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太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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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太极-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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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我已经派去助手,时刻提防着你们偷梁换柱,请诸位仔细瞧瞧,那个白头发老人,并不是昨日他所领之人,定是被调包了,或许他还有个双胞胎兄弟,以此来蒙蔽大家的双眼,毁我济世之行,用心何其歹毒啊。”

    农户们似是恍然大悟,嘴中惊叹起来,不少人竟有些愤然之色,开口骂道:“哪里来的野汉子,差点搅了我们的好事。”

    云逸并不惊慌,而是大声喊道:“把他们押上来。”

    义虎和忘忧推搡着那两个神汉,来到赛过天面前,那神婆没等他们开口,便厉声喝道:“你们果真是不择手段,竟然把我派去监视你们作怪之人,也给拿下了,众人这回该看懂了吧,他们怕事情败露,真是算计得天衣无缝,但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还被你们迷惑了不成?”

    经此一说,屋里屋外的老百姓彻底被激怒了,纷纷谴责着云逸的行为,有人竟伸手要和云逸他们拼个你死我活,还神婆一个公道。

    云逸千算万算,也没料到那赛过天在此处经营多年,根深蒂固,早在百姓心中盘根错节,坚不可摧,尽管农户们刚刚还有所动摇,但随风倒的劣根性,又被神婆之语,挑唆起来,仅凭云逸略施小计,却撼不动神婆粗壮的根须。

    云逸此刻有些慌乱起来,不知如何收场,就算凭着三寸不烂之舌,也难以挽回局面。

    那赛过天似是受了天大的冤枉,乘势而起,大叫道:“还不将这些险恶用心之人轰出去。”

    众人也随之喊道:“滚出去,滚出去。”

    云逸回头瞅着义虎和忘忧,心里没了主张,刚要抽身而走,水墨涵却分开人群,来到神婆的近前。

    “你还有何话说?”神婆已然是胜券在握,看了水墨涵一眼,脸现鄙夷之色。

    水墨涵面色沉着,并不畏惧,侃侃而言:“众人不要听信她一派胡言,我们所抓的那两个神汉,就是她派去的杀手,因我们早有防范,他们才没得手,既然我们人赃并获,她却混淆是非,死不承认,那就给我们三日的时间,必令她心服口服,不知她是否敢于承接?”

    众人已对赛过天的本领深信不疑,有人起哄道:“怕他们个啥,就给他三天时间,看他们到时还有啥章程?”

    赛过天本不想多事,但不应承下来,像是怕了他们,只好应道:“好,就给你们三日为期限,若还是无理取闹,我将把你们送至都邑见官,判你个扰乱民心之罪。”

    水墨涵这招缓兵之计,给他们赢得了时间,也留下了退路,云逸见机说道:“那好,请各位拭目以待,我们必将查出个水落石出,让她无话可说。”

    说完,便示意大家赶紧离开,别在这里纠缠不清。

    几个人退了出来,相互对视着,心情复杂。水墨涵低声言道:“我们密切关注着那些从屋内走出之人,寻找破绽,若是发觉赛过天又在骗人,咱们借此揭穿她。”

    云逸的情绪有些低落,神情颓唐地回道:“只能如此了,那就分散开来,各自为战吧。”

    “不可,我们须先回到那老者家中,迷惑赛过天,以为咱们铩羽而归,逃之夭夭了。待明日,换上农户的衣衫,混进求算的队伍当中,再寻机突破。”水墨涵将计谋讲述了一遍。

    “也好,明日最好让子洛等几个女孩子装扮成农妇的模样,混进队伍当中,更能掩人耳目,咱们躲在暗处,随时观察着动向,如何?”忘忧进而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义虎点着头,说:“此计甚妙,我就不信赛过天能瞒天过海,无懈可击?”

第72章 万事俱备() 
回去之后,几个姑娘刻意打扮了一番,只有妫奴最像乡间的农妇,而子洛和听雪无论怎样看,都似是从富贵人家逃出来的娇宠小姐,大家怕弄巧成拙,只好让妫奴独自冒充农妇,前去排队求挂等候之时,探听有价值的消息。

    第二天,妫奴早早地来到赛过天的门口,竟也没能排到前面,反正是去探寻从屋内出来之人的反应,排到靠前的位置,若不进去,反倒无法自圆其说。

    将近中午,妫奴才发现从院内走出一人,满脸悲怆地自语着:“完了,神婆说我家的稻谷垛明天上午就得着火,还非要我拿出五两银子消灾解难,我去哪弄这些钱啊,苍天啊,还让不让我活了啊。”

    也许是排着队伍的村民们早对此习以为常,都是默不作声,表情淡漠,熟视无睹。

    妫奴听罢,闪身跟了过去,还好,那个人的家并不远,就在村子的东头,妫奴暗自记住了路线,返身回到了白头翁的家中。

    大家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着上午有何收获,妫奴便将那个人的情况说了一通,云逸有些兴奋起来,说道:“天助我也,那神婆必会派人去烧他家的稻谷垛,到时咱们再来个人赃并获,看她还有何话说?”

    “仅此还不够,请妫奴下午继续打探,最好是附近的人家,到时我们邀请众村民前去现场等候,到了赛过天所算出的时间,我们出手擒获作恶之人,让村民亲眼所见,不怕他们不信。”水墨涵再次展现出缜密的聪慧之心。

    义虎和忘忧点头同意,听风极少言语,此刻却道:“还是涵儿兄弟足智多谋,到时我亲自手刃了那些歹毒之人。”

    “不行,请听风兄切勿冲动,谁都恨神婆作乱害人,但捉到他们,只能送到都邑由邑长处理,咱们无权插手地方的事务,随意杀人,也是犯法的。”义虎年长些,劝道。

    听风面无表情,再没言语。

    下午,妫奴又去了神婆门前,干等了好半天,那些走出来的人,大都闷声不语,满面愁容,只顾低着头,许是算计着从哪挤出钱财来,消除灾祸。

    天色已晚,眼瞅着就要排到她了,进还是不进,正在犹豫不决之际,就听屋内吵嚷起来。

    还是神婆那个尖利的声音:“别和我讨价还价,要想救你家的猪仔,必须进献一千斤稻谷。”

    “今年收成不好,满打满算才收割了一千五百斤,要是给你一千斤,除了交地租,我们全家只能扎脖子了。”紧接着是个男人的哀求声。

    神婆又叫道:“那我不管,得罪了神灵,别说救你们家的猪仔,恐怕你全家的性命都不保啊。”

    “唉,只有喝西北风了,我这就回去准备稻谷,明天中午之前,肯定保斤保两地送来,千万别让神灵生气啊,我还指着家里的二十多个猪崽子卖钱养家呐。”男人悲号着,语调凄切,令人动容。

    就见院内走出个矮墩墩的男人,哀声叹气,朝着村西而去。妫奴四下瞅瞅,无人注意,便赶紧跟了过去,还好,这家也是神婆村的人。

    妫奴趴着草木丛生的栅栏,往院子里瞧了瞧,几间低矮的草房边是石头围成的猪圈,天有些黑了,影影绰绰地看到猪圈里有些影子在窜动,应是他口中的那些猪仔了。

    另一侧是秋收的稻谷堆,明显要比别的人家小很多,可能是心思用在了养猪上,误了些农时,即便如此,明天也将不归他自己所有了。

    今日收获颇丰,大家群情激动,都很是高兴,杜康也大方起来,从包裹里小心翼翼地取出坛好酒,说是要与大家分享。

    忘忧担心大家饮酒误事,在晚饭前,将众人召集到一起,商讨出细致的行动方案,之后,又仔细地掂量了一番,觉得万无一失,绝不会像昨日那般,折戟沉沙,才热热闹闹地开了晚饭。

    饭间,忘忧夸赞着妫奴说:“果然是久居乡里之人,熟识风土人情,出去一日,便掌握了两家的重要线索,令人佩服。”

    妫奴格外重视忘忧对自己的看法,受到他的褒奖,更是喜形于色,念道:“小事一桩,不足挂齿,待以后会有更多的惊喜。”

    子洛从形体到面相,都不适合此次出马,被妫奴抢了风头,心里老大的不乐意,刚吃了几口,便撂下筷子,走到了一边,生起了闷气。

    忘忧知她使性子,刚要劝回来多吃些,云逸却站起身,来到子洛身边,关切地问道:“咋了,不舒服了?”

    一语双关,不知是问身体,还是心理。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装个农妇嘛,我还不稀罕装呐。”子洛也不遮掩,就是看不得师兄对其他的女人好。

    云逸想了想,心知子洛有些嫉妒妫奴,便道:“哈哈,那有什么,明天让你打头阵,不就挽回了面子吗?”

    “此话当真?”子洛多云转晴,心话,明天才是关键,若是能打头阵,必立大功。

    云逸坚定地回道:“当真。”

    子洛欢声笑语地回到桌边,捡起筷子,也不不管大家异样的眼神,又吃了满满一大陶碗的米饭,吃得肚子涨涨的,在院子里来回地溜达,嘴里还哼着歌。

    其实大家心中早就有数,那子洛对妫奴不冷不淡,而和听雪却相处得非常融洽,根子便在那忘忧身上,谁也不说破,都微微笑着,看着她兀自地发着神经。

    白头翁内心虽对大家感激着,但眼见着这伙人要收拾赛过天,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自己是个坐地户,他们倒是痛快了,那赛过天在这里家大业大,豢养了好几个打手,他们若是完事拍屁股一走,自家可就遭罪了,权衡再三,想出个两头都不得罪的主意。

    趁着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子洛那里,便悄声溜出院子,想去给赛过天透风报信,让她有所防范。

    天渐已黑透,白头翁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神婆家的门前,没成想,还有几个人等候在那里,不时地往里面张望着,看情形已近尾声。

    白头翁刚想迈步走进去,却被门外排着队的人给拦住了,让他到后面排着去,白头翁心中着急,说道:“我是来报信的,与求挂无关啊。”

    “那也不行,谁知道你是干啥的,后面去,别啰嗦。”排在最前面的人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口气也不是太友好。

    白头翁不想引起争端,只好走到队伍后面,耐心地等着前面的人逐一进去。

    心里越急,越不顺利,前面有两个人许是为了打发无聊的时光,刚才还在嘻嘻哈哈地谈论着彼此老婆是如何地懒惰,如何地贪嘴,而后又延伸到身材相貌,白头翁没心思细加品味,但堵不住自己的耳朵,权当是听个笑话,没一会工夫,那两个人却大吵起来。

    就听这个说:“你他娘的怎会知道我家婆娘大腿上有颗黑痣?”

    “我是瞎猜的,有啥不行的?”那个也不示弱,还嘴道。

    “放屁,你以为你是赛过天啊,啥都能猜出来,说实话吧,是不是和我家婆娘有一腿?”听口气,问题已经是弄大了。

    “你别血口喷人,你也没让你家婆娘去河边照照,就她长得那个熊样,白给我睡,我都不要。”那个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啥话都不顾及了,口无遮拦起来。

    另一个彻底被激怒了,大骂道:“你他娘的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老子今天不算别的,就算你和我家婆娘的事,要是你和她真有腌臜事,我他娘的,就剁了你喂狗。”

    “那你就算,要是算不出来,别怪我不客气。”那个也不服软,针锋相对地回道。

    听到院外有人吵架,从里跑出来个神汉,把他们两个一手提溜一个,从队伍中间薅了出来,骂道:“都滚犊子,还敢跑这里撒野,活腻歪了吧。”

    这两个人被清理出来,怕是算不上了,便骂骂咧咧地往回转,白头翁心急如焚,翘首往前观望着,至于那两个人能不能因为一句话闹出人命,却不在他的心上。

    队伍突然松动起来,原来是排在前面的几个农妇着急回家弄晚饭,不想再等了,便抽身而去,白头翁眼看着便可进门报信了。

第73章 循序渐进() 
就当白头翁抬腿迈进门内的瞬息之间,云逸却笑嘻嘻地凭空冒了出来,拉着白头翁的胳臂,笑哈哈地说道:“我的亲娘舅啊,还算个啥啊,随我回家吧。”

    说着,就用力扯着白头翁往回走,嘴里还埋怨着他岁数大了,脑子糊涂了,家里人没看住,又跑来胡闹了。

    若非水墨涵绷紧心弦,周密细致地观察着院内外的动向,恐怕他们的计划必会功亏一篑,眼看着那白头翁疑虑重重地走出院子,却许久没有回转,怕是承受不了来自赛过天的心头压力,生出不轨之心。

    水墨涵虽不敢确定,但事关重大,便将心中的疑惑对大家讲了出来,义虎和忘忧不敢怠慢,赶紧让云逸前往神婆家查看。

    众人都守在院外,焦急地等待着云逸的消息,见云逸扯着白头翁走到近前,大家才松了一口气,云逸只道了句:“好悬。”

    大家便惊叹一声,知是这白头翁确是给赛过天通风报信去了,但也都善解人意地体谅到他的无奈之举,没有半句的责怪,随后将白头翁送回屋中。

    不知白头翁夫妇在嘀嘀咕咕说着什么,就听他的老伴声音陡然高了起来:“你这个老不死的,那是恩将仇报啊。”

    “我也怕他们对咱们报复啊,还有啥法子可想?”白头翁似是含着愧疚应道。

    忘忧连忙推门而入,劝道:“老爷子此举,我们都很理解,就别再怪罪于他了,也请两位老人家放心,这次我们就是要斩草除根,绝不会再留下神婆他们,为祸乡里的。”

    “你说的可是真的?”白头翁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绝无戏言,只要按照我们预设的计谋行事,便可一网打尽。”忘忧口气决然,加重语气回道。

    “那便好,那便好,这样我就宽心了。”白头翁这才放下了心里的包袱,又低声道着歉,“都怪我一时糊涂,差点做出了傻事,还请你们不要放在心上。”

    安抚好白头翁夫妇,忘忧让大家先各自找个地方休息,养足精神头,明日好与那赛过天决一死战。

    水墨涵仍然要求去院外把守,义虎却要留在院中看护,尽管那白头翁口中应承不再节外生枝,但也怕他改了主意。

    天亮之后,大家兵分两路,义虎和云逸带着听风兄妹,忘忧和水墨涵领着子洛,杜康酒醉未醒,妫奴不宜再出面,两个人留守在白头翁的家中,然后两队人马分别按照妫奴画好的路线,各自前往这两户人家。

    义虎等人去了村东头的那户即将被烧稻谷垛的人家,没等进院,便看到这家好几口人都站在院子的草垛旁,老婆孩子齐上阵,个个表情哀切,全力以赴地守护着家中维系生命的粮草不被烧毁。

    义虎走进门,这家男主人立刻警惕起来,高声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别怕,我们路遇此地,看不惯那赛过天残害乡民,特来助你一臂之力,保你的稻谷垛不被大火烧掉。”义虎赶忙堆上笑脸,答道。

    男主人并不领情,继续喝道:“我与你们非亲非故,为什么却要帮我,肯定有诈,说不好,就是你们要烧我们家的粮食。”

    义虎摇摇头,低声说道:“你不信无妨,只要把附近的乡邻都找到你家,让他们做个见证,不就放心了嘛。”

    “哼,你倒是提醒了我,孩子们,快把乡亲们都喊来,以防不测。”男主人吩咐着自己的孩子,快去喊人来。

    不一会,院子里挤满了附近的村民,七嘴八舌地朝着义虎他们议论着。

    义虎对听风和云逸说道:“烦劳你们俩去四周巡视,若是发现有人使用带火的弓箭,立即拿下,但不要移动他们的位置,保持原状,我好让村民们前去察看。”

    随后又对听雪言道:“你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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