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妹妹?”丽妃语带不耐的催促灵歌,灵歌忙从怔忪里回神,笑道,“不知为何,妹妹总是有些精神不济,你看,刚才居然倦怠了。”
丽妃隐忍的脸叫灵歌好笑,她现在有求于灵歌,自然是好颜色的对灵歌,生怕有所怠慢。
灵歌慢腾腾的品着茶,冷眼看她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的脸,憋屈的红潮不满她的脸直到耳根,她却一味的忍了,看来要灵歌做的事是十分重要的罗。
“那林荣华再厉害,总是双拳难敌四手把,只要妹妹跟我双剑合璧,何愁胜不过她?”丽妃得意洋洋的笑道,终于放心的拿起茶盅来轻饮。
“我为何要对付她?”灵歌偏不给丽妃面子,就要跟她对着干,那着恼的样子,真是令人心情愉快。
丽妃还捧着茶盅的手硬生生的停在半空,这个不软不硬的钉子让她的忍耐已经濒临极限。
“锦瑟,不要以为皇上宠你,你就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太后娘娘若是知道你如此的不懂得饮水思源,不知会怎么想?”
哼,拿太后来压灵歌,以为灵歌怕么。
“锦瑟并未受到太后娘娘的只字片语啊,”灵歌不买账的轻摇罗扇,啊,夏夜的风凉爽极了,带着醉人的花的香味,如此的扬眉吐气,灵歌是第一回。
丽妃愣在那里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来,灵歌就知道太后并未下这样的懿旨,鸢儿算什么,太后高瞻远瞩,哪里会把那样没分量的孩子放在眼里。
良久,丽妃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哼,好,我一定会叫太后开这个口的。”
看着丽妃胸有成竹的样子,灵歌倒是迷惑了,这狐狸又想到了什么诡计。
早知道不要记得(2)
转念又一想,管她呢,反正要有什么风吹草动也得通过灵歌,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灵歌于是高深莫测的笑笑,直把丽妃气得七窍生烟的,灵歌刚悠闲的将颗枣子塞入口中,却无意间看到丽妃怪异的一个眼神,连忙假装饮茶,将含在口里的枣儿吐到衣袖中藏了。
忽然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了,灵歌便打了个哈欠,假意累得不行了,半睁了星眸同丽妃告罪:“姐姐你看,妹妹怎没用,居然一会儿就乏了,敢明日,再来同姐姐请罪。”
丽妃居然大方的叫灵歌回去早些休息,灵歌看她一扫刚才的颓势,谈笑风趣,精神奕奕,更是担心得紧。
出了门,月奴见灵歌脚步飞快,靠过来想问问发生了何事,灵歌示意她噤声,又看看周围没有其他人,才低声吩咐道:“有些不对劲,快回去。”
“是”,祥夜立刻招了辇轿,轿夫们仿佛足下生风,一盏茶功夫便回到了灵歌的暮惜宫。
回房,立刻遣退了众人,灵歌从袖子里取出那枚红枣:“我正准备吃时,见丽妃神色有异就偷偷吐出来了。”
月奴拿起那枣子仔细审视了下颜色,又放在鼻下闻了闻,忽然如临大敌一般:“祥夜将军,麻烦您遣人马上去趟御药房,老奴开了药方给你。”
“月奴,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灵歌急忙问道,“你别怕,灵歌一点儿也没吃。”
“娘娘不是曾经在口里含过了吗,老奴怕毒素已经随着娘娘的唾液流入五脏六腑了。”
灵歌听了大骇,还是不敢相信:“什么毒那么厉害,而且太后正是用灵歌之际,丽妃不该会随意要取灵歌性命的人啊。”
“不是取性命,只是让你永远完不成太后的使命,最终,沦为同她一样的下场罢了。”月奴脸色严肃,担心的望着灵歌。
祥夜立刻拿了药方出去:“你们慢慢聊,我亲自去监督那些医生拿药,不要让人又有可乘之机。”
祥夜的确够谨慎,灵歌向他满意的点点头,就见他高大魁梧的身影迅速消散在黑暗里,只还远远看到那一抹栗色的头发在身后飘扬开去。
灵歌这次回身继续追问月奴:“月奴,告诉灵歌那枣子中被丽妃放了什么毒药?”
月奴皱眉道:“一种让人绝育的药物,以前这药常被人用于妓院之类的地方,因为□□吃了,就永远不会怀孕,你说多好,还省去了打胎的麻烦。”
“怎么会?”灵歌喃喃的道,一下跌坐在凳子上,忽然觉得很后怕,要是灵歌刚刚不是正好不经意的看到丽妃的眼神,那灵歌……
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还能被称为完整的女人么,即使可以跟心爱的人相守一生,那样的人生也变得不完整了,不能为爱人生孩子,看着他带着孩子练功,若是女儿,他会生气有人把他的掌上明珠抢走……
一滴泪冰冷的落在灵歌的手背上,灵歌慌忙的擦了擦眼角,灵歌居然哭了,原来灵歌是如此的希望能有一个孩子。
早知道不要记得(3)
“月奴?灵歌不会有事吧。“我紧握着月奴的手,甚至感觉灵歌的指甲已经深入她的皮肉,”救灵歌,救灵歌!“
“娘娘放心,您并没有吞下枣子,就算摄入少量毒素,一会儿喝了解药便会无碍的。“月奴忙安慰灵歌。
灵歌依旧不放心的问:“月奴,灵歌要实情,你可不能骗灵歌。“
“真的,放心吧,月奴绝不会让娘娘有事的。“月奴安慰的拍拍灵歌的手,灵歌的心立刻宽慰了不少。
正在这时,却有个小太监急急忙忙的来找月奴,她出去了许久,这才神色慌张的跑进来:“娘娘,不好了!”
灵歌见月奴的脸色十分难看,便连忙问道:“怎么了,很严重吗?”
“娘娘,糟糕了……”月奴正想要附耳跟灵歌说什么,忽然就传皇上驾到。月奴依旧想要提醒灵歌,可是夜连赫却如风雷一般快速的进来了。
“月奴,出去!”他的语气生硬,灵歌便知道那祸事定跟他有关。
灵歌慌忙对月奴暗示道:“月奴,那你去安御医那儿看看药是否煎好了。”
月奴慌慌张张的出去,灵歌镇定的起来,准备迎接圣驾,却被夜连赫一下抓住了手腕。灵歌慌忙抬头,看进他染上寒冰一般的眸子,忽然心中没来由的扯痛了一下。
“朕对你实在是太宽容了,是么!”他的语气里隐隐的藏着怒意,不是强制压抑,恐怕那握住灵歌手腕的手就会将灵歌扭碎。
灵歌呐呐的道:“臣妾惶恐。”
“惶恐?哼,那朕今天就叫你不再惶恐。”他慢慢的拉近了他俩的距离,将炽热的呼吸吐在灵歌冰冷的面颊上,怎么办,灵歌忽然脑海里一片空白,想不到如何脱身。
本能的用手抵住他的胸膛:“皇上,不要。”
“不要?你有资格拒绝朕么,”夜连赫的眼神坚定,“朕今晚要定了你,即便是你晕过去了,也只能受着!”
腰间一阵窸窣,灵歌的腰带立刻被解开了,灵歌痛苦的闭上眼,身子飘起来,夜连赫的手掌炽热,像着了火,滚烫滚烫的几乎烤坏灵歌的肌肤。
将灵歌放置在龙塌上他去忽然不再心急了,他的手透过灵歌的衣襟,伸进来,一样的感觉立刻一下一下扯动灵歌脆弱的神经。
“爱妃。”多情深沉的声音,悦耳动听的言语,灵歌身子一阵剧烈的颤抖,灵歌对自己的轻佻感到无地自容,待要想起什么,却什么都想不到了,浑身的注意力都放在他伸入灵歌衣内的大手上。
忽然浑身寒凉,灵歌不由得瑟缩了一下,睁开眼,看见夜连赫的身上也几乎不着片缕,灵歌知道是万万躲不过了。
铺天盖地的吻细细密密的落下来,灵歌忽然就在夜连赫恣意的粗暴里迷失了自己,灵歌的手在他背上抓去一道道血痕,大颗的汗滴从我们两人的身上滚落然后融化。他的大手改成与灵歌十指相握,于是灵歌只能被动的弓身承受着,无力挣扎,只能无助的任凭他无度的索取。
早知道不要记得(4)
夜阑人静,灵歌却清醒的疼痛着,身上的痛和内心的苦楚几乎把灵歌逼上了崩溃的极限。纠缠在灵歌腰际的结实手臂压得灵歌喘不过气来,灵歌轻轻推开他,带着丝丝的恐惧。
灵歌尤其记得,他占有灵歌时告诉灵歌,这是对灵歌的惩罚,他只是要惩罚灵歌,不是爱灵歌,他怎么会爱灵歌,甚至在以前,连多看灵歌一眼也不愿。
推开精致的雕花的小轩窗,扑面而来的寒凉而有清新的空气让灵歌舒服的打了个寒颤,灵歌大口的贪婪的呼吸着空气,生命仿佛又重新活过了一般。
灵歌看着睡塌上那人,他是万人敬仰的皇帝,是英俊的美男子,是无上权利,和数不尽财富的主人,可是这些都无法打动灵歌,我们之间没有爱情,没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思念,甚至在他身下时只感受着他欲,望,却没有暖情的喧嚣。
灵歌要摆脱这个男人,如果这只是一个开端的话,那么接下来,会有频繁的恩宠,灵歌讨厌跟他的床第之欢,就像灵歌现在这样,充满了卑微感,满怀着对靖王的愧疚,灵歌负了他,再不能回到从前了。
想到此,灵歌只穿着薄衣冲了出去,灵歌一遍编在花园里走着,像囚困笼中的野兽。长长的裙裾缠着灵歌的脚,有几次差点摔倒。
知道灵歌累了,累得没有一丝力气,灵歌倒在亭子里,大口喘着气,忽然一遍遍的哭喊着:“对不起,对不起,原谅灵歌,不要再来见灵歌!”
“对不起谁?!”来自地狱般的声音,铁钳般的大手将灵歌扯过来,夜连赫用他的吻毫无感情的堵住灵歌,仿佛生怕灵歌说出真相一般,他——生气吗?
不是应该高兴么,又夺取了靖王的女人,这不是他的爱好么。
灵歌气恼的咬破他的嘴唇,灵歌不是玩物,灵歌也是个人啦。
“很好!”夜连赫毫不在意的擦去嘴角的血,忽然将灵歌一举放置在桌上。
“不要,”灵歌意识到他的意图,立刻羞愤万分,双手被扭到头顶。
感受着衣物的剥离,灵歌痛苦的嘶吼道:“皇上,这样您很快乐吗?”
“是!”夜连赫恶狠狠的回答,顺便用灵歌的衣物堵住灵歌的嘴。
这次他毫无怜惜之情,随意的发泄自己的欲,望,灵歌冷冷的承受着,到忍不了的时候,真希望自己就此死了该多好。
不知道什么时候晕过去的,等灵歌醒来,却懊恼的发现一天又过去了大半,灵歌有些麻木的看着窗外的日头恹恹的准备西落,暗暗愤恨自己为何还没死。
月奴送了几次饭食,灵歌都懒得看一眼,灵歌闭着眼感受着饥饿带来的阵阵晕眩,因为只有在这恍惚之间,灵歌才能够忘记昨夜的屈辱。
月奴最后低沉的匍匐在灵歌脚边:“皇上传召侍寝,他还命老奴带话——”
“什么话?”灵歌半睁了眼问道。
“就是死,也要你死在他的龙塌之上!”
早知道不要记得(5)
灵歌痛苦的闭上眼,自那日后,每天灵歌都要坐上锦绣的车辇,缓缓驶过永巷,灵歌看到那些女人渴望而嫉妒的眼神,像在看一出与灵歌无关的戏曲。
他只是无休止的占有灵歌,一次又一次,每晚灵歌都在他的身下,晕倒,再醒来,再次晕倒。
偶尔会看进夜连赫深邃的眸子,灵歌总是会被他那一丝痛苦的神色所震撼,所以灵歌选择闭目,跟他在一起时,灵歌从不看他,却反而让感觉异常的灵敏起来……
“我——”夜连赫在最后一下时发出的吼声让灵歌的灵魂忽然飞升到了天际,灵歌——他刚才喊灵歌灵歌?
“娘娘,林荣华来了。”终有一天,鸢儿居然找了灵歌。
“请她进来。”灵歌挥挥手,让正在为灵歌梳妆的宫女快点儿,忽然很想见她,听说她也怀了身孕了,真是可喜可贺。
灵歌笑着迎出来,诚恳的恭喜道:“林荣华要见臣妾,叫臣妾去便好了,怎么亲自来了呢,可要多多注意小皇子才对。”
“谁知道,也许是公主呢,”鸢儿故意抚摸着小腹,倒是像来炫耀的,灵歌也不在意,只要她高兴就好。
“那也无碍啊,如果是公主皇上也会一样的疼爱。”灵歌笑道,命人奉上茶水和糕点。
灵歌知道鸢儿最喜欢吃桂花糕,还特意命人多做了几个花色,让她吃着高兴看着舒服。
鸢儿扫了一眼那糕点,忽然眼里的阴霾又多了一分:“果然是你……”。
灵歌恍然不知她在说些什么,只是讶异的望着她。
“暮灵歌,你没有死,你便是暮灵歌!”鸢儿握紧灵歌的手,仿佛要将它们扭断一般。
灵歌强自笑道:“林荣华真会开玩笑,那暮灵歌是谁,臣妾从未听说过呢。”
“不,你就是她,我第一次见你就有很熟悉的感觉,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了。我一直以为我的灵歌姐姐死了,所以居然没忘此处想。”
“不,您真的认错了,不知道是谁在您面前乱嚼舌根子,虽然听您的口气,对那暮灵歌极为喜爱,不过,臣妾不敢欺瞒娘娘。”灵歌固执的不肯承认,那暮灵歌是火烧冷宫的罪魁祸首,灵歌承认了灵歌还有命在吗?
“姐姐不必隐瞒,现下里都传开了,安御医可是你的旧时相好?他现在正在太后宫里被训话呢,纸——是包不住火的。”鸢儿的眸光中闪着冷酷的光,嘴角戏谑的笑意,让灵歌的心彻底的冷了。
“月奴!”灵歌站起来喊道,“送客。”
“她也被带到太后宫里去了,灵歌亲自向太后进言的,那月奴是你最为贴身和信任的奴婢,不问她又该问谁呢?”
不,月奴,灵歌颓然的坐下来,手心里冷汗涔涔。月奴一定不肯把灵歌供出来的,她是那么倔强的一个老妇人,倔强得有时候叫灵歌讨厌。
“林荣华,你的目的达到了,但是我暮灵歌发誓,从今而后,灵歌与你的恩情一刀两断,因为灵歌不再对你心存愧疚,你这样狠毒的女人,在宫中是会有报应的,所以灵歌劝你,为腹中的胎儿好好的积点儿德吧。”说完灵歌不再看她,鸢儿却轻笑。
早知道不要记得(6)
“既然你已经不把我的生死放在心上了,我倒是有件事情可以告诉你:”我从来没被那太监侵犯过,我骗你的!“
哈哈哈哈——鸢儿大笑着走出去,只留灵歌呆在原地,几分气噎得不能呼吸,灵歌是笨蛋,愚蠢的自以为是的笨蛋,她利用了灵歌的愧疚灵歌的善良,灵歌从没有如此的鄙夷自己。
月奴,你等灵歌,等等灵歌这个自以为是的笨蛋!
“让灵歌进去!“我狠狠的推攘着太后宫外的小太监,一心要救下灵歌的月奴。
“大胆!”太后威严的声音居高临下的传来,灵歌连忙跪下,“太后,求您饶了月奴,她什么都不知道。”
“喔,你来得正好,这月奴十分顽固,灵歌正要送她去见皇上呢。”一个人被拖了出来,银白色的发丝挡住她的脸。
“月奴!”灵歌边哭边跑过去,拨开她的头发,月奴苍白无力的向灵歌扯出一丝微笑,却被又一波疼痛折磨得直翻白眼。
“月奴,你伤了哪里,叫灵歌看看吧”,灵歌小心捞起她的衣衫,上面密布的针眼叫灵歌不由打了一个寒战。
“暮灵歌!”太后威严的声音响起,灵歌忽然很想冷笑,不过是要灵歌承认自己的身份罢了,太后为何要这样做,灵歌没有了利用价值了吗?
“臣妾在。”灵歌麻木的在月奴旁边跪下,太后见灵歌完全不分辨,就直接招认了,倒是有些吃惊。
她沉吟了一下,又不放心的问道:“你果真是暮灵歌?”
“是,是奴婢。”灵歌视死如归的答道,“奴婢欺瞒了皇上和太后,请太后娘娘责罚。”
“当然要责罚,恐怕还没有责罚这么简单。”太后阴森森的笑着,那么好看的一个人,笑起来却丑恶的恐怕,灵歌没看到安凌风,他是同谋还是受害者。
奇怪,灵歌在这种时候还会想到他,也许不知不觉中觉得他是个极聪明的人,只要他愿意,就一定能够救得了灵歌吧。
可是他也是设计灵歌的人之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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