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除了不能做饭之外,还是能自理的,最多就是偶尔把衣服穿反了。
“你身上还有哪里我没有看过的。”冷天煜沉沉地说了一句。
不爽还夹在他的语气里。
知道他的气还没有消,花怜也不好和他杠上,只得松开了捉住衣服的手,让他的大手替她脱下衣服。一开始,冷天煜几乎是用扯的,好像借着扯花怜的衣服来发泄花怜把他第三个孩子改姓海,不过扯掉了花怜的衣服后,面对着花怜雪白的肌肤,他的动作就变得轻柔起来,黑眸里也慢慢地染上了*。
大手最先抚上的还是花怜隆起的小腹,穿着衣服的时候,觉得花怜的肚子还不大,脱下了衣服再看,就觉得花怜的肚子不知不觉间已经大了,才怀孕三个月,就像人家怀孕五六月那么大了。
“宝贝。”
冷天煜低喃着,染着*的眼眸里掠过了对孩子的爱。
“天煜,水会凉的。”花怜脸泛红晕,小声提醒着自家男人再摸下去,她都不用洗了。冷天煜回过神来,伸手就把花怜带入怀里,大手绕到她的背后,替她解开了内衣的扣子,随着扣子的被解开,他的唇舌也随之落下,在花怜的脖子上,锁骨处亲吻着,大手也罩上了花怜胸前因为怀孕而变得比过去要丰满些的柔软玉兔。
“天煜……”
花怜低叫着,下一刻,他被冷天煜抱走了浴缸里,温暖的水让她觉得很舒服。冷天煜也脱掉了自己的衣服,滑入浴缸和她一起共浴。
洗鸳鸯浴的结果是,离开浴缸时,花怜不仅脸上泛着红潮,雪白和肌肤上全是吻痕,她有几分娇羞地埋首于冷天煜的怀里,水中欢爱的感觉很陌生,但也很快乐。
吃饱喝足的冷天煜,心情稍微好转。
花怜却想睡了。
夜已深,刚刚又欢爱了一次,这一次冷天煜虽然还是很小气,但还是比前几次要放肆多了,让她觉得有点儿累,所以她想睡。
回到床上,冷天煜也没有再捉着她讨论孩子的事,拥着她,温柔地在她的耳边哑声说着:“睡吧。”
花怜回应给他的是搂着他的腰肢,枕着他的手臂。
冷天煜眉眼转柔,爱怜地垂眸看着她,爱极了她这样的动作。
隔天。
一切如常。
哦,不是一切如常,身在a市的巩逸觉得不正常。
a市热闹的一条大街上,两辆车在飞奔着,速度之快,让过往的车辆以及行人都赶紧躲开,就怕被这两辆车撞到。
其中一辆车是摩托车,另一辆则是黑色车身的奔驰。
摩托车在前面飞驰着,奔驰车在后面追赶着。摩托车哪能和奔驰相提并论?可是摩托车小呀,可以到处穿梭,而奔驰车的体形比摩托车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哪怕车速很快,但遇着前面有其他车辆的时候,摩托车能迅速地穿过,奔驰车却只能不停地按车喇叭,示意前面的车辆让路,才能开过去。
现在是上班高峰期,街上车流量极大,就算大家都在闪避着这两辆车,可是不代表就一直畅通无阻的,有些人想让路也难呀,因为前面也有人车辆挡住他们。
奔驰这辆名车只能愤恨地瞪着那辆摩托车超越了他们,距离拉得越来越远。此情此景又让人想起了形容塞车的一句话来“一代天骄,兰博基尼,泪看摩的把车超。”
“巩逸,你快点呀!你这什么破车呀,速度这么慢!快追呀,不能让那个抢匪逃跑了!”坐在奔驰副驾驶座上的苏媛不停地扭头催促着负责开车的巩逸。
“前面有车挡着呢。”巩逸满脸黑线,她难道没有看到吗?
自从强吻了苏媛之后,苏媛还是负责他的名表丢失案,但两个人的关系开始微微地发生了变化,这个在感情上少根筋的女人,似乎也不排斥他的情,于是他开始展开更有实际性的追求,每天都到杀到她住的小区里等她一起吃早餐,然后送她上班去。
此刻原本该是坐在餐馆里好好地吃着早餐的两个人,却在追赶着抢匪。
前面那辆飞奔离去的摩托车就是抢匪的车,他们一个人开着车,一个人坐在车后座上,顺手抢着那些走路还在打电话的行人手机或者背包。
此刻他们正是抢了一位年轻女子的背包,女子大叫抢劫时,听到叫喊声的苏媛连早餐都不吃了,动作如电撇下了几张百元大钞,就往外冲,追赶抢匪去。
巩逸自然也跟随着。
于是便有了此刻的你追我赶。
“该死,距离越拉越远了!”苏媛盯着那辆摩托车就要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了,当下心急不已,摇下了车窗,巩逸急急地问着:“你想做什么?”她该不会是跳车,然后跑步追赶摩托车车吧?
“你别管,开车!”苏媛摇下了车窗,把头伸出窗外,冲着前面挡路的车辆大喊着:“快闪开!我们的车失灵了!快闪开!”
前面那些车辆听到她的大喊大叫,都担心自己被失灵的车辆撞上,发生车祸,赶紧加快油门往前冲,或者赶紧闪到路边去停下来。
巩逸眸子微眨,这丫头还挺聪明的。
于是,苏媛一路大叫着,巩逸就一直开着,很快地,奔驰和摩托车的距离就缩短了。
“超过他们,用车身拦截!”
苏媛命令着。
巩逸依言,此刻也不想计较她命令他。
脚下油门一踩,奔驰车如飞一般超越了摩托车,然后来一个急刹车,横挡在摩托车前,因为是急刹车,车轮与地面发出的刺耳摩擦声,刺耳至极,刚才那些闪躲的车以为真的发生了车祸,顿时都在心里庆幸他们闪开了,逃过了一劫。
奔驰车紧急停下来,后面跟着的车辆也赶紧跟着刹车。一瞬间,刹车声此起彼伏,连绵不断的。
抢匪也是紧急地刹车,想掉头就走,苏媛已经推开车门,飞扑而来,双手敏捷地一捉,一扯,一拉,便把坐在摩托车后面的抢匪扯到了地上,跌爬在地上。
那位开车的抢匪丢下同伴,就想开车逃跑,谁知道一只有力的大手伸来,捉住他握着车把的手,随即他便被那只有力的大手扯了下来。
苏媛轻轻松松地制服了被她扯下车的那名抢匪,并从抢匪的手里夺回了被抢的背包。
另一名也被巩逸制服了。
苏媛一边用膝盖压紧挣扎着的抢匪,一手紧锁着抢匪被她反剪了的双手,一手掏出了手机打电话回警察里,让同事们前来接手两名抢匪,她现在还没有正式上班,身上没有带着手铐,而且她还要把背包送回给被抢者。
大家这才知道,根本就没有车失灵,也不是发生车祸,而是警察追抢匪的故事。
苏媛帅气的动作,敏捷的身手,让众人大开眼界,特别是发现苏媛是个女警时,众人都忍不住称赞苏媛勇敢,符合警察的形象。
等到同事们把两名抢匪铐上了手铐,带走了,苏媛和巩逸又折了回去,找到了被抢了包的年轻女子,归还了她的包,要求对方到警察局录个口供。苏媛才记起自己的早餐还没有吃,忍不住低叫一声:“巩逸,我的早餐……”
撇她一眼,巩逸似笑非笑地应着:“你都给了钱,还在惦记着吗?”
“我那是本能反应,其实我还没有吃饱呀。”看看时间,快到上班时间了,她当机立断,吩咐着巩逸:“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去打包两份,上班路上可以吃。”说着,她人已经走了。
巩逸盯着她迅速跑进餐馆的帅气身影,宠溺地笑了起来,和她在一起,就是刺激呀。他怎么都想不到,他堂堂巩氏总裁,有一天会开着名车追赶开着摩托车的抢匪。
不过在刺激的同时,巩逸也在为苏媛担心。苏媛是刑警,不是普通的协警,她整天就是与犯罪分子打交道,也就是活在危险之中,稍有不小心,就会被凶残的坏人所伤。特别苏媛是刑侦队长,破案无数,也树敌无数,很多道上的人都恨死了她,巴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肉呢。
想到这些,巩逸的心都揪了起来。
他不能让她再这样下去了,他要早点把她拐进巩家大门,只要成了他巩逸的妻子,道上的人就不敢随意动她。因为他巩逸有个义妹叫做花怜,而花怜的丈夫叫恶少,恶少的朋友叫仇明阳。层层关系,一层比一层厉害,谁都要思虑再三,才敢动手的。
很快地,苏媛打包了两份早餐回来,把其中一份递给巩逸,不等巩逸接过,她又自顾自地帮巩逸把早餐盒摆放在车头上,嘴里说着:“你回公司里再吃吧。”
她自己则随性地打开了盒饭,就吃了起来。
她的吃相不算优雅,但也不算失礼,不过她的速度很快,如同席卷残云一般。
巩逸一直看着她吃,她也不在意,只会说一句:“开车呀,等会儿我要迟到了。”
“苏媛。”巩逸发动了引擎,把车开动,一边低沉地叫着,确定苏媛会听之后,他才接着说:“你会辞职吗?”
“咳——咳——”
苏媛呛到了,是因为他那一句话。
巩逸连忙又把车停下,伸手到她的后背去轻拍着,心疼地说着:“你吃慢点,没有人和你抢的。”
苏媛咽下了嘴里的食物,才看着巩逸,不解地问着:“你为什么会有此一问?我干嘛要辞职?我喜欢这个工作。”
“但是很危险。”巩逸沉沉地说着。
“没有我们挡住这些危险,哪有人们的安定呀。”苏媛随口应着,觉得身为刑警,就不能害怕危险。他们是人民警察,人民警察呀,什么叫做人民警察,就是人民的警察,他们是为了人民!
“我不管其他人,苏媛,我只管你。”巩逸弯过腰来,好看的脸逼近苏媛,苏媛往他嘴里塞了一口食物,惹来他满脸的黑线。
“放心吧,你的案子我一定会破的。快开车吧,我就要迟到了。”苏媛忽略他话里的深意,催促着。
巩逸真想敲开她的脑袋,帮她把少了那根情根接回去,免得他和她说话时,总是牛头不对马嘴的。
恨恨地,用力地踩着油门,巩逸在心里想着:忍吧!
谁叫他爱上了一个警察。
另一端。
一架私人飞机缓缓地降落在海家的小机场上。
家主夫人从私人飞机上走下来,先是环视着海岛的风景,感叹了一句:“一切依旧。”只是景依旧,人已不在。
两名保镖跟在她身后默不作声。
环看了一会儿海岛上的一切,家主夫人在带着两名保镖,往远处的别墅走去。
远远地,她就看到了花怜正从屋里出来,她嘴边又泛起了淡淡的笑,海俊丰的那些手下,虽然上了年纪,岛上有什么动静,依旧逃不过他们的眼睛及耳朵。
“伯母。”
花怜听到脚步声后,便往台阶上走,家主夫人连忙抢上前来,慈爱地说着:“海莹,你眼睛不好使,在屋里坐着就是了,不要出来接伯母的,伯母又不是外人,都是熟识路的。那些佣人呢?就没有有一个人照顾着你吗?”
“伯母别怪他们了,是我不让他们跟着的,我自己的家里,我希望我能如常生活。”就像以前在致远楼公寓居住一样,只要回了公寓里,她就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
“你这孩子就是让人心疼,你眼睛看不见,有时候呀,你还是不要太逞强了,知道吗,免得害了自己。”家主夫人话里有话地说着。
花怜浅笑着,温顺地应着:“伯母说的是,花怜以后会注意的。”
家主夫人一边扶着花怜往屋里走,一边说着:“还说花怜吗?海莹,你的身份都确认了,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海家的小姐了,你应该恢复海莹这个名字,不要再叫花怜了。”花怜,花是姓氏,作不了文章,怜字,则是可怜。
孤儿院院长帮花怜取这个名字,不是说花怜是个可怜的孩子吗?
“习惯了。”花怜这个名字跟了她二十五年呀,哪是一丢就能丢掉的。
进了屋内,家主夫人不着痕迹地巡逻了一遍屋内,确定只有花怜一个人在,其他人都不在了,她的凤眸微微地闪了两下,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两个人坐下之后,花怜唤来英嫂,吩咐英嫂替家主夫人泡杯茶来。
英嫂应下了,替家主夫人沏茶去,彻好茶后,英嫂就站在一旁候着,没有再当隐身人。花怜也没有让英嫂退下,而是歉意地对家主夫人:“伯母,原本我想着等天煜不那么忙了,让他陪着我去看你的,没想到你倒来了,让你身为长辈的主动来看望我,海莹真的过意不去。”
家主夫人柔柔地笑着,爱怜地轻点一下花怜的俏鼻子,嗔着:“你说到哪里去了,虽说你伯伯说过了,解除你和明阳的婚约,但在我们的眼里,你还是我们的女儿,我们也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何必跟伯母如此陌生疏离客气呀。”
花怜笑着应是。
心里猜测着不轻易出门的家主夫人这一次又主动前来,揣着什么目的而来?
“唐熙呢?”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家常话后,家主夫人忽然问着。
“跟着明阳一起回公司了。她在冷氏集团工作过几年,算是有点经验,跟着明阳,也能替明阳和天煜分分忧。”说到这里,花怜黯下脸来,黯然地说着:“虽然我回来了,可我一个盲人,看不见,我怎么管理公司呀。”
恢复身份后,她每天是会随着冷天煜回公司,今天没有跟着一起去,是因为昨天晚上睡得晚了,今天她起不来,冷天煜体贴她,也不叫醒她,吩咐佣人照顾好她,便和仇明阳走了,没有带着她。其实就算她回了公司,她也是什么也做不到的。
唐熙会念一些文件的内容给她吃,可是那么多文件,饶是她记忆再好,还没有好到过目不忙,入耳便入心的地步,很容易混乱。海氏集团又是大集团,旗下也有很多子公司,诸事多,她一个从来没有管理过公司的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是不可能熟识公司的运转,就连冷天煜这个冷氏总裁,刚接手公司,都会忙得焦头烂额呢。
仇明阳基本上是撒手不管的了,只是头上还顶着海氏集团总裁称号。
“我可怜的孩子……”家主夫人心疼地把花怜揽入怀里,像慈母一般,安抚着花怜,“会好的,海莹,你的眼睛一定会好的。”
花怜淡淡地笑了笑,那笑容有丝苦涩,“伯母不用为我难过的,我早就习惯了。”顿了顿,她问着:“伯母,你来是想找唐熙吗?”
略略地松开了她,家主夫人笑着:“海莹,你真的是冰雪聪明。伯母来的确是找唐熙的,不过也是给你们送份邀请函。”
邀请函?
花怜的心里划过了一股不太好的预感,嘴上却笑问着:“是什么邀请函?”如此重要,重要到让身为家主夫人的她亲自送来。
“再过两天便是你伯伯的生日,往年里他的生日都会在家里设宴,请一些亲朋好友聚聚的。今年也不例外,你刚刚回来,伯伯开心,决定今年的宴会办得大一点,隆重一点,宴请各界名流,也算是替你接风洗尘。”家主夫人解释着。
花怜点头,嫁给冷天煜后,她也知道应酬是少不了的。
“还有就是,受邀的各界名流都是有女或者妹妹未出嫁的。”家主夫人说到这里便顿住了,定定地看着花怜看,淡笑着:“海莹,伯母不点明,你也能明白伯母的意思吧。明阳的妻子不可能是唐熙,我希望唐熙能离开明阳,不要再打扰明阳了,她的身份配不上明阳,除非她愿意当明阳的情妇。”
果真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花怜在心里腹诽着。
她的身份顺利地得到了确认,仇擎天心里应该是不爽到了极点的吧,表面上他不能再做什么,也不好对她如何?他只能把气撒在仇明阳和唐熙的身上。仇明阳是他的儿子,他是气到想废了仇明阳继承人的身份,但到最后还是不忍心的,他也废不了,终是自己的骨肉呀,又是他倾注了一生的心血去栽培的。可他的气积在心里无法消,他便用这个方法,拆散仇明阳和唐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