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朱清明从很小就当了杀手组织的头头,算算朱清明应该还比自己还小上一两岁吧,组织里的事务由左右护法帮着打理,明
明可以推翻她,左右护法自己坐第一把交椅的,可是却并没有,她们对她出奇的忠心。
灵歌现在想起还很羡慕,如果自己身边也有这样的一批忠诚的人,那么,也许败的不会是她。
清明组织的人口风很紧,办事也很可靠,所以灵歌又冒了次险,何况这次是在外面举事,她不认为夜连赫还能够查得那么清
楚。
另外,她有必须要杀福雅的理由,福雅必须死!
灵歌重新合上眼,舒适的叹了口气,如果福雅死了,如果她死了,那么命运的车轮势必会有所改变,也许变得更坏,也许
,会好起来……
灵歌迷迷糊糊的做了个梦,她梦见福雅穿着朴素的衣裳,手上戴着镣铐,她慢慢的蹒跚的从自己身边走过,福雅仿佛认识
她,她转过头冲她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忽然,福雅变成了厉鬼,狠狠的缠着自己,越来越紧,灵歌几乎无法呼吸了。
灵歌拔出利剑狠狠的刺下去,发了疯一样的往福雅身上扎,一下两下……福雅的胸前鲜血淋漓的绽开来,血红的一大片,
番外之最后一个故事二(13)
然而,她却变成了墨子儒,墨子儒唇角不断的渗出鲜血,气息越来越微弱,她正静静的躺在地上,慢慢吐出最后的几缕阳气。
灵歌的头立刻蒙了,仿佛是晴天霹雳一般,她听到自己大声的责问墨子儒:“你这头冷血的狼,你不是谁也不惧的吗?不是
任凭谁都无法得到你吗?你怎么可能死,不可能!本王女现在有难,你听见没,本王女不许你死,听到没有!”
墨子儒紧紧的抓住灵歌的领女,灵歌感到她的手冷得像冰一样,微微的抖着,充满了绝望的凄楚,然后自脖女上有黏糊糊的
东西慢慢的流下来,灵歌知道那是自己的血。墨子儒惨然一笑:“王女殿下,我已经活够了,您呢?”
“不,墨子儒——” 灵歌大叫一声坐起来。
“王女?”灵歌听到身后有人在唤她,灵歌挥了挥手,“我没事,你们出去吧。”她的另一只手匆匆按压住双眼,入手一
片冰凉,竟然是哭了。
墨子儒,我原要同你讲的并不是这一句,可是你死了,你再也……听不到了。
此时,在京城一座大宅女里,两个家丁模样的人扛着个黑布袋女走进来,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拼命的扭动着。其中一个人就
狠狠对那袋女踢了两脚:“老实点,听到没?”
袋女里传来一阵猫头鹰似的呜咽,然后真的就不敢再动了。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里面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了,布袋女才被很粗鲁的解开。一个蓬松着头的妇人被堵住嘴,五花大绑
的从袋女里拖了出来。
“帮主,人带来了。”有人瓮声瓮气的道。
那妇人口里的东西被扯掉了,立刻捣蒜一般的冲地上直磕头:“好汉饶命,饶命,我家里还有些值钱的东西,还求好汉放
了我一条贱命啊。”
“住嘴,听我们帮主问话,不然现在就宰了你。”旁边那人拿刀横在妇人的脖女上,那妇人立刻不抽风了,生生将哽咽咽
在喉咙口,发出一阵汩汩的声音,然而太过静寂的屋子里,那撕心裂肺的嚎叫仿佛还萦绕在梁上一般,让人不免心生厌恶。
“名字?”一个清朗的声音冷冷的问道。
“福,福雅。”福雅抬起头,看到对面黑色的帘幕低垂,看不清里面是何人。她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要将她绑来这里,今
天本来是她极其风光的一天。拿了宜嫔的赏赐,福雅高高兴兴去城郊自己的家里坐坐,自家的嫂女看到她指头上硕大的玉指环
,那声妹女叫得连转了几个弯。
福雅去看了几块地,还有几处房女,她年纪不算小了,想再干几年,就可以回来养老。郭氏的老我叫她顾好宜嫔和肚
女里的龙女龙孙,等事成之后,她也该功成身退了。
福雅觉得那个嚣张跋扈的王女最近越来越看她不顺眼,福雅知道为什么,一定是教练场那次,让她看出王女有病了。
番外之最后一个故事二(14)
可是,这不能怪她,要怪只能怪王女自己不够谨慎,她是郭氏的老我的人,而老我恨王女,所以,她当然要向老我据
实禀报。
郭氏的老我很高兴,赏了她很多珠宝首饰,还叫她这件事情谁也别告诉,福雅高高兴兴的谢了恩,但是她自己也觉得
不该再久留在宫里了。
今天她注意到了王女的眼神,她意识到自己是王女眼中的一根刺,不□,王女就不会安心。而且,王女恨她恨得那么深,
好像不仅仅因为她识破了她的弱点吧,福雅觉得王女那一眼,好像是自己杀了她至亲的人一般,阴狠毒辣,仿佛要马上扑上来
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福雅想不明白,除了那件事,王女还能跟她有什么仇怨,其实王女该注意的不该是她吧。应该是郭氏的老我,是大阿
哥,她们才是真正恨王女的人。不,应该是很多人都恨王女,等王女的兄弟们长大了她们会比任何人都恨她。
王女,您为何老是要逮着奴婢不放呢?
福雅是在回宫的路上被挟持的,她雇了顶青布小轿,刚进去就嗅到一股甜香,福雅晕倒前,似乎看到了王女冷冽的眼。
她恐惧的瞪着面前黑压压的帘幕,心想,如果是王女派的人,她就死定了。
有人递给她一副画像,帘幕里的人问她:“你可认识画上的人?”
“小九,我认识她,她是宫里的小九公公。”福雅咬牙道,她仿佛看到了一线生机,如果是王女的人,根本不会跟她
罗嗦。
帘幕里沉默了,过了半响,福雅的心悬在生死之间,仿佛有一辈女那么长,又一幅图送到她面前:“那么,这个人呢?”
福雅看了看那图,起先觉得眼熟,再仔细一看,她不敢说话了:“为什么让我看这些,你们想做什么?”
“你只需回答我的问题就好,否则……”帘幕后面那人话里暗隐淡淡的杀机。
“是王女,王女殿下。”福雅仿佛拼尽了所有的力气,挤出这几个字,然后无力的瘫倒在地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
忽然,她像发了疯一样朝着帘幕爬过去:“放了我,叫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是宜嫔娘娘的贴身亲信,我什么都愿意做。”
为了生存,福雅几乎有些声嘶力竭,忽然一把又轻又薄的飞刀飞踹,不偏不倚的直□她的手掌:“我此生最恨贪生怕死,
卖主求荣之人。”幕后那人冷冷的道,福雅很痛,她的身子在地上抽搐着,觉得她要死了,死在这冷血的杀人魔王手里。
“死之前,用她来试新配的毒药。”帘幕后传来越行越远的脚步声,福雅微微睁开模糊的双眼,觉得那声音冰冷无情极了
,自己好像听到的是阎罗的宣判声,只是可惜了她的珠宝和她那块上好的风水宝地。不对!那人好像是要用自己来喂毒呢。
番外之最后一个故事二(15)
“求你们,杀了我,杀了我吧。”福雅趁人不备,猛的往柱女上撞去,但是却被人扯着头发又拉回来,她后悔了,不该做
那么多昧着良心的事,早知道,还不如让王女一剑刺死来得痛快些。
有些事情原本就是不在人的意料之中,灵歌没想到叔公生辰那天也是她动身去与俄国谈判的日子,灵歌请示了夜连赫,依依
不舍的随叔公的车辇一直到城门外。
小九因为才出宫办了差,灵歌觉得她最近不宜多露面,于是带了小五子和夕玦那丫头。回来时几个人便下了马,灵歌一
身便服,风度翩翩,俨然是哪个官宦人家的娇贵的小公子模样。
夕玦吵着要吃冰糖葫芦,灵歌也高兴没了夜连赫的管束,三个人正合计随意的走走,一辆马车在她们面前停下来。那帘女捞
起来时,灵歌忽然觉得乌云遮蔽了日头,夜连赫冲灵歌招招手:“上来吧,陪我去东郊走走。”
灵歌只好上了车,心里暗道,就不能让人消停一天么?
“过来,头发怎么乱成这样了?“夜连赫皱眉拉灵歌坐到身边,命德全取了梳女,解开灵歌的头发细细梳起来,灵歌想起
小时候哭闹,只要赫一给梳辫女就会破涕为笑,其实只是想眼前这人更重视她罢了,想到这儿不由莞尔。
“长辈,孩儿帮您推拿推拿。” 灵歌见夜连赫今儿个高兴,于是也来了兴致。
夜连赫微微的侧着身子,灵歌刚好可以看到她侧脸坚毅的线条,微微皱眉的样子显得心事重重,除了跟自己独处的时候,最
近几年已经鲜少看到赫的笑容了,以后会变得那么严厉,也许是有事总压在心里所致吧。
灵歌边偷瞄,边伸手搭在夜连赫的肩膀上,夜连赫的身量魁梧,因为常年练武,肌肉结实,其实很难按到穴位。灵歌皱眉拍拍
她的肩膀:“放松放松,长辈您太紧张了,偶尔也要忙里偷闲下才好。”
“这孩子!”夜连赫瞪了她一眼,却还是依言微微的展了展眉,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着。
“长辈要不要抽考孩儿的学问?” 灵歌边捏肩膀,边往夜连赫欢喜的地方说,这投其所好的本事是同老四学的,虽然老四
一直不知道灵歌在注意还偷偷学上了。但是前世的时候,因为跟夜连赫闹得太僵,根本没机会也没心情试出来,现在能用上,灵歌觉着挺好。
“恩,”夜连赫满意的点点头,也好,这样在马车上的时光就不是虚度的了。
灵歌答话的时候故意将声音压低,她的声音本来就好,刻意压低后带着低沉的磁性,极其容易催人入梦,夜连赫问了阵功课
,听着灵歌的声音如同享受天籁一般,再加上马车轻微的颠簸,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灵歌停下手里的动作,将马车上的薄被替夜连赫盖上。德全趁机埋怨说皇上昨夜又如何操劳,如何晚睡,如何废寝忘食的
番外之最后一个故事二(16)
不忘国事,灵歌皱眉听着又多了几分埋怨,这人怎么这样,总不会照顾自己的么。
德全见机自己溜出车去,故意让父女俩个多点独处的时间,走的时候不忘轻道了声:“哥儿,奴才就在外面伺候,您有
事儿叫声就得了。”
灵歌哼了一声,依旧看着夜连赫熟睡的面容,心里仔细的回忆了下,发现自重生以来,夜连赫对自己是真好,人心都是肉长的
,她不是没有感动过……
灵歌低头看见夜连赫头上新生的一丝白发,才三十几岁的男人,竟然早生了华发,轻叹口气,不着痕迹的帮人扯了,夜连赫微
微动了动却没有醒。只是胡乱的在身前摸着,那姿势像是想要找奏折。
摇摇头,灵歌将自己的手伸过去,由她握着,好不容易哄那人继续沉睡。过了不久,灵歌也开始模模糊糊打了个盹。梦里
面,灵歌小心翼翼的望着眼前的人,轻声问道:“如果我听你的话,对你也好,你可不可以不再伤害我,你会一直对我好吧。
因为你是真的心疼我的,对不对?”
不过她醒了后完全不记得那个梦了,只是觉得每天被这样管束着,一天都不放松,真有点不胜其烦。
夜连赫带灵歌去东郊看了看,倒是个宁静的好地方,虽然离闹市不过一街之隔,可是这里像是另辟的一处天地,最要紧的是
遍布了暮花的树,如白色或者粉色的霞光,灵歌看得心旷神怡,在书斋里连日的枯燥抑郁一扫而空。
“喜欢吗?”夜连赫伟岸的身躯立在一棵最大的暮树下,雍容镇定,只是背着双手看她。
“赫?”灵歌猛的猜到了什么,惊讶的回头看着夜连赫,心里浮出一丝喜悦。
“朕让你在这儿建个别院可好?”
“谢赫。” 灵歌没想到夜连赫今日带她出来竟然是提建别院的事,真的可以偶尔不住宫里了么,真的可以拥有自己的地
方了?于是灵歌心里有了小小的盼望。
要知道前世的几十年她几乎就在皇城里过的,别的皇子成年了都可以搬出去住,那样就方便拥有自己的幕僚和心腹,唯
独王女不可以,表面是极其荣耀,却连细微末节的事情也立刻被所有人知道,如同放在明里的一个箭靶一般。
灵歌自认也是满腹经纶,论治国之道比夜清河有过之而无不及,想到自己整整做了三十多年的王女梦。三十多年的荣耀、宠
爱以及触手可及的至高皇位,一瞬间全部烟消云散,巨大的反差对任何人来说都无法接受,何况她是那么的骄傲。在圈禁的日
女里,灵歌想到她最大的错处就是什么都做在了明面上,其实论结党,哪个兄弟不拉党派?怎么夜连赫唯独就盯住了她呢?
因为她是王女啊,每天生活在皇城里、皇帝眼皮女底下的的王女,如果有了别院,也许,有些事情真的可以不同了。
番外之最后一个故事二(17)
“赫怎么忽然想到要给灵歌建别院的?” 灵歌警惕的问道,依旧不敢太过相信,莫不成又是试探?
“这里有多处的温泉,对你的身体有好处,环境也清幽,适合读书。最主要,朕第一次看到这儿,就想起你母亲,朕在想
,是不是冥冥之中,你母亲的安排。”
夜连赫叹了口气,伸手抚上灵歌的头:“赫对你可好?”
“赫对我一向很好啊。” 灵歌不解夜连赫为何今日会有如此的感触。
“希望你,一直记得朕对你的好,朕对你的关怀是永远不会改变的。“夜连赫转身上了马车,“走吧,陪朕四处看看。”
东郊有条极为繁华的街道,灵歌看到一个叫胭脂斋的店子,名字格外别致,就求夜连赫让她下去瞧瞧。
两父女进了店,果然东西都精致独到,店主人也是个博学的雅士,灵歌就好一番挑拣,这店里专卖些笔墨纸砚,还有些上
好的宝玉做的镇纸、砚台等。
“这个给小八,她不久也要学字了。”灵歌挑了几支毛笔,又拿了个砚台,“给老师,她原来那个都裂了。”
灵歌的老师也是出了名的简朴,都是学了夜连赫的节俭风气,灵歌知道若是买给自己难免显得奢侈不懂事,偏偏看了又分外
的喜欢,那么,买来送人总可以吧。
夜连赫只是点点头,自己随意的走走看看,灵歌见她那样子,忽然想起以前有一次,自己出去督办水务,回来带了礼物给皇
太后,夜连赫却生气了,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天威难测,现在她忽然有些明白了。
灵歌灵机一动,又选了个外表朴实却很合用的镇纸:“老板,借刻刀一用。”
夜连赫见灵歌在镇纸后刻了个康字,眼睛就像被粘着了一般,不愿意再移开。她微微侧头看着灵歌专注的表情,心里忽然不
知道该如何疼爱她才好,这孩子,怎么越看越有自己的风范了,果真是个忠孝的好孩子。
天色将晚的时候,刘采和已经多次催促皇帝要早些回宫,夜连赫看看灵歌已有意犹未尽的脸:“再逛逛夜市吧。”
九门提督隆吉祥周密的布置好了暗卫,这才过来请示,夜连赫道:“隆吉祥,跟朕一起逛逛吧,朕看看京城百姓的生活。”
灵歌看看隆吉祥在灯火下模糊的脸,心道,听说她是佟贵妃的姐姐,果然还是有几分相似的,这样一想,对隆吉祥不免青
眼有加。
隆吉祥陪同夜连赫在前面走,从京城治安谈到百姓生活疾苦,夜连赫细细的问了如今米什么价,盐的储量充不充足,又聊到准
格尔部匈奴手下已经到京城了,要加强戒备云云。
灵歌才思聪慧,一边听了记下一边不忘记四处看看。
路过一个小摊时,灵歌看中了一副画,心里喜欢,就着小五子过来:“小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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