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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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妻-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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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眼前的这位王妃。除了和差不离的容貌之外。没哪里能与印象中的人对得上,她心里纳闷,脸上却打起笑容。道:“今日到王府来,原本是想探望小女,哪知道不大没见到人,还听说小女犯了错,被禁了足。我这心里忐忑惶恐,怎么都不踏实,这才求见王妃,想问个究竟。”

    说话的语气倒是很谦卑,姿态放得也很低,但这话……玉凌云冷冷的看着她,淡淡的道:“傅夫人这是来讨要说法了?”

    “不敢!不敢!”傅夫人做出诚惶诚恐的样子,嘴上却道:“小女一直就是个乖巧懂规矩的,进王府这些年来也从听说犯错被责,哪知道忽然就……我这心里实在是不放心,真不知道她做错了什么,惹王妃生气,还请王妃示下。”

    “你认为是我故意为难她吧!”玉凌云冷冷的看着傅夫人装模作样,看来她对岫云并不熟悉,根本就没有辨认出自己不是岫云来,这才有恃无恐的说这些话。

    “真不敢那般揣测,只是……”傅夫人一脸无奈为难的看着玉凌云。

    “只是怎样?”玉凌云冷笑起来,她冷冷的看着傅夫人,直言不讳的道:“你也犯不着再说那些废话!不错,傅氏是我下令禁足的,至于原因……我想傅夫人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

    傅夫人的心猛烈的跳动起来,她似乎都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她强笑道:“王妃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我……”

    “听不懂?看傅夫人的样子可不像是听不懂!”玉凌云冷冷的打断她的话,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憎恨,道:“若是不懂,傅夫人一个月前为何仓皇的到庄子上与傅氏见面?若是不懂,再之前,傅夫人为何带着你那犬子去龙泉寺,是单纯的去烧香拜佛还是另有所图?三年前,龙泉寺那出拙劣的英雄救美的戏码,所图为何?还有更早之前,傅氏便在玉府收买背主的奴才,又是为了什么?”

    玉凌云一句一句质问让傅夫人脸上的血色越来越淡,到最后面色苍白,满眼惊惶,她的嘴唇颤抖了好一会,才磕磕巴巴的道:“王……王妃越说越让人糊涂了……”

    “就这么一点胆子,还敢在背后算计人?”玉凌云冷冷的看着身子微微有些颤抖的傅夫人,冷笑道:“傅氏在背后到底算计什么,为什么这般算计,所图为何,你未必清楚,但是,傅夫人,你敢说你不知道她做的那些事情?敢说你和你那个不思进取的儿子没有参与?”

    傅夫人心慌慌的,她真后悔今日来这一遭了,但玉凌云把话说的都这般明白了,再装傻也不过让人耻笑,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稍微镇定些,道:“我不知道王妃在说什么,也不知道王妃为何这般激动,不过,我却要提醒王妃一句,您身份贵重,说话还请谨慎小心些,若让旁人,尤其是王爷误会了什么的话,对您可不好。您说可是?”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玉凌云冷嗤一声,道:“你以为我害怕你的威胁吗?我也不妨告诉你,这一切王爷早已知晓。”

    王爷知道了?傅夫人这次心里更慌了,她之前敢那般有恃无恐不就是自认为捏了玉岫云的把柄,笃定她为了自己的声誉不敢声张,还会受制于自己吗?若王爷知道了,这就不仅仅是把柄了,还是一个烫手山芋,为了避免自己的王妃名声扫地,进而影响到自己,王爷定然会采取某些措施,舍弃某些人,不用想,傅夫人也知道,被舍弃的会是谁。这让她的心沉到谷底,再一次怨恨起傅俪娘来,恨她将全家人拖下水。

    “王妃说笑了,王爷若是知晓的话,您怎么可能……”傅夫人的话没有说下去,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是说李煜炜若知晓的话定然不会娶她,还是说她怎么还能安然无恙到现在。

    “若不是王爷知晓这些事情,心中恚怒的话,我怎么可能被安排在这般偏远的地方?又怎么可能我才进门,就请郑嬷嬷回王府打理内宅?”玉凌云冷冷的看着傅夫人,住这里也好,请郑嬷嬷回来也罢,都是她的意思,但她也知道,或许只有自己才会主动做这些“愚蠢”的决定,她冷冷的道:“这一切都拜傅氏所赐,我若不回敬一二的话,岂不是辜负了她这么多年的精心照顾。”

    玉凌云的话傅夫人几乎全信了,她心底惶然,明白算计不成,事情败露的傅俪娘绝对不会有好下场,也明白翻了脸,说了这么一番话的玉凌云也不大可能就这么放过自己一家,但仍旧心存侥幸的道:“还请王妃看在这些年的情分上,饶了小女这一遭……”

    “情分?精心算计也能算情分?就算有,也在龙泉寺那一场劫杀之中消失殆尽了!”玉凌云冷笑,道:“若无兄长将我及时救回,那日便是我的忌日,若无父兄撑腰,王爷又岂能容我到现在?”

    “王妃意欲如何?”玉凌云不愿善了,傅夫人是一点都不意外,换了她也不会简单放过。

    “暂时还没想好!”玉凌云淡淡的道:“在我没想好之前,傅氏就老老实实的在自己屋子里呆着,别出来惹人厌烦,至于你们,最好也老老实实的趴好了,别随便动弹。”

    这是要让自己一家人就这么等着她处置吗?那和等死有什么不同?傅夫人咬牙,她可以不管傅俪娘,但却不能不管儿子。今日特意跑这一趟,明面上是担心女儿,想见女儿一面,但实际上却还是为了至今仍旧闲置在家的儿子傅立永,女儿是泼出去的水,儿子才是一辈子的依靠啊!

    “好了,就这样了,傅夫人可以走了!”玉凌云直接下逐客令,不等傅夫人起身,又道:“以后不管有事无事,傅夫人都别再上门了。傅氏不过是王爷的一个妾,傅夫人可没资格像串亲戚一般的到王府来。”

    玉凌云的话让傅夫人又气又羞,忍不住的道:“王妃可知道兔子被逼急了尚且会咬人?”

    “原来傅夫人也知道这个道理啊!”玉凌云冷笑,道:“那傅夫人觉得落到如今这般境地的我还能失去什么?”

    也是,她可是玉家姑娘,有那么个功高盖世的父亲,又有那么个赫赫有名又护短的长兄,还有个名声不扬却前途大好的双胞兄弟,她最糟也不过是如今这般了,就算是毅郡王也不敢轻易的让她“病逝”以全自己的名声。

    傅夫人恹恹的走了,等她离开,玉凌云轻轻招手,将红鲤招到身边,吩咐道:“你立刻去外院,让王江调出人手,把傅家人给我盯死了,一举一动都不能放过,一旦有异常,立刻向我回禀!”

    “是,王妃!”(未完待续。。)

第九十章 发现

    “这么说来,傅家那里没发现什么异常了!”听完王江的回话,玉凌云微微沉吟了片刻,又道:“这倒也不意外,才盯了三四天而已,什么收获都没有也很正常,让人继续盯着,能发现什么有用的自然好,若没有也无所谓。”

    让王江派人盯着傅家不过是灵光一闪做的决定,并没有指望从傅家那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岫云出事之后,玉凌云便派人查了傅家的底细。

    说起来傅家和玉家也算有些渊源。傅家祖籍并州,傅俪娘的祖父少年参军,曾在玉凌云的祖父玉孟晙麾下效力,他骁勇善战,是玉孟晙麾下的一员猛将,倒也立下了不少功劳,可惜的是二十年前江州一役中身亡,留下了妻儿,而那个时候,傅齐山还未及冠。

    傅齐山并未继承其父的衣钵,参军入伍,而是凭借着其父留下的人脉走了另外一条仕途,他也算是个有些本事的,汲汲营营这么些年,成了兵部武选清吏司郎中,虽然只是个正五品,却是个有实权的,比寻常没甚实权的从四品还吃香些。傅俪娘能被选为李毅炜的姨娘,和有这么一个掌握了实权的父亲不无关系。

    傅齐山也是个极为识趣的,女儿成了毅郡王的妾室,便立场坚定的站到了李煜炜这一边,丰怡莛未死之前是李煜炜绝对忠诚的拥趸,李煜炜消沉的日子,也老老实实的夹着尾巴做人,任何事情都不出头。待及李煜炜振作之后,便又坚定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从始至终都未曾与任何一个郡王爷或者皇子以及他们那一派的人有过密的往来。

    傅俪娘母子算计岫云的事情,傅齐山是否知晓玉凌云不确定,但是观傅齐山的为人,却觉得傅齐山十有**也被妻儿蒙在鼓里——以此人的心计本事,若知道此事并涉及其中的话,岫云或许早就被算计成功,与傅家有了撕扯不开的关系。

    正因为查到了这些,玉凌云心里便排出了傅家人与掳走岫云为饵。引自己入陷阱。欲图击杀自己的人是一伙的可能,并未让人一直监视傅家。但傅夫人上门一事让她忽然想到,岫云被掳走是有人在傅家人背后当了一次黄雀。既做了黄雀,那么那人对傅家尤其是对傅家姐弟算计岫云的事情必然十分清楚。盯着傅家人。说不定就能揪到某些人一时没有藏好的尾巴也说不定。当然。玉凌云也没有抱太大的期望,能有所获,那是意外之喜。没有也不觉得失望。

    “是!”王江点点头,玉凌云身边最出色的斥候,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暂时就这样吧!”玉凌云淡淡的道:“你这些日子好好的培养几个得用的人出来,王爷身边的人不少,但得力的却不多,我也不方便出面,就看你的了。”

    “您放心,属下不会让您失望的。”王江说完这话却又微微顿了顿,脸上浮现一丝犹豫之色,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却又不知道该不该说一般。

    “有什么直说!”玉凌云一眼便看出来他还有话,直接道。

    “是!”王江也没有再迟疑,立刻道:“属下派人盯傅家这几日,曾见傅立永与一女子私会,两人见面之后只是说了些话,并没有更亲密的举止,但属下却总觉得有些不对。”

    “哦?有什么让你觉得不对劲的?”玉凌云看着王江。

    “属下觉得两人之间有私情,但却不仅仅只有私情。”王江微微的顿了顿,道:“那日正好是属下亲自监视傅家,见傅立永出门便自己跟了上去,见他与一女子在茶楼见面,属下就在他们隔壁的雅间监听他们谈话。他们说的话属下总觉得有些违和……按理来说,这孤男寡女私下见面,定然会说些私密话,可这两人说话却三句不离傅俪娘,似乎见面就是为了谈傅俪娘的事情一般,那女子对傅俪娘似乎是关心,对傅俪娘的所作所为十分清楚也十分理解一般,还一再的劝说傅立永要体谅傅俪娘。”

    玉凌云微微皱了皱眉,道:“那女子是什么人?与傅家有什么关系?”

    “那女子姓王,是礼部郎中姜之焕夫人姐姐的女儿,今年十五岁,说是父母双亡,便到京城投亲。属下大概打听了一下,这两家平日并无往来,似乎只有傅立永和这姓王的女子有往来。”王江觉得有些不对劲之后,倒也将那与傅立永私会的女子打听了一番,但越是打听就越觉得有些奇怪,他道:“属下向姜家的下人打听了,说这位姜家的表姑娘脾气极好,对谁都是一团和气,性子内向,极少与人往来。还有,这女子信佛,时常会到宁安寺烧香拜佛。宁安寺就在城南,是个不大的小寺院,寺里僧人不过七个,香火不旺,也就附近的人家会去那里烧香拜佛。这女子略带并州口音,是并州至县人。姜之焕的夫人确实是并州至县人,而王姓在当地是一个大姓。”

    “并州人?”玉凌云眉头皱得紧紧的,道:“这女子身边有些什么人?”

    “这女子出门与傅立永私会时,身边带了一个丫鬟和一个马夫,那丫鬟约十七八岁,那马夫三十出头,没有什么异常。那丫鬟是这女子从并州带到京城的,而那马夫却是姜家的下人,在姜家还有一个婆子是那女子从并州带过来的。”王江查得很清楚,道:“属下并未在这女子身边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属下甚至潜进姜家查探了一番,也没有发现异常,但属下却总觉得这女子不简单。”

    这也是王江没有一开始就将此事向玉凌云禀告的主要原因,除了这女子或许和傅立永有私情,对傅俪娘格外关心之外,并无特异之处,是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女子没有那么简单。

    “你既然觉得她不简单,那么就盯紧些,不要掉以轻心。”玉凌云相信王江的直觉,她微微沉吟了一番,道:“姜之焕的底细也好好查查,你让方峤帮你查,他是地头蛇,打听这些事情比你方便,也更容易查清楚。若他帮忙还不够的话,就请王爷派人帮你们。”

    “什么事情用得着我啊!”李煜炜的声音响起,接着便掀帘子进来,王江立刻向他行礼,他摆摆手,让王江不要多礼,又问玉凌云道:“亦冰,需要我做什么吗?”

    “前几天傅氏的母亲来过之后,我便让王江派人盯着傅家,傅家人未发现什么异常,却见到傅立永与一女子私会,王江觉得那女子很不寻常,却又没查到什么。我让他仔细查,将这女子和与这女子有关的人都查一查。”玉凌云坦言道:“只是王江对京城并不十分熟悉,人脉也不多,能查到的有限,我让他找方峤,若还不够再请你派人帮忙。”

    “要查什么人?”李煜炜顺口问道。

    “礼部郎中姜之焕,与傅立永有私的是他夫人的侄女。”玉凌云也没有隐瞒。

    “姜之焕?”李煜炜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实在想不起这个人,便又道:“礼部郎中可有好几个,这个姜之焕哪一司的郎中?”

    “是精膳清吏司郎中。”王江连忙回答。

    “精膳清吏司郎中?”李煜炜微微怔了怔,这不过是个没什么实权,管些杂七杂八的事情的职位,这样的一个人有什么好查的?不过,这话他没说,而是笑道:“方峤估计也帮不上什么忙,这样吧,我明日和崇明说,让他帮着查查。”

    沈从云的父亲沈致远是刑部侍郎,六部大部分官员都他都认识,让他来查这姜之焕再合适不过了。

    玉凌云也没有拒绝,点点头,而后对王江道:“还有别的要说吗?”

    “暂时没了,属下会盯着傅家和姜家,有什么发现会及时禀告您的。”王江摇摇头。

    “那你就去做事吧!”玉凌云也没有什么需要再交代的了,她恨不得马上就将那个算计自家的人揪出来,但有些事情并不是着急就有用的。

    “属下告退!”

    王江走后,李煜炜看着玉凌云,道:“亦冰,你手下强手不少,但熟悉京城的却不多,我将我手上的调过来给你使唤可好?”

    “不用!”玉凌云摇摇头。毫不客气的拒绝。

    “亦冰,怎么和我这般生分了?”李煜炜笑着,道:“我们可是夫妻,我的还不就是你的?”

    “我不是和你客气,而是真不用。”玉凌云摇摇头,道:“我的身份暂时还不能公布于众,你把人调过来倒是简单,但怎么和他们说呢?我若只是你的继室,他们怎能服我,由我调遣?与其这样,还不如让王江自己慢慢来,他看上起老实木讷,但实际上最是个心思灵活,只要那些人在外院,他自会施展手段将那些人收服,而后用起来的。”

    “这个我信!他刚到那几天,方峤还颇不服气,甚至还在私底下挑衅,现在却已经颇有些唯他马首是瞻的味道了!”李煜炜笑着点头,道:“只是你这么呆着不嫌闷吗?”

    “我也有要做的事情呢!”玉凌云微微叹口气,道:“二皇嫂送了拜帖,说约了几位皇嫂上门来看我……不是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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