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归,吾聘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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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归,吾聘汝-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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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这就是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始末。在自己和他空白的这几年时间里,他又是怎样熬过来的。

可是阿澈,我从来就没想到会伤害到你,我爱你。不管现在的我是谁,我只想待在你身边两年,即使远远的看着也好。

那时的我不能自私的留在你身边,让你为我遮风挡雨,一味的活在你给我的幸福中。你不明白,在我以居墨瞳的身份回到居家的时候,就早已没有可以得到幸福的权利。我要足够强大,才能获得救赎。

可是现在,就在这两年的时间里。就当我狠心也好,自私也好,我只想抛开一切,静静呆在你身边两年,因为我不知道两年以后,我还有没有机会再次回到你身边。我不会再退缩,如果你已将我忘记,那么便忘了吧。因为我不再单纯善良,现在的我有心机,有手段,够狠绝,善于伪装真实的自己。

我怕即使有一天你记起我来,看到这样的我也会失望吧。所以就像沐阳所说的,这是老天给的一个契机,放过你自己,也放过别人。

“啪啪啪”对面的女子突然鼓起掌来。

“沐先生说这么多,不就是想表示我比不过白浅浅对他的感情,更赶不上那个叫安安的女子在他心中所留下的痕迹么。”

“或许你想表达的是,我一个平凡普通的小小公司职员。因为背影有些像安安,潜意识里让巫臣对我有一丝的感觉。可是这样普通的我没资格与她站在同一高度,陪在那样一个优秀的男子身边。”

“看来,你并不蠢。”男子的薄唇弯出一抹讥诮的笑意。

谁知女子并没有如他想的那样,掩面而泣,哭着逃开。反而是坐在对面,一双明眸正冷眼看着自己。

“是啊!识时务为俊杰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沐先生,既然这样我再继续对你笑脸相迎,热脸贴你这个冷屁股也没必要了吧!”墨瞳冷冷的吐出这句话来。

对于突然变脸的自己,对方的惊讶只是一闪即逝,随后马上平静下来,静静地等待下文。

昀深曾说过“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是平生一大幸事。“看来今天的是棋逢对手了,不过这样游戏才好玩。

“刚刚听到沐先生,浅浅,浅浅的叫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他有一腿呢?”

平静的面具出现一丝裂缝,镜片背后,狭长的丹凤眼里寒光一闪而逝。

“居小姐,请注意你的措辞!”带着冰冷气息的声音传来。

“呵呵!沐先生你完全不必介怀,像我这种市井小民么见过大世面,心直口快贯了,说话也不经过大脑的,哪能与你相比不比。哦!恐怕更比不上那位你心目中的女神,白浅浅吧。”

墨瞳怀着大家一起坠入深渊的心里,一步步撕开他所有的伪装,既然自己觉得痛苦,那么唯一能缓解自己痛苦的方法就是让别人比自己更痛。

面具碎裂,真相披露。呵呵,终于露出真面目。

“居墨瞳,你别不知好歹!”沐阳咬牙切齿的说。

眉目一挑,嘴角轻撇“哼!你根本就配不上向姗姗。你只是打着爱她的幌子,去爱那个叫白浅浅的女人。亏她还自以为自己有多幸福,还口口声声的说你是能让她觉得温暖的人。”

“唉!怎么啦,被我戳到痛处了。这样的爱不好受吧,放心,我不会告诉姗姗。我不愿让她受到伤害,再说我说了她也不一定相信。我要让她自己发现你这幅以爱为幌子的虚假爱情,看看你这样自己为表面完美的爱,从一开始裂缝就存在的爱,还能坚持多久。”

“还有就算如你所想有一天我要离开巫臣,也不是现在。”

对面的男人出现一丝慌乱,不过还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呵呵!沐先生,咖啡很好喝。我想这点钱我还是出得起的,所以不用客气,我请你。”

墨瞳甩下钱,准备离开。可是在经过男子身边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旁边的顾客看到,女子走过男子身边的时候,温柔的弯下腰,就像对待自己所爱的男子一样。轻轻地在男子身边耳语几句,然后男子的高大身躯瞬间僵硬起来。

当墨瞳经过沐阳身边的时候,轻轻说了一句“想伤到别人,最好请期待自己不要有什么弱点掌握在对方手上,那样只会得不偿失。还有,我是一个你伤我一寸,我还你一尺的人。我提醒你,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最好别和我正面冲突。所以接下来,我们好好相处吧,沐阳。”沐阳转过头看到的是一脸笑靥如花的女子正冷冷的盯着自己。

这是一个怎样可怕的女子,这些连自己兄弟都看不出来的隐秘而深刻的情感。这个女子只需一眼就看了出来,一直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却发现完全是自欺欺人。就像被人扒光衣服,赤裸裸的站在大街上一样,所有的隐私被人一览无疑。

转身走出西餐厅,泪水肆意滑落脸颊。墨瞳,墨瞳,不要哭!自己以后的路会更艰险,你没资格懦弱。至少,现在你还能陪在阿澈身边,至少你还活着。比起因为你而失去生命的人,你幸运多了。所以为了她,你要更坚强,你不能倒下。

第6章 这对“狗男女”

“How; do I put it to words

That one thing is for sure

You're the one I'm here for

I; I e running to you

Nothing I wouldn't do

I wouldn't never desert you; hurt you………”Bianca Ryan的I will 突然墨瞳的手机铃声响起来。

“喂!”看了看来电显示墨瞳努力忍下眼泪,稳定下情绪,她想让她的阿澈看到最快乐的她,没有悲伤,没有不安,没有阴谋诡计,至少现在在她的阿澈面前她想做一个明媚善良的女子,将所有的美好都展现在自己最爱的人面前。

“是我!”

“恩,我知道”语调轻缓,带着笑意。

“刚刚你来公司了?”

“上去过,看到你在忙。不想打扰,就先走了。”

电话那头,略微停顿了一会。只余轻而浅的呼吸声,过了一会宁巫臣的声音传来“等会没事,一起吃顿饭吧!”

“好啊!我肚子正饿着呢。那等会见吧。还有————”还不待我说声好好照顾自己,对方已挂断电话。

愣愣地看着手机,原来她和他之间的话题就剩这样就简单的交流。简单到连说一句“好好照顾自己”都成了奢侈。许多时候连“再见”,这样的结束语都来不及说。

提早来到约定的餐厅,百无聊赖的望着窗外出神。餐厅门口,宁巫臣的兰博基尼停在门口,从车上下来一对男女。男的丰姿隽爽,清澈的眼眸平静无波,凉薄的唇形此刻正紧抿着,全身上下一派清冷慵懒的王者之气,却炫目的让人舍不得移开眼睛。女子清丽高挑,翩若惊鸿。不得不感叹真是一对才子佳人。

他们缓缓地朝我走来。白浅浅率先开口“你好,居小姐。”

“你好!”

“居小姐!你不要怪臣,是我硬要跟着臣来的。我总是听臣提起你,所以对你好奇。一直想来见见你,今天听说臣要来和你见面就厚着脸皮跟来了,你不会介意吧。”

真不愧是公关部经理,进退得宜,措辞精准,打蛇七寸正中要害,让人无从辩驳。

如此说辞,自己还能有什么意见。

“怎么会呢!我也一直想要见见传说中的精明果敢而又美丽无双的大美女呢!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巫臣你说是不是?”墨瞳晃过头笑嘻嘻的看着他。

“不是早饿了吗?别白费力气在这吹捧,浅浅这些话听多了。”依旧是他一贯疏冷的语气。

“臣,你怎么能这样说居小姐呢!居小姐,你别介意,他就是这样清冷惯了。”一边说一边浅笑嫣然的拉着他坐下。此情此景好像自己才是那名不速之客,当墨瞳正在考虑自己是不是应当识时务的离开,以免打扰到这对“狗男女”的好事的时候。

头顶上响起了一阵不耐的声音“还傻站着干嘛,坐下来”

“哦!”很不雅的坐下,果然是气质美女啊,形容的真精准。

这一顿饭,吃的如同嚼蜡。席间他们会静静地交谈,神情亲昵,就像一对正在相恋的男

女。而自己只是那不应存在的,250瓦又大又亮的电灯泡。

努力想融入他们的话题,可是似乎并不成功。7年的时间,7年的相处,7年的默契,7年的鸿沟;白浅浅从18岁到25岁,由年少到成熟,所有最美好的年华,最好的时光,都陪在了宁巫臣的身边。而这些通通是墨瞳无论如何都无法抹去的存在。

看出了墨瞳的不自在,白浅浅当起了称职的气氛调解员。嘴角微挑,依旧是那副和蔼可亲的笑颜。虽然墨瞳此刻很想冲上去撕下她那副看似和蔼可亲的笑脸,可是墨瞳还是忍了下来,因为墨瞳知道就算她和白浅浅当场打起来,宁巫臣还指不定会帮谁呢?

不是墨瞳不自信,而是她知道这7年的时间,让太多的人,太多的事都改变了。在他空白的7年里,宁巫臣的生活中早就填入了白浅浅,这是她无论如何都得承认的,不过也幸好有了白浅浅,让他在孤独的时候有人陪伴,生病的时候有人照顾。

“居小姐,居小姐。”白浅浅试图拉回墨瞳神游天外的思绪。

“呃,对不起啊。刚刚又发呆了,你就别叫我居小姐了,叫我墨瞳吧,我也叫你浅浅你说好不好?”

“当然好,我早就想这样了。小姐,小姐这样叫怪别扭的。”巫臣你说是不是,说罢转过头去看他。

“嗯”宁巫臣不可置否的回应一声。

真是个阳光明媚的女子,如果她不是白浅浅又或着我不是居墨瞳或许我们真的可以做朋友呢。

“对了,墨瞳我还不知道你在那里工作呢?”白浅浅笑着问到。

连你们公司的职员都知道,你会不知道?白浅浅恐怕你早已将我前前后后调查一遍了吧。呵呵,不过那又如何,有些时候即使是亲眼所见也不一定真实。

墨瞳作苦恼状,一脸悲切“想当年我不爱学习,所以现如今只是在一个小小的贸易公司,做一名小小的翻译。唉,早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响应毛爷爷的号召,今天也不会变成这样。”

“呵呵呵,墨瞳你真搞笑,有模有样的。”

墨瞳作谦虚状“哪里,哪里。我不过是调节调节气氛嘛,我是被旁边这座冰山给冻的快面瘫了。”墨瞳揶揄道。

宁巫臣听了这话,知道她口中的那座冰山毫无疑问的就是只自己,于是了然一笑,冰山顿时融化,万物复苏。

墨瞳真想高喊“春天来了,春天来了。”可惜她没那胆。

宁巫臣此时笑的一脸温和无害,可是墨瞳知道自己要遭殃了。

宁巫臣温柔的摸摸墨瞳的头“你是不是吃饱了,嗯?”是升调,言下之意就是自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尽做一些无聊的事。

墨瞳笑嘻嘻的刚想给顶回去,可是白浅浅却不给她这个反击的机会。

“墨瞳”看到他们两刚刚的互动,白浅浅不可抑制地想破坏,于是出声打断。

“快过年了,墨瞳什么时候回家呢?”不知道为什么白浅浅突然问出这个问题,也许自己早就知道墨瞳有可能是个孤儿,其实从墨瞳出现在巫臣身边的那一刻起,自己一早就派人查过她的背景,也知道她没什么亲人。所以现在才有此一问吧,她看不得墨瞳笑的如此灿烂,她也看不得她的巫臣对别的女人那样笑。

气氛一下子因为这一问降到冰点,墨瞳因为她的问题微微一愣,宁巫臣听到此话也微微皱眉,似有不忍。

随之墨瞳只是一瞬就恢复了常态,宛然轻笑“家么?我没有家,早就没有了。”

白浅浅好似刚刚知道一般,带着抱歉的语气吃惊的说到“对不起,我不知道。我……”

墨瞳笑着打断“没事”真的没事,我一点都不在乎。

“How; do I put it to words 。That one thing is for sure……。”电话铃声响起,成功的解决了墨瞳此前的窘境。

“对不起,我出去接个电话。”

第7章 生日快乐

来电显示上,出现了一个墨瞳怎么都没想到会出现的名字________昀深 。本欲放任不管,让他响个够,可是来电显示上的昀深两个字,还在不屈不挠的闪烁着。低叹一口气,墨瞳认命的接起电话,柏昀深永远都比墨瞳有耐心的多。

“喂,昀深”

“瞳瞳,过的好吗?”电话中低沉如大提琴的声线,浅浅的问了一声好。

深呼吸,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自然“当然,能回到了他身边。无论怎样都甘之如饴。”

“是吗?瞳瞳。我希望当你想笑的时候就笑,想哭的时候就哭。如果这条路走的太辛苦,就换另一条吧。”电话中的昀深不以为意,也不急着戳穿她的掩饰。

“昀深,你不懂,你不懂。我根本就无路可走啊。”声音带着强忍的哽咽与轻颤。

电话另一头的声音突然沉了下来,似乎压抑着一触而发的滔天怒气“我不懂!我不懂!

“你把自己围成一座死城,死死地闭了城门,不让自己出来,也不让别人进去。你从来不曾对我说过,总是一个人默默承受。你要我懂什么,我能懂什么。砰——”只听电话另一边传来东西被打翻的声音。

“昀深,昀深!你还好吗?对不起,你不要生气。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声音也略带哭腔。

听着对面女子快要哭出来的哽咽声。昀深可以想象,这一次她肯定又是努力忍着眼泪不让它流下来。在荷兰的这几年,他眼睁睁看着墨瞳的改变,看着她一点一点的隐藏自己的本性,直到变成另一个自己既熟悉又不熟悉的居墨瞳。

从不当着别人的面流泪,越是悲伤,越是害怕越是恐惧,笑的也就越灿烂。明明不忍心伤害别人,却又总是强迫自己狠下心来。明明喜欢安静,却又总是和别人凑到一起疯闹,说一些不堪入耳的疯话。明明早已千疮百孔,脆弱不堪,却一直告诉自己要坚强。独自带着伤,带着痛拒绝旁人的伸出的手,一个人孤单前行。

短暂的沉默后,昀深迟疑地开口了“对不起,瞳瞳。你知道我本意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希望——”后面的话昀深没有说出口,他将早已烂熟于心的话咽了回去。

我只是希望能成为你的依靠,为你遮风挡雨,给你一片阳光明媚的天空。可是昀深知道现在绝不是说这话时机,于是不落痕迹的扯开话题。

“对了!居爷爷,打电话来。问你什么时候回国,他希望你能快点回公司站稳脚跟。我告诉他你和我在荷兰还有些事要办。你放心,我已帮你瞒过去,你回国得消息无人知道。可是我希望你尽快回来。”那老头子会这么好心?她心里虽然不屑,可是语气里却没有泄露出心中所想

“昀深,谢谢你。”语气真挚,恳切。

当墨瞳以为话题到此结束的时候,却听到了一句“瞳瞳,生日快乐!”声音虽轻,却听得真切。墨瞳早就忘记,原来今天是她的生日。早就忘记,那个刻意忽略的日子。

忍住早已溢满眼眶的泪水,静静的挂上电话。拦了一辆车,绝尘而去。

阿澈,此时此刻的我再也没有力气,回去端起笑脸,继续与你们浅谈深笑,维持这个我忍不住想要破坏的和谐气氛。不,只是你和白浅浅的和谐,而我是那个忍不住要打破和谐的人。

原来,以为跋涉过千万山千万水遇到千万人之后最终能与他相遇。现在,终于有了归来的机会,却发现这不过是又一次的渐行渐远。

拿起电话,拨通巫臣的电话。

“喂。打完电话怎么还不进来。”

“巫臣!公司突然打电话来说有一份文件急需我去翻译。所以我要回公司一趟,你们慢慢吃。晚上不安全,记得送白小姐回家。”声音有些压抑,还不待他说些什么,便急不可耐的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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