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兰同学,今天上课的时候,我跟你说的事,你就考虑考虑吧!”郝俊的脸上带了一份真诚地祈求之色,不似作假,“反正咱们都在凤塘区,走几步路的事情,更何况,你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在班里吊车尾吧?”
欧子兰又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郝俊,拧了拧好看的眉头,似是在做考虑。
郝俊便乘胜追击,“前一阵,我听吴晓老师说了,说是班里为了检验前一个阶段的夏令营学习,以及学生的基础,决定进行一次模拟的测试,题目不限,难度不限!”
“我头都大了!”郝俊也从后视镜里观察女孩的脸色。
“追老婆”第128条,不怕拒绝,就怕不理!关键时候,要厚着脸皮迎难而上!
只是,愿望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欧子兰淡淡地回了一句,“我不用参加考试的!”直接就把郝俊的满嘴借口扼杀在萌芽状态之中,就好似在拉弹弓的时候,蓄了满满的力,正崩到最紧的时候,却愕然发现镰刀弓的那一头松掉了,狠狠地弹了回来的那种感觉。
欧子阳专心开车,也不再耍弄那些炫目的车技,似是给足了郝俊面子。
只是看到这个少年在欧子兰面前吃瘪,心中总是有几分幸灾乐祸,又有几分无奈。
他此刻心里记挂的却是在临出东湖园的包厢门之前,少年所说的那句话,颇有点没头没脑。
若是没有席伟生那个电话,欧子阳是绝对不会理睬少年这番莫名其妙的话的,关键是,郝俊可能听到了电话的某些内容!
这就由不得他不重视了。
“郝俊,你之前在包厢里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终究还是忍不住出言询问。
欧子兰颇是感激地看了自家哥哥一眼,她实在是有些无法招架少年层出不穷的借口和话题,又不忍心拒绝,心里颇为纠结。
欧子阳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也顾不得自己妹子的眼神之中的含义,将车驶得稳稳的,竖着耳朵听郝俊的解释,虽然这个少年有点不靠谱。
实质上,欧子阳这么谨慎是有原因的。
这一次来海训,大队里的领导实则上是将凤塘区的这一支中队,全权交给他指挥的,包括海训内容,驻地选择,与地方协调等等一系列的杂七杂八的事情。
虽然他看起来一副极是清闲的样子,但第一次独当一面,终归心里还是紧张和颇有压力的,若不是出发前,自家老爷子耳提面命的,否则怕是早出状况了。
这支中队与他可谓荣辱与共,若是真如郝俊所说出现特殊状况,他自然是越早了解情况越好。
郝俊自然能够感受到欧子阳话语之中的郑重,虽然他心中很想给欧子阳一个白眼,谁叫他打断了他的人生大计。
不过,一想到这位很吸引少女眼球的青年就是未来的大舅哥,同样也是追老婆计划之中很重要的一环,郝俊也就释然了。
反而因为要好好的拍拍马屁,决不能简单应付。
“今年这天,老是在下雨,淅淅沥沥的,没完没了!”
郝俊示意欧子阳看看车前那忙乱的雨刷。
欧子阳却是不明所以,却也应和着道:“是啊,往年这个地方虽然也有许多雨,但却从来没有连续下那么多天的!”
“你说,我们这一个滨海的小城里,内陆的湖水都漫过了往日的水位线,还在不停地上涨,这其他地方会怎么样呢?”
郝俊一脸凝重地问道。
欧子阳是个聪明人,一听便知道郝俊话中之意,眉头紧皱之余,脸上却也露出了几分疑惑。
往年,若是一个地方持续降雨,水域超过禁戒线,倒不是很少见的事情,只是一想到席伟生严峻异常的脸色,欧子阳就不敢将事情往小了讲。
这时候,欧子兰却是转过头,好奇地望着郝俊,这个男孩之前的脸上总是带着和以前的哥哥一样的让人不喜欢的笑意,而这时候,他却又有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郝俊被女孩有史以来最大的动作给惊住了,没想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换不来女孩的一个眼神的他,却得到了这样的回馈,有种喜极而泣,苍天有眼的错觉。
欧子阳发现郝俊说这话就开始走神,不由地恶作剧般的轻点了一下刹车。
欧子兰还好,早防着这一手,郝俊却是荣幸地与前座来了个亲密接触,更让他有点无奈的是,在他往前撞的一刹那,他分明看到欧子兰的身子不符合惯性地往后又靠了靠。
一个是未来内定的老婆,一个是未来的大舅子!
郝俊吞了吞口水,算了,为了未来的幸福,忍了!
他将身子更凑向欧子阳的方向多些,用一种模糊的语气说道:“怕是有些地方,危险了!前一阵子,听说水位的警戒线一直不断地超过往年的峰值!”
“可是这跟我们部队有什么关系?你不知道,我们中队的性质不一样!”
欧子阳摸不着头脑。
笨!
郝俊在心中念叨了一句,“有没有征召是一回事,你不会主动申请啊,关键是态度,态度啊!”
郝俊说到此处便露出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无奈语气,偏偏欧子阳吃这一套,很是赧然。
郝俊并不担心在欧子阳面前透露一些他不同于一般这个年龄的孩子的城府和心机,因为未来的幸福,似乎很有可能大舅子发言的权威性很高!
即使他人微言轻,郝俊也不敢赌!
第226章 工作问题()
(推荐票到5000,容我小贺一下,谢谢大家!)
郝俊扬了扬手,望着绿色吉普迅速驶离,挥别这已经开始进入他人生旅程的兄妹两人。
吉普车里,欧子兰轻轻舒了一口气,像是憋闷了许久,小心翼翼释放的感觉。
欧子阳却是没有注意到自己妹子的这个小动作,自顾自地想着心事,看来这事还是得问问老爷子!
他不由地有些苦恼,若自己纯粹是个军人,就不必如此瞻前顾后了,他的一些动作,往往会被解读为他身后势力的一种态度,使得他经常不能如臂指使。
这也是他最为反感的一点,年轻时自由散漫惯了,是个无拘无束的性子,突然之间发生了改变,能完全地适应下来,已然算是同龄人之中十分出众的了。
虽然,如郝俊所说,这只是一个态度,但若是仅仅他一个人的态度,便不必如此小心翼翼。
自家老爷子总归是目光要远一些的!
郝俊不知道,因为他的出现,似乎在一刹那都让这兄妹两产生了一种苦恼的情绪,嗯——不虐心的苦恼。
他此刻也和欧子阳一样,想着自家的老爷子。
郝跃飞是个勤勤恳恳地性子,喜欢按部就班,循规蹈矩,若是再年轻个十来岁,到了这凤塘区区长的位置上,熬也能够熬个步步高升,只不过是资历堆出来的。
工作上不会出大彩,但小彩必定是不断的。
不过,如今他已小龄四十,矜矜业业,估计也就是个原地踏步的命,若是顾氏一直如日中天,倒也可能让他小进一步。
这凤塘区的区长一职,还是他被逼无奈下抢过来的。
但眼下却是有着不是机会的机会,若是能够为郝跃飞增添一些重要的政治资本,何乐不为!
况且,有些事必须要做!无论郝跃飞的态度是怎么样的。
工作越来越进入正轨,郝跃飞晚上归家的时间就越来越晚。
余芳正在厨房里忙碌,瞥眼看见挎着书包,好似又长高了一点点的儿子,没好气地道:“臭小子,倒是舍得回来了!”
郝俊无奈,心道,咱每个礼拜都回来好哇!
“跟你爸一个德行,都是不着家的人,可怜我这苦命的人啊!”
说完,便在那里唉声叹气个没完没了,手里的功夫却没有停歇,时不时地还亮一下颠炒锅的手段,依稀有几分大厨的风范。
余芳就是个爱发牢骚的人,喜欢碎碎念,是在服装厂工作的女人的通病,尤其是她这个年纪的女人。
作为儿子,郝俊只能接受这个接收器的身份,有时候还得被动替郝跃飞承担一些。
不过,不得不说,有妈的孩子还是很幸福的。
瞧着桌子上色香味俱全的好几种佳肴,郝俊咧开嘴便笑了。
没成想就吃了一个板栗,余芳搓着围裙,说道:“快,把书包放下,洗洗手,吃饭了!”
原本郝俊应该说吃过了的,但看着老妈其实精心准备的饭菜,到嘴的话便咽了回去,只是这肚量——真的能容下第三顿饭吗?
于是,郝俊便只能细嚼慢咽。
“饿了吧,来,多吃点,学校里的饭菜啊,肯定不如家里面!”
郝俊低着头,数着碗里的饭粒,很无奈的看着鼻子前越堆越高的小菜,纵使是单单把它们给消灭,也是件极其苦难的事情。
真是个傻孩子啊!
郝俊在心里自叹着。
“小俊,妈给你说个事呗,你给妈参考参考!”
自从余芳上次听从郝俊的话,买了好多吉祥的所谓股票,由于孙老三和郝跃飞的努力,使得凤塘区的服装产业渐渐有了起色。
政策的偏向性和整体之间的紧密联系,使得原本对这个产业失去信心的人又重新加入到这个产业之中,而余芳和和她一起购买股权的服装厂员工,就成了这种现象的第一批受益者。
虽然年度的分红尚未明确,但只要一想到自己工作着的地方,自己也有这一部分的所有权,余芳诸人干活的劲头都明显增加了,甚至在厂区里讲话的声音都比以前提高了八度。
余芳不喜欢炫耀郝俊考上市一中重点班的事情,反倒是逢人便说这股权一道,俨然把自家儿子跨成了经济大师。
所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郝俊变成了家中的投资理财顾问。
“前一阵子,陶老板召集我们这些小股东开了个小会,说是有件事和大伙说说,以前那个森重的老板孙自强,哦,也就是现在商会的会长,就那小老头,办了个什么投资公司,虚头巴脑的,我也不是太懂!陶老板说了,有兴趣的可以参股,若是手里没有余钱,他可以折合我们手里股价的1。5倍回购,再投到孙自强的投资公司里面去!”
“投资公司?”郝俊反问了一句,这事倒是没有听孙老三提起过。
“是啊,投资公司,陶照发这个人啊,我们倒是信得过,只是这投资公司,没个办公楼,也没个厂区什么的,实在是有点不靠谱!我和姐妹们商量着,觉得都不划算,毕竟眼看着手里拿着的股权每一天都在涨价,可不敢随便往外卖!”
陶照发估计现在手中是有了闲钱了,自然是希望能够将专卖出去的股权再买回来,毕竟当初大魄力下,是将公司超过一半的股权都放了出去,严格意义上来说,他这个陶老板已经打了不止半折了。
“老妈,你自己是个什么意思?”
郝俊知道,余芳若是自己没有想法,必然是不会把这件事拿出来说的,想必心中已经有了一些考虑。
“上次,咱们区里有个什么区办公室主任还是秘书的人来找我,说是要安排我进到咱们区的化肥厂工作,说是为了妥善安排领导家属的工作问题!后来我也问过你爸了,他说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咱们情况特殊,他说让我自己看着办!我估摸着比起服装厂来,化肥厂自然是好了不止一倍两倍的,我的意思是……”
“您是想着,既然有心想要离开,看陶照发的意思是希望把以前卖出去的股权收回来,干脆卖个顺水人情算了?”
郝俊皱着眉头反问道。
余芳不由地露出几分笑意,满嘴夸道:“不愧是咱儿子,这聪明劲,一猜就中,跟你妈肚子里的小蛔虫似的!”
郝俊不由苦笑,瞧这比喻的……
第227章 怨念啊()
“那您就按您的意思办呗!”
郝俊只是一顿,便下了结论。
余芳却是不满意了,也不给宝贝儿子夹菜了,一脸不高兴地说道:“我知道怎么办,我还问你啊!”
“臭小子,不就蒙对了一次,真是越来越得瑟了!”
郝俊一不小心,就又接受了一次无情的批判,哪还敢再表现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只好咬着筷子,皱着眉头,认真思索道:“你们吉祥服装厂和化肥厂根本就没有可比性,一个是小规模私营企业,一个是区营的,属于国家财产,这就是地位也不可同日而语!”
余芳点了点头,东南省虽然是民营企业大省,所占的份额极大,但市营或者是区营企业里面的员工依旧还是在普遍人的心里,社会地位要高一些的!
“那你的意思是支持我去化肥厂?”
郝俊很干脆地点了点头,若是不如此,他还真担心余芳又要开始数落他了。
“可是,我怎么听说最近几年化肥厂的效益不是很好,发展的前景甚至还不如我们吉祥呢!”
余芳这话说得也是在理,郝俊其实熟知化肥厂的发展轨迹,这时候,的确是已经开始走了下坡路,几年之后,它便光荣地成了它是继莲花市的棉纺厂之后,第二家宣布破产的千人级以上的市营企业。
若不是莲花市民营企业遍地,吸纳工人的力量很强大,如此一家化肥厂的倒闭甚至会可能引起一定的社会动荡。
但郝俊依旧劝说余芳进入化肥厂,其实是有原因的。
一来是因为郝跃飞的缘故,若是继续呆在吉祥,她这位区长夫人不免碍手碍脚,让身边的人也会产生负担,还不如一走了之来得爽快。
二来,服装产业必然会成为凤塘区的一个支柱产业,为了郝跃飞以后花大手笔整顿和改善产业环境的时候没有余芳这一个不定性因素的影响,余芳离开这个产业是明智的,毕竟谁也不知道她将来在里面发挥的作用是好是坏。
这种不确定,依着郝俊的性子,当然是要尽快解决的。
三来嘛,这化肥厂毕竟是个大架子,此刻郝跃飞正在任期内,若是愣由它倒了,不是给老爹的前途抹黑嘛!这当然也是郝俊不愿意看到的。
余芳此刻看问题也习惯用发展的眼光来看了,郝俊不由有些好笑,想必是那一纸股权,造就了老妈这般的一种心态。
他不由就加了一句,“反正这化肥厂,我老爹肯定是不会让他轻易地就倒了的,那他多没面子啊!”
余芳舒展的眉头当即就松了下来。
想来,只是这一个简简单单的理由,就能让余芳彻底下定决心了吧!
郝俊不由地有些羡慕父母之间这种平淡如水,却又情比金坚的关系。
“说我什么呢?”
这时候,郝跃飞挎着那个标志般的公文包就走了进来,虽是风尘仆仆的,一步一步之间却已然有了几分淡然威严的气势,虽然只能及到郝俊见过的席和舒两位老爷子的一点点边边角角,但气质上的转变,却是不容忽视的。
余芳没有应郝跃飞的问话,却是反问道:“今天太阳倒是打西边出来了,你这么早就让自己下班了啊?”
郝俊不由莞尔,老妈话里怎么听怎么着有股子酸溜溜的味道。
郝跃飞似是并不所觉,放下公文包在沙发上,立马拿起碗就盛了一大碗饭,赶紧地吃了几口,还未全部下咽就道:“这不,儿子难得回来一趟嘛!”
“哼,小俊每个礼拜都回来的,好哇!”
余芳撇了撇嘴,似是不屑于这个越来越忙绿的男人多说。
郝俊却是一脸的黑线,毕竟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