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想着,蒙如歌的心就越是焦虑不安,偏偏唯一可以帮得到她的冷天照又跑出了家门,至今未归。她恨!恨死了冷天煜!也恨花怜!都是花怜的出现,才会让局势剧变,亏她以前还当花怜是她的福星呢,根本就是扫帚星。
蒙如歌的焦灼不安,冷天煜和花怜都不知道,也不想去管,该是蒙如歌受的,老天爷一分都不会少给。
出了冷家大宅,冷天煜载着花怜往墓园而去。
墓园在白天都会显得阴沉而肃静,晚上则带着几分的阴森,要是胆小的人,在晚上到墓园来,说不定会吓破胆呢。
不知道是阴气重,还是周围种的树太多,进了墓园,总觉得特别的阴凉,偶有风吹来,远处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更添几分恐怖。
冷天煜带着花怜来拜祭亡母,都是在晚上。
他喜欢静静地和母亲说话。
他一手拉着花怜,一手拿着一束菊花,两个人很快就来到了冷夫人的墓前。
墓前却有着一束新鲜的菊花,应该是刚刚才送来的。
冷天煜看到那束菊花,黑眸掠过了一抹阴寒,随即弯下腰去把墓前摆放着的那束新鲜菊花丢到了一边去,把自己买来的那束花摆到亡母的墓前,随后蹲在墓前,定定地看着墓碑上亡母温柔慈爱的亡照,冷硬的心变得柔软起来,一边伸出手去抚着亡母的相片,一边温和地说着:“妈,对不起,我现在才来看你。妈,我带着花怜来看你了,我们昨天举行了婚礼,名正言顺了。”
相片中的冷夫人只是慈祥地笑着,她很美,也很有气质,慈祥的笑容给人一种亲切感。
花怜也蹲下身去,顺着冷天煜的手,摸到了冷夫人的照片,温顺地对冷夫人的相片说着:“妈,我跟着天煜来看你了。”
冷夫人的笑容似乎更慈祥了。
高空中的月亮越来越圆了,温柔的月光洒落在大地上,落在别处,给人的感觉是温柔如水,但落在墓园里,给人的感觉则是更显阴森,因为月光属于阴柔。
远处的一棵树上,一个人小心地隐藏在那棵树身上,盯着冷天煜和花怜看,眼神隐隐有着歉意,看到冷天煜把先前那束菊花丢掉了,那双眼睛里流露出了心痛,更多的却是悔恨。
他不敢现身,也不敢出声,一直躲着,直到冷天煜拉起了花怜,拉着花怜像来时那般,默默地离开了墓园,他才从树身上站了出来,赫然是冷云轩。
慢慢地走到了亡妻的墓前,把冷天煜丢弃于一旁的那束菊花再次捡拾起来,轻轻地摆放回墓前,借着月色凝望着亡妻温柔的笑脸,冷云轩的心在十八年后涌起了悔恨。
蒙如歌的所作所为,让他的心思很乱,出了家门,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驱着车,他漫无目的地开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墓园。
十八年了。
自从气死了亡妻,除了亡妻的葬礼之外,他就不曾出现过在墓园里,因为蒙如歌不喜欢他来看望亡妻,哪怕是死了的人,蒙如歌也不让亡妻再夺走他的注意力,甚至担心他心怀愧疚,而影响他们的夫妻感情。还有一个原因,冷天煜恨他,怨他,每年的清明时节,他要是想来墓园看望亡妻,冷天煜就会大吵大闹,直把整个大宅闹得鸡犬不宁,吵得老太太头痛,直到他放弃前往墓园,冷天煜才会停止吵闹。
在蒙如歌的温柔乡里,他也就不再坚持着要来看亡妻,就这样,一晃十八年了。
“如音,十八年了,你还怪我吗?还怨我吗?还恨我吗?”冷云轩蹲下身去,深深地凝看着亡妻蒙如音的相片,声音低哑充满着歉意。回想起以前的那段岁月,如音对他的温柔体贴,对冷天煜的照顾及教育,他才发觉,其实亡妻有着蒙如歌一辈子都不会有的贤惠。可是那样贤惠的妻子,却被他气死了。
“我妈临死的时候,泪湿了枕巾,你说,她会不会怪你,会不会怨你,会不会恨你?”冰冷的声音响起,冷天煜去而折返。
早在看到那束菊花的时候,他就猜到了是父亲来了。
冷云轩急急地转身,动作有着慌乱,看到冷天煜去而折返,此刻正站在不远处,用着冰冷的眼神看着他,他就觉得浑身发冷,慌乱过后,他又强作镇静地说着:“煜儿,你也来看你妈吗?”
冷天煜松开了拉着花怜手的大手,几步跨上前来,又弯下腰去拿起父亲送来的那束菊花,狠狠地郑回到父亲的身上,冷冷地说着:“你走!我妈不会想看到你。”
“煜儿……”
冷云轩痛心地叫了起来。
此刻,他忘记了自己对冷天煜的算计,对冷天煜的伤害,只有着痛心。这个儿子本来是他的骄傲,在娶蒙如歌之前,他真的很疼爱这个儿子,那个时候,儿子温润如玉,年纪小小就风度翩翩,谁都羡慕他养了一个好儿子。那个时候,儿子对他也是很尊重,很亲近的,每天他从公司里回家,儿子都是第一个迎接他,每每看到儿子俊美的稚脸,他就觉得再累也是值得的。
可是他亲手扼断了幸福,在妻子生病的时候,他反受小姨子的诱惑,不仅不照顾着生病的妻子,反而和小姨子偷欢,珠胎暗结,又在小姨子的一步一步诱惑之下,他对妻子的爱不见了,对妻子的情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嫌弃,是无情,更不顾妻子的病情,提出了离婚。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还是生病的女人,枕边人的背叛,枕边人的无情,就是一把锋利的夺命刀,蒙如音如何能承受得起亲情和爱情的双重打击?
她一生的情都倾注在冷云轩和冷天煜父子俩身上,也一直以为自己很幸福,哪曾想到丈夫会在她生病的时候,给她致命的一击,让她病情加剧,香消玉殒,徒留着怨气给儿子。
说是蒙如歌阴险,不如说是他的无情,如果他稳住自己,不受蒙如歌的诱惑,此刻的结果必定不一样。曾经是他骄傲的儿子也不会视他为仇人,此刻站在亡妻的墓前,他也不会充满了悔恨。
“别叫我煜儿!你走!你走!看到你,只会让我妈在九泉之下都无法安心!”冷天煜低吼着,那吼声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亡母始终是他心底的最痛。
蒙如音在去世前,只见了冷天煜一人,她痛苦又自责地拉着当年仅有十二岁的冷天煜,眼里全是不放心,也全是泪,弥留之际,她已经不能说话了,她对稚子的不舍,千言万语都融入了行行的清泪之中,那情那景一直烙在冷天煜的心头,让他想忘都忘不了。
对于无情的父亲和无耻的小姨,他怎能不怨呀?
深深地看了一眼亡妻的照片,冷云轩拿着他买来的那束菊花,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落寞地一步一步地走了。
冷天煜冰冷的声音自背后传来:“以后都不准你出现在这里!如果你想让我妈九泉之下能安心的话。”
父亲才是母亲的最痛,哪怕母亲去世十八年了,那种痛却一直残留在大宅里的空气之中。
花怜默默地站在一旁,看不到冷天煜的表情,却能感受到冷天煜的痛。
摸索着走过来,她轻轻地搂住了冷天煜的腰肢,冷天煜马上就反身搂住了她,发着狠劲把她搂着,头也埋在她的肩膀上,他的动作流露出他心里的痛苦,花怜更是心疼地轻拍着他的后背,相对于她童年时的苦,他则比她痛。
良久,冷天煜的心情平复下来,才拉着花怜再一次走出了墓园。
回到冷家大宅的时候,远远地,冷天煜就看到了一辆车停在大宅的门前,停得有点儿隐蔽,没有人注意到。他马上就放缓了车速,慢慢地往前滑去。
随着距离的拉近,他认出了那辆车是谁的,俊脸沉了下来。
“天煜,怎么了?又有人跟踪我们吗?”花怜察觉到冷天煜的变化,马上问着,并且坐正了身子,做好一副准备配合着冷天煜甩掉跟踪者的动作,心里却又悲催地想着:她怎么那般的倒霉呀,别人结婚,都是开开心心的,她却在一天的时间里就遇到那么多意外。
“不是!”
冷天煜沉冷地应着。
黑眸死死地瞪着停在冷家大宅门前的那辆车。
因为那辆车是他的情敌宋寻阳的。
宋寻阳坐在车内,视线专注地盯着冷家的大宅看,他不知道冷天煜住在哪一间房,只知道正中间那栋楼房是冷天煜的住处,所以他的视线一直盯着那栋主屋,眼里有着化不开的柔情,也有着浓烈的落寞。
冷天煜和花怜举行了婚礼,他是送上了最真诚的祝福,可他对花怜的那份好感,却放不下。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睡不着,便想着来看看,不用进去看,只要在外面看着,听不到里面有什么嘈吵,他就能确定她是否安好,她要是有什么,恶少必定会闹的。
他在这里守望了快有一个小时了,冷家的人没有发现他,他也不想惊动冷家人,只是静静地看着,痴痴地守望着。
脑里勾画着花怜沉睡时的恬美样子,又浮现了和花怜在一起时,花怜的狡黠,花怜的云淡风轻,她的一笑一颦,一举一动,都像烙印一般,烙进了他的心头,明知道今生都无望,他还要一头栽进来。那好感来得快,却来得真实,不是虚情,也不是假意,它是实实在在地存着,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忘不了不算绝色美人,却总能让人记住她的花怜。
冷天煜的车声响,他都没有听动。
“花怜,只要你幸福,就算让我守一生一世,我都愿意呀。”
宋寻阳喃喃自语,掏出了手机,他的手机屏幕上的图片是花怜的照片,那是他趁花怜不注意的时候,偷拍的。修长的手指带着浓烈的柔情,轻轻地抚着屏幕上的花怜,低喃着:“花怜,一定要幸福,知道吗,我希望看到你幸福的样子。”
车外忽然罩来了黑影。
宋寻阳这才回过神来,扭头看向车外,就看到了他正在痴痴守望的花怜正站在他的车窗前,不过一起的还有冷天煜。
冷天煜沉冷地敲着他的车窗。
宋寻阳把手机放好,淡定地下了车。
“天煜,是寻阳吗?”花怜忽然问着,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她感受到宋寻阳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独特的温沉气息了,这种气息和冷天煜的霸气是不一样的,她能轻易就分辩出来。
“花怜,是我。”宋寻阳温和地凝视着花怜,柔柔的月光融在路灯的灯光里,落在花怜的脸上,搭配着花怜那种天生的淡雅气质,让她成了一尊月下女神,高贵又恬美,更是勾动了宋寻阳那颗本就不安份的心。
“寻阳,你怎么来了?”花怜好奇地问着,现在的时间应该进入了深夜了吧,宋寻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凭她的感觉,她知道她此刻应该是站在了冷家大宅的门前。
宋寻阳出现在这里,是找冷天煜还是?
“我来……”宋寻阳很想说,他想着她,放不下她,所以来了,不过接受到冷天煜那阴冷的眼神,他还是扯了一个善意的谎言,说着:“我有一个朋友和我一起喝酒,喝醉了酒,他的家就在附近,我是送朋友回家,路过这里的。”
花怜眨着大眼,又是路过?
宋寻阳撒谎,他身上并没有酒味。
一只霸道的大手缠上了她的腰肢,花怜微愣,她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个醋桶,想说什么的她,只得淡笑着:“嗯。”
她也不想点破宋寻阳善意的谎言,宋寻阳对她的好,她不能接受,但她还把宋寻阳当朋友,如果她点破了宋寻阳的谎言,身边的醋桶就会犯浑,反倒会让两个男人针锋相对。
“天煜,你们去了哪里?”
宋寻阳看看花怜腰间的大手,眼里有着黯然,却还强装欢颜,温和地笑问着。
“很晚了。”
冷天煜丢给他一句话,便拉着花怜回到车内,按响车喇叭,惊动佣人,让佣人前来开门。
佣人很快就来开门了,宾利车掠过宋寻阳的身边时,冷天煜丢出一句话来:“明天我就带着花怜出国度蜜月了,你可以不用再来这里守望了。”
宾利车无情地掠过,宋寻阳身子微僵,怔怔又默默地看着冷天煜把车停下,扶着花怜下车,又霸道地搂着花怜进屋里去,很快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明天,冷天煜就会带着花怜出国度蜜月,他以为两个人是不会度蜜月的,毕竟花怜是个盲人,就算置身于美景之中,也是什么也看不到。可是冷天煜还是要带花怜去度蜜月,当她的眼睛,给她一个完整的婚礼。
冷天煜对花怜的好,还是比他深了很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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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丁宁在男朋友被姐姐橇墙角后,就那么随手在大街上一伸手,掂了个男人当着他们的面大声宣示着主权:这是我未婚夫!
就这么一伸一掂,却是没想到不仅仅掂了个流氓回来,还掂了个女儿回来。且这流氓还是个职衔不低的长大人。123456789
丁宁默……
然后长女儿开始了十分热情的“小娘保卫战”,长大人开始了热情如火的“流氓游击战”。123456789
一):绝配之狐狸与黄鼠狼
宁言希:你这是得有多饥渴啊,竟然连有家有室的男人也不放过?(那语气,那眼神,鄙夷中带着嘲讽)
江小盆友毫不犹豫的站在自己的小娘身边:婶婶,我觉的你和你男朋友真的很相配哦。(笑的那叫一个无辜又纯洁)
宁言希得瑟的瞟了她一眼:那还用你说!
江小柔:就是嘛,狐狸和黄鼠狼,那要是不相配的话,就没有别的牲畜来配它了嘛。123456789123456789嗯,挺配挺配,一个不要脸,一个放臭屁!
宁言希的脸瞬间的黑了白了又紫了,最后又青了,千变万化。
二):小娘保卫战之帅哥美女
江小柔拉开“小娘保卫战”的第一天,便是遇着了传说中的追风大侠。
江小柔:嗨,帅哥美女!
追风大侠:是帅哥还是美女?
江小柔:帅哥型的美女。
追风大侠:错,我是帅哥不是美女!
江小柔瞟一眼:拜托,我是孩子,可不是三岁!帅哥?那你的胸肌也忒大了点?我要是没看错的话,这至少也得是标准型的34B+了,请问帅哥美女,帅哥有这个东东吗?
追风大侠:……
江小柔: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小娘的女儿,来这里的目的呢,就是为了替爸爸看着小娘,赶跑黄鼠狼的。当然,帅哥美女不在这一行例。
……
三)流氓游击战之老婆是用来睡的
晨起,丁宁现她的床上竟然多了个男人,还是全光的男人。
“你……你……你……我……我……我……”惊讶错愕的同时,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长大人风淡云轻,脸不红气不喘的斜一眼自个纠结万分的老婆,好整以暇的双手往脑后一枕,一脸流氓痞子样:“老婆是用来睡的,流氓是用来耍的。哦,还有,这可是你的原话,我只是复读一下告诉你而已!”
丁宁:……
这是一个绝对温馨的宠文,菇凉们,赶紧跳坑。
094 鸳鸯浴,兄弟情
“天煜,你在生气吗?”回到两个人的新房内,花怜轻轻地问着。
“没有。”
冷天煜闷闷地答着,黑眸却紧紧地盯着花怜的脸看,好像在细数她的脸上有多少根汗毛似的。听着他的答话,花怜笑着,熟练地摸上了他的脸,来回地摸着,嘴里啧啧有声:“脸绷得又紧又硬,还说不生气。”
捉着她的手,把她拉入卧房里,坐在床沿上,冷天煜才闷闷地说着:“宋寻阳是我的情敌。”他没有明说宋寻阳也爱着花怜,以花怜的聪明,他断定花怜是知道宋寻阳对她的感情。花怜是他的,他希望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的身上,不要被任何人和事分走了她对他的注意力。
现在的他,最信任的人便是她了。
“那又如何?我的心在你的身上,就算有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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