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辛欢梗着小脖子:“辛是辛苦的辛,辛辣的辛!”
“哦,是这样。”和郁早慧地点头:“你是说,要吃尽千辛万苦,驯服你的辛辣性子,才能得到你的喜欢。”
辛欢都没怎么想过自己的名字,被他说得一愣,觉得有什么柔软地钻进心里去,却又不愿承认,只虎着脸:“是个屁!”
和郁被吓了一跳,却随即乐了:“原来你说——辛欢是个屁,我记住了。”
☆、6、滚你的蛋
旧爱重生,明星的娇妻;6、滚你的蛋
两个小孩儿竟然这样不打不相识。舒悫鹉琻那以后,逢着辛欢来白家,半个小时之内,和郁准到。
最开始这还是白振轩的主张,想让和郁陪着辛欢,她就不张罗走了;后来,就算不等白振轩打电。话,和郁也能自己屁颠儿屁颠儿地赶过来。
德叔还时不常上来禀告一声儿,说:“小少爷按天打电。话过来问我,说今儿周末了,欢欢来不来?一听说来,就在电。话里高兴得不行;一听说不来,当时声音就悄没声下去了。”
大人们就都乐,和郁小脸通红,可是一双眼睛还是亮晶晶地瞅着辛欢。
辛欢就更烦,扯着林宁的衣角嘟囔:“妈,我烦他,我们回家。”
这时候辛子阳就总是走上来将辛欢抱起来,暗暗掐她,责备说:“不许没规矩。”
等到回家了,辛子阳才跟她语重心长地解释:“欢欢,决不能得罪白家人、和家人,记住了没有?”
辛欢其实都明白。
他们家现在的公司“辛迪加影业”,前身是1920年代辛家先辈在上海滩创立的“辛迪加影戏公司”,是当时民|族电影工业的老头老大。但是建国后公私合营,公司就变成公家的了,连“辛迪加”这块资|本主义的牌子都给摘掉不用了。后来是改革开放后,白振轩从国外回来,投资影视业,便将“辛迪加”这块老字号给翻出来。因而惠及了辛子阳,摇身一变又是辛迪加名义上的老板。
而和家经营的金融机构“嘉和”,更是辛迪加每次资金掣肘时候必须要求到的人……
辛子阳之所以投其所好,让林宁母女每周都到白府去请安,实则就是为了讨好白和两家,以求保住他在辛迪加名义上的地位。否则他辛子阳,不过是个穷的叮当响的花花公子。
辛欢懂事,就算心里再不耐烦白家,再烦和郁,可是她还是忍下来,每周都跟母亲乖乖去白家,强压怒火继续跟和郁玩儿。
只是玩游戏又输给和郁的时候,她才会偶尔忍不住将和郁扯到后花园去喊:“凭什么呀,你就别总缠着我了行不行!跟你玩儿的小孩多了,你干嘛总不放过我啊!”
说的恼了她还翻旧仇:“你不说我是个屁吗?你天天跟着我个屁,干什么呀?”
和郁知道她真急了,就只能陪着笑:“……那我当跟屁虫好了。”
小小年纪,和郁都能说到这个地步,辛欢只能让他继续跟着。只是,她开始想主意让他主动离开。
招数1:说他外公的坏话!
白振轩就白书怡这么一个女儿,于是和郁虽然是外孙,可白振轩也当眼珠子似的疼。反过来说,在和郁的心里,白振轩也是完美的外公。
辛欢就故意跟他说:“我最初来白家,是管你外公叫爷爷的。可是你知道么,你外公后来却怎么都不准我继续叫爷爷了,说都给喊老了,非让我叫伯伯……小和子你知道不知道,你外公净安坏心眼儿!”
这算顶难听的指控了,辛欢不信和郁不上道。
和郁听了却只是淡淡一笑:“我外公原本也没有那么老。外公21岁生了我妈妈,我妈妈21岁生了我,现在我5岁,所以我外公才47岁。叫伯伯的话,真的没什么啊。”
他竟然这么避重就轻!
辛欢就再问:“那你想给你自己找个后姥姥么?”
和郁又转了转眼珠:“为什么不?外婆生下我妈妈后就去世了,外公为了抚养我妈妈多年单身。现在也该是他老人家颐养天年的时候了。”
辛欢就踢和郁一脚,扭身就跑,“滚你的蛋!”
☆、7、一览无余
旧爱重生,明星的娇妻;7、一览无余
一招不行,再来一招。舒悫鹉琻
招数2:挑战他的羞|耻心!
就连辛欢都不得不承认,和郁这小子真是天生的贵少,小小年纪就一身的风雅味道,脾气好得不得了。就连她这样儿的,竟然都没让他真的生过气,不论她说什么做什么,他总是清风明月地笑眯眯望着她,任凭她折腾。
可是这样的小孩儿,按说该有一条底线。辛欢琢磨着,羞|耻心就是他的底线。
她想起来自己曾经办过的一件糗事:幼儿园老师让做动物头饰,什么狮子大象的都可以;她自己苦于不会做,结果有天跟家里的厨娘一起逛农贸市场,在一个摊子上看见一头“大象!”她不管不顾、撒泼打滚地逼着厨娘给买了那“大象”,她回家进门就美滋滋套头上给爸妈显摆去了……结果,全家人都笑得趴地上半天起不来。
她后来仔细摆弄了一下才明白,原来那“头饰”竟然是一条,啊就,内|裤!
虽然糗事不堪回首明月中,不过那事儿总算是让辛欢明白了,原来男人的那条神马,是可以被比喻成动物的一些东西的。
凭着这份知识储备,辛欢就拉着和郁一起去游泳。
白家后院有从山上引来的山泉水,凿成游泳池,水色清冽,喝一口都没问题。可是辛欢从和郁开始脱衣裳就没顾着别地儿,一径望他那儿瞅。和郁虽然小,不过本|能的警惕还有,就紧张地背过身去。直到脱到只剩下一条小裤衩,才走回水边来。
和郁准备跳水,辛欢却坏笑着在一边端着下巴颏。
和郁慌乱之中想赶紧入水,结果辛欢趁势一把扯住他裤衩上的松紧带——和郁入水,裤衩却留在了辛欢手里。
山泉清澈见底,光着身子的和郁在水里一览无余。
辛欢此招得逞,捂着肚子俯仰大笑,一指和郁那“小黄瓜扭”:“哎呀,哈哈哈,猴子进化成人,尾巴都没了。可是你那条怎么还在啊,而且不在后头,转移到了前头!和郁你完蛋了,你的进化有问题!”
臭小孩儿,她就不信他不中招!
生气吧,生气吧,气哭了就去找他外公告状去,他外公就一气之下把她和妈妈都撵走了,从此再也不让登门。
孰料和郁却只是脸上红了一阵白了一阵,然后私下里望望,非但没跑,反而义正词严地从水里爬上了岸!
辛欢也忘了手里还攥着人家裤衩呢,就手往眼睛上一蒙,慌乱大叫:“啊啊你,你要干什么!”也忘了原本是谁要吓唬谁来着。
和郁红着一张小脸儿,一甩头豁出去了的样子,伸手捉过辛欢的手,让她看清他:“你错了,这不是猴子的小尾巴,这是我们男生的小J|J。这不是进化有问题,而是男女有别。欢欢你是因为自己没有,没见过,才会这样误会的。”
他竟然一脸义正词严给她上课?
辛欢傻了,只能呆呆盯着他那里,听他讲:“……这次你要记住了,以后再不要这样说别的男生。还有,你今天扒我的裤衩就扒了,以后再也不准扒别的男生的裤衩……要不,我就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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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你们两个天然呆小邪|恶,这么早就看光光了,注定你们一辈子都对彼此邪|恶下去……】
☆、8、倒打一耙
旧爱重生,明星的娇妻;8、倒打一耙
难道,这一招又败给他了?
辛欢脑筋迅速狂奔,不过片刻,小妮子已是悄然一笑,又有了新主意!
他没气哭,他没跑去告状,是吧?行,那她气哭,她跑去告状!
待得和郁说完,其实辛欢已经瞄着他那零件儿,将外形轮廓看得差不多了,她这才猛地甩开手,扭身捂脸大哭,撒腿就往前厅跑!
“妈妈,妈妈,救命啊,和郁他欺负人!”
辛家终究是开电影公司的,辛欢小小年纪的演技就不错,虽然开始跑的时候还只是干打雷不下雨,可是等到跑进了正院,眼泪已是金豆子似的噼里啪啦往下掉。舒悫鹉琻
辛欢这么一哭,白家里里外外都听见了,大家都围拢来看,这位小祖宗又演出什么花活来了。
——从她第一次来白家,白家上下就从来没消停过。
白振轩和林宁却不敢掉以轻心,林宁上来拥住女儿问:“欢欢,这是怎么了?”
辛欢调足了十二分的委屈,抽抽噎噎地讲给母亲听:“妈妈,刚刚我跟和郁去游泳。我好心好意地陪他玩儿,却没想到他当着我的面把裤衩都给脱了……他还摇晃着他的‘小尾巴’,站在我面前,拽着我的手不让我躲开,非让我看清楚……”
“他还告诉我说,他那个叫小J|J,说我们女生没有,所以要让我看清楚他的……”
林宁登时就呆了,险些一口气没上来,当场晕厥过去!
白振轩一听也愣住,猛地一拍桌子:“德子,去把那个小混账给我拎来!”
。
没几分钟和郁就被德叔给拎来了,来的时候还光着屁|股,德叔脱下自己的汗衫给围上。
辛欢悄然瞄着和郁,眼角眉梢飘过小小的得意——他的裤|衩在她手里攥着呢,她半道给扔了,他想不光着屁。股来,那都做不到啊~~
一件外孙这副模样,白振轩纵然有所怀疑,不过当着林宁的面,也再不能不发火。白振轩便忍着怒气问:“和郁外公问你,你刚刚跟欢欢说什么了?你有没有当着欢欢的面光着身子,有没有向欢欢讲解什么男女的不同?”
和郁一怔,望了望外公,再转眸去看辛欢。
她像只小猫,刚偷吃饱了奶酪,正得意地偷偷舔着爪子一般的餍足模样……
和郁心一软,向外公承认:“……有。”
白振轩登时气得浑身颤。抖,指着德叔,“去,去把这臭小子给我拎到门口去,拿戒尺来,抽他手心儿!看他还乱说不乱说!”
德叔一听就慌了,护着和郁,给白振轩不住地作揖,“先生,先生,不能啊。戒尺虽然打不坏人,可是小少爷才五岁,皮肉都还嫩着呢!”
林宁也吓呆了,也上来跟着一起劝:“先生您消消气,其实没什么打紧。毕竟都是无力岁的小孩儿,什么都不懂呢。上澡堂子,还经常看见妈妈带着这么大的小男孩儿上女堂子来,他们还分不清什么男女,这不算什么的。”
白振轩面上越发动气:“你们别劝了。这毛病,决不能糊弄过去!”
白振轩说着,亲手拎着和郁向外去。全家人都追出去,在廊下苦求。只有辛欢独自留在堂屋内,静悄悄听着外头传来的动静。
啪,啪……
德叔和林宁都哭了,却愣是没听见那臭小子一声半点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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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也为你,你可知?】
☆、9、好汉做事
旧爱重生,明星的娇妻;9、好汉做事
他怎么不哭?
堂屋里好静啊,静得像是一个巨大的山洞,而洞底就藏着个凶猛的怪兽。舒悫鹉琻辛欢独自呆着,听着外头的动静,心上渐渐慌得长了草。
她心慌意乱地搓手。不济事,就再绕着紫檀的桌椅板凳走两圈。可是心里那空落落的担心和慌乱却越发严重。
她其实,不想这样的。
她原本指望着他来,跟她分庭抗礼,两人当着白振轩和林宁的面儿就吵起来,然后白振轩护着他,林宁护着她,这事儿就这么一拍两散了。
谁想到他傻呀,他竟然什么都认了,挨打还一声都不哭!
小孩儿挨打的时候,哭是最有效的自卫武器,这是她多年的经验之谈。在家挨妈妈揍的时候,她哭得恨不能将房顶都掀开,然后妈就心软了,舍不得了。
可是这小孩儿,他有病啊!看着挺精明的,怎么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就在此时,外头忽然又多了一线哭声,哭得比谁的声音都大:“爸,爸!您别打我孩子,您要打就打我吧,爸呀……”
辛欢一怔,歪头向外望去。一个穿着香奈儿经典粗呢银灰色粗呢套裙的女子,跌跌撞撞从垂花门奔进来,进门就噗通跪倒在地,膝行过来。
辛欢纵然年幼,也明白这就该是和郁的母亲,白书怡了。
定然是白家佣人看情形不对,急电白书怡,让白书怡来救人。
白振轩就白书怡这么一个女儿,而且白书怡从小就没了母亲,所以别人的话再不管用,白书怡的话却是一定管用的。白家上下都悄然松了口气。
只是白振轩却没有马上停手。
白书怡又痛又气,便狠狠剜了一旁也跟着哭的林宁:“都是你的好女儿!”
白振轩一听,怒气又起,“白书怡,你胡说什么!是和郁自己的错!”
白振轩原本已经要停手了,这下索性又多抽了两下。白书怡一声尖叫:“爸你打我吧,你打死我吧!让我跟我妈妈天上相聚,就再不用这么心疼自己的孩子了!”
乱了。
都是她惹出来的。
辛欢垂首望望自己的手。她这双手从小到大惹事无数,但没想到今天捅了这么大一篓子。她不想的,真的。
可是既然都到了这个地步,她就不能再当缩头乌龟了。从小她就知道,遇见事儿缩起脑袋来的,都是乌龟王八蛋。
她就站直了腰杆儿,一扬脖儿,大步朝外去,跨出高高的门槛:“白振轩,你别打了!今天的事儿不赖他,是我故意栽赃陷害的!”
满院子的哭闹大乱,可是她一个六岁的小丫头的喊声,却奇异地盖过了所有大人的动静去,清亮亮地在院子里回荡。
饶是白振轩都一愣,扭头向她望过来:“欢欢,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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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之后,大家还喜欢么?冒泡给某苏点信心撒~~】
☆、10、忘了我吧
旧爱重生,明星的娇妻;10、忘了我吧
辛欢却没搭理白振轩,径直伸出小胳膊,扯住白振轩,将白振轩推一边儿去。舒悫鹉琻
她直接走到和郁眼前儿。
他两手摊开向上,上头给打的血色淋漓。
他的嘴唇都咬破了,染了血,像涂了口红似的那么娇艳。
他的脸显得更白,白得就像白振轩书房里收着的那些羊脂白玉的手把件儿。
辛欢吸了口气,从裤兜里掏出手绢来,轻轻把他手上的血给擦了。可是那血却擦不净,浮上的擦掉了,下头又继续涌出来更多。她的心就拧着一疼,视野里已是模糊了。
他竟然盯着她,说:“这手绢,擦鼻涕的吧?”
她抽了抽鼻子,差点气乐了。将他手捧起来,嘟起小嘴吹吹,然后瞪他:“你傻呀,为什么不哭?为什么不辩解?你就说都是我赖你的,不就完了?”
和郁手上很疼,可是看着她含着满眼睛的泪,还要一本正经教训他的模样,他就反倒笑了。
“我不疼。”
辛欢的心,就像被谁又用针给扎了一下,她再使劲抽鼻子:“不嘴硬能死啊?都出血了,怎么可能不疼?”
林宁是最心慌的,赶紧凑上来捉住辛欢的肩膀,问:“欢欢,到底是怎么回事?真是你冤枉人家小少爷的?”
辛欢狠狠一点头:“是!”
“唉你这孩子,你!”林宁真恨不能一头磕死,一把扯住辛欢,扬巴掌就扇下去。
白振轩急忙拦着:“林宁,算了!”
辛欢这次没躲,也没用她往常的大哭自保,而也是咬紧了嘴唇,瞪着大眼睛,只盯着和郁看。
两个都挨揍了的小孩儿,竟然在一群慌了神儿的大人中间,平静地,相视一笑。
笑过了,辛欢长舒了一口气,朝着和郁嚷:“小和子你给我记着,从今天以后,再别跟我玩儿了。我就是个惹事精,我还是你的扫把星,你就当个屁把我放了吧,你这样的小孩儿不该当跟屁虫。”
辛欢说完了,抬眼望林宁:“妈,别再带我来白家了。我再来,就是给人家全家找麻烦了。”
林宁尴尬到不行,只能向白振轩,白书怡,以及白家上下鞠躬,讷讷地说:“……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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