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蓦”的从床上跳下,又狠狠吐一口唾沫,骂一句“奸夫yin妇”,万分不甘的也退了出来。
身后,南明玄不动声色,他微眯起眼睛看着营帐门口,那意味不清的眼底,噙着不为人知的心殇。
红艳从地下爬起,光着身子再上了床,伸手去勾他,“殿下,奴家从今以后,就是您的人了呢,殿下可一定要对奴家好喔……”
吐气如兰的馨香,扑到鼻端,南明玄只一个字,“滚!”
长腿一伸,下地,双手捡落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回,修长的双腿,精壮的腰身,男人胯间,最宝贝的那二两君……红艳一一着迷的看过,吞着口水,“殿下,奴家我……”
南明玄沉声厉喝,“闭嘴!再敢多说一个字,本宫杀了你!”
冷戾的怒,不加任何的掩饰,那是一种发骨子里的寒气哪,红艳顿时一哆嗦,被男色冲昏的头脑也跟着冷静了下来。
她一嘟嘴,说话也正经了几分,“哟!太子殿下这发的是什么火?殿下要奴家配合着演戏,奴家也就演了,现如今……楚大圣女给气走了,奴家任务也完成了,殿下这就想着要过河拆桥么?”
凭眼光来说,红艳的身材,非常的好。
丰ru,肥臀,腰细如柳……那是一种极为妖艳,勾人的美,是一种深入到骨子里的媚。
而这样的一种媚,是个男人,就把持不住。
红艳也对自己的身段极为自信,她甚至在想,如果南明玄真的愿意要她,她哪怕不要花千叶都行。
跟着南明玄,比跟着花千叶更有前途。
而这世上,也永远总有这么一句话:戏子无义,婊/子无情。这千万年的流传下来的老祖宗的总结,也总是很精辟。
现如今,红艳就是按照这个精辟的总结走下来的。
没有黄瓜给她用,她抓个茄子也更好。
花千叶是绿黄瓜,新鲜水嫩,还带不少刺,摘了扎手,不摘觉得不甘,她不太好掌握。
花千叶从来都不是那乖宝宝,惹得怒了,各种手段都敢用,动动手灭了她,也是弹指之间的事情。
红艳惹不起。
可南明玄不同,他有身份,有担当,只要他敢碰了她,她红艳就敢用千百种方法,来逼着他就范!
身为一国太子,你吃了嘴,又擦不尽屁股,你再敢杀人灭口试试?!
全国百姓,悠悠之口,喷不死你!
第二百二十七章 男人的绝情
不管怎么说,红艳都吃定了南明玄。
恶人不惜羽毛,名人爱惜羽毛,一个求的是利,一个求的是名,南明玄是后者,他是太子,更要为天下百姓做下表率。
想要利用她红艳姑娘,不付出些代价怎么样?
红艳得意的笑,她风情万种的舒展开白玉般的身子,吐气如兰迎上南明玄,软软的呼吸刚到身前,南明玄一把拽了她的头发,将她从床里扯落,掼到地下,冷厉的警告:“过河拆桥的事,本宫不是不敢做,而是不屑于去做……红艳姑娘,若你还有一点点聪明的话,今天的事,你该知如何去做!”
一把刀不知从哪里摸出来,“咻”的一声甩到红艳脚下,光/裸的脚趾,寒厉的匕首,红艳吓得呆了一呆,顿时尖叫出声,气急败坏的吼道,“南明玄!你就是个混蛋!你现在看了老娘,又摸了老娘,你打算翻脸不认帐了是不是?!”
如墨的夜,寂静无声,红艳这一声叫,瞬间便穿破薄帐,直上九宵天。
将原本没有形成事实的表象,彻底坐实了下去。
“闭嘴!”
南明玄冷戾一声怒,伸手再去抓她,红艳一声叫,就地滚出去,南明玄光着身子追过去,帐外突然冷风浮动,暗黑的人影冰沉如寒霜冷剑一般扑了进来,直接一拳,将赤身裸。体的南明玄打了出去。
顿时,鼻血长流,头晕目眩。
随之,耳边又一声炸雷般的怒吼,“南明玄!从即日起!你我断绝兄弟关系!自此之后,雅儿的安全,由我来照顾,与你再无任何关系!”
白景霖寒衣如铁,如同怒目金刚,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哆嗦,破口又骂,“南明玄,你特么的就不是个东西!老子在外面给你平消匪,消隐患,你这混蛋,居然却躲在这里玩女人,你算什么玩意?!雅儿对你那么好,为了你,她身中蛊毒,一夜转白头,你到底有没有可怜过她?!啊?你给我说话,你倒是给我说话啊,你哑巴了吗?!草!”
眼里喷着火,又气愤难平的狠狠一脚踢过去,南明玄手捂着鼻子,默默垂眸,连躲一下都没有。
瞧他这意思,难道还有隐情不成?
白景霖犹豫一下,速度慢了些,红艳一看,忽的侧身扑过去,光着身子抱了他的腿,大哭着道,“郡王爷,对不起,对不起,都是红艳的错……红艳本来是看殿下熬夜累了,想送些猪骨汤进来,可谁知……呜呜!郡王爷,求求您,看在红艳的面子上,看在红艳不能没有殿下的面子上,求求您,不要再打了,放过殿下吧!呜呜!”
连哭带嚎,连说带求,她这哪里是来灭火?她这分明就是在火上浇油!
白景霖原本很犹豫的那一脚,顿时间又怒火万丈的熊熊燃了起来,狠狠一脚,用力踢出,嘴里吼道,“好你个不要脸的贱人!到底是那不要脸的勾栏之人,太子你都敢下手,你这蛇蝎妇人,今天老子就杀了你!”
原本就气得够呛,现在再看这一对男女,个个都没穿衣服,这样的事实,这还用说吗?
亲眼所见呢!
再看红艳这一副赤条条的狐狸精模样,这顿时就热血上冲,不是她,也是她了。总之是贱人一个,杀了她,天下太平,还管她什么美人不美人?
在发怒的郡王爷眼中,就是勾魂的红粉骷髅一只!
果断就抽了腰刀往下砍,红艳脸色煞白的尖叫,“殿下,救命啊!”
连滚带爬扑到南明玄脚下,白景霖追着砍过去,南明玄眉眼不动,直到那刀影落下,压到头顶,这几乎就是要把这一对男女,当众劈死的节奏。
忽然那一盆猪骨汤,毫无征兆飞了过去,“咣”的一声砸在刀上,汤水四溢,格外清香。
白景霖怒一声,“谁?滚出来!”
帐外人影一闪,白景霖狠狠瞪一眼南明玄,收刀追了出去,红艳吓得魂飞天外,一屁股跌坐在地,身子都软了。
她真没想到,白景霖这胆大包天的,还真敢当着南明玄的面砍了她!
这简直……是目无尊上嘛!
好歹这南明家还是皇族呢!
一时间,帐内静寂无声,南明玄淡淡看她一眼,“刷”的拿了衣服穿起,片刻收拾好,转身往外走,红艳愣了愣,“殿下,你去哪里?”
南明玄顿下脚步,凉凉的道:“滚!”
一字真言,很具杀伤力。
那是男人的绝对无情,与肃杀。
红艳颤了下身子,咬紧了唇,南明玄再度往外走,身后忽然道,“你真就不想救她吗?”
一句话,南明玄刚刚还冷硬的心,瞬间软了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回转帐内,“说!”
还是一个字,心思却早已不同。
一个是妖媚如蛇蝎的女人,如果不是强忍,早已杀了她。
一个,却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女人,他哪怕再怎么狠心的伤害她,都是为了更好的去爱她。
这两者之间,又如何能够相提并论?
红艳看着他,细细的看着,渐渐这眼里就存了泪,不多时,就笑了起来,“咯咯”的声音,十分悦耳,好听,像是曾经的摘星楼,最为辉煌时的众星捧月的笑,以及她初见花千叶时,那种醉心痴恋的,最无心机的笑。
让人听着,莫名的就生出一种怜惜。
南明玄听着,微微蹙了眉,虽然不明白她这到底是在笑什么,但为了楚雅儿的蛊,他忍着耐心没有打断她。
一直到她笑够,南明玄才道,“笑够了吗?说吧!”
简单利索,还是仅仅几个字,却也道尽了男人的无情,与男人的痴心。
他若爱你,可以为你生死,他若不爱,你哪怕脱光了站在他的面前,他都不会动心一分!
红艳是后者,南明玄知道,她自己也更清楚。
然后,她笑声一收,终于不再笑,她先是起身先披了件衣服,然后才转过身来看着南明玄,一字一顿的道,“你想救她,除非引蛊,或是换血!引蛊的事,你自己也十分清楚,那危险该有多大。几乎便是一命换一命的事。可换血……你也同样没有必活的把活。南明玄,太子殿下,既是这样,你也仍旧爱她那么深,宁愿为她不惜上刀山,下火海吗?”
她不信,那楚雅儿到底有什么好?
南明玄爱她,白景霖疼她,花千叶护她……还有一个南明澈,也居然能够为了她,疯狂到哪怕断了一臂,毁了大好江山,也仍旧舍不得去取了她的命?!
她冷艳的赤脚昂头看着他,她在赌,也同样在等着他做出选择。
看看这世间的真情,是否真的能够到了传说中的那般地步,为爱生,为爱死,为爱不悔,为爱可以付出一切,乃至整个生命!
“可以!”
南明玄想都不想,直接点头,“为了她,本宫可以不要这条命,但她必须要活!引蛊,换血……都是他的意思吗?”
踏前一步,他身形如峻岭,挺拔如剑,目光如炬的居高临下逼视着她,“南明澈的意思,是想要本宫死!无论是引蛊,还是换血,都是他的意思,对吗?”
一个是引蛊者死,一个是换血者死,这绝情蛊,还真不愧为天地奇蛊,真能当得起这绝情二字!
南明玄蓦然握了拳,一颗心沉得冰凉。
无论这结果如何,他们两个人,只要活着,便是彼此折磨,只要解蛊,便是天人永隔,那么,到底应该怎么办?
南明玄不用考虑,他愿意去死!
“哈哈!太子殿下还真是聪明得可爱。这意思,怎么可能会是英王的意思呢?他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呢!唔!对了……这蛊,其实原本是无解的,因为无论怎么解,你们两个人都永远不可能会在一起的,但又可以说是能解的……蛊这本身并不可怕,可怕是,死一,活一,这才是它真正的绝情意义。”
最后“绝情”两个字,红艳咬得十分重,又十分恶毒,“引蛊,换血,你死,或她死……殿下真的决定了吗?”
她赤足站在地上,倚他身上,掂着脚尖看他,那自信而笃定的勾唇媚笑,看在他的眼中,如同毒蛇一般难缠,南明玄不动声色,淡淡道,“若她死,你也便跟着死罢!”
身子一抽,翩然行出帐内。
话不多,可红艳相信,他真会做到!
失去依靠的身子,瞬间踉跄倒地,落地的时候,身上的衣服飞开,再度变得不着寸缕,红艳咬着唇,眼里噙着狠!
活了这么久,这一天,是她最羞耻,最痛恨一天!
“南明玄,若是让她死,我红艳……又如何甘心?!”
这一场戏,本就是演给他人来看的,红艳却偏偏要将他变成真的。
假戏真做,也是一场造化,更是一场传奇!
“南明玄,你等着。早晚,我会弄死她,让你乖乖来到我的身边!”
光/裸着身子缓缓站起,红艳唇色紧抿,眉眼藏着毒计。
这世上,只要她想,就没有做不到的事。
哪怕玉石俱焚,她做不到的,别人也休想!
第二百二十八章 我有多爱你
营帐外,刚刚走出的南明玄,顿时打个寒战,他倏然回身,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格外不安。
心头跳得厉害,似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将要失去,他却无力阻止。
雅儿,会是你吗?
他深深吸一口气,指尖满是寒意。
巡夜的兵西,踏着整齐的小队,从他身边经过,向他行礼,他额首,有些无力。
红艳从营帐出来,他知道,并没有回头,直到她身上走远,他才悄然转身,跟上她。
暗处,白景霖出来,还有一头白发的楚雅儿,以及愤怒到差点又要扑上去揍人的三宝丫头。
三人站在夜色中,向远处看。天边无星子,黑夜很深,也很重。
白景霖道,“丫头,回去吧!外面风冷,你身子弱,受不住。”
双手扶了她,小心往前走,楚雅儿摇摇头,“没事,已经入夏的夜了,还是在这里吧。”
回去,回去能做什么呢?
看他们一对男女,恩爱缠绵的情形吗?
呵!
还能不能再活着了?
素手按在胸口,坚持不想回帐内,白景霖无奈,也便由了她,“也好。三宝,你去准备些寒衣,酒菜,我们就在这附近找个地方散散心吧!”
这里有他,一切不用担心。
三宝点头去准备,楚雅儿偏了头看他,特别的笑意盎然,有种说不出的美。白景霖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伸手摸脸,“你在笑什么?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唔!有。”
女人认真点头,白景霖连忙伸手摸脸,楚雅儿忽的便哈哈大笑,这一串的笑声,如骤起的乐泉,喷薄而出,又如同清脆的铃声,悠然荡在山谷……她的心情,从这笑声里听着,很好,很不错。
但是白景霖真心就觉得不好了。
他心下一慌,身上还披着盔甲,硬着头皮哄她,“雅儿乖!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现在哪怕是哭,哪怕是叫,就算是打人,杀人,我都陪着你,可是……你别笑啊,你这么一笑,我心里总觉得发毛。”
原本该恨,该怒的一件事,她却偏偏笑得如此诡异?
呃!
这是什么节奏?发疯了吗?
卧槽!
老天下道雷,劈死他算了。
白景霖挠着头,苦着脸,有点手足无措的意思,楚雅儿的笑声渐渐便停了下来,停下之后,她一脸淡然的看着白景霖,道,“不过就是偷奸被捉的意思,这事,至于要哭吗?杀人什么的,那都是犯法的,连累无辜者的罪行,我楚雅儿从来不干。”
低头,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不管有没有,反正拍得特认真。白景霖瞪着眼,张着嘴,“啊,那你那你……”
连说两个“那你”,后面接不出话,楚雅儿一抬眼,似笑非笑,“你是不是想说,那我刚刚在笑什么,对不对?”
“唔!对对对!”
连连点头,虚心求教,“我就是想问这个的,既然不至于,你为什么要笑?”
楚雅儿反问,“那我不应该笑吗?”
“不应该!”
果断这事……她就是应该哭的吧?白景霖觉得这楚大圣女的脑子,还真是与常人不同呢。
“唔!连你都说不应该,那我是真的不应该笑吗?要不,我再哭一下给你看?”
很认真的皱着眉,楚雅儿大小姐在面对是该哭还是该笑的这个问题的时候,绝对表现得非常的冷静,以及非常专业,又非常负责的认真态度。
于是,白景霖这个边关兵马大主帅,就有一种拿着脑袋去撞墙的态度!
卧槽卧槽!
你这女人的脑子,是真被刺激疯了吗?
这事都要问我,那我说你真心的真该哭,你还不得把爷这整个兵营都给哭乱了?
迅速果断摇头道,“不哭!绝对不该哭,咱就应该笑!一颗烂白菜,被猪拱了就拱了吧!咱正好不要了,走!酒菜来了,歇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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