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早洗干净了,悲惨的故事也被大多数人遗忘。只说这是“叹息桥”,犯人们最后一瞥的地方。且把那悲剧改成喜剧,说成神话。如果情侣能在桥下接吻,爱情将会永恒。”
他们摇摇晃晃的登上了冈都拉,劳拉还沉浸在悲伤的传说中出不来,望着悠悠的水面叹息着。
叹息桥距离圣马可广场本身就不远,坐着冈都拉一会就到了。
白筱童看着两座高楼间架起的一座其貌不扬的小桥,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叹息桥。桥的另外一边连接的是监狱,显得阴沉沉,联想起劳拉讲的那个传说,不禁感叹这种阴森的地方居然是守护爱情之所在。
桥下已经有很多对恋人了,都在抱在一起接吻,希望自己的爱情能够得到永久。她小声道:“这么小一座桥,能禁得起多少人的愿望?”
叶初寒笑着附和她的话:“的确,我也不信。”但是手上却一使劲,把白筱童整个人转了过来压向自己的唇,在剩下一厘米的时候接着说道:“但是我不介意多接一次吻。”
“什么……嗳——”白筱童还没搞清情况就被封住了口。
小船缓缓的撑过了叹息桥,在这一刻,不管有没有神保佑,在这座桥下的所有恋人,都是幸福的……
只是他们的爱情旅途,究竟会走得多么曲折,却是无法估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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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岸之后,已经是夕阳落幕之时,叶初寒拉着白筱童走到广场边上的露天咖啡店,悠哉的喝起咖啡来。
叶初寒看着看看对面街道上的到处都是大声谈笑的人群,又看看沉默的白筱童他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升起来了,就问:“怎么不说话了?”
白筱童埋头于热咖啡的薄雾中,停了停才道“没什么话要说。”
叶初寒挑挑眉:“刚才在叹息桥下被我亲了,所以不开心?”
白筱童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帘。
“我有时候想,我要不当初不逼你,咱俩会有什么不一样么?”
“会有什么不一样?”
“你说呢?”
白筱童扭头看了看他,喝了一大口苦咖啡,含糊的说:“我一般不回答假设问题。”
“如果这个假设很重要呢?比如,我后悔了,比如,我以后对你认真起来了。比如,我现在就跟你说,我喜欢上你了,我想跟你好好的。”
白筱童仿佛扯了扯嘴角“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根本就是无法挽回的,还能怎么?我已经想开了。”
“想开了?”
“恩,佛曰,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一样东西,如果你太想要,就会把它看得很大,甚至大到成了整个世界,占据了你的全部心思。所以,无论是多么眷恋,多么珍惜的东西,都要尝试着放下看淡,亦即它在无限时空中的微不足道。这样,你就算没有得到也不会痛不欲生。”
叶初寒定定的望着白筱童,她的脸微微仰起,目光穿过人群,不知道放置在了何处,咖啡的热气让她的侧脸看起来忽然有了模糊的感觉,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重重的叹口气,垂下的睫毛划过了空气,也划过他的心上,似有一片暖融融的鹅毛落在胸腔里的那个柔软的东西上,怦然心动。
“佛说,众生的业力,佛菩萨的愿力,使这个世界生灭不住,永远都在轮回。有情世间轮回,器世间也在轮回,星球成住坏空就是轮回,“空”是毁灭,就是末日,“成”就是又开始了。即便是宇宙的星球、星系也是在轮回,只是它的时间长,我们的生命短暂见不到。既然这是自然现象,就是正常的,不生亦不灭,不常亦不断,不一亦不异,不
来亦不出。所以,生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死也没有什么恐惧。”
叶初寒对宗教没什么兴趣,从来不相信所谓的命运,他只信自己,认为只要自己有了能力,不管是什么都是唾手可得,这个能力是要与权财画上等号的,生活在官宦世家看惯了政治斗狠,又在生意场这个大染缸里浸淫多年,他本以为他早已练就了铁石心肠,可是此刻看着微微有些脆弱伤感的白筱童,听着她仿佛参透生死的老成感悟,一股难以形容的,他所不熟悉的热潮忽然就涌上心头,感觉怪怪的,又沉甸甸的,就像辽阔冰原上一星火种,星星点点,渺小纤弱,却那般难能可贵。
他与太多的女人逢场作戏,关系仅止于男欢女爱,什么时间有过这样的感觉,此刻的怪异让他生出一丝不安,他努力忽视这些,故作漫不经心地问:“你年纪轻轻的,什么生啊死的,以后日子还长着呢,快乐也还多着呢。”
白筱童虚晃地笑笑,“我只是随便说说,你不要介意。”
夕阳的红艳暖光打在她的脸上身上,似乎在她身上镀上了一层金光,但是,即使在这一层暖光的包围里,白筱童却更给人以寥落忧愁的感觉。
叶初寒注视着她的脸,从她的额头到眼睛到鼻子脸颊嘴唇下巴,在暖光里,她脸上的每一个线条都带着无限精细美好,叶初寒看着,心像是也被这温暖而柔和的夕阳给烤得柔软得要化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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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玩逛了一天,晚上的时候,叶初寒竟然还要开车带她出去。
开着暖气的车内,白筱童迷迷糊糊地睡着,意识也在清醒与朦胧间徘徊,脸颊上传来一层酥麻的触摸,白筱童幽幽地睁开眼,聚集的瞳孔里映射出的是叶初寒意味深长的眸光。
伸手揉揉惺松的眼皮,白筱童将下滑的身体从座椅上撑起,望着窗外静止的景物。
“到了,下车吧!”
白皙的长指顺了顺她鬓间的头发,他就率先下了车,白筱童瞅了眼外面漆黑的夜色,也打开车门迈了出去。
微凉的夜风拂过身体,即使穿着大衣,白筱童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因为,这里竟然没有一盏路灯,来点缀寒凄凄的夜色。
仰望着寂静的夜空,白筱童能感觉到叶初寒的靠近,他温热的大手覆上她的眼睛,遮盖住了她仅有的一点光明。
“闭上眼,从现在开始倒数十秒。”
白筱童很实在地数出了一串数字,从十开始倒数,在他的手离开她,她竟然乖巧地没提前睁开眼。
“四,三,二……一!”
白筱童倏然掀开眼帘,明亮的火光摄取了她眼眸中的黑暗,犹如星辰点亮了一整片夜幕,亮光连接在一块,她就看到了两个单词——happybirthday!
白筱童的眸底盈上的说不出的震惊,想询问,一转头才发现本来站在她身边的男人,已经不见踪影,眉心起伏,四下寻找那道修长的身影,刚转过身,就看到了从车尾缓步而来的叶初寒,而他的手里——
捧着大束的白玫瑰!
圣洁的玫瑰在暗夜中更显得高贵宁洁,温柔的花香随着叶初寒的走近,弥漫在她的周围。修长的身姿上是黑色的修身西服,手里拿着大束的灯光,灯光下,叶初寒微微一笑,露出皓白的牙齿,恰到好处的弧度让他俊美的外表下,更加完美得无懈可击。
“生日快乐。”轻柔的嗓音飘散在空气中,四目交换,望进他深邃的凤眸之中。
如果面前是任何一个曾经跟他有过交集的女人,那么肯定早就酥软的找不着北了,可惜在他面前的是白筱童,是一个为了生存不得不深入了解他的女人,她知道他相送的话自己就算拒绝也没有用,而且此时此刻要说没有一丝丝的触动也是完全不可能的,她最终还是接过了那束花,“谢谢。”
“啊?就这样也太敷衍了吧,专门为了讨好你才鼓捣了这么一场,专门开了个视频会议咨询了呢,人家可是说要是跟女朋友整一出这个,她铁定感动的往你怀里钻,怎么样你感动么?”说完就特男人的看着她笑,脸颊的酒窝被不停闪动的烟火光芒照的若隐若现,他柔顺的头发从额角垂了下来,那凝视着她的目光加上小白兔般无害的笑容说不出的温柔多情。
白筱童看了半晌微微挑起了唇角轻轻笑了,终于说:“恩,挺感动的。”
叶初寒慢慢俯过头去亲她的脸,左手按在她的后脑勺上慢慢用力压向他,找到她的唇,就吻住,温柔的,轻轻的,像是对待易碎的宝物。
白筱童愣了一下,但是她并没有躲开,随他放任的紧贴在自己身上,随他渐渐的加深这个吻,随他紧紧将她按在怀中,叶初寒开始粗喘,开始饥渴而又猛烈的吻她,他的急切让她有点害怕,因为她突然发现自己心跳加速,不能呼吸,却又渴望一双手臂,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的抱住她,让她不要再彷徨不要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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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咳……那个,天彻底亮了,通宵过后,今天的第二更哦~~~有亲亲说凉子懒惰了呢,所以只好加班再加班哦~~~努力写文,只是希望亲们能够喜欢和支持,永远爱你们~感谢你们~~么么么么么么~~~~~~~~~~~~~~~~~~~~~~~~~~~~~~~~~~~~~~~~~~~~~~~~~~~~
第八十九章 是不会和他有任何缘分的
从威尼斯回来后,叶初寒每天非常忙碌,众多的公事累计到了一起,还有不能推辞的应酬。。
白筱童每天把自己关在别墅的房间里发呆,她想了很多,许多许多关于最近发生的一切,又想起想起以前发生的种种,她竟有了麻木的感觉,屈辱难堪,折磨痛苦,对一切的绝望和挣扎,到如今仿佛就像是过眼云烟,书写在书上面的历史,直到没有内容只剩下空白,可是她对于开始新生活的渴望就像是飞翔在海洋中的海鸟那样,风浪还是要坚持飞出那片海洋,面对困境,也不得不放弃尊严只为了活着,可海鸟是为了到达陆地而坚强的活着,她呢?她为了什么?
“白小姐,先生打来的电话。”佣人把放筒交给失魂落魄的她。
那端传来亲呢又邪气的声音:“太阳都快晒到屁股了,我想你也该醒了,是不是,傻妞?”
白筱童一时尴尬,佣人很懂事地退了出去。
“你不是说这几天让我去看看我妈和舅舅他们吗?”她开口问他,上次叶初寒跟她说舅舅一家人似乎对妈妈照顾的不是太好,她想亲自去证实一下,也看看妈妈的近况。
叶初寒仿佛心情不错,笑道:“本来订好了今晚的机票,不过天气不好,而且据说有大雪要来,所以机场暂时封闭,只有再过几天了。”
“你说话不算数——”白筱童有些撒娇的语气,她现在已经知道他吃软不吃硬,知道怎么能让他心软。
叶初寒果然沉吟了下,才道:“你要是一定要,也不是不能。可以用私人专机,但是你不能去,要让人接他们过来,但是天气变化太快,没人能保证他们能够安全的到达这里。”
“别了!你先别让他们过来!”她急道,他就是算准了她对家人的感情,才拿得她死死的,她没有办法,只有服从。
叶初寒又笑了笑,又嘱咐说“行了,我有个会要开,你先休息吧,下午早点回去接你。”
白筱童“恩”了声之后挂断电话,恢复成面无表情。
窗外的天空阴沉沉的,沉重的似是要压垮大地,仔细的听还能听见风带着哨子把树枝吹的嘎嘎响,冬天就这样来临,不带任何商量的余地就把冷空气一股脑洒在大地上,冷的让人不住的哆嗦,白筱童翻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她的心比外面的世界更凉,情是已缘非,如果不把从前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恋从心里狠命地挤走,她根本没办法继续活下去。白筱童努力地在让自己忘却,以排解巨大的伤感,多想想现在的生活:不爱枕边人,可母亲并没有出事故,还得到良好的照顾,让她稍稍放心,而且在这个别墅里,只要用心扮演好一个金丝鸟的角色,就是将最值钱的古董砸了毁了扔了,那个人也会笑着说“没关系你开心就好”。
算了算了,她绝望的想,就这样吧就这样吧,破罐子破摔吧,反正已经破了,再好的手艺黏在一起也不能恢复原状了,有了裂纹了,她的人生本来就是灰色的,现在不过被漆上了黑色而已,有什么区别呢?况且每天都在一起,不能不有那么一点点心动。试想,哪怕是猎人和野兽共同误入在一个雪窟之中里,一时出不来,他们大多会为了生存暂时团结在一起共同对付黑暗、严寒酷暑、饥渴和孤独,起码能有人和你对话,脱离险境如再对抗那是后话,她和叶初寒的关系就像这样的人。
她想逃避现实,想掩饰内心的争斗掩饰从绝望的极端走向另一个绝望的极端,花瓶,破罐,反正都是易碎的东西,反正已经碎了,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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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名南方分公司最高级的经理主管静静的坐在会议室里,硝烟味刚刚散去,每个人早为今日的发言做了精心的准备和调查,这是关系到集团在南方市场业务的开展而展开的激烈争论,也是关于他们能力的一次表现。
可是,他们的董事长只是在把会议纪录草草看了一遍后,便啪的一声把厚厚的会议记录扔在他们面前,所有的经理和主管们噤若寒蝉。
“你们所提出的一年利润目标,还不及总部一个月的开销!”他冷冷道。
在场的人羞愧而难堪的低下头。
助理唐明把准备好的材料交给助手放下来,道:“这是给在座每个人所辖的公司制定的目标,请大家记住,这是必须完成的任务,没有一丝回旋谈判的余地。集团高达数百万的年薪和优渥职位,将视各位的表现而定。另外,集团决不会容忍碌碌无为者存在,请各位自己想一下!”
唐明说完后看了叶初寒一眼,他已在蹙着眉头研究着财务部门送来的报表,身上无意散发的冰冷与霸气让每个人都感到窒息般的压力。他具有狡诈强硬的商业手腕和深沉的心计,早看出南方市场的巨大潜力,且有优惠政策的支持,所以才不惜代价兼并一些表面上不景气,他的触角开始成功伸向各个行业,但他的野心不仅限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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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天窗的玻璃照进来,白筱童懒散的窝在花瓣形状的卡通沙发里,对着对面的墙壁上挂着的一幅风景画发呆,画上是炫丽夺目的金黄色的花,花瓣的色泽同时透出纯净和妖艳的气质,背后是一片淡意水墨的山谷,唯有这花儿格外醒目,孤傲冷艳的绽放在莽莽天地间。
这时楼下传来汽车
喇叭的声音,她倚在窗边看下去,叶初寒正从跑车里迈出来,黑色大衣下健美强悍的体形,懒洋洋的目光如冬季初晴的太阳,有着虚幻的暧意。
“白小姐在做什么?”叶初寒进门就问了管家。
管家垂下目光,“用完午餐后,白小姐就一直呆在卧室里。”
冷香飘过,抬头,他只看到窗帘似乎被风吹动。
深陷在沙发里的她如一只娇懒忧郁的小猫咪,抱着膝头,静静的看着推门而入的男人,那清水一般的眸子缓缓流入他的心底深处。
“你回来了?”她对他笑笑。
叶初寒笑着看白筱童,走过去倾身就在白筱童唇上亲了亲,白筱童的唇从来是温温的软软的,是令人魂牵梦绕的美好滋味。
白筱童被他亲了,有点着恼,道,“你正经点行不行?”
叶初寒流氓地笑笑道,“我亲自己女朋友,还只是单纯地唇碰唇亲了一下而已,有什么不正经的?”
白筱童一听女朋友这三个字不由一愣,她在心里嘲笑自己,什么时候像她这样下、贱的女人也莫名其妙可以被称为女朋友吗?难道这是社会上的新叫法,她回过神看见叶初寒正一脸幽深地看着她,赶紧又接着道,“好饿,不是说去吃饭吗?赶紧走吧。”
叶初寒将她拉起来,笑着问道,“小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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