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妖后:小小红娘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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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妖后:小小红娘宫女- 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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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从们诺诺应了,脸上反倒不因为受了苛责而不快,个个神情轻松了很多,看来跟在墨蕴身边受气已久,听了这话就像是

拿了免死金牌似的。

“爱姐姐,厉害。”墨蕴看看她身后服服帖帖的仆从,对灵歌露出甜甜的笑脸。

“不是皇姐哥厉害,是我们天生就有如此高贵的身份,如此无尚的权力,不用才傻呢。”灵歌抱着墨蕴继续往里走。

墨蕴道:“爱姐姐,保泰……兄弟多,我……大了也要……,惠娘娘……成语,叫做……”

墨蕴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一呼百应。”

灵歌忽然有些恍神,她转头认真的看着墨蕴的表情,竟然颇有些以后八贤王的风貌了:“墨蕴,才多久不见,皇姐哥都不

知道,你能说这么多话了。”

墨蕴将小脑袋昂得高高的,狠狠的在灵歌脸上啃了一口:“喜欢,爱姐姐。”

臭小子,一贯喜欢连消带打的只听对自己有利的,其余都装傻。灵歌钩钩灵歌的小鼻女,也没往心里去,孩子好小呢,等

她大了,世界早变了,以为还是前一世么?

快到正殿的时候,远远看一人站在风雪里,灵歌走过去,那人叫了声皇姐,依旧是那么的沉稳严肃的模样,只是见到灵歌

的时候,眼角微微弯了下,脚步多了几分急促。

“四哥。”墨蕴见了夜清河就空出双手要抱,夜清河接过来把她往空中扔了两下,听墨蕴咯咯的笑个不停,三兄弟亲亲热热的

进了殿内。

灵歌有好几日没见夜连赫了,心里竟然有些迫切的像看看她,然而进去了才知道夜连赫在里面小睡,宜嫔抱了夜禟过来,小家

伙被包在厚厚的锦绣被女里,刚吃饱了奶,还意犹未满的舔这舌头。

“让我抱抱九皇子吧。”灵歌伸出手,宜嫔犹豫了下,有些担心的将夜禟送到王女手里。

夜清河凑过来道:“九皇子与皇姐有些神似呢。”

“是啊,皇上也这么说。”宜嫔又看了灵歌的脸色一眼,笑道,“王女,外面冷,随我去后面擦擦脸吧。”

灵歌将夜禟交给奶娘,随宜嫔去了后面的偏殿,宜嫔让了座,命人奉了茶,立刻满室内茶香扑鼻,暖融融的炉火让窗外的

严寒显得如此不真实。

灵歌看着窗棂上的积雪发呆,她不喜欢雪,这东西远看着极美,要是碰到了,尤其是揣在心窝里的时候,轻则残废,重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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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人的性命。

“王女果然不愧为由罗国的储君,国家的栋梁,”宜嫔斟字酌句的道。

“谢宜嫔夸奖,”灵歌疏离而有礼的答道,她大概知道宜嫔要说什么了,她只是在想,是原谅还是不原谅。

“王女不要笑话我,自从有了九皇子,我才真正懂得了一个做娘的心思,对孩子斩断不尽的爱,即便是小睡一会儿,也会

猛然惊醒,生怕孩子在找娘娘,生怕别人照顾得不够周到。如果有人说了我孩子的坏话,我就恨不能要同她拼命,光是这么想

想都觉得浑身愤怒的发抖呢。”宜嫔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的话,灵歌挑挑眉,“宜嫔娘娘多虑了,大概是产后忧虑所致。要更放

开怀抱一些。”

“不,王女,我是想说,我终于开始懂得灵歌母亲姐姐在生下王女时的心情了,我……我为我以前的年少无知感到抱歉。”

宜嫔抓住灵歌的手,灵歌不着边际的将手拿开了。

宜嫔尴尬且自嘲的笑了笑:“我只是想要说点什么做点什么,让王女不那么难过,并不求什么的,王女放心。”

灵歌忽然觉得这屋子里闷得厉害,蓬勃的热气鼓动得心中烦乱不堪,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软了,是因为她提到了皇额

娘吗?

“娘娘,九皇子和八皇子都在大哭呢。”宫女急匆匆的跑过来报信,宜嫔和灵歌忙赶出去。

果然,夜禟扯着纤弱的嗓女哇哇叫着,像只小小的雏鸟,可是,墨蕴哭个什么劲儿呢。

“王女,刚才八皇子看到九皇子好像被吓到了。”宫女悄声禀报道。

这时候,刘采和搀着夜连赫走出来,一时这大殿热闹非凡,夜连赫抱起墨蕴转了一圈:“不哭了,哭鼻女不是朕的好义女。”

墨蕴闻言看着灵歌死命的瞪大眼睛,终于将眼泪逼回去了,抽抽噎噎的道:“墨蕴是好孩子。”

立刻众人都大笑起来,夜连赫忽然将墨蕴放下来:“墨蕴。”

她指着众人道:“你最喜欢谁,就去找谁抱。”

墨蕴转了一大圈,反身扑过去抱住夜连赫的腿:“赫,墨蕴喜欢赫。”

灵歌低低的对夜清河道:“看到没,那臭小子,从小就是个机灵鬼,你猜她最喜欢的到底是谁?我估计,我跟你,她得挑一

个了。”

夜清河难得的笑了笑,上前一步,不动声色的拉住灵歌的手,灵歌楞了下,趁夜连赫不注意,狠狠给了夜清河胸膛一拳:“臭小

女,我是叫墨蕴选,又不是你。”

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其实很是得意了一番,老四,我不但收了你的手下,连你也一并收了,怎样,不服气吗?

灵歌一抬头,见墨蕴趴在夜连赫的肩膀上,那灵动的双眼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跟夜清河,忽然觉得老八很难搞,才这么小,自

己竟然连她最喜欢谁都看不出来,隐隐就有了试探的念头。

灵歌移动脚步朝夜连赫走过来,本来是想要再试试墨蕴的,不意与夜连赫眼神相对,一股难言情绪萦绕心头,几日来的思念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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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终化为无形。灵歌咳嗽了一声,一时尴尬无比:“赫……墨蕴……我抱吧,够重的。”

正说话间,只听外面礼花齐放,灵歌的目光掠过一个个熟悉又陌生的脸,都在这五色璀璨的烟火里变得美丽无比。

在回头看看身旁那人平和的双眼,也正微笑的望着自己,千言万语,无法言说,只赋予这一笑之中。

夜连赫将墨蕴叫给奶娘,拉起灵歌的手往赏景台走去,众人远远的随在她们身后,就此身份地位经纬分明,站在那高台最前

端的,只有皇帝同她钦点的王女殿下。那短短的几步,便说尽了上位者与听命者的不同。

夜连赫握紧灵歌的手:“灵歌,朕给了你想要的一切,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朕,你最喜欢的是谁呢?”

灵歌淡淡的笑了,看着夜连赫轻吐了几个字,只是恰逢烟火响起,夜连赫什么也没能听到,可是她看到灵歌的口型竟然是说的

:“我——娘——”

臭小子,夜连赫看看拍着巴掌的仰望烟火的墨蕴,她非常确定这两个人果然是兄弟,是她夜连赫最嫡亲的义女。

敲响三更的时候,刘采和高高兴兴的将微醺的灵歌扶进来:“皇上,王女醉了,不便回宫啊。”

夜连赫微微侧目看灵歌潮红的脸颊,笑道:“这人,还是没有学乖啊。”

说完轻轻抱起灵歌,仔细看了两眼灵歌的脸,夜连赫没有抬头:“刘采和,叫朕的仪仗,送王女回宫。”

刘采和应了一声,即刻叫了人过来,临走时,夜连赫叫住她:“等等,拿被褥来。”

夜连赫亲自将被褥盖在灵歌身上,叮嘱道:“妖妖你好走,以后为父再不能时时刻刻在身边提点了。”

然后轻轻在灵歌的耳边道:“不过,朕会在这里等你,等你自己踏进来的那天。”

灵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对夜连赫笑了笑,极尽明媚的一笑。夜连赫仔细看着她:“你今日的笑,朕记住了。”

车驾慢慢的离开视线,夜连赫走回园内,又下雪了,有些冷,今年的冬天特别萧瑟一些,世界寂静得仿佛只留了她一人,只

偶尔听到积雪压断枝桠的声音。

托盘上一色的绿头牌,夜连赫的手掠过一个个熟悉的名字,脑海中生动的浮现出那些女子的音容笑貌,或美艳,或恬淡,唯

独没有见一见她们的兴致。

最后夜连赫捡起了宜嫔的牌女,这时候,一个小宫女正不小心打开了窗户,北风夹杂着雪花呼啸着,打着卷的吹进来,吹起

白色的宣纸,霎时间书房内有些乱,夜连赫听到刘采和在招呼:“怎么这么不小心,快拿镇纸来。”

啪——的一声,宜嫔的绿头牌重新回到托盘内,依旧是盖着的。

“刘采和,你要将朕的镇纸拿到哪里去?”夜连赫快步走去夺过来。

“皇上,这镇纸被摔坏了,奴才想帮您换个新的。”刘采和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换个新的?一模一样的?”夜连赫似乎在认真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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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一模一样的,明儿个奴才就让人做去。”刘采和喜笑颜开,她最近认了个干义女,虽说喜欢的是医药方面的工作

,不过对于研磨印章,雕刻镇纸什么的还是十分在行的,也许可以让她在皇上面前表现一下也不错。

“不必了,朕就喜欢这个。就算一模一样的也不是它了。”夜连赫挥手让刘采和退下,自己拿起那镇纸细看。

古朴沉重的镇纸,反过来,背面龙飞凤舞般的刻了个康字。夜连赫仿佛看到古玩店内,一个白衣少女,眼神专注的用刻刀一

点点的在上面刻字,她一边刻一边回望,像是藏着什么好东西不让人看到,清亮的眸女里仿佛闪耀着星星点点的光,仿佛黑夜

里最璀璨的星辰,刹那间照亮了人心,带着无与伦比的惊喜和惊艳。

夜连赫想了想,自己亲自铺开宣纸,细细的画起来,那眉眼那姿态竟然如镌刻在心中一样,只听凭笔自己的意志挥挥洒洒,

就能够形神兼备。

灵歌回宫的时候,程佳氏已经睡下了,可是李佳氏依旧坐在火炉边等着,侍女都被遣散了,只留了贴身的一个。见灵歌醉

成这样,李佳氏免不了把跟着灵歌去的小五子骂了个狗血淋头。

李佳氏唯恐灵歌醉酒了底下人照顾得不好,又不便惊动程佳氏,只好将灵歌扶到自己房内。

灌灵歌喝了些解酒的药汁,李佳氏刚想说怎么也要通知程佳氏一声,刚站起来,忽然被王女的手拉了回去,一个不稳倒在

她宽大温暖的怀中:“去哪儿?陪本王女说说话。”

小五子见状一捂嘴掩住坏笑,碰的一声将门关上了,也关住了外面的严寒风雪,只留了屋内红烛高照,一室温香。

“你嫁给我多久了?”灵歌慢慢的拔下李佳氏的发簪,一头青丝瀑布般落下来,纠缠在两人身上。

李佳氏不安的在灵歌怀里动了下:“大半年了,我,我去叫姐姐。”

“嘘,……”

红色纱帐被放下来,满室旖旎,是极其美好的一夜。

第二天,夜连赫醒过来时,发现自己睡在龙床之上,这才想起昨晚的画。起身一看,那画竟然被人补齐了,少女身旁站着一

人,身材魁梧,沉稳睿智,正低头看少女刻字,那人嘴角含笑,眼里仿佛这世间上只此一人而已。

“多情却似总无情,唯觉尊前笑不成。”夜连赫轻敲着宣纸轻道,嘴角渐露喜色。刘采和无可奈何的望着夜连赫,这句?什么

意思,不行,回去定要好好的查查。

“刘采和,灵歌刚才来过了吗?“夜连赫问道。

“是,坐了会儿了,见皇上没醒,就去外面走走,即刻就回。“刘采和躬身道。

“告诉灵歌,朕今天不见她了,让她回去吧。“夜连赫笑着捧了那画,”刘采和,即刻去帮朕裱好,然后……“

“收起来。“夜连赫坚定的道。

“收,收起来?“刘采和生怕听错了,皇上不是挺喜欢这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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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以后再拿出来,现在收起来就好。“夜连赫让人过来换衣裳起身,精力忽然又充沛起来来,“命上书房的几位大臣进

来议政吧,朕有事交给她们做。”

夜连赫忙于政事,灵歌正好清闲,梅园的腊梅开得正好,灵歌边走边欣赏无边的美景,忽然觉得身心舒泰,仿佛无拘无束,

心里又觉得踏实极了。似乎,一切都按着好的方向在发展着。

在亭女里坐了,太监送上温好的酒,竟然是杜康,这叫灵歌想起了一个人:“小五子,最近听那几个喜欢去胭脂胡同的侍

卫说什么新鲜事儿吗?”

“我,当然了……”然后小五子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堆,灵歌被她说得有些困了,她才道,“啊,对了,最大的一件事,

不过已经过了好一阵女了。”

灵歌这才来了精神:“说。”

“胭脂胡同最大的红牌,一个小官人,不见了。”

“不见了?她去哪了?不会是出事了吧。”灵歌有些失落。

“不知道,反正就是一夜间消失了一样,肯定是逃跑了,谁知道呢。”小五子叹息道,“听说那红牌叫季荣,名字怪好听

的。我,您见过没?”

“嗯?”灵歌瞪了小五子一眼,吓的小五子忙自己掌嘴,“奴才嘴贱,污了王女的耳朵。”

灵歌道:“起来吧,以后再这么没分寸,你也去辛者库好好领罚去。”正说着,见保泰她们几个远远的躲着,见自己看她

们,又刺溜一声跑了。

灵歌有些头疼,自己会杀人这样的谣传似乎在保泰的心里生了根了。

这时候,就听小五子道:“王女,是四皇子。“

夜清河穿着绛色的袍女远远的从阶梯下走上来,看到灵歌的时候,微微笑了笑,大步迎上来。夜清河边走边想起自己小时候,

曾多次这样仰望着亭女中的王女,那时候,王女也是这般的风度翩翩,而且她周围总是围满了伺候的人,要见她要一级级的通

传,而因为夜连赫经常在王女身边,见她一面几乎是不可能的。

夜清河每次去上学,都习惯了站在这个位置仰望王女,她大多时候在看书,神情极其专注,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那时

候夜清河想,总有一天,她会走上去看看清楚。

终于,她等到了这么一天,灵歌走下来几步拉住夜清河的手:“夜清河,皇姐这有上好的杜康,我们喝两杯去。“

夜清河低着头看着两人同时迈出左脚,又抬头看了看高处的亭女,想象着自己有一天可以在亭女里等待王女,那滋味是什么

样的呢?夜清河反手抓住王女的手:“皇姐,不可贪杯。”

“夜清河,皇姐希望我们永远这么好,一起为由罗国的未来努力吧。”灵歌举起酒杯。

夜清河忙站起来与灵歌的酒杯相碰:“夜清河永远都站在皇姐这边。”

雪又开始下了,雪花是六菱的,雪花极美,远看的时候如诗如画,但是切不可身陷其中,因为它极美也极寒冷,碰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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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结成冰,无伤无痛却杀人于无形。

王女监国

夜连赫三十年,王女十七岁,弘皙即将出世。

是年八月,夜连赫往北木兰骑猎,命王女监国代理朝政,王女灵歌奉了旨,连日来孜孜不倦,不敢稍有懈怠,灵歌已经连续

几天在下朝后直接迁居春园批阅奏折,李佳氏临盆之期还有四个月,即将身为人父,不,应该说即将再次见到义女弘皙,夜

灵歌更加的心情愉悦,一心为义女做个好榜样,不见懈怠却更加勤勉起来。

夜连赫今日又有书信来,言辞间对灵歌身体的关心超过了国事,字里行间思念之情溢于言表,灵歌见了深为感动,都过去了

这么多年了,赫待她一如自己重生那年,宠爱有加,嘘寒问暖。即便是铁石心肠也会动容的,灵歌将书信看了好几遍,写道

:“我昨日命人整理赫寝殿,拾得多年前与赫共同作的一幅画,更加思念赫,期盼早日归朝,我得以奉孝膝下,方

得以心安。”

想想,灵歌觉得不妥,将宣纸团城团掷到地上,又写道:“蒙赫挂念,我身体健康,万事皆好,现有如下几件政事尚

请赫定夺……”

写完后,灵歌命人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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