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太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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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太极-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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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义虎对听风和云逸说道:“烦劳你们俩去四周巡视,若是发现有人使用带火的弓箭,立即拿下,但不要移动他们的位置,保持原状,我好让村民们前去察看。”

    随后又对听雪言道:“你负责观察院子里的乡邻,防备神婆的人混在其中,如有异常,高声喊叫即可。”

    大家领命而去,义虎站在门口,遥相呼应着派出的几个人。

    “哪里跑?”没过一会,就听院子后面传来云逸的叫声,义虎赶忙招呼着村民们来到后院,只见听风拔出利剑,将一个身穿黑衣的大汉,制服在那里,那大汉手中拉着弓箭,箭头上窜着火苗,有人惊叹道:“这不是赛过天身边的那个神汉吗?”

    “可不是嘛,就是他。”有人也附和道。

    义虎高声喊道:“这回大家应该都明白事情的缘由了吧,就是那神婆假意算出谁家如何如何,其实就是为了骗取钱财,若是不肯就范,她就派人出来作乱,哪有什么赛过天的本事,就是个祸害百姓的大骗子。”

    “走,找她去,打死这个丧尽天良的女巫婆。”百姓们深受其害,如今谜团已经揭开,随即便群情激愤,叫嚷着要去找赛过天拼命。

    义虎赶忙阻拦道:“先别急,赛过天作恶多端,必遭惩罚,请各位稍安勿躁,听从我们的安排,待午时再去神婆的家中,我们还有计划正在实施中,所有人等皆不能离开此处。”

    说罢,几个人拦在院子门口,怕有人出去报信。

    大家眼看着义虎等人擒住那神汉,便甘愿听从他们的部署,在院子里聊起了这些年的遭遇,有些人竟是泣不成声。

    忘忧和水墨涵领着子洛来到那户养猪的人家,进院之时,一家人正在往木制的车里装稻谷,那家的婆娘还在埋怨着:“就这么白白送给她,我们以后吃啥?”

    “别他娘的叽叽歪歪了,你以为我不心疼吗,要是咱们家的猪再遭殃了,那就彻底完蛋了。”这家男人骂道。

    忘忧让水墨涵和子洛等在门口,他慢悠悠地走进去,扶着车辕,笑着问道:“这是要去卖稻谷啊?”

    “想买稻谷,去别家吧,我家遭难了,要把这些粮食送给神婆呢。”那婆娘恨恨地说道。

    忘忧伸手抄起一根谷穗,啧啧地赞道:“颗粒饱满,浆水十足,真是好作物啊。”

    “说这些还有啥用啊。”婆娘哭出声来,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脸,痛苦万分。

    那男人手不停歇,不停地往车上堆放着一捆捆地稻谷,眼看着就要装满了,忘忧才道:“我高价收你这些粮草如何?”

    “多少钱也不能卖了,还是去别家看看吧,我这就要去送了,别添乱。”看得出,男人也是万般无奈,垂着头,前后忙活着。

    忘忧也不急,笑了笑,又问:“我给的价,可是天价啊,保证让你如闻惊雷。”

    “那你说,能给多少钱?”婆娘止住了哭泣,抬脸问道。

    “先不能说,怎么也得让我喝口水吧。”忘忧笑呵呵地回道。

    听到此话,那婆娘心生希望,赶紧扭动着两瓣肥硕的肉臀,进屋给取水去了。

    忘忧有心拖延着时间,瞅了瞅日头,离午时尚早,便坐了下来,和男人扯起了家常。

    男人有些心不在焉,催促道:“想买,就快说价钱,别耽误我家的大事。”

    “莫急,先聊聊你养猪的学问,再说价钱不迟。”忘忧盯着男人,也不管他汗流浃背,满面的焦急之色。

    喝了几口水,又闲扯了一会,忘忧看火候差不多,便道:“这样吧,我今日便是来帮你一把,让你家遇难成祥,不仅不用损失这些稻谷,而且还保证你的猪仔安然无恙。”

    “别闹了,不想买粮食,就别在这里磨牙了,要是误了时辰,可就大祸临头了。”男人以为忘忧纯粹是瞎胡闹,就想赶他出门了。

    忘忧将身后的宝剑取了下来,递给那男人,说道:“你来细看,这把宝剑可否买你一车稻谷?”

    “那倒是富富有余。”男人看着宝剑精致的花纹,觉得肯定是价值不菲。

    忘忧瞅着男人,正色说道:“以此剑抵押,听从我的安排如何?”

    男人有些发愣,不知忘忧是个啥意思,便机械地点点头,没言语。

    “好,先将你的四邻喊来,都帮你瞅着点,看我是如何帮你的。”忘忧斩钉截铁地说道。

第74章 迷雾重重() 
男人听罢,将宝剑抱在怀中,出去将邻居们都喊了过来。

    忘忧趁着村邻们聚拢到院子里的混乱之机,吩咐水墨涵和子洛分别把守在猪圈两侧,见到可疑之人,盯住不放,一有异动,马上擒住,并要保护好现场,特别要关注他们手中之物,切不可遗失。

    忘忧推断赛过天将使人下毒,便如此安排着下步行动。

    果然进来一个鬼鬼祟祟的黑衣人,长相猥琐,眼神四处踅摸,不像个好人的模样。

    忘忧偷着问那男人:“那个黑衣的汉子,你是否相识?”

    男人摇摇头,说不知此人是谁。

    忘忧心中有数了,又嘱咐水墨涵和子洛,死死地看住那个人的举动,若有异样,先行按倒。

    那人似是有些紧张,走走看看,并不停对院中的人们含笑致意,大家也都回应着,却不知他是哪个。

    没多久,那人便蹭到了猪圈的边上,伸手从袖中掏出一包东西,刚要洒向猪圈之内,却被水墨涵攥住了手腕,动弹不得,子洛边喊着大家来看,边从他手中夺下那个布袋。

    “这定是神婆见你没去送稻谷,派人来下毒啊。”忘忧不失时机地高喊一声。

    随后,又让那男人抱来一只鸡,将布袋之中的颗粒倒在地上,鸡吃了之后,瞬间便口吐白沫,气绝身亡。

    众人将那黑衣人围在当中,大声喊着,杀了他,杀了他。

    子洛抽出宝剑,剑尖直指他的胸口处,喝问道:“还不快招,谁派你来的,若不说实话,我这就送你去西天。”

    黑衣人先是死不开口,子洛紧握剑柄,往前送了送,黑衣人吃不住劲了,连声求饶,便将赛过天的险恶阴谋说了个一清二楚。

    众人直呼上当了,和义虎那边大致相同,都叫嚷着要去找赛过天报仇雪恨。

    忘忧让子洛快步去给义虎报信,两行人同时往赛过天的家中赶去。

    临到门口,两伙人汇聚到神婆的家门前,子洛拽过云逸,提醒道:“别忘记你答应我的事啊。”

    云逸这才想起昨晚的承诺,便对大家推荐道:“可否先让子洛进去找那赛过天理论一番,揭开她那丑恶的嘴脸?”

    忘忧也知子洛急于有所建树,有意让她独自历练一下,便点头应允了,又嘱咐她多加小心,毕竟这里是赛过天的老巢。

    义虎和水墨涵拦着愤怒的村民,给子洛让出一条路。子洛胸有成竹地迈步走进院中,信心百倍,志在必得,胸中倍增豪情,这次终于轮到自己要建功立业了,必须把这差事办得漂漂亮亮。

    推门进屋,返身便将门闩插上,子洛此时就怕别人闯进来夺取功劳。

    那赛过天端坐在香案之后,闭目养神,有如泥胎一般,面色苍白,唇色青紫。

    案前跪着一位求算之人,像是等着赛过天发出谶语。

    旁边只剩下一个神汉,见子洛硬闯进来,便喝问道:“出去等着。”

    子洛却反唇相讥:“还想继续坑蒙拐骗啊,你去院子外面看看,老百姓已经知晓了你们这是装神扮鬼,若不是我拦着,早就冲进来,活剥了你们。”

    奇怪的是,子洛尽管出言不逊,那赛过天还是一言不发,面无表情。

    神汉以为子洛是个女孩子,软弱可欺,便怒气冲冲地走过来,刚想去薅她的肩膀,却被子洛反手将他按倒在地。

    “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子洛讥讽道。

    随后,子洛用了几分力气,将那神汉的手腕掰到了他的背后,疼得神汉哇哇大叫。

    “服不服?”子洛喝问道。

    “服了,服了,请姑奶奶放手。”神汉连声告饶。

    子洛松开手,抬脚把神汉踹到一边,指着赛过天骂道:“你这个丧尽天良的死巫婆,蒙骗了多少个无辜百姓,竟在这里大言不惭地装傻充愣,还不束手就擒。”

    那赛过天仍旧是纹丝不动,像是睡着了一般。

    气得子洛七窍生烟,火冒三丈,抽出宝剑,照着赛过天的面门便刺了过去,剑锋直达她的额间,她却还是不管不顾。这回轮到子洛有些吃惊了,若按常理,赛过天必会有所反应,除非她真有神灵护体,否则如何能稳若泰山。

    子洛收起宝剑,犹犹豫豫地走到赛过天身边,先是瞅着她的脸,端详了一会,没发现有啥神奇之处,便用手一推,骂道:“别装蒜了,你已经被识破了。”

    谁承想,赛过天却身子一歪,倒在了一旁,反而把子洛吓了一跳,惊叫着退到门边,慌里慌张地抽出门闩,开门便叫:“师兄快来啊,神婆死了。”

    村民们听罢,情绪更加地激动,都寻思着,若是让那赛过天死掉了,他们被骗的财物找谁要去,便想涌进来,忘忧无奈,只好使出乾坤墙的道法,将他们堵在了门外。

    几个人随即冲进了屋内,忘忧查看过赛过天后,摇摇头,说:“刚死不久。”

    跪在案前的那个求卦之人浑身筛糠,哆哆嗦嗦地说道:“我说怎么跪了这么久,却不见她言语一声,我还以为神灵挑我理了,不想她竟然死去了。”

    忘忧将那神汉提起来,问道:“刚才可否有何异常?”

    神汉面色有些慌张,答道:“没有啥啊,一切照旧,我站在她的身边,不曾发现她有死去的征兆啊。”

    云逸凑到香案附近,查看着案上的物件,突然叫道:“这里怎会有几粒果实?”

    大家也都纷纷上前观看,果然在香案之上,摆放着几颗干果,云逸捡起一粒,细细地端详着,又见那果壳之间,有个细微的小孔,便道:“这西方异族之物,怎么会带到了这里?”

    “就是前脚刚走的那个人送给赛过天的,说是此乃神物,留给她祈福增祥的。”神汉在旁边说道。

    “这是何物?”忘忧也捡起一粒,瞅了瞅。

    “要命的玩意啊,”云逸摇头晃脑地回道,“此物名曰鸡母珠,产自西方异域,果壳内藏有剧毒的污浊之气,一旦刺破,毒气散出,吸入之人,顷刻毙命。”

    水墨涵问道:“就算是有人想用此物谋害于她,也不可当着她的面刺破果壳,否则就会同归于尽啊?”

    云逸并未作答,而是扭头问那神汉:“送给她此物的那个人,还有何举动?”

    “那倒没注意,那人好像与她很熟识,走到门口,还掏出个小竹筒,打开盖子后,朝着赛过天挥动了几下,说是为她益寿延年,然后便走掉了。”神汉回忆着当时的细节。

    云逸叹道:“这就对了,还益寿延年呐,那叫恶鬼索命。”

    “怎么回事,快说说。”子洛有些急不可耐了。

    “鸡母珠害人性命,必须用一种叫刺蚺的飞虫相辅,刺蚺喜欢吸食鸡母珠的浆汁,闻到鸡母珠的味道,便寻去刺破果壳,毒气随之发出,而刺蚺一般都装在竹管之内,方便随身携带。”云逸似是见多识广,说了个大概。

    子洛随口便问:“你怎知道的如此详细,是否也用此物害过人?”

    “呵呵,我走南闯北,见过各色人和事,也是恰巧所闻,不足为奇。”云逸轻笑一声,回道。

    是谁抢先一步,要了赛过天的命,又与她有何瓜葛,众人皆感到不可思议,水墨涵又问那神汉:“你嘴中所说之人,可否认识?”

    “似乎在栖霞州的州丞家中见过此人,但是不敢确定,赛过天曾派我去州丞家送银子,恍惚间,见过一面。”神汉思索着回道。

    忘忧却有些吃惊,不由得问道:“这赛过天怎会与州丞还有联络?”

    “那是自然,赛过天本就是州丞的姘头,你们想想看,若是得不到州丞的默许,我们怎能让此等买卖办得红红火火?”神汉志得意满地答道,暗道出他也是为州丞做事,看你们能将他怎样。

    忘忧心说,没想到还有这么个关节,事情有些棘手了。

第75章 欲擒故纵() 
义虎将忘忧和水墨涵拉到一边,有些担心地问道:“看情形,这个神婆子后台便是那栖霞的州丞,他们应是坐地分赃啊,我们该如何了断此事。”

    “未免与地方发生纷争,又牵扯到州丞,只能先封存赛过天的财产,交由署理栖霞州的国卿来处置了。”忘忧也怕影响昆仑与当地的关系,毕竟栖霞州乃是黄帝的属地,交给黄帝的属官来办,就是为了稳妥起见。

    水墨涵思考了一会,才道:“院外的百姓激动万分,被那赛过天欺骗日久,恐怕她的财物也难以安然无虞,总不能永远用乾坤墙困住他们吧?”

    “这倒也是,只要咱们离开,村民必定会破屋而入,抢劫一空,除非将此事报给当地的衙府,让他们派兵来守。”义虎也有这个忧虑。

    水墨涵又道:“倘若这里的都邑也和州丞乃是一丘之貉,同流合污,侵吞了钱物,而最终受损失的还是百姓啊。”

    “涵儿兄弟有何高见?”忘忧觉得水墨涵的话有道理,但搜肠刮肚,也没思索到个两全其美的好点子。

    水墨涵目光灼灼,瞅着义虎和忘忧,问道:“何为大道?”

    “为民而谋。”忘忧不假思索地回应道。

    “那便是了,就将这些财物分发给百姓,既不违天道,也算作是物归原主,可否?”水墨涵毅然决然地说道。

    忘忧却有些不情愿,反问道:“若是官衙追究起来,如何应对?”

    “卖个破绽,让百姓自行来取,不就结了吗?”义虎和水墨涵的心思差不多,打心底不想把财物交与官衙,只想着百姓之苦。

    忘忧叹道:“我何尝不想还与他们啊,只不过昆仑山与那黄帝之间和平相处许多年,实在不想因为此事闹出不愉快,这才犹豫不决。”

    子洛不知何时凑了过来,听到大家的谈话,冒冒失失地说道:“那不如将杜康请来,他是黄帝的跟班,而且每天醉眼朦胧的,由他看守,不但给了百姓的机会,就算有人追究,顶多是个酒后误事而已呀。”

    “嘿,这倒是个好主意,只不过苦了那杜康兄弟啊。”忘忧只觉眼前一亮,随口赞道。

    “也好,以黄帝的仁德,必定会默许此事处理的妥贴,还财于民,不会对杜康有所惩处的。”水墨涵也认可此法。

    子洛得到忘忧的赞许,心中暗喜,张口便说:“你们等着,我去把杜康找来。”

    云逸和听风几个人,搜遍了前后院,起获金银三大箱,绸缎细软无数,捕获仆从十余人。

    忘忧让大家将财物搬到了院子中央,杜康迈着醉步也赶到了,啥也没说,走到近前,倚着箱子便坐了下来。

    “还没醒酒呢?”云逸打趣道。

    “子洛说了,让我看着这些物件,别打扰我,还想再睡会。”杜康言语了一声,就闭上了眼睛。

    水墨涵招呼着大家,先将赛过天的恶仆控制起来,押到了屋中看守。

    忘忧来到院外,收了乾坤墙的法术,百姓们又要往里冲,忘忧喊道:“请大家莫要冲动,听我说,赛过天所骗的财物已经交由黄帝的臣僚杜康看护,必定会万无一失。”

    “还我们的粮食,还我们的银子。。”百姓们的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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