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哼哼了两声,从他身上爬过去,想去够刚刚被他拔下来的璎珞。他反手抱住我,把我又压回去。
事实上,除了我们,还有好几家在未水城等着绝世玄玉的寻主仪式。只是住进金府的却只有我们,原本此物应该逃不出第二家了。只是没想到,这金府上上下下乱成一团,去寻找那个失踪的小妾,竟放松了防备,绝世玄玉失窃。
一天后,金自在有些疲惫地出现在我们面前。他只看了我一眼,就别开了脸,向孙念如拱了拱手:“抱歉,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
孙念如淡道:“世兄,不必忧心。绝世玄玉,总会物归原主。”
金自在暗恨一声,道:“没想到九霄宫的人竟如此龌龊,劫走我爱姬,还盗走玄玉。”
我忍不住插了一句嘴:“请问,那位九霄宫的刺客……”
金自在挥了挥手,道:“已经被囚。严刑逼供,只是不愿意招供。”
我在心里叹息了一声。金自在啊金自在,你苦苦寻觅的爱姬,正在你手里受苦呢。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承认她就是与你好过的那个女人呢。我想到那女子看着金自在的眼神,真是一段孽缘。
金自在道:“只要贤弟能将玄玉找回来,在下愿以玄玉相赠。”
孙念如低下头看了我一眼,淡道:“助世兄,找回玄玉,在下,自然是义不容辞。只是,不敢贪功。在下此番,是为玄玉而来。既然,绝世玄玉已失,那么……”
金自在这才低头看了看我,一看又别开了脸,轻咳了两声,道:“贤弟的意思,为兄明白。小夫人既然惧热,那么便取一块上等玄玉来,先委屈小夫人了。”
玄玉很快被送了上来。我揭开绸缎看了一眼,竟是深邃的黑色。我看了第一眼,就被吸引住。伸手轻轻触碰,竟有一股凉气从指尖弥漫开来,透心凉。触感细腻柔泽,而且看起来竟是灵性十足。这不过是上品,就已经如此令人心惊。不知道那块绝世玄玉,会是怎样一个惊世骇俗。
金自在走后,孙念如亲自给我把那个东西挂在脖子上。神奇的是,先前所觉得的燥热不安,此时竟一下就全消退了去。我欣喜地抬起头,道:“念如,这个就很好。那个绝世玄玉,我们不要了。”
他搂着我,把玩着我身前的玄玉,轻声道:“那怎么行。先委屈你,带着这个了。等把那个绝世玄玉找回来,再说。”
我撇撇嘴,也不跟他争辩。反正马上要回剑宗去了,这一路上要是给我们找得到玄玉,除非天下掉金元宝。
隔日,我们去向金自在告辞。他的面色有些苍白,好像做了什么很可怕的事情。我想,大约跟那个小妾有关系吧。不过就算我们早就告诉了他,他也不会相信的。其实他自己也大约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他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复杂,我有些尴尬,只低下头,稍稍避开了一些。
终于还是让我们从这金府走了出来。
未水城还是像我们来的时候一样的惬意自然,好像他们的城主所遭遇到的事情,一点也不要紧。
先前管剑樵送来的那些东西,我自然不敢佩戴,便和剑宗送出来的那对重的吓死人的金镯子一起送到了钱庄,存了起来。我写了孙念如的名字,他笑了一笑。
因为戴着玄玉,这种天气里我也感觉不到燥热,心情很好。和孙念如一起策马赶到城外,一路风光也好了起来。这日子真是惬意极了。
夜里宿在客栈,我洗了澡,一手抓过玄玉重新戴上。乌黑剔透的色泽,配在白皙的肌肤上,我看了一会,然后慢慢地红了脸。
他在屏风后面轻咳了一声,我手忙脚乱地抓过衣服来挡。他似乎轻轻笑了一声,低声道:“出来。”
我咬了咬牙,索性就光着身子,从屏风后面绕了出去。我想生宝宝来着,怎么能这么害羞。他看了我一眼,然后眼神一下就变了。我小心肝狂跳,呐呐地看着他,然后他低下头,在我胸口那个玄玉上,轻轻亲了一下。
我面红耳赤地搂住他的脖子,他把我抱了起来。
他把我放在床上,反手放下床帐,倾身而上。先前因为在人家家里做客,我们行为虽然亲密,却都是点到即止。他也正是年少气盛的年纪,平时就很压抑自制的一个人,自然在这方面就很冲动。尤其是他的对象又是只有我一个……而我毕竟比不得他,充其量只算是一个年轻的健康女性,而且这个身体几次遭到损坏,自然不堪重负。只是我心中一直对要求他这样严苛而有些内疚,毕竟他是古人,思想和我是不同的。当我提出那个想法的时候,他几乎是考虑都没有考虑一下,就点头答应了。因此我也就更加内疚,平时他要怎么样,我一般是不会拒绝的,有的时候受不了了,也不会说出来。这一下自然更不可能拒绝他。因为我自己也想要早早怀孕,生个孩子,以报前两次的遗憾。
“思嘉……”他松开我的嘴唇,轻轻地叫了我一声。
我抬头,看到他眼底的狂热色彩,不由得闭上了眼,伸手搂住他。他含住我的下巴,用牙齿轻轻蹭了蹭,我忍不住嘤咛了一声,然后他凑过去含住了我的耳垂。。。。
第六十节:汉阳的路。顺便报个仇。
我的手在他渐渐汗湿的背上抚摸。指尖用力感受他年轻强韧的肌理,脚尖也抬起来,在他的腿上一下一下地轻蹭。他抬起头,喘息着看着我。我将面上的头发绕到耳朵后面,从他身下爬出来,翻身骑在他腰上,低下头去亲吻他。双手也滑到他有一点胸肌的胸前,突然就用力捏了捏。
“……嗯!”他的身子一下崩紧,抵在我小腹上的那个东西似乎又烫了一些。
我心下诧异,怎么男人被抓到这里,也会有反应的吗?保持着跟他接吻的姿势,我慢慢地俯低身子,在他胸口上用力揉捏。他喘息一声剧烈过一声,离开了我的嘴唇,我便低下头去,含住了他胸前的凸起。
他的反应超乎寻常的剧烈。我把那个小东西吐了出来,实在忍不住,笑了一声。他瞪了我一眼,一双眼睛却雾蒙蒙,与其说是瞪,不如说是嗔。他的手探下去。我一下不稳,便跌在他胸膛上。他偏过头,吻住我,伸手扶起我的臀部,把那个东西慢慢地压进来。
因一来就是我上他下,我有点紧张,只能手脚发软地伏在他身上,身体控制不住的收缩。
“……思嘉,放松一点……”他闷哼了一声,然而却不等我试着放松就失去了耐心,直接翻身把我压倒,把我的腿拉开。
我喘着气,看着他,然后闷哼了一声,让他直冲到底。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让我神魂颠倒。我的手只能无意识地抓住身侧的被褥,随着他的动作起伏身躯,到最后便是无力的开始呻吟,断断续续,高高低低。他的动作一下轻了一下重了,都叫我疯狂。我也管不得这屋子的隔音并不好,只能将心中的一切都高声呐喊出来,用力盘住他的腰身,让他给我更多更多。
他把我抱起来,揉在胸前。那块清冷的玄玉被我们的汗水浸透,却一丝热度都没有染上,那冰冷的刺激简直叫我疯狂。
我发出一声破碎的悲鸣,世界破碎在眼前。
稍稍冷静下来。他伸手搂住我的腰身,把头靠在我肩上,轻轻地吻我汗湿的肌肤。
“思嘉……好么?”
我抬起无力的胳膊,遮住眼睛,轻声道:“好极了,念如。”
他轻轻地笑了一声,把我搂得更紧。
我推了他一下,费力地伸长手,去拿了一个小枕头过来,垫在腰下。
他不解地抬起头:“思嘉?”
我有点脸红,凑过去,在他耳边轻声道:“听说,这样,能生宝宝……”
他愕然,然后面色有些古怪的看着我,最后笑了一声,翻身再次压住我。
折腾了一整夜,第二天自然是睡到日上三竿。他早早地出去过一次,似乎又找了个地方练剑去了。这个习惯,他是十年如一日的。他回来的时候,想把我叫起来吃早饭。但是我只是蹭来蹭去,说什么也不愿意离开被窝。带着玄玉盖被子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我幽怨地瞪着他,有这等好东西,他怎么不早点买给我?而且都已经答应了我几年了,每次都耽搁。
他无可奈何,只得去打了水来,让我坐在床上梳洗,然后把早饭给我送到床上。
我笑了一声,轻佻地捏捏他的下巴:“孺子可教也。”
他作势瞪了我一眼。我笑着避开,专心填肚子。
等我吃饱,我还舔了舔手指,把手指上的芝麻舔掉。他把我的手拉过去,用帕子仔细地给我擦拭。我近距离看着他认真的眉眼,露出一个微笑,情不自禁地靠上去,在他眼睛上轻轻亲了一下。
“嗯?”他被我偷袭,抬头看了我一眼,只笑了一笑,就继续替我清理手指。
我们正在开玩笑,突然听到外面的动静。人家好像是故意提高了音量说话,越说我的脸就越红。
“哟,门主,你的眼圈儿怎么黑了?难道昨晚没睡好?”
“确实,也不知道哪来的风骚小娘,一整个晚上浪个不停,叫得人心痒痒。”
“咦?我怎么没听见?早知道,就住到你房里去了。”
“哎,你还是别来的的好。你年纪轻轻的。连女人的滋味儿都没尝过,你若是来了,难保你不会被你自己活活烧死。”
……
我把头埋在孙念如怀里,有点咬牙切齿。死管子,说的好像他是受害者一样。八成是他又偷听了我们的墙脚,他做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竟然还提高音量想气我。横竖我也是没脸皮的了,爱干嘛干嘛,大不了以后,见到他绕道走。
可是一想到昨天晚上我叫成那样,我又觉得其窘,只是抓着孙念如的前襟,咬牙切齿地不说话。
这死东西怎么就跟我们住到同一家客栈来了,而且还正好是两隔壁?
“对了,门主,那个娘们的下落已经查到了。你看……”
“还看什么看?你们自己处理了,手脚干净点……”
他们说话的声音渐渐远去。我浑身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抬头看向孙念如。这一看之下,才发现他的脸色竟然奇差。
我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句:“念如?”
他似乎才回过神,然后吐出一口气,伸手揽住我:“嗯?”
我放松了一些,颦眉道:“他们说的是谁?不会是白玲珑吧?”
孙念如的脸色一下又变难看了。他冷哼了一声。道:“随他去吧。多行不义,必自毙。想来,她为非作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总会,有人收拾她。”
我道:“那倒是,恶人自有恶人磨。让他们鬼打鬼,其实也是一件快事。”说真的,我是恨极了白玲珑。我第一次见到一个这么蠢的人,用这么低级的手段来害人。偏偏还把我折磨得惨不忍睹。我想,如果她在我面前,我一定会划花她的脸。然后剁掉她的手指,让她自己也尝尝仙人刺的滋味。
她是老妖怪的侄女,难怪也会用毒。只是一看就知道她是没有好好学过的,如果我要跟她较真,根本不用孙念如帮忙,她就不会是我的对手。只可惜以前都太忽略她了,给了她可趁之机。
最好她就静悄悄地被人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收拾掉吧。眼不见心不烦。
可是老天根本就没有听到我的祈祷。我们出城的时候,还是让我们给碰见了。
只不过这一次,换这个女人哭得震天响。我真是没想到,她也是怕死的。看她对我下手的那个狠劲,我还以为她已经漠视生死了呢。
林边僻静的小路上,一群白衣男子围着一个已经衣衫褴褛的女子,发出类似于yin贼一般的龌龊笑声。那女子手里已经没有了兵器,眼泪涟涟地抱着自己的身子,就像一只误入猎人陷阱的小畜生,惊惶地躲避着,却无济于事。
有一个人,懒洋洋地靠在不远处的树下,神情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原来是管剑樵。
如果是平时,让我看到这等情景,我大约会以为是有强盗欺负落单女子了。可是那女子的一张脸,虽然发髻凌乱,脸上那道疤痕还没有完全淡去,却依然不难辨认,那便是让我恨之入骨的白玲珑。
“哟,小山花。”他看到我们,只懒洋洋地抬起手,对我打了个招呼。
那边,白玲珑像看到救星一般,尖声厉叫起来:“念如哥哥——”
这一下就被人拎住了双手,另一个男人冲到她面前,毫不留情地给了她两个耳光,粗鲁地笑骂了两句:“小荡货,见了谁都叫哥。”
说着,那一群男子便笑了出来,一围而上。
我突然有点不忍心了。虽然在我心里,我已经把她给XXX了一千次一万次。却没想到亲眼看到,还是会有些动摇。我想,怎么说,她也是老妖怪的侄女,这样看着她被轮X再杀,还真是有点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毕竟,老妖怪对我也是很好的。
那边的惨叫声已经越来越犀利,伴随着男子畅快的笑声。
管剑樵戏虐地看着我:“怎么?看不下去了?想来个以德报怨?”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别过脸,对孙念如道:“我们走吧。”
孙念如搂在我腰上的手却突然一紧,然后就把我在马上压低了下去。耳边传来呼啸的风声,一股熟悉的香味飘过,然后就传来几声男子的哀叫声。
只见老妖怪携着一个大胖子,稳稳地落在了那群人中间。那个胖子,可不就是在我家装神弄鬼的公孙大师。只见那胖子去把已经摇摇欲坠的白玲珑扶了起来,那群白衣男子全都面无人色地退了开来,警觉地看着来人。
白玲珑尖声叫着:“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我皱了皱眉,啧了一声:“死性不改。”
老妖怪一向护短,自己侄女被人这样折腾,哪里能容得,当下便一抬手。我抓在孙念如手臂上的手一紧,不用我说,孙念如已经抱着我从马上腾身而起。
黄白两色的烟雾在空中相撞,然后就发出了强烈的爆破声,空气只留下淡淡的硝烟味。我稳稳地站在老妖怪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那群白衣男子捂住脸,避之不及。只是,若是我不出手,他们即使捂住脸,老妖怪下的毒也会从他们的皮肤和眼睛里渗入,他们一样要死。
老妖怪似乎一怔,看着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倒是那公孙胖子,扶着哭得撕心裂肺的白玲珑,竟然还敢指责我:“谢二娘,你未免也太狠!玲珑好说,也是你师姐,你竟然这样对她!”
我抬起头,在层层迷雾中看向天空,笑了一声:“她是我师姐?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不知她是拜在我父亲门下,还是别的什么地方?我的师兄师姐太多了,一时半会我可想不起来。”
老妖怪沉着脸,低斥了一声:“丫头!”
我别过脸,淡道:“师父在上,徒儿见礼。”
老妖怪似乎松了一口气,随即却开始骂我:“你既然还认为师,为何看到玲珑这般,却袖手旁观?!”
我紧紧盯着他的脸,轻声道:“师父,莫忘了,我是您教出来的徒弟。您会对一个害您失去孩儿,又三番两次想要杀你的人,以德报怨吗?不会吧。我自然,也不会。”我抬手,指着白玲珑,高声道:“我起码比您好,师父。她几次要杀我,伤我,我都没有自己动手报复过。只是她作孽太多,惹下了一堆仇家,人家要杀她,您难道,还指望我这个被她刺杀了几次的人去救她吗?”
白玲珑尖叫了一声:“贱人!你这个贱人!都是你!大伯,杀了她!”
我冷笑,就算老妖怪会对我出手,他也要不了我的性命。更何况……我深深地看了老妖怪一眼。您会出手杀我么?
昔日,我们师徒并肩上山,他责备我说我太没用,如果选了远处的山峰,便要让我坐在篓子里背我上山。
那时,我还不顶事的时候,他花了多少心血,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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