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虎却心事重重,听大家都想留下,才无奈地言道:“好吧,就听你们的,但要小心些。”
玉姬听义虎答应了,再次欢叫起来。
说话间,就听旁边有人讲道:“相传伯益有七个女儿,个个生得国色天姿,光艳照人,且皆善兽医。远近各邑庶民家中大畜生病求医来伯益府,皆由其女治疗,无不灵验,人们交口称颂,声名远扬,谁知却被歹人追杀,七女骑母骡往东而去,不料走到中途母骡要下驹,卧地嘶鸣。七女见状,急用头上金钗在母骡阴处刺过,母骡腹内骡驹便化为浊水泻出,母骡旋即正常起立行走,而后七女发咒说:‘骡子永不下驹。’从此,世间骡子不怀胎下驹了。”
义虎听罢,心中才知,为何骡子不能有后了。
正想着,便抬头来看,身边只剩下玉姬一人,在那翘首观望,而水墨涵和云逸却不见了踪影,顿时冒出一身的冷汗。
第21章 再生枝节()
义虎因昨夜之事,便对云逸有所警觉,见水墨涵和云逸一起消失,不能不令他浮想联翩,于是,赶紧扯着玉姬在人群中寻找。。 平板电子书祭神的人越来越多,若想找到他们,简直就是大海捞针,但义虎生怕水墨涵遭遇不测,只能耐着性子在人群中挤来挤去,以期尽快发现他们的行踪。
玉姬并不知其中的曲折,也没着急,抹着额头沁出的汗水说:“虎哥哥,他们两个大活人,还能丢了不成?”
“那云逸不知从何而来,我那涵儿弟弟涉世未深,若是被他拐去,我如何向师尊交代啊。”义虎的心情有些沉重。
玉姬却笑了,说:“人家都拐女人,哪见过男人拐男人的?”
“你不懂。”义虎叹道。
就在义虎转身之时,手臂像是触碰到一坨软绵绵的物件,还没等缩回手,身边的骂声已起:“你瞎眼了,为啥摸人家的胸?”
义虎拿眼一瞧,竟是个打扮妖冶,神态轻佻的年轻妇人正指着自己的鼻子在骂。
义虎并未察觉自己有何不妥之处,茫然地问道:“这位小姐,我何时有不轨之举,竟引得你破口大骂?”
这时,身边看热闹的人围拢了过来。
“哼,还不承认,刚才你明明趁着人多,在我胸前摸了一把,转眼就装作不知了,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那妇人不依不饶。
义虎百口莫辩,只好回道:“哪有的事,我身边带着女人,还能再去骚扰你不成?”
说着,就把玉姬推到前面,让大家看看。
玉姬也替义虎辩解说:“我虎哥哥才不是轻薄之人,你误会他了。”
“别为这臭男人辩白了,哼,知人知面不知心,天下有哪个男人不偷腥,没有一个好东西?”那妇人越说越气,顾不得身边还有那么多男人。
人群中有人不乐意了,问那妇人:“那你说说看,你怎么知道天下的男人都偷腥,偷你的腥了?”
那妇人并不生怯,接口便说:“那刚才他摸我的胸,算不算偷腥?”
“那算个啥,和你睡觉才算。”人群又冒出个声音来。
那妇人顿时火冒三丈,冲着人群中骂道:“回家和你老娘睡去,你个不知廉耻的下三滥。”
“你若是陪着,我就睡,咋地吧?”人群中那个男人又顶回来一句。
大家也在起哄。
义虎看着妇人没完没了,就想趁乱和玉姬躲将出去,没想到,刚要抽身而去,却被那妇人一把扯住了衣襟,高声叫道:“哈,占完人家的便宜,还想溜,门都没有,不说道说道,别想轻易脱身。”
义虎心急火燎,担心着水墨涵的安危,哪有心思再和她纠缠下去,便甩开那妇人的手,没成想,竟把那妇人的抹胸给打散,跌落在地,半个****袒露于众人面前,大家不约而同地叫出吆嗬声。
那妇人嚎叫着,也不管胸前没有半分的遮挡之物,躺在地上,打起滚来,嘴里更加是不干不净,哭号声,叫骂声连绵不绝。
义虎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收场才好,刚要蹲下身,伸手想把那妇人搀起来,却被那妇人挥手一档,嘴里骂道:“拿开你的脏手。”
玉姬对眼前发生的事,也是始料未及,平时很少离开荷花池的她,竟不知世间尚有如此撒泼的女人,更是脸色煞白,不知如何才能替义虎解围。
这时,从围观的人群外挤进来一个相貌猥琐的男人,见到那倒地的妇人,便扶了起来,又问道:“谁欺负姑娘了?”
那妇人有了帮手,更是肆无忌惮,指着义虎,就对那男人说道:“就是他,调戏我。”
“你别血口喷人好不好,我虎哥哥何时调戏你了。”玉姬看这对狗男女欺人太甚了,也禁不住与她对起阵来。
那妇人冷笑着,骂道:“还想抵赖,众人的眼睛都看着呢。”
也许是因为刚才妇人骂天下的男人没有好东西,大家都记着仇呢,纷纷摇着头,都说没看见。
那个男人仰着头,喝问义虎:“你是何方人士,竟敢到风凌津撒野,也不打听打听我们是干啥的?”
毕竟义虎不是常年闯荡江湖之人,愣愣地回问道:“那你们是干啥的?”
“我们是。。”那男人刚要回话,又咽了回去,“那能告诉你吗?”
“就是,你算个什么东西,一脸的穷酸相,你也配知道。”妇人帮着腔。
“这人怎么像宜春院的那个大茶壶呢?”人群中有个男人顺嘴说了一句。
大茶壶便是妓院中干杂役的男人,一般还充当保安的角色,南方叫****,北方叫大茶壶。
有些男人嘴里发出啧啧的声响,有的还说就是他,在宜春院门口看到过他。
义虎和玉姬都不知宜春院是个啥地方,但从众人的反应来看,并非是个善处。
就听有人喊道:“你个妓院里的姑娘,还说啥人家占你的便宜,赶紧回去接生意吧。”
“啥叫妓院?”义虎从未到过那种地方,便问大家。
众人哄笑着,有人回道:“你还是个雏啊,那是男人们找乐子的地方,这姑娘就是陪男人睡觉的妓女。”
义虎瞬间明白了那妇人的身份,玉姬也满面绯红,听懂了宜春院的营生,怪不得当时问云逸何为烟花之所,云逸却不肯道明。
义虎心道,还是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吧,和这种人难于讲出道理来,想着,就拉着玉姬要走开。
大茶壶手疾,一把拽住义虎的胳臂,说:“干完好事,还想走,不拿钱,就别想开溜。”
义虎无奈地回道:“我只不过是碰了她一下,为何还要拿钱?”
“哈哈哈,你问问他们,在我们宜春院,你碰一下姑娘,需不需要花钱?”大茶壶一脸地奸笑。
人群中有人却道:“算了吧,这能和在宜春院比吗,赶紧放人家离去吧,这样做生意,不擎等着砸了招牌?”
“家有家法,行有行规,只要是碰到了我们的姑娘,就须交钱来偿,不是如此这般,我们都喝西北风去吗?”大茶壶不想轻易放过义虎。
义虎也想过给他们些钱财,算是消灾了,但又一想,自己所带的盘缠被人偷走,若不是云逸解囊相助,几个人说不定还得露宿街头,乞讨为生,身上的银两本是借来的,如何能再掏出来,交给这对恶男恶女。
见义虎无动于衷,大茶壶又喊道:“拿不拿钱,舍不得钱财,那就找个地方评评理。”
玉姬忍无可忍,在旁喊道:“我虎哥哥也不是男人,怎么会和你家姑娘有亲近的可能?”
“哈哈,你说他不是个男人,那是个啥,难道是人面兽心?”大茶壶对玉姬之言呲之以鼻。
义虎不想再多生事端,瞪了玉姬一眼。
玉姬没管义虎的暗示,又尖叫一声:“我虎哥哥是猛虎下山,你再罗嗦个没完,我让他把你们俩都吃掉。”
“你让他变个老虎试试,我就不信了,他若是老虎,我就是乌龟王八蛋。”大茶壶根本没信玉姬的话,不惜自贬身价。
“变给他看,看他还不老实。”众人又在起哄。
玉姬却不急了,又问:“我虎哥哥要是真能变成老虎,你是不是要给我们钱啊?”
大茶壶做梦也想不出义虎能变身,就从腰身中掏出锭银子,放在地上,发着狠说:“你若是能变成老虎,这锭银子就是你的了。否则的话,你就得给我一锭同样大小的银子。”
义虎被架到火上烤,不知如何是好了。
第22章 虚惊一场()
围观的众人刚才还同情着义虎,此刻大茶壶却要打起赌来,看热闹总比判定是非对错要好玩的多,大家转瞬之间,便纷纷起哄,让义虎接招。
义虎心里很是为难,多年跟随杨眉大仙习道学法,深知轻易不能在凡人面前展露真身,否则吓坏几个人,那可是天大的罪过。
但大家却兴致勃勃,嗷嗷叫喊着,非要义虎变身不可,要是不遂他们所愿,就好像自己理亏了一般。
玉姬也在旁怂恿着说:“虎哥哥,大家都这么鼓励你,你还怕啥,变个老虎,还能赚些盘缠。”
义虎却犹豫不决,权衡再三,还是不想用道法去取悦众生。
大茶壶见义虎一筹莫展,便以为他是唬人而已,更加地得寸进尺,有恃无恐地叫道:“哼,今天你若能变成老虎便罢,要是变不成,那就赔给我银两。”
众人也跟着喊了起来:“赔钱,赔钱。。”
义虎真叫个左右为难,心道,这该如何是好啊?
见大家倒向了自己这边,那妇人也来了劲头,尖声喊道:“不光要赔打赌的钱,还要补偿我的身体走光损失费,大家说对嘛?”
“对。”人群中几个人齐声叫道。
义虎终于体会到了骑虎难下的滋味了,心中默念,师尊莫怪,全是那些愚钝的众生惹得徒儿万般无奈,万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请师尊原谅徒儿。
念罢,抖身一变,众人眼前便现出一只体型硕大的猛虎,一声虎啸,吓得大家面如土色,抱头鼠窜,那些胆子小的,腿脚已经不听使唤,竟瘫软在地,极度恐惧地瞅着老虎,像是吓破了肝胆。
大茶壶和那妇人更是不消再说,早就溜之大吉,只留下那锭银子,玉姬笑吟吟地捡起来,吹了吹尘土,对义虎言道:“以后咱们何愁没有盘缠,你时常和他们打赌,便能赢得些银两,真是个好生意。”
义虎的心思可不在银子上,自己在无奈之下,变成猛虎,赶庙会的人们跑得差不多了,却还是不见水墨涵和云逸的身影,心中更是焦急不堪。
玉姬见义虎赢了赌局,却不开心,便问道:“咋了,虎哥哥,赢了这么大锭银子,够咱们去往南诏国了,为啥还闷闷不乐啊?”
“唉,你涵儿哥哥不见了,还去啥南诏国啊。”义虎口中叹道。
玉姬却不在乎,随口说:“那有啥,一会回到客栈,也许就能见到他们。”
义虎心话,与其漫无目的地找下去,还真不如回到客栈去等。这风凌津地形复杂,阡陌交错,走错个路口,便会误入歧途,看来,等待是最好的选择。
义虎边往回走,便四下地踅摸着,回到客栈,老板娘迎了过来,兴冲冲地问道:“听说今天的庙会上,有人变成了老虎,你们看到了吗?”
义虎低着头,没搭理老板娘,玉姬刚想说老虎是他虎哥哥所变,却被义虎给拉到了一旁。
玉姬只好把到嘴的话,生生地咽了回去。
老板娘的兴致未减,又扭姿作态地问义虎:“说啊,你们到底看没看到,给我讲讲,开了这家客栈,整日里也出不了门,错过了好些个趣事。”
义虎摇摇头,不想和她啰嗦,但想到了水墨涵,只好硬着头皮说:“我们没去庙会,不知你说的什么变虎之事,我问你,和我同来的那两个人,是否回到客栈了?”
老板娘也摇着头,回道:“自从早上和你们一起出门后,再没看到过他们俩。”
义虎心中叹口气,再没言语。
玉姬却说:“老板娘,有啥吃的,我饿了。”
老板娘听说他们没去庙会,便失去了刚才的热情,有些冷言冷语:“只剩下些干馒头,想吃就给你们倒些开水,凑合着吃吧。”
玉姬见老板娘态度生硬,刚想发作,义虎却说:“好,那就端上来吧。”
两个人噎着干馒头,喝着白开水,草草地填饱了肚子,义虎拉着玉姬回到客房。
眼看着天将过晌,还是不见水墨涵和云逸回来,义虎有些坐不住了,便起身要出去找,玉姬说:“要不,我和你分头去寻吧。”
义虎却说:“算了,你留在客栈吧,若是再把你给弄丢了,可就更加地麻烦了。”
玉姬想了想,也不愿再给义虎添乱,就留在房内,等着义虎的消息。
走出客栈,义虎看到一个脸戴铁面之人急匆匆地从身边而过,有种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记得水墨涵曾提起过,在那凤麟洲被铁面人袭击的事。
义虎赶紧尾随其后,看他去往何处,有何动作。
那铁面人似乎是觉察到义虎的跟踪,兜了几圈,便凭空消失了。
义虎心中怏怏不快,独自踯躅在街头,却又见那铁面人走进一家酒馆,抬头便看,那酒馆称为十里桃花,名字倒是很诗意,义虎哪有心思去揣摩店名的深意,赶忙跟了进去。
走进酒馆,店小二上前招呼着,义虎只说是找人,便扫了一眼,店内除却两桌客人,再无人影,于是问道:“你可看到刚才进来的那个铁面人?”
“铁面人,什么铁面人?”店小二表情有些懵懂,看样子确是不知。
义虎没再与店小二搭话,噔噔噔上了二楼,没想到,那水墨涵和云逸正在那里推杯换盏,把酒言欢,谈得不亦乐乎,可把义虎给气坏了,走到桌前,拍着桌子喊道:“急死我了,你们俩却喝得这般地起兴。”
两个人都已经是醉酒熏熏,见义虎赶到,云逸却不忘起身施礼:“义虎兄,请别见怪,我和这涵儿兄弟投缘,便私自出来喝两杯,都是在下莽撞,失礼了,来,在下敬杯酒,以表歉意。”
说着,便取一空碗倒满酒,递给义虎,又端起自己的碗,仰脖子灌了进去。
水墨涵也笑着,站了起来,说:“义虎道兄,今天这酒,喝得痛快,见你和玉姬妹妹玩得开心,就没敢打扰,可别生弟弟的气啊。”
义虎看着水墨涵安然无恙,心中的气也消了大半,但把酒却推让了过去,心说可不能酒后误事,便笑着对云逸说道:“见你们没事就好,酒不喝了,咱们抓紧回客栈吧,玉姬还在等着咱们呢。”
“你不喝,就是还在生在下的气,”云逸醉眼朦胧地强调着,“喝下这一碗,咱们还是好兄弟。”
义虎瞅着云逸的醉态,不想和他再做计较,便大口喝了下去。
“这就对了嘛,兄弟之间,只不过是一碗酒而已。”云逸面色潮红,嘴里嚷嚷着。
义虎这才想起来那个铁面人,便问道:“你们刚才是否看到过一个戴着铁面的人进来?”
没等水墨涵答话,云逸抢着说:“行走江湖,不都戴着面具吗?试问有几人,能像我和涵儿兄弟之间,袒露心扉,诚之以对,哈哈哈。”
义虎看他们俩都喝多了,也就没再往下问,便一手搀着一个,往楼下走,刚转过楼梯口,又看到铁面人的身影一闪而过,义虎本想追将过去,那云逸却死死扯着他的胳臂,令他动弹不得。
扭头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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