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你们着什么急嘛!就凭我这一肚子坏水,从来只有我占人家便宜,什么时候吃过亏?你们等着瞧好就是了。话说回来,你们这帮家伙要是被从六品、正七品的那些虚头巴脑的空炮勾走了魂,可别怪我不客气哈!唐公可是我老丈人,我一准去找他打你们的小报告,把你们当初说他的坏话通通告诉我老丈人!”
房玄龄和长孙无忌:
这真所谓皇帝不急太监急,杨霖好容易摆脱了房玄龄和长孙无忌两个死太监,便一头钻进了后营,找他的几个亲亲小宝贝去了。
这回磨坪山算是倾巢而出了,杨霖后宅的几个小丫头们自然也跟了过来。不过今时不比往日,杨霖要操心将近二十万人的吃喝拉撒,整天忙得脚不点地,一天下来能抽个工夫跟她们说上两句话都成了奢求,更别提卿卿我我了。如今好不容易能忙里偷闲,杨霖哪能放过这个机会?
他刚一钻进几个丫头的寝帐,正瞧见小七在抱着一盆冻梨猛啃,小腮帮子都塞得满满当当的。杨霖一把把小七拽进怀里,怪叫道:“我的小七乖乖,你再这么吃下去就要变成一头小肥猪啦!这不眼瞅着要过年了,你说郎君要不要把你当年猪宰掉呢?”
小七一边翻了个大白眼一边给了他一巴掌,嗔道:“臭郎君!人家为你跑了一趟雁门,好几百里路折腾下来瘦了快十斤呢!你还嫌人家胖,以后不理你了!”
杨霖哪里惹得起小七?赶紧将连天的马屁奉上,结果小七还是不依不饶,追问道:“郎君,你这次是不是又要扔下我们姐妹自己跑出去玩?”
“哪能呢!这回你们跟着我一起去找突厥人的麻烦。这河东的地面太邪性,遍地都是老狐狸,把你们留在他们嘴边简直比跟突厥人血拼还危险,所以你们还是跟着我走比较稳妥。”
小七这才转怒为喜,撒着娇把吹弹得破的小脸蛋凑了过去:“郎君,人家脸上长了个痘痘,真是丑死了呢!”
这等好机会杨霖哪里能错过?他张开大嘴对着小七的脸蛋狠狠的啵了一大口,然后美滋滋的说道:“咱家小七长的痘痘,那也是美得冒泡的痘痘”
话音未落,杨霖就觉得耳朵根子一阵生疼——还是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味道,除了女侠姐姐还有谁能把这揪耳朵大法使得如此出神入化?杨霖顾不上耳朵是被扭了十圈还是八圈,一回手就把一个绵软柔滑的身子也拽进了怀里,也不管什么地方凑过去又亲了香香甜甜的一大口。
杨霖现在左拥右抱的,感觉有点危险,正想拍一拍李蔓珞这个醋妞儿的马屁,就感觉又有一阵香风拂面,一个娇小又有些青涩的身子像枚炮弹似的窜进了他的怀中,险些将杨霖连带两个丫头撞得人仰马翻。他一低头,正瞧见紧贴在他胸前的那张堪称“众里嫣然通一顾,人间颜色如尘土”的小脸,不禁有些发痴。
自从上回在清源县城杨霖一抽疯,为了凑个大满贯连长孙嫣儿一起抱了之后,这个以往胆怯得像只小老鼠,害羞得像枝含羞草一样的小姑娘,身体里那热情似火的鲜卑人血脉就彻底的迸发出来了。只要一见到杨霖,一准跟个迷你小炮弹似的冲过来求抱抱,就算被醋娘子李蔓珞施展揪耳朵大法也在所不惜,害得杨霖一看见这丫头就跟做贼似的,一来他对与未成年少女过度亲热还是有些心理障碍,二来更怕被他那个准大舅哥长孙无忌逮着大卸八块
“杨霖哥哥,马上就要到元旦了呀!”嫣儿眨巴着大眼睛笑嘻嘻的看着他,把“元旦”两个字咬得很重。
“呃是啊,杨霖哥哥刚才还在算计把小七当年猪宰掉呢哎呦!”杨霖在嫣儿面前总是有些不自然,说话就没过脑子,自然要挨揍。
“可是,过了元旦嫣儿就十四岁啦!”嫣儿见杨霖有些心不在焉,觉得有些委屈。
“神马?你今年才十二,怎么过个年就十四啦?”
“人家今年就十三岁啦!(古人算虚岁——作者注)”一看杨霖哥哥连自己的年纪都没记住,嫣儿更委屈了,眼眶里开始蓄积泪花。
这可把杨霖给心疼坏了,赶紧连哄带劝的,可就是搞不懂嫣儿十四岁意味着啥。
杨霖是如此白痴连李蔓珞都看不下去了,她恨恨的给了他一巴掌,嗔道:“十四岁就是将笄之年,可以谈婚论嫁啦!嫣儿妹子这是想嫁人想疯啦!”
嫣儿闻言大羞,像只鸵鸟似的把小脑袋埋在杨霖怀里死活不肯抬头。杨霖也是感慨万千,一时间豪气大生,语无伦次的嚷道:
“等咱们赶跑了突厥人,离开河东这个鬼地方,我就嫁!不但嫣儿要嫁,你们个个我都要嫁!”
第九十九章出征()
大业九年腊月二十九,距离汉人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元旦不过一天,可是马邑军情如火,突厥人的铁蹄已经踏入了楼烦、雁门境内,困守善阳被揍得满头是包的王仁恭更是一日三告急,所以杨霖跟李渊和宋老生商议过后,还是决定分兵三路,即刻出发北上。
不过这三路人马可跟当初安排的有点不太一样。宋老生忙活了一大气,结果他属意的右侯卫府兵一个都没拉来,手底下还是左骁卫那两万骑兵,就是粮草辎重多了些。按照众人商议的结果,宋老生沿地势平坦、利于骑兵驱驰的西路北上,与中路的杨霖保持着五十里的距离。宋老生需要先行抢占管涔山,并消灭出现在开阳附近的突厥游骑,如果一切顺利,将与中路和东路人马于善阳城下集结,与突厥人决战。
杨霖在中路。他手下除了磨坪山的五万人马,右侯卫的府兵们终于同意与他共进退,此外还有八千边军骑兵,民军就剩下了不足万人。中路军这不到九万人马的任务比较麻烦,按计划他们需要先行占领楼烦关和土城,在那里与突厥前锋的主力交战,然后将战线逐步推进到善阳城下。按照马邑和楼烦那里传回的消息,出现在楼烦关附近的突厥人不下五万人,后续人马数量不详,反正最硬的骨头都是留给杨霖去啃的。
如果说杨霖是去啃骨头的,李渊的东路军就是去溜细腿的。他得提前两日出发去静乐,然后转道向东经秀容再向北,经忻口、崞县、雁门,目标是消灭西陉、桑干附近的突厥人,然后与中路和西路军在善阳汇合。李老倌之所以得拐着弯的跑冤枉路,全都是因为他太贪心,不仅把原本杨霖麾下的兵马拐跑了一半,还把在家乡等待杨霖召集的郡兵和民军全装到了自己的盘子里,就算多跑几百里路心里也是美滋滋的。因为这一趟走下来,不算李建成统领的留守晋阳的两万河东军,他麾下也将汇聚近十五万大军,虽然这些郡兵和民军装备、训练程度不一,战力更是良莠不齐,但是起码人多势众,看上去威风极了。
才出发了一日就赶上了元旦,杨霖免不了下令杀猪宰羊,与众将士痛饮一番,第二日又顶风冒雪踏上了征程。路上的艰辛无需详述,五日后,杨霖的大军抵达了楼烦关。
楼烦关位于马邑、楼烦、雁门三郡交界之地,属于秦长城的一段,地势极为险要,为兵家必争之地。可是当杨霖的大队人马抵达楼烦关之时,别说驻军了,连老百姓都没见到一个,整个关城破败不堪,房舍也是东塌西倒,到处阴气森森,形同鬼蜮。
杨霖将熟悉塞北地理的边军骑兵放出去找了一天,好不容易找到了几个牧民,一打听才知道,早在一个月前突厥人还没见到影子,驻守楼烦关的数百老弱残兵就一哄而散逃了个干干净净。驻军都跑了,老百姓又不傻,当然也跟着逃去了周围的高城大邑,楼烦关就成了一座空城。后来突厥人果然来了,在楼烦关搜刮了一圈没什么收获就离开了,不过隔三差五的还会回到这里躲风避雪。而且一个黄须碧睛的鲜卑牧人说,还有一支突厥人出了楼烦关往南边去了。
这是让突厥人绕到身后去了!杨霖闻言惊出一头冷汗,赶紧派出大批斥候往南边搜索,同时遣人骑快马将这个消息通知邻近的宋老生。至于他那个老丈人还是算了吧,人家现在不知道在几百里外兴高采烈的招兵买马呢。
一天之后,斥候传来消息,在楼烦关东南七十多里处发现了一个被突厥人洗劫的村庄,根据马蹄印以及宿营地留下的痕迹,判断这支突厥人的数量大概在三千左右,刚刚离开那个村庄不足半日。
相比杨霖的九万人,这三千人实在有些不够看,其实不然。先不说一旦被这三千人卡住了粮道杨霖就得喝西北风,要是赶上杨霖跟正面的突厥人打得正欢,这股人突然冒出来给他后腰来一下狠的,就能要了他半条老命。就算这伙突厥人没那个脑子,只会缠住他日夜骚扰那也是谁都受不了,人家都是骑兵,来去如风,抓不住打不着的,光烦就能把他烦死。
杨霖正在发愁,又有斥候来报,他们在楼烦关正北三十里遭遇了百余突厥游骑,突厥人把他们当成了当地的牧人大肆围捕,结果被斥候们引进了包围圈。一番激战下来,突厥人大部被歼,但也有十余骑逃散。
完犊子喽!背后的敌人还没解决,这下子又要把正面的大队突厥人招来了。这可咋办?杨霖没辙了,只能召集众将商议。
众将得知了当前局势之后开始议论纷纷,最先想出辙来的当仁不让的只能是房玄龄。这货眼珠子一转就冒出来八个主意,长孙无忌再把什么据城自守、分兵阻击、投奔宋老生之类用来凑数的馊点子一剔除,杜如晦这个老神棍当场拍板:第三策!
祖君彦这个闷葫芦写起文章,尤其是写起檄文来一杆秃笔之下能生出一万朵花来,才气纵横得那叫个一塌糊涂,可是要是让他出个主意,他老人家吭哧一宿都未必能憋出俩字。不过这回就连老祖都觉出不对劲了,结结巴巴的质疑道:“我、我军从未打过硬仗,这、这第三策到、到头来还不是得硬拼?”
老祖的一句话让中军的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杨霖纸面上有九万人,但是真正有战斗力的还不到一半,而这算是能打的四万人里,除了边军和部分府兵,大部分都没见过血,更别提打硬仗了。就这样一支兵马,跟凶悍如狼的突厥人当面锣对面鼓的打上一场,能打成什么样谁的心里都没数。
杨霖沉默良久,突然猛的一捶几案,沉声道:“外战不同于内战!以前咱们不论是官兵还是反贼,说白了都是兄弟阋墙,无论使了什么阴谋诡计,赢了就是赢了输了就是输了,犯不上非拼个你死我活。可是外战不同,尤其是这些突厥人脑子里还少根弦,咱们要是不敢跟他们脸对脸的以血换血、拿骨头碰骨头,就算一时把他们算计跑了,这帮蛮子也不会服气,说不定什么时候又窜回来捣乱!现在国内乱成这副熊样了,谁敢保证到时候还有人像咱们这样傻不愣登的跟他们硬拼?所以这一仗如果咱们要打,就必须得瓷瓷实实把突厥人打服!打怕!打哭!起码也得打得他们十年二十年不敢南下!否则这一仗不打也罢!”
杨霖一番话说得武将们热血沸腾,纷纷摩拳擦掌,文官们也是若有所思。长孙无忌犹豫了半天,才出列问道:“属下不反对跟突厥人硬撼一场,只是这一仗主公有几成把握?”
“几成把握?”杨霖挠挠头,龇牙咧嘴了半天才答道,“打这种仗我就是个生瓜蛋子,哪有把握?”
众人闻言都是一怔,杨霖还没等他们哗然起来,赶紧继续说道:
“但是我就知道一件事!咱们大隋立国至今三十三年,跟突厥人大仗小仗没少打,战果无非就两种:要么就是咱们一仗干死十万以上的突厥人,要么就是突厥人还没等看到咱们大隋的军旗就远窜千里,逃得无影无踪!在座的各位都是我大隋子民、汉家苗裔,老祖宗能做到的事情,难道我们这些也是个个带把的爷们就做不到?”
武将们没文化就是好哄,雄阔海这个大字不识一箩筐的糙汉果然第一个忍不住跳了出来,大叫道:“凭啥俺们就做不到?俺老雄好容易赶上这样的大场面,这一战若是不剁下一百个突厥狗子的脑袋,俺老雄从此自认是个娘们!”
雄阔海这一带头,达奚莫熊、邱师利、段志玄等脑子同样少根弦的愣头青们一个个大呼小叫着蹦出来,报出来的指标一个比一个吓人,突厥人的脑袋都快不够这些二百五砍的了。杨霖悲哀的发现,这一仗下来他手下的这些猛将们,除了心眼实在的老雄之外差不多都得变成娇滴滴的小娘子
被杨霖这一先抑后扬差点闪了老腰的杜如晦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才继续履行他兵曹参军的职责,问道:“主公,是否依计行事?”
“就这么干!达奚莫熊、叱罗若弼、钟世雄、刘七贤出列!”杨霖叫出来几个府兵、边军和民军的首领,又道,“我不是你们的主公,所以得问上一句,这一次咱们要跟突厥人硬碰硬,弄不好损失不小,你们可敢出战?”
达奚与其他几人互视一眼,躬身答道:“只要将军处事公平,不分内外,末将便是战死沙场也无怨无悔!”
“好!你家将军不通礼法,言辞粗鄙,还一肚子坏水,但是就有一条好处,那就是从来不欺负老实人!你们尽管放心!”
达奚等人再无异议,于是行军长史房玄龄便按例代替对如何调兵遣将一脑袋浆糊的杨霖给众将安排差事、调度兵马。一看没自己啥事的杨霖就想往后帐溜,在晋阳住了几天陪伴娘亲的李秀宁今天终于赶到了,他哪能不去探望探望、亲热亲热?
结果他刚窜出中军就让刚刚被房玄龄打发出来的张亮、段志玄、侯君集、牛进达等几个家伙堵住了。
“我说主公,你刚才说啥来着?好像是说你从来不欺负老实人?”
“有这一回事吗?”
“废话!怎么没有!我们哥几个够老实了吧?你不能总欺负我们几个吧?”
“我怎么欺负你们啦?”
“俸禄啊!哥几个跟你大半年了,你给我们发过一枚铜板吗?主公你一天到晚是左拥右抱的,我们哥几个可是成天让老鸨子当穷光蛋往外轰,你说咱们旱死的旱死、涝死的涝死,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呃我身上还有十一枚铜钱,要不你们凑合着先花用一下?反正这鬼地方别说妓子了,连母猪都找不出一头,要不你们去马厩瞅瞅有没有母马凑合一下?”
“救命啊!来人啊!有人谋杀主公啦!”
第一百章药葛罗的烦恼()
当天下午,李孝恭带着一队骑兵出了楼烦关,朝着西南方向疾驰而去。没过一会儿,又有一队兵赶着百十辆大车也出了关城,沿着官道向着崞县方向不紧不慢的赶路。天快黑的时候,从楼烦关的南门里头又赶出来几十辆板车,这些人就比较奇怪了,不好好的沿着官道走路,而是在城外的旷野里拉出一条横线,每往南走出几里地,就点起篝火架上大锅,然后铲来一锅积雪烧化烧开,再胡乱泼洒在地上。还没等地上的开水结冰,随行的军士们又从板车上搬下一袋袋的碎石和细沙撒在上面。如此往复,直到第二天中午这队疲惫的军士才重新返回楼烦关。
在这整整两天时间里,楼烦关南北骑着快马往返的斥候络绎不绝,将打探来的消息源源不断的汇集到城中。
大业十年元月十一一大早,杨霖统率大军北上迎敌,留守楼烦关的杜如晦、祖君彦以及后军主将李君羡一路将他送到了城外五里。
“克明兄、尚德兄,就送到这里吧。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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