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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皆大欢喜()
听闻守卫之言,铁面魔生心里也有些纳闷,整个下午,他都在修魔与魔尊重楼等候消息,而这魔菲独自出行,究竟去往何处了?
回到洞中,魔生亮出玄风斩,顷刻间便算出魔菲的去处,心里便有了数,也飞奔出门,驭冰离山而去。'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800 '
飞行数里,魔生低头看见一队人马,在寒风中艰难移行,便收住身形,按下云头,靠到近前。
那魔菲果真夹杂在队伍当中,看到铁面魔生,惊喜地问道:“魔生哥哥怎知人家来接应使者?”
除却魔菲,众人皆现惊恐之色,魔菲知是魔生脸上的铁面有些骇人,便喊道:“请大家莫惊,来人乃是我魔界之资深长老魔生,特来迎接各位。”
魔生抬手在铁面之上抹了一把,幻成白须老者的样貌,随后笑道:“变成这般模样,大家看着还顺眼些吧。”
人群中,那位衣着华丽之人拱手言道:“倒也无妨,在下乃是我主蚩尤座下国卿玄羽,特来幽冥山拜访魔尊及众位长老,商洽结盟之事,有不周之处,还请宽宥为盼。”
魔生急忙还礼,客套几句,便随着队伍前行,并低声问着魔菲:“何人派你前来接应?”
“别提了,遵你所嘱,人家去找那重楼认错谢恩,却吃了个闭门羹,没敢找你诉苦,便回到洞寝内生着闷气,就听外面吵吵闹闹,才知有人闯山,反正也是闲着,心里想着不如立上一功,也能扭转人家目前所处的不利之势,便独自前往幽冥山前,却发现那巡山首领将蚩尤派来的使者给吓跑了,我也没作声张,远远地见到首领他们三人追而未果,便独自寻到了他们,相劝一番,就带着队伍折返而回。”魔菲一口气说了个大概,魔生暗叹,虽说魔菲平日里有些骄横跋扈,但遇到大事,拿捏地分寸还算恰到好处。
“魔尊正为此事忧心,并让我找你相商,没想到,你竟暗合魔尊心机,主动将此事办得圆满,可谓是顺时建功,那魔尊必有奖赏。”魔生笑颜瞅着魔菲,由衷地赞道。(;8;0;0;小;说;网; ;W;w;w;.;8;0;0;B;o;o;k;.;N;e;t; ;提;供;T;x;t;免;费;下;载;);
夸赞之言,谁人听了不高兴,魔菲喜笑颜开地回道:“先不说那魔尊是何态度,单是听了魔生哥哥的话,人家心里便暖了许多,平日里听惯了训斥之语,经魔生哥哥这么一夸,人家反倒有些不习惯了。”
“莫要油嘴滑舌,你今日所办之事,确是出乎我的意料,难得你深明大义,不计魔尊之嫌,赶来接应使者,单凭这一件,就令我对你刮目相看,所赞之语,皆为真心。”魔生又道。
魔菲心绪大好,一路欢快而行,临近山前,已是掌灯时分,那巡山首领和两位副将拱手垂立,低眉顺眼,先行迎候。
魔生未作多言,挥手令他们退下,魔菲见巡山首领脸胖了很多,嘴唇也肿了,便问道:“这首领为何变成这般模样?”
“先是推诿责任,后是冒功领赏,被魔尊责罚至此,与你所为,恰似相反。”魔生笑着回道。
魔菲饶有兴致地叫道:“走这么远的路,都快闷死了,快说说,是个咋回事?”
魔生便将巡山首领的糗事大致讲了一通,把魔菲笑得手舞足蹈,前仰后合,骂道:“这头呆猪,怕是平时算计多了,总思谋着耍个小手段,最终把他自己弄成了胖头猪脸,才消停了吧。”
使者队伍中也有人听说此事,哄笑不已,使者玄羽笑着说道:“我邻家有头驴,就很聪明,这驴子在运货的途中,每次都要经过一条河,那条河上架有一座木桥。驴子运货物过河,一直都是走这座木桥。有一次暴风雨过后,这唯一的木桥被水冲塌了,驮着货物的驴子只好趟水过河。这次,驴子运的货物是两袋盐,这两袋盐很重,它不想绕远去趟浅一些的河水,因此,它直接从桥塌的地方趟了过去。在河水深的地方,水漫过了驴子驮的货物,结果驴子上岸后,盐已经化掉了多半。正因为如此,在剩下的后半段路上,驴子感到浑身轻松,很快就把货物运到了目的地。”
“偶尔占到一丝便宜,不足取。”魔生听到此处,说了一句。
玄羽却道:“莫急啊,还有下文呢。第二天,驴子又驮着货物过河,它想如法炮制再偷一次懒。但是,当它走到河中间时,发觉背上的货物越来越重,以至于它无法趟到河对岸,结果,驴子就这样被淹死了。原来,驴子这次驮的货物是棉花,只是它到死也没弄明白,这次驮的货物为什么浸在水里后,就越来越重了。”
“唉,怪不得人们总说蠢驴,其实耍小聪明便是愚蠢至极啊。”魔菲轻叹一声,喟之而言。
转眼到了幽冥洞口,魔菲并未随着使者们前往修魔拜会魔尊重楼,而是独自回到自己的洞寝,洗漱一番,和衣而卧,排遣着心中的郁结之气。
晚宴伊始,魔生派人来请,魔菲坐起身来,思忖片刻,便回道:“就说我身子不爽,夜不能食,先行睡下了。”
传话之人没过多久,再次敲门而入,极为恭敬地言道:“此番乃是魔尊相请,烦劳魔菲长老赏在下一个薄面,否则在下无法回去复命。”
魔菲虽说心里还在计较着那魔尊重楼闭门不见的旧怨,但想起那头蠢驴之事,便也没再推脱,只是淡淡地回了句:“好吧,你先回去转告魔尊,我梳洗一番,便去赴宴。”
那传话之人却不挪动,而是站立在旁,垂首不语。
“莫非想看看本姑娘换件衣裳?”魔菲有些气恼,讥讽着言道。
那人赶忙退到门口,背过脸去。
魔菲想起自己近日所历之事,也觉屈尊于人实属不易,便加快动作,描眉画脸,稍作满意,便随着传话之人而去,并拍了下那人的肩膀,笑着说:“辛苦你久等了。”
那传话之人竟受宠若惊,忙回道:“理当如此,何言辛苦,长老之语,折煞小的了。”
也是,身在魔界,地位卑下,那传话之人听惯了呵斥之声,那见过如此的礼遇,竟在魔菲身后,抽泣起来,实为感动至深。
那聚魔厅内灯火辉煌,魔尊重楼和诸位长老以及来访使者皆已入座,群魔两旁肃立,见魔菲迈步而入,重楼一改往日的肃杀之色,而是热切地招呼道:“魔菲长老,快请入席。”
魔尊发话,众长老竟纷纷立起身来,候着魔菲入座,使者玄羽也起身抱拳,笑颜而道:“这一路全都仰仗着魔菲长老护送,才使来访众人平安抵达,玄羽无以回报,请受我一拜。”
言罢,便深鞠一躬。
魔菲久居魔界,在众长老面前,排名靠后,身价低微,哪见过如此之阵势,便有些惶恐起来,手足无措,魔生看出端倪,连忙说道:“接应贵客来访,原是魔菲之本分,俗理可免,我等行事周全,全归魔尊教习有方之功。”
“那是自然。”玄羽也觉尊卑秩序有失,便又朝着魔尊行礼。
魔尊重楼不以为然,见魔菲坐定,便举杯畅言:“魔界与九黎之主蚩尤交好,乃为盛世之举,魔菲长老功不可没,为图蚩魔两界千秋大业,来啊,我们共饮此杯。”
大家齐声称颂:“蚩魔两界,千秋大业。”
使者玄羽端起陶碗,立起身来,举过头顶,朗声言道:“我主蚩尤,久闻魔尊之威名盛传四海,闻达九州,钦敬之忱,惓惓不已,特命我替之相敬,以示交好之意。”
魔尊重楼举碗示意,浅笑一声,饮下半盏。
玄羽又将陶碗斟满,相让诸位长老,客气一通,举碗便干,喝罢才道:“我等率众前来拜访,一来以示交好之意,二来嘛,是给魔界带了一个天大的消息。。”
“是何消息?”非姤惊问道。
玄羽环顾左右,欲言又止,魔生抬手阻止道:“今日之宴,盛况非凡,请诸位饮酒作乐,公事后谈为好,来,随我饮掉此碗,欢愉一番。”
“今夜乃为月初,正是我魔界之力鼎盛之时,逢此良辰,自是要推杯换盏,把酒言欢。”长老魔煞不甘居于人后,也跟着举碗叫道。
“今夜是初一?”魔生心头一震,忙问身边的魔菲。
“可不嘛,初一之夜,阴气最盛之时。”魔菲随口应道。
魔生面色大变,急忙趋身来到魔尊重楼身边,耳
第90章 月缺之疾()
初一这晚,别人都没觉察什么,只有听雪感觉云逸的表情有些奇怪,神恍惚,心不在焉,有时听雪询问个很有趣的问题,过了半天,他才应声,弄得听雪哭笑不得,已经忘记了所问之语。(;8;0;0;小;说;网; ;W;w;w;.;8;0;0;B;o;o;k;.;N;e;t; ;提;供;T;x;t;免;费;下;载;);百度或者好搜“书荒la”
众人草草地吃罢晚饭,都在院中等候着水墨涵和忘忧探听杜康和妫奴的消息,只有云逸神情落寞,独自进房,关紧房门,还吹灭了油灯。
待水墨涵和忘忧回到客栈,讲起了夜闯都邑府,特别是水墨涵只身拒敌,可谓是惊心动魄,险象环生,听雪听着很过瘾,便跑进房内,去喊云逸也来寻个热闹,可敲了许久门,屋内却无人应声,刚想用力推门,却听云逸低声说道:“今晚身子乏了,已然睡下,有事明日再谈吧。”
“别无他事,只是涵儿和忘忧回到客栈,他们俩正在讲述今夜闯入都邑府的闹剧,很是精彩,你不想去听听吗”听雪在门外轻声回道。
云逸却有气无力地言道:“算了,得空找他们问问即可,无非是打斗一番,再无新意,好了,你去吧,我要歇息了。”
听雪本想再劝说几句,又觉着无趣,便低着头,往回走,心里不由得有些纳闷,这云逸平日最能打哈凑趣,哪里人多,往哪里凑付,为何今日却如此反常,莫不是病了不成想到这里,便找到店家,烧了锅热汤,又放了些生姜,稍许煮过,舀入粗碗当中,摸着黑,万般小心地端着,边走还边用嘴吹着,刚到云逸的房门口,便被门框撞了一下,汤汁洒了大半,手指也被烫得疼痛难忍,但那粗碗仍旧捧在手中,听屋内传来云逸的声音:“谁”
“云逸哥哥,是听雪妹妹,我刚为你煮了姜汤,请把房门打开,喝一口,驱驱寒气,便可舒坦一些。800”听雪举着碗,立在门口,和声劝道。
“还要我说多少遍,别来打搅我,让我安静一会,不行吗”云逸语气粗暴起来,有些不耐烦。
听雪满肚子委屈,忍着火烧火燎之痛,嘴里嘟囔着:“人家好心好意为你煮汤御寒,你却这般地不领情,还吼人家,凭什么嘛”
“好了,都是云逸哥哥不好,赶紧离开这里吧,不要再多事,我不需喝什么姜汤,运功调息一番,便可好转,待到明日一早,便可无事了。”云逸在里面想把听雪尽快赶走,话虽客气,语气却是很急迫的样子。
听雪跺了跺脚,想把碗中的姜汤倾倒在地上,可能又觉着可惜,便举碗喝进自己的肚中,而后嗔怒道:“好,好,我走,看你以后受个风寒啥的,有谁来管你。”
言罢,便气哼哼地走了。
等回到哥哥听风身边时,那忘忧已是飞身踏云而去,尽管错过了好些故事,听雪也无心再问。听风见妹妹满脸地不高兴,便问:“何人惹你气闷”
“用你管。”说着,听雪扭身回到了卧房,再不出来了。
大家只顾着杜康和妫奴的安危,并没对云逸和听雪的反常之举放在心上,等水墨涵去了院外值守,义虎捆绑好那些仆从之后,剩下的几人也都回房安歇了。
云逸自打记事起,便患上了一种隐疾,那便是每逢初一之夜,月亏到全息之时,便浑身被寒气笼罩,冰冷彻骨,无法自持,几经窒息,生不如死,每次都是由师父护在身旁,运送功力,才得以保全,而今夜师父不在身旁,又恐被众人发觉,这才事先躲进房中,悄悄地等待着那一时刻的到来,预想着能否依仗自己的功力,躲过这一劫。
捱到子夜时分,云逸听到院外风雷大作,飞沙走石,以为寒气将至,便集中精力,运功调息,可是没过一会,院外又是平静如初,阒无声迹。
义虎也同时发觉屋外狂风大作,心中担心着在院外守夜的水墨涵,飞快地奔了出去,却是星光熠熠,风平浪静,一切如常,便坐下与他聊会天。
夜已深了,万籁收声天地静,水墨涵只觉身后发出轻微的窸窣之声,便回头来看,依稀可见一个人影立在背后,顷刻间便觉头皮发麻,心惊胆寒,嘴里不禁喝问道:“是谁”
那黑影却飘忽而去,望着身形,却似老者,水墨涵刚想追去,却被义虎拦住,说道:“许是师尊挂念咱们俩的安危,趁夜来瞧,既然他老人家不愿露面,别再追去了。”
“可我没嗅到师尊那种熟悉的气味,总觉着不像是师尊所至,怕是另有其人,不知他是否怀有歹意啊。”水墨涵却不赞同,解析了一番。
义虎笑道:“莫不是你刚才运功太过,鼻息灵性有失,不要多想,师尊神龙见首不见尾,怎能被咱们俩轻易发觉来去之动”
水墨涵低着头,总觉着没那么简单,师尊待自己和义虎如同父子,怎能到此却不现身相见,便道:“今夜忘忧不在,咱们俩务必要多加警醒,我担心那州丞不会善罢甘休,怕是还会派人前来灭口,若是那些恶仆被杀,所有的证据尽毁,再想将那神婆幕后的主使者揪出来,必会比登天还难。”
“呵呵,涵儿历世一番,心智慧明,遇事沉静,运筹缜密,思谋机警,要比你虎哥哥高明许多,若是师尊知晓,该为你高兴不已啊。”义虎由心赞道,很是欣慰。
水墨涵忙谦和而言:“哪能与义虎哥哥相提并论,涵儿只不过是初出凤麟的小儿,未遭世事洗练,虽游历至今,有所心得,全都仰仗着义虎哥哥在旁帮衬,但对江湖险恶,人心奸诈,却是历练不足,辨识不清,相去甚远啊。问道之人,须心怀苍生之念,身肩天下之责,胸纳百川,厚积薄发,惩恶扬善,济世于民,才为正途。”
义虎赞许地点点头,说道:“没想到涵儿兄弟虚怀若谷,心若沧海,师尊常说,持谦谨者成大器,怀天下者立远攻,有此志气,乃是道家之福,生灵之幸啊。”
“可别如此夸赞涵儿,只凭一己之力,何言道家之福,生灵之幸啊,只求常怀善念,常施善行,常道善言,把持好自己的德行,便足矣了。”水墨涵觉着刚才所言,过于虚妄,便收回些凌云壮志的慷慨。
“涵儿莫要放低心界,你降临这凡世之间,玄机非凡,虎哥哥也曾听闻过师尊只字片语,但不知其中奥妙所在,也不便多问,你须勤勉习道,任重道远,将来才能委重投艰,不辱使命。”义虎适时地勉励着水墨涵。
水墨涵抬眼望着闪烁不息的星子,随口应道:“人皆被命数所定,我生来便知自己唤作水墨涵,又幸被师尊和虎哥哥收养,日日服用那天行金丹,不假时日,便长大成年,自觉甚是奇异,至于未来如何,顺应天时吧,涵儿也不愿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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