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太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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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太极-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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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六爻之法推论卦象。”

    “听不懂,别再说了,脑袋里成浆糊了。”子洛听得是云山雾罩,赶忙打住。

    妫奴笑笑,说:“你呀,身处昆仑圣地,推演吉凶之算学将是必修之课,我刚讲几句,你就烦了,等你开始习练之时,脑袋还不裂开了啊。”

    “到那时再说吧,我只喜欢习练道法,练就一身好功夫,将来闯荡江湖,行侠仗义。”子洛畅想着未来能成为横行于世的女侠,可不愿像那些师尊们,个个慈眉善目,臂搭拂尘,遇到事情,便捻指掐算,婆婆妈妈的样子,真叫人心急。

    走进村子,见众多村民都在一户高墙大院的门口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怀中不是抱着猪羔子的,就是搂着羊崽子的,井然有序,相互不语,面色皆是黯淡无光,子洛急着想看神婆的把戏,便拉着妫奴硬要往里闯,却被农户们联手给推搡出来,并叫嚷着,想让赛过天看挂,后面排队去,我们起个大早,才排到这里,你们凭什么要加塞。

    有位老者面相慈善,和声劝道:“两位姑娘,看你们的打扮,不像是本地人,也应是听闻赛过天的名气,才慕名而来的吧?”

    “正是如此,但如此排起队来,何年何月才能轮到我们啊?”子洛满脸地无辜,回了一句。

    妫奴关心的是赛过天的真本事,便问老者:“这赛过天真有那么神吗?”

    “可不是嘛,那真叫一个准啊,开始的时候,我们并不相信,后来她算出谁家的柴草垛何时着火,到时准会着了起来,她算出谁家会有丧事,那家人管保会死人,你说准不准?”老者虔诚地回道。

    听到这里,妫奴心里有数了,按说这占卜之法,依据的是天时地气和人的情绪变化以及家中变故,也只能推算出大概的吉凶祸福,怎么会演算出几时几分会发生何种事件,这世间能有此种功法,也只有道家那几位至尊才能修得,但得道仙人绝不会在这偏僻山村开坛做法,难道这位赛过天便是世外高人不成?

    想到这里,妫奴又问:“老人家,她是如何为你卜卦的?”

    “那可更加神奇了,她先要摆上香案,焚香请仙,然后便舞蹈起来,像是有仙物附体,莫管你问啥,都能对答如流,甚是让人惊奇不已啊,而且每算一卦,要价不菲啊,足够我们辛苦劳作一个月的了。”老者又答。

    妫奴对子洛低声说道:“这不是占卜,而是民间的巫术,不入流的迷惑众人之法。”

    “这个赛过天太可恨了,糊弄人不算,还赚黑钱,要不咱们把她揭穿了吧。”子洛愤愤不平地吼道。

    妫奴却不言语,扭头瞅了忘忧一眼,子洛快步走到忘忧身边,将妫奴的分析说了出来,没等忘忧表态,云逸却叫道:“我们身为正义之士,怎能坐视不理,待我前去,掀了她的香案,戳穿她是在装神弄鬼,让大家别再上当受骗。”

    忘忧却道:“无凭无据,怎么令众人信服,弄不好,便引发众怒,适得其反啊,还是从长计议,看看再说。”

    云逸思忖着说道:“我有办法,让这个神婆原形败露。”

第70章 设彀藏阄() 
云逸让大家原地待命,随时配合行事,他便走到队伍前面,见到一位年老的白头翁,面部皱纹纵横,神情恍惚,似有行将就木之态,便耳语道:“老爷子,想没想过天上会掉下个馅饼啊?”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白头翁喊了一声。

    云逸只好对大家客气道:“这位老人家是我的亲娘舅,我要带他去趟茅厕,还烦请各位行个方便,把他的位置给留着,承让,承让。”

    村民们见云逸气度不凡,身背宝剑,不敢与他计较,便前后松动了一些,给白头翁让了些空档,云逸扯着白头翁去到了墙角处,先是换上了一身普通衣物,又将宝剑交给了义虎,这才对着白头翁的耳朵喊道:“听我说,一会我陪你进去,你不要说话,我给你一大笔钱,可否?”

    “给钱?”白头翁疑惑地问道。

    “对,只要我们相伴进入室内,你只管装哑巴即可。”云逸说着,从包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了白头翁。

    白头翁接过银子,口里喃喃地说道:“真是老天开眼啊,我老婆子有救了。”

    云逸和白头翁回到队伍当中,依次递进,没多久,便排到了他们俩。

    屋内香火燃出的熏烟缭绕,传闻中的那个赛过天是位五十岁左右的妇人,端坐在香案之后,披头散发,表情傲慢,满脸的横肉,一看便是不好惹的主,两侧分立着中年壮汉,微躬着腰身,神态肃穆。

    没等云逸开口,神婆便尖声问道:“可是询问你老父还有多少时日?”

    “正是。”云逸搀扶着白头翁,拱手答道。

    神婆摇摇头,撇着嘴,言道:“若想算出几时几分,价钱可不低啊。”

    “在下不惜钱财,只求老父福寿延年,你尽管开口便是。”云逸将怀中的钱袋取出,在手中掂量了几下,回道。

    那神婆的眼神中明显亮了许多。

    “那先敬上十两,我先推算一番。”神婆示意着身边的神汉收钱。

    递上银子,赛过天口中念叨起来,突然浑身一激灵,又在案后跳起了大神,折腾了一会,才转过脸来,变了个声调问道:“你问何事?”

    “我老父还有多久的生辰?”云逸再次答道。

    那神婆白眼一翻,叫道:“明日午后,痛饮黄泉,回去准备后事吧。”

    “可有延年之法?”云逸急切地问道。

    “这个嘛,损我修为,还是顺应天命吧。”神婆沉吟着回道。

    云逸往前一步,乞求道:“只要能让老父多活几载,花多少钱我都认了。”

    “唉,看你是个孝子,好吧,百两银子活十年。”神婆应道。

    没想到,云逸忽然变了语气,朝着门外骂道:“你这不是讹人嘛,大家都进来评评理,说我老父明日午后便去见阎王,还说要花百两纹银才能活命,我偏不信,请大家给做个见证。”

    那神婆赛过天每日所见求挂之人,都是恭恭敬敬的模样,哪见过这般的无礼取闹之人,便要那两位神汉将云逸和白头翁赶出门去。云逸却喊道:“你若是算的准,还怕我不成?”

    “准不准自有大家的公论,你老父明日午后必死无疑,我敢打保票。”神婆气急败坏,有些口无遮拦。

    此时,屋外的百姓涌了进来,看起了热闹。

    “敢不敢打赌?”云逸借机道出心机。

    神婆当着众人,焉能败下阵来,嚎叫道:“赌就赌。”

    云逸从包裹中掏出几个大锭银子,足有百两,摆在香案之上,说道:“我老父若是明日午后没了气息,这些银子都归你,要是没死,你须将所骗众人的钱财悉数还给他们。”

    赛过天气得又翻几次白眼,才叫嚷道:“一言为定,请众人作证。”

    云逸收起银两,想带着白头翁转身离去,神婆却叫道:“银子不能拿走,必须留在我这里,只等明日赌局的胜负,否则你拍拍屁股跑路了,我去哪找你。”

    “好,我先把银子留下,明日午后,我带着老父前来向你讨个说法,请各位乡亲也要到场作证啊。”云逸说罢,搀着白头翁走出屋子。

    义虎等人见云逸出来了,便想围拢过去,却被云逸用眼色给阻止了。随后云逸扶着白头翁往家中走去,义虎带着众人远远地跟在后面。

    果不其然,云逸刚走没几步,便从神婆的院子里窜出个人影,一路跟踪着云逸他们,穿过几个村落,直到白头翁的家门口,才返身而回。

    待尾随之人走远了,义虎等人才进入白头翁的院中,云逸笑道:“我猜那神婆就会派人跟踪至此,本就是唬人的把戏,如何能算出这老汉几时亡毙,必定会在明日午后来害他的性命,到时我独自陪着老汉在屋中等候,你们可埋伏在四周,守株待兔,擒他个人赃并获。”

    “此计甚好,先准备些饭食,吃罢之后,大家可先休息,养精蓄锐,待明日一举拿下他们。”忘忧也赞同道。

    白头翁家徒四壁,茅舍简陋,屋内的木榻上躺着他的老伴,说是瘫痪日久,近日里虚弱不堪,恐是大限将至,这才去求助神婆续命。

    忘忧坐在榻边,为白头翁的老婆子搭脉诊病,静默良久,才言:“老人家气血两虚,乃是长期营养不良所至,只要细加调理,并无大碍,我给你开个药方,你照此抓药,按时服用,不日必将好转。还有,瘫痪源于血脉不通,经络受阻,待我给她运功疏经活血,或可重新站立起来。”

    白头翁不顾年老体弱,激动万分,跪伏在地,猛地磕头致谢,忘忧赶忙将他扶起来,劝道:“不必施此大礼,我们众人皆为扶危济困之士,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说罢,忘忧和水墨涵等人将老妇人扶将起来,便将两根手指抵在她的天枢穴上,发功运气,一道紫光输入到老妇人的体内,只听她嘤嘤地叫了几声,便开口说道:“老头子,我感觉浑身有了劲道,双腿也有了知觉,让我自己试着走几步。”

    忘忧收了功法,白头翁将老伴挪到了地下,也许是久未活动,老妇人双脚刚落地,想要站起身,万般地吃力,云逸和水墨涵试着将老妇人搀扶起来,挪动了几步,没过多久,她便推开他们两个,侧歪地自行走动起来。

    白头翁眼见自己卧病在床多年的老伴能在地上行走,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呆立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又跪地再拜。

    云逸转身走出院子,一柱香的工夫才拎着各样吃食,回到院里,喊道:“来,各位为他们两位老人家庆贺一番。”

    白头翁兴奋地搓着手,不知说什么好,义虎知道他是因家中贫寒,实在拿不出像样的东西来招待大家,心中深觉愧疚,便安慰道:“无妨,我等能来你家,便是机缘所至,安心自处即可,不必感怀不安。”

    老妇人这回已是行动自如,赶忙引火起灶,烧了一锅开水,众人皆不会杀鸡宰鸭,多亏老妇人熟稔此道,手脚麻利地收拾个干干净净。

    忘忧趁老两口没注意,进入屋中,在木榻边上的被褥底下,塞了些银两,才若无其事地回到院子里。

    看着众人无所顾忌地谈笑,水墨涵经历了此番历练,时刻保持着警觉之心,不时地朝着院外探视,生怕那神婆安插细作监视着白头翁。

    义虎看穿了水墨涵的心思,便与水墨涵商量道:“你我换班在院外守候,发现可疑之人,先行擒住,以免坏了咱们的大事。”

    水墨涵却不想让义虎在外露宿,便回道:“我正好借此打坐习练功法,不要再推让了。”

    “也好,多加小心。”义虎再没多言,也知水墨涵急于练功,便想着留给他一隅安静之所。

第71章 颠倒黑白() 
夜半时分,水墨涵在院外打坐入定,浑然忘我,渐入知微的佳境,这正是天极之怒的小重天第一层,尽管气定神闲,心神似乎处于沉睡当中,但对百步之内所有的异动,全都能在意识之外感应到

    知微之境,能在黑夜识人,如同白昼一般,水墨涵突觉有人闯进自己的气场之内,便睁目查看,又是那个白天跟踪云逸之人,水墨涵本想按照义虎的吩咐,将他生擒活捉,但又不想打草惊蛇,惊动了他们,便灵机一动,悄然地直起身来,将白衫套头,平举双手,借着月色,双腿并拢,像僵尸那般,蹦蹦跳跳地朝着那个人的方向而去。

    那人正在瞅着院子,探头探脑,听到身边传来噗通的声响,扭头一看,竟是无头的白衣鬼魂,在那跳跃腾挪着,当即就吓得魂飞魄散,惊叫一声,慌不择路,飞也似地跑远了。

    水墨涵笑着骂道:“就这般的胆量,还想窥探军情,真是笑煞人了。”

    然后,又回到刚才打坐之处,念动心法,重新入定。

    翌日还没到午时,大家便吃罢晌饭,院子内只留下云逸和白头翁老夫妇,其余人等皆隐蔽在院子周围的树丛当中。老妇人在屋中收拾着家务,云逸与那老汉在院中扯着闲篇,一切显得那么地随意和如常。

    白头翁并不知危险即刻降临,回头望着屋中老伴忙碌的身影,那多年的阴霾,拨云见日,一扫而光,心情愉悦地和云逸聊着今年的收成。

    云逸应付了几句,便道:“一会可能有客来访,千万不要紧张,有我们保护着你们,绝对会万无一失。”

    “什么人要来我家啊?”白头翁不知云逸他们的请君入瓮之计,有些茫然地问道。

    云逸怕吓着老汉,并没实言相告,而是笑道:“乃是我们的客人,与你们夫妇无关,无论发生何事,你躲进屋中便可,切不可随意出来。”

    说话间,突然听到一声呼啸之音,云逸扭头一瞧,竟有一支飞镖插在了门梁之上,云逸连忙把老汉推进屋内,关好门,这才飞身冲出了院子。

    就在云逸跑出院子,两名健壮的大汉,身着黑衣,溜了进来,直奔茅舍的柴门。

    就在伸手拽门的一瞬间,义虎和忘忧等人从院外涌了进来,没费气力,便将那两个人踹倒在地,并用渔网罩住了他们的身体,任凭他们在网里面手脚并用,乱蹬乱踹,也无法脱身,听风和水墨涵的剑锋随之抵在了他们的喉管之间。

    大家定睛一瞧,正是那神婆赛过天身边的两个护法神汉。

    众人也不废话,先将他们用绳索捆绑个结实,云逸转身回来,瞅着他们,哈哈笑着说:“就凭你们俩,还想使个声东击西的计谋,我们早就料到你们会来这一手,这张大网就是给你们预备的。”

    两个神汉垂头丧气,心里只怪那赛过天计算不周,才使他们两个被诱入彀中。

    云逸似乎是意犹未尽,想要对他们审讯一番,义虎却道:“不必费神了,将他们押到神婆那里,一切便会水落石出,看那赛过天还有何话说?”

    “也罢,咱们立即就去,来个现场戳穿,让那些不明真相的老百姓,识得他们的真面目。”云逸听从了义虎的劝告,便要前去找那神婆算账。

    赛过天的门前照旧是人声鼎沸,熙熙攘攘,排队的人只增不减,看样子生意很是火爆。

    待义虎等众人押着那两个神汉来到门口,立马吸引住了农户们的眼球,不少人已经认出被捆成粽子的那两个人,就是赛过天的左右护法。

    还有些围观的百姓,便是昨日见证云逸与赛过天打赌的人,今天特地赶来看出好戏,又看到白头翁跟在了云逸的身后,更是惊叹不已,毋庸置疑,这赛过天定是输了,随之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对赛过天的本事产生了怀疑。

    排队的人们听到昨日的赌局和胜负结果,不免有些动摇,原本流畅的队形出现一阵子的骚动,从众心理驱使他们非要弄个明白,否则花这么大的价钱,若是个骗局,那可就亏大发了。

    村民们簇拥着云逸和白头翁走进院子,而义虎等人押着神汉,并不急于进屋,等在院外。

    赛过天满以为派出两名壮硕的杀手,那白头翁午后必死无疑,于是神情安定地坐在香案之后,等候着神汉们的好消息,没成想,只见昨日与自己打赌的那个年轻人领着白头翁走了进来。

    云逸也不言语,微笑地瞅着神婆,赛过天脸上掠过一丝惊慌,随后便强装镇定地说道:“早就料到你们有此一手,我已经派去助手,时刻提防着你们偷梁换柱,请诸位仔细瞧瞧,那个白头发老人,并不是昨日他所领之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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