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刚刚还一脸兴奋的笑脸垮了下来,牙齿紧要嘴唇,眼底薄雾升起。
江泽被她瞬间变脸的阵势,给弄得不知所措。怕她当场就大哭起来,于是一边安慰,一边把她带到人少的地方。
内心的不安越来越浓烈,迟疑片刻宁巫臣也跟了过去。
把她带到人少的露台,江泽柔声开口问“小丫头,怎么了?有什么委屈和江大哥说。”
突然间欲泫欲泣的丫头,抱着江泽就大哭起来,边哭边哽咽着说“刚刚我才从老板那知道,墨瞳姐,墨瞳姐几天前就已经递交辞呈,离开公司了。可是她都没告诉我,怎么会这么突然。”
江泽轻轻拍着丫头的后背说“你墨瞳姐,一定不是故意的,她肯定有什么事,又不想惹你伤心所以才没告诉你。等她安定好了,就会联系你的”
怀里的女子抬起头来,睁着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惊喜的问“真的吗?”
“当然,我怎么会骗你。”江泽满脸陈恳,心虚的说。其实他根本就不了解那个叫墨瞳的美女,被逼的没办法也只好瞎编了。他始终相信善意的谎言,是可以被原谅的。可是他却不知,即使是善意的它也是谎言,本质上并无不同。
李荼的话让宁巫臣遍体生寒,一颗吊着的心“扑通”一声沉入无底深渊。
“你墨瞳姐的阴谋诡计被人拆穿,当然要卷铺盖跑路。难道还要呆在这自取其辱吗?”不知何时白浅浅的身影悄然出现在露台上。
刚刚看见宁巫臣神不守舍的样子,她就知道有问题,后来看到他们三个人来到人烟稀少的露台她也跟了过来。
“你胡说,墨瞳姐才不是那样的人。”李荼高声反驳。
“她他都承认了,难道我还会冤枉她不成。”白浅浅尖锐的说,此时她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我要毁掉她,毁掉那个夺走巫臣的人。
“哦!我记起来了,你就是上次来公司找墨瞳姐的人。”李荼挣开江泽的怀抱,跳出来指着白浅浅。
一时间,所有的视线和矛头都集中在白浅浅身上。
“你对她说过些什么。”宁巫臣问,声音冷沉
白浅浅不答反问“臣,这种女人值得你对她念念不忘吗?”
手机铃声响起,是以前墨瞳为他调的她所喜欢的轻音乐。
“喂,姓宁的。我是向姗姗,我和季季刚休假回来。可是到处都找不到墨瞳,手机关机,公司说她辞职了。到底是怎么回事,知道她在哪吗?”声音有些焦急与不安。
“你们在哪?”宁巫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在她家门口,可是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应。急死人了。”
“我马上过来”似乎不想再多耽误一秒,宁巫臣果断的挂上电话。
不再管身后的人和事,现在他的整颗心都被那个女人填满。他没想到她会走的这么突然,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白浅浅自杀背后的问题,他只是懒于戳破,只想等待时机成熟好好和墨瞳谈谈,却不想她一声不吭的离开,让他措手不及。
“臣“白浅浅带着哭腔的喊着。
宁巫臣转身,看着满目悲切的白浅浅。
无奈低叹,对着江泽说“江泽,帮我送浅浅回去。”
“没问题”
————————汝们知道我是谁不 ?嘿嘿 分割线——————————————
宁巫臣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墨瞳的居所,发现向姗姗和季筱轼神情焦急的站在门外,脸上隐隐有些疲惫之色。
向姗姗一看到宁巫臣,就激动地迎了过去。
“姓宁的,墨瞳呢?”
“我不知道,我也是刚刚得知她辞职了。”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你是她男友,你不知道谁知道?”向珊珊质问道。
“事实上,我们好久没见了。”深沉的语调伴着无尽的懊悔。
姗姗愕然,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突然间她无力的靠在门上,自言自语的说“她去哪了呢?我买了好多礼物给她,想和她说声对不起。难道现在连一个道歉的机会都不给我吗?”
这时一位中年妇女走上前来,温和的问道“请问,你们是来找居小姐的吗?”
宁巫臣最先反应过来,忙正声回答“我们是她的朋友,请问您知道她在哪吗?”
中年妇女一脸了然“我是居小姐的房东,几个星期前她就走了。具体去了哪我也不知道。”
中年妇女重重一叹“唉,居小姐是我见过最好的人,恐怕以后我都找不到这样好的房客了。她知道我家里急需钱,就一次性交了我两年的房租。每次小区里组织募捐,她总是捐的最多,她真是个善良的姑娘啊。”
向姗姗仿佛看到希望一般,对中年妇女祈求到“阿姨,我们都是他的好朋友。可不可以打开门,让我们进去看看。”
中年妇女看到来人衣着光鲜,而且英俊貌美,想也不会是坏人,犹豫片刻就答应开门。
房内一片清冷,房内摆设依旧如初,只是一些必需品早已不见踪影。桌子上蒙了尘,洗礼了时间,带走了年华,那个每每开门时就笑脸相迎的人真的离开了。
宁巫臣打开衣柜,一袭墨绿色的晚礼服长裙孤零零的挂在那里,在柔和的月光下氤氲着一层淡淡的象牙般的光芒,犹如那个低颦浅笑如孩童般的婉约女子,此刻正笑意浅然的站在他的面前,不曾离去。
可是此情此景却告诉他,那个笑意盈盈问他是否爱她的女子已不知去向。俊美无铸的脸上沉静的表情顷刻间崩塌,噬心食骨般的绝望蔓延开来。
第44章 你好!二妞
“宁巫臣,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就离开呢?”向姗姗满心悔恨与懊悔。
她后悔她打的那一巴掌与她说的那些胡话,明明明知道她是为自己好,却将满身的愤怒与不甘发泄到她的身上。她失去了爱情现在她不能连她仅剩的友情也失掉。
“我也想知道答案。”宁巫臣哑然自嘲。
“也许她并不是无缘无故。”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季筱轼突然出声。
“什么意思?”宁巫臣与向姗姗一口同声的问。
季筱轼一改往日的傻里傻气的形象,徐徐地分析了她疑惑的地方“你们想过没有,两年前的突然出现,两年后的突然消失,她只交了两年的房租。这些难道没有什么联系吗?还有她曾经和我说过她没时间了,当时我没在意,现在想起来好像当时她就知道她要离开。她好像是特地回来找寻某一样东西一样,而且这个东西对她相当重要。”
“那是什么东西呢?”向珊珊急忙询问。
“我不知道,或许宁总您会知道” 季筱轼抬眸对上宁巫臣的眼,讥诮的说似乎在求得一个答案。
就在双方对峙的时候,中年妇女急急忙忙进来“差点忘了,居小姐临走时说如果有人来找她就把这封信交给他。”
季筱轼接过信纸,急忙展开,期待能从中看出个所以然来。
姗姗,季季:
安好,勿念。
墨瞳留
季筱轼凄然一笑,这丫头什么时候话这么少了,本了以为她会长篇大论,东拉西扯没完没了写个几十页,没想到就这简简单单的几十个字。
呵,安好,勿念。她真的安好么,是否是一个人躲在某一处,肚子舔舐她满身的伤痕累累呢?你在哪,墨瞳。
————————————分隔线妹妹———————————————————
当墨瞳抵达埃及时,已是离开C城的第二天,她这么亟不可待的逃离,不肯多待一秒,害怕所有的伪装会在宁巫臣面前崩溃一窥,她是那么渴望能够接近幸福,渴望能陪在他的身边,她担心她会不顾一切,不顾后果说明一切过往,把姐姐为她所作的一切抛诸脑后。可是她不能,不能这么自私,她早已没有资格幸福。
墨瞳一走出机场,一眼就看见人群中遭到众人围观的两名男子。一英俊男子独自倚在一辆破旧的jeep车旁,身着一身休闲t—恤,带着一副夸张的大墨镜,麦色的皮肤透着张扬的活力,一如阳光少年般,让人觉得温暖。站在他身旁的男子,有着如希腊神话中美男子般刀削般的眼睑,仿佛尤如神祗降临。即使他们安安静静的站在人群当中,却依旧是大家瞩目的焦点。
墨瞳深吸一口气,抬步向他们走去。
看到缓缓走来的女子,两名男子均是难的露出了笑脸。
墨瞳语笑蹁跹的走过去,伸出双臂,与居时姜抱个满怀,墨瞳静静依偎在居时姜怀中轻声说:“三哥,我好想你。”
居时姜见到他最疼爱的小妹,不免一番调笑“唉,小妹。怎么两年没见,你变得越来越庞大了,刚刚你那一飞扑,差点没把我掀地上,简直一飞猪啊。”
墨瞳听到他的话也不恼,嬉笑着踢踢他身旁的jeep车“三哥,你这破老爷车怎么还没光荣下岗啊。”
居时姜作势趴在老爷车上,一口明晃晃的大白牙在阳光下银光闪闪“去去去,踢什么踢,你不知道我还要靠他泡妞的吗?想我万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都靠我家二妞啊。将来我还要为我家二妞找媳妇呢。”
墨瞳一阵恶寒,给他一记白眼,也只有她那抽风的三哥才会给他那破老爷车叫二妞,每每还声情并茂的叫唤他家二妞,好似生离死别一般,惹得旁人一阵阴风阵阵。
墨瞳干脆转过头不理会他的耍宝,把目标转移到一旁的冷峻男子身上,小脸一跨,脸上马上上演欲泫欲泣的表情,期间还不忘扭捏做作一番“小昀昀。”
昀深一听到她那声满含深情寓意的的“小昀昀”,就知道情况不妙,估计她要拿他开刀。这时居时姜那小子早已如躲瘟疫一般跳到一丈远。
昀深神不知鬼不觉的转身欲走,谁知袖子已被她拉住“小昀昀,你背我吧!我好桑心,好桑心。还有,还有,我头疼,脚疼,肚子也饿,走不动了。”
昀深不理,兀自向前走去“有车!”墨瞳马上换上欲弦欲泣的表情拉着昀深的T—shirt不肯挪动半分,大有你不背我就别想好过的架势。
于是乎……就出现了一个宛如天神般英俊的男子一路拖行一女子的盛况,路人不时的可以看见路上蜿蜒出一条弯弯曲曲的拖痕。
墨瞳干脆不顾形象大叫起来“我不要,我不要,我才不要坐三哥那破老爷车。走一公里熄火5次,他还放屁来着。”
“我家二妞就算放屁也是香的。”居时姜看到墨瞳又在那胡乱编排他家“二妞”马上跳出来为“二妞”辩护。
墨瞳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她三哥,示意他别在此刻扯她后腿,期间还不忘紧紧抓住昀深的胳膊,笑的阴险狡诈“三哥,我要阉了你家二妞,我看他是不想找媳妇了。”
居时姜眼皮一跳,马上识时务的闭嘴。他知道他亲爱的小妹,总是以欢颜掩饰伤痛,在最灿烂的笑颜里总能看到最深沉的绝望。
小妹或许你真正觉得疼的是心吧!居时姜静静立于一旁,看着拉拉扯扯的两人。
看着那个耍赖皮不顾形象蹲在地上的人,昀深无奈一笑,蹲下身子,墨瞳立马顺溜的爬上他的背,手还不忘紧紧地圈住他的脖子。
前面两人缓缓前行,居时姜开着他的那辆“二妞”跟在身后。这是墨瞳多年的习惯,每当悲伤地时候喜欢去找她三哥和他家“二妞”,进行一番唇枪舌战,又或是趴在昀深的背上,叽里咕噜说些有的没的,而昀深此时的政策总是:不抵抗,不回应,不理会。
墨瞳闭上眼放松身心的趴在昀深背上,将耳朵紧紧贴在昀深背部。
“姐姐,你听到了吗?扑通,扑通,扑通。”
“姐姐,这是昀深的心跳声。现在他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因为墨瞳。所以姐姐你不能生气哦,他把我当成你,而他爱的只会是你。”
墨瞳靠在昀深背上凄然一笑,可转瞬间被笑颜掩盖。
墨瞳抬起头来,兴奋指着路边的一人一“马”,“三哥,三哥,你看埃及的马太专业了,竟然懂得遵守交通规则呐!”
居时姜被她那一声大吼,差点震得他家“二妞”再次熄火,可是一听到她发表的那番感慨顿时满脸笑意,如阳光满溢。居时姜一手抚肚一手紧抓方向盘,笑的不可抑止,最后还是忍住笑意抬起头来,一本正经的开口“孩子,那是驴。不带你这么没文化的。”
背着他的人,浅笑一声,可是还是被耳尖的墨瞳听到。
墨瞳轻哼一声,欲掩盖驴马不分的罪行“哼,你还真当我是乡巴佬来着。我那不是为调节气氛嘛,三哥你太没幽默感了。”
说完又趴回昀深的背上,将下巴埋于昀深的颈项间。
“小昀昀,我刚刚听到你的嘲笑声了。”
身下的人不作一声,并不理会,继续埋头前行。
“小昀昀,我是不是变重了?你累不累?其实我也不是很重,你说是不是?”
依旧无人理会,墨瞳也不管,继续自顾自得自言自语。
“小昀昀,他忘了我,你说的对,我输了。”
“小昀昀,我好累又怕受到伤害,所以我逃回来。我是不是很没用?”
“小昀昀,我害怕失去的感觉,真的很怕。现在我连重新开始的勇气都没有了。”
“小昀昀,我变坏了,以后还会更坏,他们都说坏孩子上不了天堂。”
“小昀昀,原来真的是一步错,步步错。没办法咯,只有一直错下去。”
“小昀昀,其实你挺倒霉来着,你一定是狗屎踩多了,所以报应来了,老被我欺负。”
“小昀昀,其实我刚刚真的以为它是马来着,我是不是很笨。”
“小昀昀,如果有一天墨瞳挂了;你怎么办”
身下的人,脚步一滞,双肩微颤,却还是继续向前走着。低沉坚定的声音溢出“你不会挂的。”
“可是只要是人总有一天会嗝屁的,如果墨瞳挂了,希望你不要伤悲,就算不在你身边,可是希望你幸福的信念却不会改变。所以你能不能答应,如果有一天墨瞳不再你身边,你也要努力学会幸福。”姐姐我知道这些话也一定是你想对他说的吧。
“你这是在临终托孤吗?说话怪里怪气,墨瞳不就是你吗”昀深平复心情,忽略她话中深意,讥诮的说。
“柏——昀——深,你要么一个屁不放,要么一放就放大臭屁。你能不能不要在我深情款款的说出那些话以后,马上就来一句煞风景的话。”墨瞳的情绪完全被他的那句临终托孤,怪里怪气给搅乱,于是怒不可遏的吼起来。
呼气——吸气——呼气——吸气,墨瞳深深呼吸,告诉自己不要发飙。
“世界如此美妙,我怎能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镇定下来,气沉丹田,墨瞳转念一笑,笑嘻嘻的掐住昀深的脖子,似笑非笑的说“小昀昀,以后不管你做什么墨瞳都会原谅你,所以我不与你计较。”
“瞳瞳,你以为我稀罕你的不计较么?我要的你从来就不肯给。”墨瞳一怔,继而把刚刚的那一番话当做耳旁风。不是她不肯给,是她给不了,也无法给。她早已一无所有,百孔千疮,这样不堪的她还能给于别人什么。
墨瞳不管不顾的从昀深身上滑下来,恣意悠闲地的走到到时姜身边,一脸讨好的跳上车,好似刚才对“二妞”的嫌弃不复存在。
一上车墨瞳一把拉住时姜的手臂,将头埋在他的胸上。闷闷地当面告状“三哥,昀深他气我,你替我教训他。”
“嗯,好。”
“三哥我要去尼罗河岸。”
“嗯。”
“我要去Garden City”
“嗯”
“我要去法老村”
“嗯”
“我要去阿布。辛贝勒神殿”
“嗯”
“我要去死”墨瞳突然毫无由来的说了这么一句。圈着他的双臂紧了紧,薄唇紧抿,神色黯冷晦莫难辨。
察觉到他的僵硬,也知道他说过了,墨瞳连忙补救“三哥,我开个玩笑。我不过是气你怎么跟昀深一个德行,让我很不爽,多说几个字会死啊。”
“嗯”时姜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