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真真:“我是被三叔摧残的,都是他教的!”
苏圆圆:“以后你可以摧残苏天天家的小孩,三叔的孙子。”
苏真真:“还是算了吧,天天万一开始跟我罗嗦;那我不生不如死啊。”
苏圆圆:“你可以把他家小孩教的又罗嗦又会丢东西。”
苏真真:“哦你太残忍了!”
苏圆圆:“唉呀!和你说话我都忘了有课了!完蛋了!第一节课都快下课了!回头又要挨三伯批!”
苏真真:“哇哈哈!你让曲凌给你说情嘛!”
苏圆圆:“去死!我下了!”
苏真真:“慢慢走啊!别撞门!”
苏圆圆挟起公文包飞蹿而去。
插花完毕。
只是无聊的对话,大家不喜欢的话就点叉叉吧,呵呵,明天会有正文滴!
拥抱大家!!
ˇ爱情是难题ˇ
丁丁是难得的贴心好友,曲凌的事,我不说,她一个字也不多问。等我自己憋不住慢慢把话往外透时,她才拧着我的脸笑道:“苏圆圆你行啊你!不声不响就把曲院长这颗院草给折下了!还瞒我这么久,你说该怎么罚?”
“我不是故意瞒你嘛,只是时机还不成熟。”
“那要到什么时候才成熟?是不是直接把喜帖发到我手上才算成熟?”丁丁不依不饶,倒在我身上又搓又揉。
“别揉啦!再揉我快成汤圆了!”我把头拱在被子里闷声闷气地叫道。
两人哄了一阵,张老伯敲门叫我们去侧厅吃茶。两人一路打闹,笑着到了侧厅,茶水还在红泥小炉上沸滚着,茶点是我非常喜欢的桂花糖糕。
“圆圆啊!你把这桂花糖糕吃下去,就成了桂花糖馅的汤圆儿啦!”丁丁拿起一块糕在我眼前绕来绕去。
我视她的话为耳旁风,冲了茶,捏了块软糯香甜的桂花糕丢进嘴里笑道:“好好吃哦!”
丁丁冲我翻了个白眼,说:“我觉得你只要有的吃就会变成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怜的曲院长,只怕在你心目中的地位远远排在这桂花糖糕之后。”
我咽下糖糕,抓起跳到我腿上打盹的小花猫,在它软软的背上擦了擦嘴,说:“那可不一定!”
“哦?”丁丁两眼放光,“那你的意思是说曲院长在你心目中的地位非比寻常了?”
“嗯。”我歪着脑袋想了想说:“至少可以和桂花糖糕平起平坐吧!”
噗——丁丁把口里的茶喷的老远,仰天长叹:“可怜的曲院长啊。怎么落你这没心没肺的汤圆儿手里了!真是天妒英杰~~~”
“哼,碰到我,是他的狗屎运!”我继续进攻桂花糖糕,顺便用张老伯家的小花猫擦嘴。
上黄山那天,下了蒙蒙细雨,和十一年前我与曲凌一同登山时的天气很像,只是那时正是盛夏,此刻我却在严冬。
站在北海的平台上远眺妙笔生花,白茫茫的雾气弥漫山谷,诸峰皆不现身。
我穿着雨衣站在平台上一直等候。在所有人都失去耐心往西海方向走去时,一阵清风拂过,白雾轻散,妙笔生花。
那株奇峰之上的小松,俊秀灵逸,恰一朵淡淡开在山水间的墨花。
拿着手机拨出一串长长的号码,在几声嘀嘀的等待音之后,曲凌带着暖意的声音响在我耳畔。
“圆圆?”
“院。院长,我在黄山上了。”
电话那端有片刻的沉默,而后曲凌问:“看到妙笔生花了?”
“嗯。没变,和那年一样。在山雾里若隐若现,可是我看见了,那朵开在山顶上的树花。”
“可是这次。”曲凌声音很轻,让我要把电话用力贴在耳边才能听见。
“这次怎么了?”
“这次没人抱着你看了。”
笑意在我脸上蔓延,“是啊,怕是也没人抱的动我了。”
“谁说的?你怎么知道我抱不动?下次,我们可以再试一次。”曲凌也在电话那端轻笑。
“还是算了。”
“为什么?”
“万一把你压残废了,那我岂不是要照顾你一辈子!”
“好啊,有你这句话,那我就更要试试了。”
才发现自己刚才说的话太暧昧,好在周围没人,不会发现我火烧般的脸。
我这人平时虽然脸皮厚,但一遇到和曲凌有关的事,脸就像是上了蒸笼似的,说熟就熟,一熟就红。
“院长,那时候我也挺重的了吧?喂?喂?”原本还想再和曲凌说两句,手机却突然没了信号。有些遗憾地听着盲音,慢慢合上手机。
山谷里白雾又起,妙笔生花重又隐入那轻柔的白纱之中。
当年,在曲凌抱着我看到妙笔生花之后,我高兴地搂着他的脖子说过,曲哥哥,我最喜欢你!等我长大了要嫁给你!
对我而言只是童言无忌,这山水却记下了我曾说过的一字一句。
黄山顶上未完的电话,是我在回H市之前最后一次和曲凌的对话。之后,他的电话就再也打不通。之后,我和他便失去了联系。
面对着皖南的一山秀色,我却无心欣赏,只想着曲凌,归心似箭。
时间忽然变的漫长,最后在南屏的一天,宛如一年。
晚上打了电话回家跟妈妈报备第二天的出发以及大约到达的时间,又报了想吃的菜名,挂电话前,我吞吞吐吐地问曲凌这两天有没有来,结果妈妈说,曲凌已经有好几天没来了。
抱着暖壶拱在睡袋里,不知为什么心底里开始泛起丝丝凉意。
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之间失去联系?
从皖南回H市的八个小时,对我来说是漫长的煎熬。
曲凌他知道我今天回来,走前,他还曾和我说过,等我回去,要请我去吃深巷里的牛肉面。
车子直接开回了学院,把学生们遣散到食堂后,我到车棚取了电驴,骑上跑到院长楼下转了一圈。
曲凌办公室的大门紧锁,也没有灯光。
失望地骑着车回家,懒洋洋地把车推进院子,推门大叫一声:“我回来了!”
没人应我。
家里空无一人。
黑漆漆的厅里,月光洒落一地,好不凄凉。
我站在客厅中央,心里难受极了,曲凌不见踪影,连家里人也全都不在!明知道我今天要回来的啊!
委屈的眼泪一串串往下落,我气的又跺脚又捶桌。突然间,家里灯光齐亮,许多彩色汽球从天而降,明亮的客厅和刚才的漆黑晃若两界。
“热烈欢迎苏圆圆同志从农村光荣归来!”爸爸敲着一面小肉圆的破玩具鼓叫着。
“你!你们!”我看着所有在突然间冒出来的家人,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晚餐非常丰盛,所有我喜欢吃的菜肴几乎都摆在桌上。
“圆圆,你瘦了啊!”爷爷端着老花镜观察着正用力啃着猪蹄的我说。
“嗯。”我呜呜地回答,又夹了一块椒盐炸虾仁。
“可不是瘦了嘛!这脸都小了一圈。”奶奶把一只清炖鸡腿搁到我碗头上,心疼地摸着我的头。
喜子不知从什么地方拱出来,几天不见,小家伙又长大了不少,用胖胖的爪子死命扒我的腿,对我碗里的鸡腿垂涎三尺。
吃完饭,爸爸捧着电子称,笑嘻嘻地对我说:“圆圆你瘦了好多,来,称称看,现在一定不会很重啦!”
我对磅秤向来有心理阴影,当人面称体重是我最大的忌讳。不过,今天大家都说我瘦了,我看看自己好像确实细了一圈的大腿,有点犹豫。
“我们圆圆真的瘦了!你看,下巴都尖了!”妈妈也跑过来煽风点火。
我想了想,抱起苏喜子说:“那好,我就抱着喜子一起称!看看我们俩加起来一共有多重!”
爸妈对望着了一眼,说:“只要你肯称,怎么称都行啊!“
我心理还是有些忐忑,抱着喜子揣揣地上了称,低头一看,立刻惨叫着从称上跳下来。
“啊!!竟然有一百三十九斤啊!”爸爸咧着嘴怪叫,“原来苏圆圆这么重!都快赶上我了!”
“就是啊,一直猜着她多重,看着最多一百二吧,怎么竟然有一百三十九斤这么重?”妈妈跟着感叹。
爷爷奶奶也不滞后,奶奶拿出笔,爷爷拿出记事小本,立刻就把那个可恨的一百三十九给记上去了。
泪。我上了日本鬼子的当了!感情他们串起来忽悠我!说我瘦就是为了骗我上称?
“我。我没这么重!是喜子重啦!”我拎起喜子辩道。
“算了吧,喜子最多十斤,那你还有一百二十九斤呢!也够重的!”爸爸嚷道:“亏你上次还敢说自己一百一十斤,纯属谎报啊!”
“圆圆真是要认真减减肥了,一个姑娘家一百三十斤的体重,听起来都没面子!”妈妈跟着碎碎念。
我被念叨的受不了,抱着喜子奔上楼,“我累死啦!先睡了!”
“圆圆,别跑啊!我们话还没说完呐!”
算了吧,让你们把话都说完,我还活不活了?
没心思和家人在体重的问题上多纠缠,我趴在床上想着一直没来电话的曲凌。
院长这个骗子!还说等我回来请我吃牛肉拉面呢!竟然连个影子都没了!我气哼哼地拿出手机。恨恨地瞪了一会儿,把它扔到一边。
搂着喜子迷迷糊糊地睡了一阵,床边的震动把我弄醒。
条件反射地找到电话,接通,“喂,你好!哪位?”
电话那端静着,但呼吸可闻。我的神精忽然一紧,睡意全无,我用力握着电话问:“是院长吗?”
“圆圆。”电话里的声音很低沉,仿佛有说不尽的疲惫。
“曲凌!你这骗子!还说等我回来请我吃牛肉面,为什么这几天一点消息都没有?”我气忿忿地指责他,qi书+奇书…齐书心里这些天忍着的委屈,都发了出来。
“圆圆。对不起。你在家吗?”曲凌的声音依然低沉,和往常不同,但到底有什么不同,我却又说不出来。
“恩,我在家。刚吃了晚饭,抱着喜子在打盹。”
“圆圆,可不可以出来一下,我在你家门口等你,我有话和你说。”
曲凌的声音听起来很认真,我虽然不知道他到底要和我说什么话,但心里却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我。我马上下来。”挂了电话,我穿上外套,匆匆下楼。喜子一路跟在我脚后,待发现时,它已跟着我出了院门。
院外,曲凌站在栅栏的阴影里,身影被路灯打的斜长,孤单又清瘦。
我慢慢走到他身边,看着他的背影良久,直到喜子不耐烦,汪——地叫了一声。曲凌蓦然转首,指间还燃着未及熄灭的烟蒂。我低头看去,他脚边落满烟蒂,不知在这里已站了多久。
四目相对,看着他眼下淡淡的阴影,我的心就揪起来了,六天前明明不是这样的!那时,他的脸哪有如此消瘦,那时他的眼神那么清明,那时远远从溪边走来的他丰神如玉。
不过六天,六天怎么可以让一个人变的如此憔悴?
“圆圆,我们去河堤上走一会儿好吗?”
“恩。”我心里疑惑的紧,却不知如何开口去问,只能等着他告诉我。
冬天的河堤上风很大,把棉袄裹紧了依然觉得有风从脖子里漏进来。
颈间忽然一暖,却是曲凌默默把他的围巾给我绕上。围巾带着他的体温,暖暖的,还有淡淡的烟草味。
“圆圆,你上次和我说要退婚的事,”曲凌的声音逆着风听来不堪清晰,却字字入耳,“我同意了。”
大约只有一秒钟,我仿佛兜头被人浇了盆凉水,从头顶一直凉到脚跟。
“为什么?”我很奇怪自己还可以说出完整的话来,‘为什么’这三个字回荡在清冷的空气里,似乎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一般,和我隔着遥遥的距离。
我的世界都冻住了,所有的一切,都结成冰冷坚硬的冰晶。
曲凌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莹黄的月色下,他漆黑的眸子就那样深深的看着我,却不说一句话。
记不得自己后来是怎么回到的家里,只记得我整晚都搂着喜子不能松手,眼里没有泪,只是全身冻的厉害,冷的我呼吸都觉得痛。
痛彻心扉。
太突然的打击,让一直沉浸在美好与甜蜜中的我不能承受。
我不知道原因,我只知道,曲凌他不要我了。
第二天,我发起高烧,整整三天,高烧不退,整天整夜的昏睡。
后来,奶奶说,我那三天里嘴里一直说着三个字。
为什么?
为什么世间事变幻如白云苍狗,幸福可以突然来临,也可以下一个瞬间就攸然离去?
苏圆圆,苏家的三霸王,无敌小神猪,从不知害怕与忧虑,在遇到爱情这道复杂的难题时,也栽了。
在我和曲凌说要退婚时,心里所受的痛苦与煎熬,抵不上他对我说同意退婚时的十分之一。
才发现,已经喜欢他这么多。
才发现,他的手,我从未真正想要放开过。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都睡了吗?我快困死了~~~明天如果晚上有空的话;我会向大家揭密小曲同学退婚的真象。。。四千字啊。。。我写了三个半小时;好困好困;;;呼呼去也~~
ˇ圆圆的决定ˇ
早上起床照镜子,看着镜中熊猫一样的脸呆了很久。
还是很像,但这明显是只瘦了一圈的熊猫。
圆圆的眼睛,圆圆有黑眼圈,在小了一圈的圆圆脸上,就像是十五的满月,又大又圆。
长这么大第一次效果显著地瘦下来,这都是托曲凌的福。暂时把曲凌扔到一边不想,扒出电子称一称,OMG!我整整瘦了六斤啊!
前所未有的记录。
看着磅称上那个我梦寐以求的体重,却不知该大笑还是流泪。
我没这么容易糊弄的,苏圆圆岂是一句话就可以打发的主?
收起磅称,穿好衣服,骑上电驴,我要去找曲凌。哦,不对,是去学校开期末总结大会。上周学校已经结束了这学期所有的期未考,今天开完大会,就正式放寒假了。
我不信曲凌会不出现,这么重要的会,他作为学院现在的第一负责人,难道连脸都不露一下吗?
骑着电驴穿越这座熟悉的城市,运河两岸的绿柳已枯,桃花不在,连河上运沙的驳船也只有寥寥数只。
以前,再冷的冬天我也未曾觉察过这河上的寂寥,今天,这冬的清冷却让我寒彻心扉。
忆起童年时曾在河堆上放过的绚烂烟火,再没有任何烟火能胜过那时。
曲凌牵着我手放的烟火,在我记忆里永远瑰丽灿烂。
那天,苏天天这个笨蛋还烧糊了他的小熊手套。
期末总结大会是我三伯主持召开的,曲凌不见踪影。
心里愈加疑惑,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不然为什么曲凌会消失不见?也没听到任何人说起他出差什么的。
正坐在椅子上胡思乱想,坐在身边的丁丁突然轻轻捣了捣我的胳膊。
“圆圆,曲院长最近还好吧?”
“我。我不知道。”
“什么?你不知道?你不是人家女朋友吗?竟然说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处都找不到他。”
“啊——”丁丁倒吸了口冷气,“圆圆,|Qī|shu|ωang|你不会还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
“曲院长他爸爸,也就是曲市长,因为走私案被双规了!”
“什么?”我惊地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
“喂!你轻点!”丁丁用力按住我,“圆圆,你冷静点,别慌。听说这案子还在调查,也有人说曲市长是被陷害的。”
我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个傻子,全世界都知道的事情,唯独我不知道。
家里人肯定也是知道的,却没有一个人告诉我。
怨不得别人,怪只怪我从来不看报纸和新闻。
学院里的会开完后系里还要开一个考评大会,我没有意外地得了最差考勤奖。
这个学期,我有大半时间都在请病假,先是停课在家检查,后又撞断了腿,前两天高烧不退,等能来上班就已经是期末的最后一天。年度最差考勤奖,非我莫属。
无所谓了,我现在只盼快点散会,好让我去找曲凌。
原来是这样,曲凌他同意退婚的原因,我终于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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