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人的声音真的好耳熟,可是这太虚幻境他不过只识得警幻一人,那这人是……
等等,姐姐?
贾宝玉初试**情,那梦里的人据说就是秦可卿。
可是又说那时秦可卿是醒着的,那这人是?
好奇心作祟,加上贾琏生怕自己头上这顶帽子变绿,又偷偷往里面走了走。
屋内一方烟雾缭绕的水池,池面洒了红色花瓣,流水潺潺,竟是活水。
目光上移……
噗!
鼻血呈直线状前喷,贾琏慌忙用手捂了,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
肌肤胜雪,乌黑柔顺的头发下,浑圆翘挺的雪白臀部若隐若现,一双笔直甚至隐隐散发莹光的大长腿,从上到下完美无瑕。
那人缓缓转身,贾琏吓得连忙躲进旁边的帘幔,胸口剧烈起伏,贾琏只觉得心脏“砰砰砰”跳个不停。
太太太太,太香艳了吧!
捂着鼻子不敢松手,贾琏咽了咽口水。
里面哗啦啦的水声响起,面红耳赤,贾琏只觉得一股燥热从小腹升起。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会死人的!会死人的!会死人的!
心里拼命提醒自己,贾琏鼻腔鼻血狂喷,止都止不住。
池子里正在沐浴的女子眉头轻蹙,鼻尖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转头看向贾琏藏身的帘幔。
凡人?
心下恼怒,朝放着衣衫的地方伸手一挥,一件雪白衣裳凌空飘起裹在她身上。
“叮叮当当。”
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女子脸色一变。
合欢散!
第一百一十一章 肾气
“兄长,兄长?用晚膳了,快醒醒罢。”
轻轻摇晃,贾琮无语,贾琏从午膳后歇着,一觉睡到快晚膳都没有要醒转的迹象。
要不是秦邦业早前说让贾琏歇着,贾琮早早就让人把贾琏叫起来了。
毕竟这可不比在自己家。。。。。。
朦朦胧胧,贾琏睁开眼睛。
入眼是朴素但是雅致的房间,天色已黑,屋子里面点了蜡烛,但是到底不甚明亮。
秦府?
眼神迷茫,贾琏看看自己周围,脑海里一些香艳非常、少儿不宜的画面纷至沓来。
温软清香的唇、媚眼如丝的眸子、飞扬飘逸的长发。
还有雪白滑腻的肌肤,柔嫩饱满的**(自觉**)。。。。。。
她?!
小腹的火热再次升起,贾琏突然想起什么,伸手摸了摸裤子。
。。。。。。
脸色惨白,贾琏看着贾琮在自己眼前嘴巴一开一合,却是半分声音都听不到。
春梦。。。。。。
梦里还跟人那啥啥,而且还啥啥啥了。
算房事么?
会不会死。。。。。。。
贾琮说了半天,让兴儿旺儿快点服侍贾琏更衣,出去用晚膳了,谁知道贾琏充耳不闻,只呆呆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兄长?兄长!”
贾琮无语,都是一样的喝酒,或者贾琏比他多了那么几杯,但就怎么醉成这样。
说着见贾琏依旧不应声,贾琮干脆伸手一把将贾琏的被窝掀开。
冷风蓦然袭来,湿漉漉的大腿根部陡然一凉,贾琏大惊,连忙迅速将被子拉回来。
“你、你想干嘛!”
开什么玩笑,现在他这个情况,能起来吗!而且还是当着自己亲弟弟的面,不得丢死人!!
贾琮不察,被贾琏拉了个踉跄,随后又被呵斥,连忙退后一步打恭。
“兄长恕罪,弟非有意唐突,只是秦世伯还在等着咱们,去晚了怕是不好。”
心里有些委屈,贾琮说着语气有些低落。
从前贾琏天天对他呼来喝去他没觉得,现在却不知为何,心里堵得慌。
“咳,为兄没有怪你,只是刚起床还没有缓过神儿。你别放在心上。”
有点心虚,贾琏尴尬的朝贾琮摆摆手,又转头看向兴儿旺儿。
“你们去打水来我洗漱吧,我自己穿衣裳。”
贾琮闻言心里舒服些,又责怪自己没良心,为了这么点小事就对兄长有怨言。便道去秦邦业那里等贾琏,免得留人家一个人失了礼数。
贾琏点头,等人全都走了,才起身。
一张帕子轻飘飘飘到地上,贾琏微愣、
只见那帕子微微散发出一层荧光,上面又绣了一丛活灵活现的水仙,只上面一抹殷红格外亮眼。
这。。。。。。
梦里的情形再次在脑海呈现,贾琏弯腰将帕子捡起来。
是她的!
手感丝滑,摸起来软软的,仿佛就像是她的皮肤一样。
脑子混沌,贾琏更是迷茫。
太虚幻境?
不是梦?
顷刻兴儿旺儿带着打了水来给贾琏洗漱,又去跟秦邦业贾琮相聚。
因为贾琏午膳后喝完酒的反应,着实吓了秦邦业一跳,倒也不敢再劝他酒。
只稍稍意思了两下,迅速结束了战局。
出秦府大门,贾琏大腿处一阵阵的凉。想起之前太医的话,又觉得心悸。
“你切先回去,我还有要事,办完了再回去。”
有些不自在的朝贾琮开口,贾琏有些面红耳赤。
贾琏接手大房铺子产业的事情,贾琮是知道的。闻言不疑有他,应了带着自己的小厮和几个押送年货的护卫先行回府。
“离这里最近的,比较有名望的医馆,你们可知怎么走?”
心里急切,贾琏朝兴儿旺儿开口。
已经死过一次的人,现在又生在这么一个富贵窝,他格外的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一切。
年轻有活力的身体,奢侈富贵有权势的家庭。
虽然或许还有着许多不如意的地方,但是比起前世,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奴才知道,爷且跟着我。”
旺儿一边说一边打马,贾琏吩咐兴儿跟上,不一会儿三人就来到一人烟热闹处。
“回春堂。”
匆匆看了一眼牌匾,贾琏下马。
因为已经快到霄禁,所以铺子里面的客人并不多,只不过一两个在抓药。
这种事情就怕讳疾忌医,贾琏反正脸皮也厚,便当先走到坐堂的大夫前坐了。
“公子哪里不适?”
大夫是个中年人,留了个山羊胡子。
见贾琏三人穿戴不俗,正襟危坐,不卑不亢的开口。
兴儿旺儿并不知贾琏要干嘛,闻言齐齐看向自家主子。
“之前有大夫说我伤了肾气不能圆房,否则轻则子嗣受损,重则性命不保。今日午歇时,我。。。。。。”
说着贾琏突然想起,转头看向正瞪大眼睛看着的兴儿旺儿。
“你们两个出去等着,看什么看。”
不怕说给大夫听,不代表他愿意说给这两个人听。
这么丢脸的事,还被自己的属下知道,简直不能太丢人。
脸上讪讪,兴儿旺儿听了一半心里各自猜测,只能又出去。
等两人出了门,贾琏才又转头看向一脸好奇的大夫。
“午歇时我作了一个梦,梦里我与一女子行了巫山**之礼,大夫我想问问,这样算行房么?我会不会死?”
语气恳切,贾琏真怕就这样莫名其妙翘辫子。
虽然梦里。。。。。。爽是爽了,毕竟三十年的童子鸡,现在一上来就是这么个绝色,甚至有可能是仙女,他心里美得很。
远了说,当初也就董永和牛郎有这待遇了。
但如果就凭着这个要他拿命去换,他又是不愿意的。
坐堂的大夫瞠目结舌,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脸上抽搐,然后才朝贾琏开口。
“公子伸出手来,且让我先把把脉。”
贾琏闻言连忙伸出手,那大夫又用一方素色帕子掩了,才伸手上去。
眉头微皱,大夫把了良久,看了看贾琏,脸色有些不好看。
不是吧,难道真要死?
心里忐忑,贾琏的声音有些沙哑。
“大夫,我是不是会死啊?”
妈的他穿过来才多久哦,王夫人几次三番要他命都没有得逞,难不成真要做个牡丹花下死?
脸上灰白,贾琏心里悲呛。
讲道理,梦里面一开始他是拒绝的。但是那么一个大美人在你面前,又是那么主动对不对,他的内心也管不住他的生理反应啊!
虽然最后他也主动了的,但是理不是这个理啊。
而且还有可能只是个梦而已,这也太悲催了!
不管贾琏心里如何五海翻腾,大夫那边脸色反正越来越难看。
欲言又止,想了想山羊胡子大夫又让贾琏换一只手。
“公子先莫慌,且等我再细细把一下。”
手再隔着素帕搭上贾琏的另一只手腕,大夫的眉头皱得更紧,半晌还摇了摇头。
“公子。。。。。。”
第一百一十二章 太医
“公子这脉象从容和缓,流利有力,尺脉沉取不绝。虽从前是有些肾虚之症,但也没到危及子嗣和性命攸关的地步。”
山羊胡子说完收回手,又拂了拂胡子,脸上带着怒气。
“不知公子可方便告知是哪位郎中如此胡言乱语,简直荒唐!”
医者,首先医德居上,医术次之。
如果真的是误诊,山羊胡子还可以理解。但是贾琏的脉象十分明显,就算是刚刚出师的年轻医者来把,也不应该有如此大的误差才是。
贾琏微赫,看着山羊胡子怒气冲冲的一番言语,不可置信的开口。
“先生说我之前的肾虚没有到危及子嗣和性命攸关的地步?”
“当然!鄙人不才虽然比不得什么华佗之流,但是这样三岁小儿都能分辨的脉搏,却还是认得的。”
贾琏点头,心里一团火要燃起来,以防万一又咬牙切齿的追问。
“那有没有可能是我从前有这个毛病,但是后来身体又养好了呢?”
说这话,就是因为贾琏手上的那一方手帕了。
虽然不敢百分百确定,但其实贾琏已经隐隐有些猜测,恐怕自己之前经历的不是梦。
毕竟后世那书上可是言明了的。
林黛玉和贾宝玉,就是绛珠仙子、神瑛侍者转世。
而他之前在那里,又是茶又是酒的。特别是那酒,入喉后身体的舒爽,简直不能用语言形容。
山羊胡子闻言摇头,略带些藐视的看着贾琏。
“不会有错,这把脉一道,别说只是不久前,就算是公子在娘胎里曾经得过的病症,我们大夫一把,就知道怎么回事。只是不能知晓怎么好的,用了什么药而已。”
点头知晓,贾琏在袖笼里面随便掏出一锭银子,放到台子上随后转身。
这特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根本就是王氏那个贱人,伙同了那个天杀的太医整出来的一场戏!
黑着一张脸出门上马,贾琏咬牙。
如果他没有猜错,王氏当时恐怕也知道没有那么容易将王熙凤塞进来,所以才弄这么一出的!
而王氏现在已经罪有应得,那么太医!
也决不能放过!
兴儿旺儿不明就里,见贾琏出来脸上不好看,相视一番也不敢多问,跟着上马一路疾驰回了荣国府。
夹带着一身的冷气,加上裆部现在已经是冷得有几分入骨,贾琏寒声吩咐翡翠准备了水。好生泡了一个热水澡,才披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喝着翡翠准备的姜茶,一边淡淡开口。
“之前那个说我不能行房,不然有性命之忧的太医是谁?”
屋子里面烧了地龙,翡翠手上拿着一张大帕子在给贾琏擦头发。
“是太医院的胡太医,咱们府上常用的,爷可是哪里不舒坦?”
之前兴儿旺儿跟着贾琏回来的时候就跟翡翠使了眼色,她听贾琏这样说,只当是他在外头受了寒,身上不舒服。
“姓胡?”
贾琏闻言手中一顿,突然又记上一事。
难道是给尤二姐打胎那人?
后槽牙磨得吱吱作响,贾琏冷哼。
“这太医院有几个胡的?”
“就一个,御医院倒是还有两个,不过那是专门给皇室的人看病的,咱们家也请不出来。”
翡翠疑惑,如是说道。
御医院?
怎么又冒出个御医院来?
贾琏皱眉,这两个有什么区别么?
“御医难道和太医不一样?”
转头,贾琏满脸疑惑。
翡翠见贾琏身上的戾气去了些,娇嗔的斜睨了贾琏一眼,又笑着开口。
“二爷说笑,这当然不一样啦。御医院太医院,其实不过是我们这些人这样叫的罢了,御医被咱们尊称为太医,但是被尊为“太医”的绝大多数都不是御医。真正的御医是极少极少的,而且也只为皇家做事,咱们府里虽然大小姐进了宫,但是却也是请不来的。
又如当官的常被叫作“老爷”,但被称为“老爷”的,也不一定就是做官的。但我们为了区分这太医和太医,所以有了御医这一说法,只是私底下这样称呼,并不当人面开口。
而这太医院,就是御医院那些大人们弄出来的,若是在太医院挂了号的人,就说明他们的医术是得到了御医们认可的。
贾琏恍然,明白了翡翠的意思。
之前他原本还想着,那人既然是太医,经常性的跟皇家接触,还怕不好对付。
现在看来,恐怕这胡“太医”比今日给他把脉那位好不到哪儿去。
这样一来,那给尤二姐打胎的,多半就是这位了。
说起这位胡太医,贾琏还记得同事之前讲的一个小八卦。
有一个狗屠,杀狗时不小心被狗咬了一口,伤口溃烂,怎么也好不了。痛苦之余,便慕名来城东找胡太医。传闻这胡太医医品极好,乃当今德高望重的名医。
虽红楼梦里给尤二姐误投了虎狼之剂,但人家行医执照上早注明“擅长外科”,太医院不予追究,故无伤大雅。
胡太医瞥了一眼伤口,看定狗屠说道,好面熟。
狗屠说我是卖狗肉的。
胡太医说,难怪!
这病可治,但毒邪入骨需慢慢调理。便从药葫芦里倒出药来,分成小包,让狗屠回家后敷用,狗屠再三谢过,离去。
狗屠回家后,敷上这胡氏疮药,还真可谓药到即灵,他立马就感到疼痛大减,又过信宿,伤口的溃面渐渐收拢。他很高兴,又到狗作坊里收拾狗去了。
大约又过了七八天,狗屠发现伤口又溃烂开来,便又去找胡太医,心想,该给人家送点什么才是,便挑了肥嫩狗肉十来斤。
狗肉搁在案角,胡太医看也不看,只看那伤口。半晌才说,还得换药,又取下那祖传秘方的药葫芦,倒出些黑色药面来,鼓捣后给屠夫。诊金和药费收了那狗肉却要狗屠拿回去。
狗屠哪里肯接,硬塞下走了,任胡太医在后面埋怨。
于是也就这样,每隔十天半月,屠夫的伤口又得换药了,便提上狗肉,到太医处取药敷药,一用药,就见效,再隔几天,便必须再犯病……
有一回,狗屠去取药,胡太医被宁荣二府召去会诊了,只有胡太太在家。狗屠放下肥嫩狗肉后说,他等等胡太医。胡太太说:“那点劳什子药,干脆我给你上得了。”
狗屠碍不下情面,便答应了。胡太太便给了他些药粉,狗屠又千谢万谢地走了。
过了好一段时间,胡太医发现家里没有狗肉吃了,才想起狗屠有好些日子没有来,便问太太。
“狗屠好些时辰不曾来过?”
胡太太想了想说。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