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进入到‘归墟’不能如同进到一般的地方那样,直接走‘正门’是行不通的,得要会走‘侧门’、‘后门’才行,也就是所谓的‘归墟’点。
‘归墟’的正面既然很难突破,那自然也只好选择其他的办法,经过数代人的探索,终于发现‘归墟’是可以进入的,只是方法却有些特别,要看的并不是实力如何,而是运气如何,只要能找到接通‘归墟’,并且还是十分薄弱的所在,就有很大的机会从这样的地方作为突破口,进入到‘归墟’里面去,而这样的存在也就是‘归墟’点。
因为‘归墟’本就是飘乎不定的存在,‘归墟’点自然也是一样,而且还要更甚之,毕竟如同那样的所在面积一定不会很大,真想要碰运气找到那里,如果要是时机不好,也是一样进不到里面,更不要提去到‘归墟’所在。
相对来说的薄弱点有了,可大自然的力量既然号称是最伟大的,那想要轻易钻它的空子,当然也不会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它也一早就为这个‘漏洞’找好了补救的办法,那就是司徒他们现在所遇到的情况。
距离感的异常正是‘归墟’点最基本的自我保护手段!
一旦查觉到有异常的力量靠近自己,‘归墟’点就会自发性的产生变化,因为它本身是要依托‘归墟’,所以并没办法改变自己身处的位置,也就只能在一些非常规的地方想办法。
因为‘归墟’的不确定性,‘归墟’点的产生也并不是一定,很难说有什么规律,图上标出的点正是它们最有可能存在的某个点,每有一个‘归墟’点产生,同时在别处也会相应的产生出许多,也会幻灭许多,好像是某种自然规律一样,为了保护好自己,它们也就形成了某种联合,只要有一个点被不同力量干扰,其他的点就会产生变动,不只是位置的改变,就是力量也都有些不同变化,它们的联合产生的能量波动足以改变时间、空间。
总得来说司徒的运气算是不错,虽然碰到了‘归墟’点的变化,但却不是距离的疏远,反倒是距离感的拉近。
在‘归墟’点的联合作用力下,在一定范围内所有的空间与速度之类的东西都已产生了好像领域一样的变化,在这片地域,平常适用的力量已经改变,只余了‘归墟’点影响下改变的。
所以在移动的过程中不只是一般的五感,就是强者最引以为傲的灵觉也都成了鸡肋,所有一切都只能自然而发的行动,如果要是毫无准备下,不管是距离的缩近还是延长都会对人有想像不到的影响。
毛三见司徒与了尘都看自己,他却只是看向司徒,虽然是在问,但语气却无比肯定,道:“你要去‘归墟’?!”
“呵呵,你还真的猜出来了,看样子你该是很熟那里嘛,看来这向导倒是没白找。”司徒本来也没打算要瞒他们,被毛三看出来也不能算是奇怪,要是看不出来,司徒反倒要怀疑他身份。
司徒与毛三的对答虽然痛快,但可怜了尘却并没两人那样冷静,待听了两人话后,竟是想化虹飞走,一旁婠婠也只是用纤细手指轻点,黑光就已从她手指飞出,了尘那家伙也是顾头不顾尾,只想着怎样能跑得快,对身后竟是一点防备也无,黑光一出就已把他身化虹光染得漆黑,只听得一声惨叫,这倒霉家伙就已从空中砸落进海里。
“不知毛三先生是怎样一个决断,如果您要是不愿意陪我们走这一遭,我也绝不勉强,只是我们本就谈好了条件,做人总要言而有信才好,你要不能为我们领路,留你也就没用了,我倒是知道个密法可以把两个元灵同封印在一件器物中,说不得你倒是可以跟了尘大师做个伴,也许有朝一日还能重拾肉身也不一定。”司徒不去看那从海中浮上来、一身漆黑的了尘,只是看向毛三,比较起来自然是毛三更值得在意些。
“……去!我为什么不去?哈哈,我都想不到有自己有生之年竟还有机会去那里,就算是真的一去不回,死在了那里,细想想也是个不错的埋骨之地,想我毛三拜师几十载,一无是处,如不是拼了九个死一生从那绝地逃出,哪里还会有日后的几千年风光,时至今日不早就化为一捧黄土了?”
毛三的回答着急有些出乎司徒的意料,但看了他眼睛,司徒也还是在里面读懂了些什么,这才十分开心的笑起来。
想来确实正该如此,不管在从‘归墟’出来后,多罗、申玉地与毛三有怎样的际遇,想当初他们也都是满怀梦想,明知十死无生,也还要闯那险地,为的绝不会仅仅只是大富大贵、天下无敌,他们只是不甘平凡,必定是想要有所改变,正是因为有这样的目的,他们才有那样坚定的信念,最后才能从那里逃出来,所谓偶然一定有必然相伴,如果以为有好运气就足够了,必定不会真有所成就。
“走吧,对了,老婆,把那秃头系紧在前面,先生就不用了,陪在我们一旁就好了。”
“哦。”
婠婠也是乖巧,听了司徒的话,就又弹出一道黑锁,把了尘从海面上拉上来,也不知她使的是个什么法子,当把了尘在云床前系好的时候,已把这家伙变成了一个奇异怪兽,了尘吃了婠婠的苦头,当然不敢再有异动,聋拉着个脑袋只知闷头拉车。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司徒看了看随云床同行的毛三,又把目光看向前面拉车的了尘,又好像没有一个目光的焦点,道:“我虽然不认为自己是修行人,但这话也是听过的。”
“修行的根本目的虽然未必都是逆天,每个人的想法不同,目的自然也大不相同,但不可否认的是,想要得到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人只是想要简单的努力是不够的,最为重要的还要有一个坚定的信念。”
“有了信念和为之奋斗的目的,人也才有努力的方向,前行的动力,这点却是在何时何地何人身上都一样的,所以世间的规则总的来说该还是公平的,真的有什么不同,有问题的必不是其他的什么,只是人的不同。”
司徒看了眼在前面拉动云床,丝毫不敢反抗的了尘,终于又再看向毛三,道:“先生这样的人实在不必跟这样的人混在一起,别的不说,‘道不同不相谋’总是对的,人可以伤、可以死,只是不能‘无心’,心中有所求才是最重要的,如非跪着生,倒不如站着死,还有机会去争那天间难寻的一线生机。
不知前面了尘是否听到,司徒像是说的累了,终于住口不言,把怀里的婠婠又紧了紧,人就也闭上眼靠在云床上,不知是要睡了,还是在假寐,毛三沉思不语,了尘不察觉的稍顿了顿,还是全速拉动起云床。
……
世人都知东、西两海奇大,每个海都是大陆数倍大小,但具体有多大却谁也不知道,毕竟这里实在太少有人来,对司徒这个毫无方向感的人来说,在这四面皆是看不到尽头的水上飞行,实在是看不出自己走了多远,尤其是现在情况还有些特殊。
“应该到边缘了。”
“哦。”
又是几日过去,云床终于在天上停下,司徒手上拿着菲利娜给的地图,毛三在一旁仔细分辨,加之感觉周遭的力量,他才终于肯定。
虽然知道是到了边缘,司徒他们却不能有什么一鼓作气,原本该需要更长时间才能到达的‘归墟’点提前到了,如果要说没什么不同,只怕谁也不会相信,说不定等待他们的就是难以想像的危险。
毛三皱着眉头看向身前,虽是一样的晴空万里、一切如常,但他却知道,接下来已经再没退路了。
“不瞒你说,我其实是到过‘归墟’,并且从里面活着出来的,只是当时却不是从这个‘归墟’点进入的,当然我们进去的一数十数人,最后却只逃出了三人,就是这样也是我们运气,刚好赶到有别人触发了别处‘归墟’点,使得‘归墟’的力量有那么一瞬的异常,这才让我们借了这机会逃出来,为了逃命,我们甚至把一同去的伙伴也扔在了里面,只为了能让他们为我们稍阻一下‘归墟’力量暴发。”
毛三说这话的时候虽然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只好像是在述说一件平常事情,但任谁听到了也一定能想像到,那是一番怎样惊心动魄的场面。
第七百一十八章 五道光柱
司徒也不说什么,他知道毛三还有话没说完,又等了一会儿才终于见他再开口,道:“我们那次入的‘归墟’点与现在情况不很相同,那时虽然也遇到过这种距离感的异常,但却是拉远了距离,本该一个月的路程,我们足足行了三个月,因为一路上也没个岛歇脚,所以当到那里时,气力也都消耗的七七八八了,要不是靠了一件法宝破开水路,单靠我们的力量,连‘归墟’点外面最基本的空间屏障都不可能破开,就是这样,在破除屏障的时候也还牺牲了一位道友。”
毛三突然转换话题不出司徒意料,他也隐约能猜出些,毛三与多罗、申玉弟三人明明是一起脱身出来的,为什么关系又是这样不很亲近的模样。
“我现在有时做恶梦时候还会看到他们,他们好像在问我些什么,只是我却听不见,但我能猜出他们问的是什么。”
“……”
毛三虽然有意把头扭到一旁,但司徒却知道他现在是何种情绪,他也知道毛三所说的‘他们’是谁。
对于他们这种不知活了多少个岁数的强者来说,这样的情绪本已该不存在,天道既然本就无情,求天道的人要还是心中有情,这天道怕是怎么也追求不到的。
但身为生灵,尤其为人,又怎么能真的舍了所有七情六欲,如果求天道要真是要做到那种程度,倒不如不去追的好。
“有个空间屏障?‘归墟’点还是在海里?”看了看眼前平静的海面,司徒自语道。
“没事,我也有法宝,而且还是个非常厉害的东西哦。”
“辟水舟!?”
司徒也不多言,随手就已扔出一道流光,流光一入海就化成一个棱型器物,看大小比司徒现在所乘的云床还要大出数倍,一眼就能分辨出这东西该是个移动工具。
司徒得到这东西的时候虽然不短了,但拿出来用还真就是第一次,也没想到这东西会是这么大的个头,不过司徒倒没什么不满意,大了确实没没什么不好,正好现在人也稍多了些。
打了声招呼,司徒就拉着婠婠先一步投往‘辟水舟’,毛三紧随其后,了尘身化的怪兽面色复杂的看了眼身前,才终于下定决心,紧追在几人身后,天上云床使了助力终是再化成满天浮云。
人一聚齐了,这神舟外面就已亮起了层青蓝光芒,舟身稍颤了颤,下一刻就已冲进海中,分浪前行的速度几乎比在天上还要快了几分,不多时就见它有一个很短暂的停顿,下一刻这东西就又速度为之一变,冲破空间屏障,继而一头扎进海中,再不能看到踪影。
……
几乎是在司徒刚一入海的同时,大陆上其他所在,已有数道擎天光柱从天落下,一共不过五道,可每一道也足以盖住一方,随光柱一起出现的也是数不清的‘鸟人’,很难想像这么多的这种家伙是从哪冒出来的,就好像他们原本就是这界的生物一样。
虽然这些个家伙的长相都相差不多,但身后的羽翼和身上力量却不很相同,力量强大的几乎要追得上SSS级的能力者,实在弱的也都有S级左右的力量,其中的强大者基数还大的惊人。
这些个家伙一出现也都没有什么话语,都是直接找准了有生灵的地方进行攻击,在未有准备的情况下,确实使得大陆上的生灵伤亡惨重,但当各方势力反应过来后,两边就都有了伤亡。
所有人都好像是认准了对方是自己的天敌,需要做的只是全力厮杀,不是你杀人,就是人杀你,已经再不用讲什么道理。
……
“来的好快啊,也不知道那小子什么时候能回得来,有我在这里,一时倒也不用担心,只是这次那五个家伙分明是一起来的,超过一只我也挡不下啊,幸好城里这帮家伙也都不是‘拖油瓶’,有了之前的准备该能坚持到他回来吧?”路西法看着好像离己方极近的光柱正罩在极西之地,倒也不见太多担忧。
说实话,这次剩下的五个神使一起出现,也有些出乎路西法的意料,本以为靠他们的力量,想要降临在这界一定要费更多的时间,更别说是要一起降下五个,看来还是联合议会,或者说是东方朔那边的问题,肯定是他搞的鬼,这才使得这五个家伙有机会一起降临。
看上去现在的场面是极大,却瞒不过路西法的眼睛,虽然那五个家伙做出这副模样,可显然该还是差了些什么,不然也用不着先派这些‘虾兵蟹将’来,他们早就在第一时间降临了。
“看来还差了些力量,以联合议会这些年的积累,也不可能支撑这样的破界力量,难道他们查觉到了什么?这才会这么慌张?”路西法摆弄着自己漂亮手指想着事情,就连自己最喜欢的红茶凉掉也未能发现。
如果说除了联合议会那边,还有谁最了解这些‘鸟人’,路西法绝对算是其中一个,他甚至要比联合议会那帮家伙对他们更了解,毕竟他曾经可是他们中的一员。
……
如路西法所想,现在完全靠东方朔一个人来管理的联合议会早已乱成一团,别的不去说,就只是钢铁之都与光暗教廷给他们制造的麻烦就已太多,偏偏这时候那几个家伙又对东方朔下了这样的命令,幸亏联合议会的家底丰厚,不然恐怕东方朔也早已疯了。
“这帮混蛋,难道就不会分个时候?他们以为越界行动是什么?只是简单的好像玩游戏一样?把联合议会中现存的所有能量石全都用上,也根本不足够让他们同时降临……看来还要想别的办法!”
东方朔一个人静坐在会议室,里面的空间虽是不小,可却只有一堆了无生气的椅子,再就没有别的人,看上去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看不出东方朔是不是也会因为这会议室的空荡而伤感,现在的他想的最多的也许只是怎样能把那五个‘混蛋’弄过来,虽然他不满意那五个家伙的行为,但他也知道,如果要是没有他们的话,自己这个议长恐怕也当不了很久了,联合议会说是覆灭在即也毫不夸张。
……
“东方朔那家伙到底在想什么?难道他是疯了不成?一次降临五个?要有多少的能量石才能做到?以现在联合议会的能力还有可能做得到?”
“能不能做到是他要考虑的问题,我们要做的是动作更快、再更快些,艾丝翠德那边现在的模样就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希望不是我们低估了东方朔吧,咳咳~”麦格豪威格上将听了艾坡伦上将的话,依旧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看得出他现在想的该是其他的什么事情,这才有些走神,而且看他脸色,身体该还是有些问题。
艾伦坡听了麦格豪威格的话也有些不安,来这里趁着光暗教廷对付联合议会,己方来落井下石,这虽然是开始时候三人一致的意见,可因为后来艾丝翠德的姿态,使得三人的意见有了分歧。
司徒对他们三人来说自然只是个后辈,三人是那种传说中人物的时候,司徒还只是灰土城的一个小商贩,别说是什么交集,就是怎么拉也不可能拉到一起,简直可以说是天上地下,谁也想不到只用了几年的时间,司徒竟会成为一方势力的首领,而且这方势力还是完全不下于钢铁之都的存在。
不管曾经、过去怎么样,只看现在和未来,如司徒这样的人确实有一般人没有的本事,如果不是这样,钢铁之都这三位又怎么会甘心与司徒结盟?甚至还表现出一副非常低的姿态,更是把菲利娜都派到了艾丝翠德。
司徒一直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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