛都拔不出来了吧。”那人低声讥道。
“啥恶人啊,是你自己吧。”又有人冒出一句。
广成子听闻此言,顿时目瞪口呆,急火攻心,唇青紫,吃力地抬手指着幽竹,周身发抖,口不能言。
幽竹见大事不妙,连忙跪倒辨道:“弟子确是无意窥得那女弟子洗澡,并非有意为之,还请师尊明察。”
众人又是齐声惊叹,半是鄙视,半是倾羡。百度一下“天地太极”第一时间免费阅读。百度一下或者好搜一下‘’即可找到本站!
第103章 跋前疐后()
那广成子本想借着奈何少许的过错,杀鸡骇猴,实属是无心之举,没成想弄到了这般境地,势成骑虎,不得不究了。蓝色;nseso
若是在场的弟子均为自家门下还可遮掩过去,而今六阁十庐各派一名弟子来到剑庐协助看护,众目睽睽之下,广成子进退维谷,不知如何收场。
想到那幽竹刚被送到悔思洞,这又出了个奈何偷看女弟子洗漱,真叫广成子好个为难,箭在弦上,焉能不发,只好厉声喝问道:“好个大胆的奈何,竟敢干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那日都有谁与你偷看,从实招来,免得皮肉受苦。”
奈何也始料未及,自己为何竟被引入彀中,面对师尊的责问,哪里还能想起那日与谁同往,只不过听到文轩阁小师妹子诺的房中有水声,便随同大家将那窗棂上的绢布撕开一角,往里瞅了一眼,没等看清是个啥情形,被子诺发觉,在里喊了一嗓子,把众人吓跑了而已,说自己偷看女人洗澡,真是天大的冤枉,便闷声嚷道:“那日练功归来,弟子与大家结伴而行,确是没看到那子诺的身子,不信请师尊问问他们便知。”
广成子怒道:“那你来说,让本尊问谁?”
奈何望着众弟子,回思了许久,已然是忘记了都有哪个同往,便无奈地应道:“弟子实在是记不得了,还请师尊给弟子做主啊。”
“胡说,本尊的颜面都被你给丢尽了,还指望为师给你做主,你说说看,让本尊如何为你做主?”广成子彻底被激怒,高声骂道。
“弟子真是遭受了千古奇冤啊,都是他们撕开了窗布,还没等弟子往里瞅,便被子诺的一声吼叫给吓跑了,为啥却将屎盆子都扣在了弟子一个人的头上,这以后让弟子咋出来见人啊。”奈何声泪俱下,委屈的不得了。
各阁庐的弟子也觉着事情有些闹大了,便纷纷求情,说奈何只是无心之过,还请师尊放他一马,以观后效。谁想到,也是这般地为奈何开脱,越是火上浇油,那广成子刚因对弟子管束不严,遭到道尊训斥,又出了这码事,算有心饶过那奈何,却如何过得了道尊那关,便高声喝道:“那别藏着掖着了,把随你同看的那些人都交待出来,本尊或许能轻责于你。”
“弟子确是想不起都有谁了,还请师尊明鉴为盼。”奈何苦不堪言,事过很久了,哪能想得起来啊。
其实那广成子想让奈何说出那日相随的众人,一来法不责众,对大家稍加训诫一番,也平息了此事,二来也是挽回点剑庐弟子的脸面,谁知那奈何死不开口,将广成子逼到崖前,不得不加以严惩:“先将奈何关入柴房,若想不出同往之人,诸多罪责皆由他一人承担。”
广成子叫出两名弟子,将奈何送进后院的柴房,再也无心教导众人,独自回到道房,生着闷气。
奈何萎缩在柴房的干草之上,心里还恍惚着,这叫什么事呢,响晴的天,咋挨了一记惊雷啊,不但把自己做下的那点缺德事给兜了出来,还被限制了自由,越想越窝火,晚上送来的吃食,也没心思咽下去,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日天还没亮,听有人在外踢门,嘴里还骂着:“奈何,你个缺大德的混蛋,人面兽心的玩意,给我滚出来,听说是你看了姑奶奶洗澡,不把你那双狗眼给挖出来,姑奶奶难再为人,看你还敢不敢去做下流事。”
奈何被骂声惊醒,定了定心神,才听出是子诺的声音,也不敢回腔,默不作声地倚在草堆之上,任凭子诺叫骂不断。
他哪知道,奈何偷看子诺洗澡的传闻,昨日迅速在昆仑山散布开来,说得有鼻子有眼,几经传递,更是添油加醋,最后竟传出奈何企图强暴子诺,趁着子诺沐浴之际,冲进她的道房,欲行不轨之事,被人发现,才逃离现场。
那子诺的同屋姐妹昨晚便获知此信,硬是憋了一夜没说出口,待到清晨起床,实在忍不住了,才把详情告知子诺,把子诺气得脸也没洗,头也没梳,便赶往柴房,去找奈何算账。
子诺平日里性情恭俭和顺,温淑知礼,这才派到文轩阁摆弄些文房典章之事,奈何从没见过她发这么大的火,竟不顾经营多年的淑女端庄形象,撒野踹门不算,还口出秽语,真把奈何吓得不轻。
闹了半天,听里面没有回应,子诺许是累了,便倚着柴门嘤嘤地哭了起来,似是伤心欲绝,痛不欲生,还断断续续地自语着:“我这清白之身,却被他生生地给糟蹋了,让我如何有脸活在这世上,不如一死了之,来个干净倒好。”
“子诺妹子,千万不要做傻事啊,那****真没看到你的身子,都是他们吃饱了撑的,信口胡咧咧,可别信啊。”奈何再不说话,眼见着要闹出人命了,便赶紧开口劝道。
子诺抹了把脸,回敬道:“你说没看到,谁信啊?”
说完,又是一番哭闹。
奈何百口莫辩,想要出去好言安慰子诺,那柴门却被锁得紧紧的,用力拽了几下,也无济于事,只好隔着门板,又说道:“子诺师妹,你也别急,等我出去了,当着众人的面,解释清楚还不行吗?”
“算了,要是能说清楚,你何故被关在这柴房当中,这种事越描越黑,是跳进洛水也洗不清了,为何单单是我命苦,摊上了这般腌臜事,咋让我存活于世啊。”子诺哭哭啼啼,只叹自己的命数不济,也不再吵闹,这倒让奈何更为担心。
自言自语了一阵子,子诺摇摇晃晃地走开了,奈何却没觉着轻松,越想越是后怕,便用力地推着柴门,大声吼叫着:“快来人啊,子诺怕是要寻短见了。”
此时正是例行在玉虚宫前演武场习道之际,哪有人能听到奈何的叫嚷之声,任由他喊破了嗓子,也无人应答。可把奈何给急坏了,虽说他平时寻个闹热,捉弄下同门,嬉笑怒骂,不拘常理,但心地却是良善,颇具慧根,与他二师兄幽竹不同,并非藏有叵测心机之人,怕那子诺将去轻生,心里真切地为她担忧。
再说那幽竹吃罢早饭,走出悔思洞,站在洞口处,凝神远望,神思飞扬,心里明明知道那女魈不会在此刻出现,但还是期盼着远处能出现那道魅影,谁知正在胡思之际,头顶上落下一个重物,毫无悬念将他砸倒在地,昏死过去。
足有半个时辰,幽竹才渐渐地苏醒过来,扭头一瞧,竟有个女子卧在身边,用手试了试鼻息,尚有游丝之气,便挣扎着站起身来,仔细查看,才知是文轩阁的淑女子诺。
幽竹愣了半天,也不知那子诺为何从天而降,思忖了良久,才断定是失足落崖,正巧摔到这里,幸好砸在他的身上,捡回了一条性命,否则早去找冥王报到了,想到这里,便费力地将她搀扶起来,送到了洞内的床榻之上。
那子诺尚在昏迷之中,还未清醒,面若桃花,肤色绯红,楚楚动人,娇嫩欲滴。幽竹直愣愣地瞅着子洛的那张俏脸,也不必像往日那般,目光佯装闪躲不及,此刻任凭怎样瞧看,也不必怕那子诺骂他下流无耻,心里很是惬意。
盯了一会子诺的脸,又觉着无趣,便伸手捏了几下子诺脸上的嫩肉,见她毫无知觉,胆子便又大了起来,心话,女魈不来,自己正是心猿意马之时,没想到老天开眼,又送来一个娇美的娘子,莫非这便是上苍赐给自己的厚礼,还需客气什么,不如与她成其好事,来个左右妻妾相伴,享个齐人之福。
想罢,便色胆包天地去解子诺的衣裙,正在此时,忽听洞外脚步纷杂,幽竹侧耳听了一会,心说不好,这群人是奔悔思洞来的。搜搜篮色*,即可后面章节
第104章 无为之道()
大家都在翘首以盼,不知那妫奴所说的两个人究竟是谁,忘忧问了几次,妫奴也推说卦象所示,不知是哪两个。蓝色;nsesom
不到半日,听远处传来马蹄声,众人扭头去瞅,竟是孔书办和杜康骑马疾驰,顷刻间到了他们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