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千金奋斗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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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千金奋斗史-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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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我不知道你要来,女儿我早已安排手下送走了,所以现在走的只有你和你那几名侍卫。”克里木草草擦去额上汗珠,接着说道:“刚刚我进宫见了皇兄。他已经开始怀疑女儿的来历了,我的王府里恐怕出了内奸。现在我不能确定皇兄知不知道你来之事,只能尽快把你送回去,不然消息走漏就麻烦了。”

    说起那个带给自己前半生噩梦的男人,长公主直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但就算再害怕,没有找到女儿她也绝不会走。

    “那你坦白告诉我,女儿究竟被你送到了什么地方?我不信你就这么轻易放她回靖安,你把她送到哪,就把我也送过去吧。就算死,我也要见女儿最后一眼!”

    “穗穗,我懂你的心思,你放心,我会让你们母女尽快团聚的。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那么多了相信我,好吗?”满含不舍的轻吻如雨点般落在长公主脸上,克里木抱住她的双手越拥越紧,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身体中。“相信我,这一次我不会再犯十五年前那个错误。欠你们母女十五年的幸福,我将用自己的余生偿还!”

    长公主轻轻挣开他的怀抱,抬头泪眼相望:“好,我信你。还有,别为从前的选择说抱歉,我自始至终从没怪过你,也从没后悔生下我们的孩子。”

    七日时光转瞬即逝。

    整个恭亲王府从七日前圣旨下达后就沉浸在一片喜气洋洋之中。这段时间一直称病不肯理事的王妃接旨后立即痊愈,欢欢喜喜尽心尽力地操持起和硕格格出嫁之事。

    而原本还有些桀骜不驯的格格,这段时间也有了待嫁女儿家该有的娇羞,整日闭门闺阁之中,安安静静老老实实地随王妃请来的教导嬷嬷学习各种成亲礼仪。直让悄悄准备了好几套方案对付她闹事的王妃暗地里失望不已。

    四月廿九,恭亲王克里木亲手将女儿送上花轿。素来冷面威严的他,当女儿拜别父母时竟然失态地红了眼眶,拉着女婿的手反复叮嘱一通,种种表现,与一个疼爱女儿的寻常慈父无异。

    安插在现场观礼的密探查不出丝毫异状,回宫禀明克里察后,仍不能打消他心中疑虑。这对新人成亲第二日进宫谢恩时,他特意抽空亲自接见。只见那新婚侄女一脸娇羞依偎在丈夫身旁,言谈中还“无意间”泄露自己早前某次篝火晚宴上与夫君一见倾心的女儿家心事,这才让克里察解开困惑。

    而这时,克里木已经动身前往战场了。

    另一边,历经七日赶路,长公主终于在第八日下午抵达镇裕关附近某个小村庄里,她日思夜想的女儿敏仪,正是安置在此。

    原来,那天夜里带走敏仪的不是别人,正是克里木最信任的影卫飞影。他本来就计划当天夜里让飞影带女儿离开,而敏仪误打误撞的莽撞举动,却让飞影原本只带走她一人的计划里增添了绛紫和姜云飞两个意外的小尾巴。

    得知克里木有意放自己回靖安后,敏仪三人也不再闹腾,十分听话地跟随飞影一路来到这座小村庄里,耐心回国时机。

    谁知道,在这里住下第四天后,竟然见到了分别许久的母亲。

    “敏仪。”一推开那扇破旧的木门,宅院中一个蹲着埋头摆弄药草的身影立即出现在长公主眼前。她瞬间红了眼眶,情不自禁呼唤出声。

    手中小铁铲滑落在地,敏仪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望向门口,下一刻立即大叫着飞奔扑了过去:“娘!”

    直到女儿回到怀中的这一刻,长公主才感觉到自己高悬了大半年的心稳稳落地。她一手用力抱紧敏仪,一手轻轻拍在她背上,流着眼泪笑骂道:“你这不省心的惹祸精,娘都要为你担心死了!”

    在外游历大半年,敏仪比从前成熟不少。她没像以前一样使出撒娇法宝逃避母亲责备,反而十分心疼地为她拭去脸颊上的泪珠,乖乖认错。“娘,是女儿错了,都怪女儿不懂事,惹您生气您担忧。您……您好好罚我一顿出出气吧!”

    急火攻心的时候,长公主也曾想过好几个方案惩罚这个惹祸精,但如今见到她平平安安地站在这里,长公主庆幸都来不及,哪里还能狠心责罚她。

    “我看你啊,就是知道娘亲心软,舍不得罚你,才这么老老实实认错的吧?”伸出一指重重点在敏仪眉间,看到白皙的肌肤上立即浮现出一抹红痕,长公主又心疼地揉了两下。

    “嘻嘻,还是娘亲疼我。”敏仪也是又哭又笑,搂住母亲脖子,埋首在她的怀抱中,闻着那熟悉无比的味道,一股浓浓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第一百七十六章 休书() 
五月十八,热热闹闹的满月宴刚过,沈沛夫妻俩一大早就接到沈镔派人传来的话,令他们二人今日务必搬走。

    这一个月来,芷华带着女儿闭门不出,安安静静地待在无衣院里坐月子,邹茗清前去探望了好几次都没能见到母女一人。拒不见客也就罢了,偏偏坐月子期间府中内务她半点也不肯放手,居然派一个下人出面打理。邹茗清仗着自己主子身份,找筏子闹了好几次,言里言外直嚷着大嫂宁愿用一个下人来庶务也不用她这个亲妯娌。窦嬷嬷一开始忍了她好几回,等她放松警惕一时失口说出对自己的轻侮之语后,立即抓住话柄拉着她进宫找太后评理。当然,最终虽然没有把这种小事闹到太后跟前,但从此以后,邹茗清老实许多,再不敢对窦嬷嬷有半分轻视。

    沈镔对两个儿媳妇之间的明争暗斗不闻不问,对两个庶子每日晨昏定省嘘寒问暖也无动于衷,现在的他最大的乐趣就是每日逗弄一下可爱的小孙女,其余的时光则在数百个名字中苦苦纠结——是的,千娇万宠的喜儿大小姐直到满月还没取好大名,因为她爷爷总觉得一个名字都不能完整体现她的美好。喜儿这个简单的乳名沈镔也不喜欢,但总不能让孙女连个称呼都没有吧?反正对孙女的乳名越不满,沈镔就越憋足了一口劲,非要给她取个世间最好的大名。

    夫妻俩同心协力垂死挣扎了一个月,分家的结果仍旧无法改变。当住进这座处处比不上国公府的“破旧”宅院时,沈沛内心对父亲的愤恨已经上升到最高点。

    “终有一日,我会让你们后悔的!”住进新家第一天,沈沛对着空空荡荡的祠堂暗暗发誓。

    不过,恐怕就连他自己也没想到,这一日来得这么快。

    五月二十二这天,一封从边关发出的八百里加急密报抵达宫中,带来了一个举世震惊的消息——监军底下探子亲眼看见,皇上亲封的卫国元帅沈泽,于五月十三深夜孤身一人嘉峪关,至今未归,疑似投敌!

    随信附有七名暗探的亲笔陈词,言之凿凿,十分笃定当天深夜主动镇裕关的就是主帅沈泽无疑。

    此消息一出,举国上下一片哗然。曾被赞为“颇有先祖遗风”、“年轻有为”的沈泽,一时之间遭到人人唾弃,就连树大根深的卫国公府也被皇帝当朝下令包围起来,只等朝廷派出即刻赶赴边关查证的钦差回来后再做处理。

    一大片看不见的黑云笼罩在卫国公府上空,整座府邸有如一座死城,处处弥漫着一种风雨欲来的低气压。

    被软禁后第二日,身为一家之主的沈镔召来儿媳与庶子沈浩,共聚于正厅议事。

    短短一夜之间,沈镔原本调养好的身体看起来又单薄了几分,眉心加深的皱纹以及布满血丝的双眼暗暗昭示他彻夜未眠。

    “沈浩,你虽是我的庶子,但早在一个月前,我就已经将你的名字移至沈家旁支。原本要分给你的那些物件,我现在全都折成了银票,你拿着它走吧。如果这次你大哥被安上的罪名不会牵连族人的话,你便能逃过一劫保住一命。”沈镔蹒跚着走过去,亲自将一个小匣子放在沈浩身侧的茶几上,拍了拍盖子。“银子再多也经不起挥霍,你以前花钱大手大脚的老毛病得改改了,以后好自为之吧。”

    “父亲……”沈浩愕然,担忧了一整夜的种种问题忽然迎刃而解,他一下子长松一口气,却又不敢表现出半分欣喜,面色十分怪异。

    “去吧,我早派人把族谱拿给外边包围我们的领将看过了,多亏你祖父昔日威名,军中将士至今还愿意给我们卫国公府几分薄面,他们不会刁难你的,放心吧。”沈镔一见他这种古怪神情就觉得心灰意冷,摆摆手打断他接下来想说的场面话,直接下了逐客令。

    不知是良知未泯还是做戏做全套,沈浩含泪向沈镔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起身时,额间已然泛青。

    “孩儿不孝父亲多多保重!”哽咽着说完这句话,他拿起桌上的小匣子揣入怀中,在沈镔的目送下转身大步离去。

    如果这个时候他回头看一眼,就会发现父亲眼中那么深深的失望与决绝。在沈镔心中,原本还对这个心计城府皆不如沈沛的幼子还留有一丝温情,但他在这场危难中所显露出来的那副与亲兄长无异的冷血心肠,终将这丝温情生生斩断。

    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后,沈镔低声叹了口气,转而走向芷华。

    行至跟前,他从怀中掏出一张薄薄的纸,颤颤巍巍递给儿媳:“这是我代沈泽写下的休书,拿着它带喜儿走吧,从此以后你们母女与我们沈家再无瓜葛,就算沈家被诛九族,没在族谱中留下大名的喜儿也不会被牵连。”

    说完,他将这纸休书放在桌上,又拿出另一个小匣子压在上面。“这里面是我手头剩下的银票了,具体数目我也没仔细数,大概在二十万两左右。这是我这个做爷爷的为孙女准备的嫁妆,你别推辞。”

    襁褓中的喜儿似乎感受到爷爷语气中那抹萧索悲凉,哼哼唧唧哭了起来。

    轻轻摇晃加上软声安抚,止住女儿哭闹后,芷华这才抬头面对公公,扬起一抹淡淡笑容:“爹,这封休书,恕儿媳不能接受。嫁入沈家就是沈家人,儿媳宁愿一家人死在一起,也不愿独自苟且偷生爹收回成命。”

    短短一席话,在沈镔心中却掀起了滔天巨浪。危机关头,两个亲儿子都选择明哲保身,可偏偏他最不这个儿媳妇,却义无反顾与沈家同患难。

    将这股震撼生生压下,沈镔板起脸来厉声指责道:“愚蠢!你愿意死,孩子怎么办?她还这么小,你就忍心看着她无辜被牵连,枉送小命吗?”他顿了顿,将语气放缓一些,谆谆善诱道:“弃妇之名是不好听,可喜儿着想,你先接下休书。若我卫国公府最终能侥幸度过这场风浪,待一切风平浪静后,我保证会重新接回你们母女,将世子妃之位完璧归赵。”

    后面这个承诺,他原本并未打算许出,但芷华的表现让他之前的成见逐渐消融,对儿子择妻的眼光,也第一次有了赞同。(。)

第一百七十七章 落井下石() 
站在一个母亲的角度,芷华很想按公公说的去做。但沉吟片刻后,她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爹,喜儿是很小,我也的确不忍心让年幼懵懂的她,置身于一片危机四伏中。可她是世子的女儿,是您的亲孙女,儿媳更不希望她将来长成一个遇到大难临头就抛弃家人的无耻懦夫。有些品质,比性命更加珍贵,儿媳不愿因自己的妇人之仁,而在女儿懵懂无知的时候,就擅自帮她抛弃这些品质。”

    如果说刚才的拒绝只是在沈镔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那么现在这番大气凛然之词则不亚于一声惊雷,在他耳边炸响。他定定地打量着这个从未正眼相对过的儿媳,仿佛第一次认识她一般。

    半响过后,他痛快至极地放声畅笑:“哈哈,说得好!喜儿有你这种娘亲,真是她莫大的福分!咱们是一家人,理应荣辱与共!好孩子,之前是爹想左了,你可别往心里去。”

    说完,他拿起桌上那封休书,两三下撕了个粉碎。

    翁媳二人相视而笑,至此开始,过往芥蒂冰消雪融。

    再说另一边,怀揣着一匣子银票的沈浩失魂落魄走出卫国公府大门,外边包围的守将确认其身份后,果然没有半点刁难,十分爽快地下令放行。

    自由来得如此轻易,沈浩走在街上,却只觉自己如同一朵失去根基的浮萍一般,茫茫然不知何去何从。

    匣子里除了银票之外,还有几处地契和一张房契,户主全都是他的名字。按理说,那应该就是他以后的家了,可现在的他根本不想跨入那座冷冷清清的空房子。

    去年崔玉鹤只因指挥失误,战死沙场,崔家却依然逃不过满门抄斩的命运;而如今沈泽身上背负的罪名更重,通敌叛国,一旦被证实,陛下盛怒之下判个诛九族也不是不可能。真要到了那个时候,自己能躲到哪去呢?听说族人都被严密监视起来,严禁出城,恐怕自己那座空空荡荡的宅院,现在也落入了某些探子的盯梢之中吧。想到这里,沈浩对自己未来的新家更加抗拒,如一缕游魂般漫无目的在街上游荡起来。

    脑中思绪无边无际蔓延开来,等到回神之后,蓦然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走到了哥哥家门外。

    对啊,他还有一母同胞的哥哥。沈浩如同落水中抱住了一片浮木,当即上前扣响大门。

    沈沛住进这里还不足十日,用的都是昔日在国公府里忠心于他的旧仆,因此门房开门之后一眼就认出了沈浩。

    “三少爷?您怎么来了?二少爷和二夫人都在家,赶紧进来吧。”那门房十分殷勤地迎他进府。

    听到他脱口而出的往日称呼,沈浩顿了顿,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怎么想的,居然开口纠正道:“你的称呼该改改了。我们兄弟已经分家,再不是什么二少爷三少爷了。”

    那门房这才察觉自己口误,“啪”地一声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奴才笨嘴笨舌的三老爷见笑了。”

    分家之后,这些下人就该称呼家主沈沛为“老爷”,而沈浩自然也成了“三老爷”。

    纠正之后的新称谓让沈浩心头古怪的感觉更加强烈了,他自嘲地笑笑,也不再理会那门房,提脚往屋内行去。

    沈沛夫妻俩正在吃午饭,听闻下人通报沈浩来访,愣了片刻,一齐放下筷子迎了出去。

    “三弟,怎么这时候来了?吃过饭了吗?”沈沛像是习惯了当家作主的感觉,眉宇间一扫往日的谨慎压抑,看起来倒有一些满面春风的意味,丝毫没有受到这场笼罩整个沈氏一族的阴霾影响。

    “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吃饭!”自己忧心忡忡,哥哥却春风得意,沈浩内心失去平衡,语气也少了些敬意。

    沈沛熟知弟弟脾性,闻言也不以为意。笑呵呵地揽住他肩膀往房里走去,同时还不忘转头吩咐妻子安排再让厨房加几样弟弟爱吃的菜式。

    晋升为当家主母的邹茗清也过得不错,笑意盈盈应承下来,自去找人张罗不提。

    半拉半扯地安排沈浩在圆桌前坐下,沈沛提起酒壶亲自为他斟满一杯美酒。

    “三弟,你这个时候能从国公府里出来,看样子父亲也把你分出来了吧?”询问的语句,沈沛的却用肯定的语气叙说,显然这事早在他预料之中。“来,哥哥敬你一杯,恭喜你从此也能当家作主了。”

    沈浩举起酒杯与他碰了一下,随即脖子一仰,将这杯酒狠狠灌进口中。这做派,不像庆祝,倒更像借酒消愁。

    “二哥,有什么好庆祝的。我那宅子里人影都没有,就算当家作主也是光杆司令一个。”辛辣的味道划过舌尖直冲脑际,冲得沈浩瞬间红了双眼。自己抓过酒壶又倒上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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