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话忽然被一陌生人打断,又被人冷嘲热讽,孙管事心中更是恼火,斜眼瞟了张载等人一眼,见他们就三个人,看着身边五六个跟班,孙管事不屑的说道:“哪来的兔崽子,打扰了大爷我的”
还没等孙管事说完话,就感觉一阵腾云驾雾,身体便飞了出去。
出手的正是张载身后的两人,听到孙管事与赵掌柜的对话,三人便已经猜出,是富家公子派遣恶奴强抢民女,而且看他们做法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
薛仁贵与张辽二人军旅出身,十分痛恨这些混蛋,要不是张载拦着,他们早就出手惩治这群人。
终于,听到孙管事出言侮辱张载,两人再也忍不住,一人一脚,踢在孙管事胸口,直接把他踹飞。
两人都是世界顶尖武将,又是含怒出手,力道不可谓不重,孙管事一口鲜血喷出,夹杂着内脏碎块,在地上挣扎了半天,被跟班扶起才站了起来。
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孙管事,嘶哑着喉咙,低沉的吼道:“给我打!”
还没等几个跟班有什么动作,薛仁贵二人率先发难,三两下就把一伙人打倒在地。
没有理睬倒在地上的家丁,张载来到赵掌柜身前,问道:“赵掌柜,你没事吧?”
“没没事。”丝毫没有料到张载身边有武艺高强的护卫,尽管张载救了他,内心里依然把他划到世家公子的行列,对于世家公子,经过王府事后,他心里已经把世家和土匪画上了等号。
赵掌柜下意识的半搂着妻子,将他护在身侧,生怕在有什么人把他的妻子抢走。
“你”薛仁贵二人见赵掌柜不仅没有感谢他们,反而对他们有些戒备,想出声问个明白,但是被张载制止了。
“呵呵,赵掌柜别怕,某没什么企图,只不过是看不惯他们强抢民女,随手教训了他们一下。”张载没有在意赵掌柜的动作,他还不至于为了这么个小事生气,他的妻子在张载眼中,也不过是个有些姿色的女子而已。
前世,网络信息充斥世界,他对所谓的绝色也是不屑一顾,更不要说这柳氏姿色只是一般。
“哼,你们给我等着。”地上缓过来的几个家丁扶起孙管事,临走前放出狠话,然后灰溜溜的离开。
看着几人离开,张载等人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不说他的身份,就他目前所掌握的力量,就不是一个家族少爷能抵抗的。
被赵掌柜护着的女子但是个知书达理的小姐,轻轻推开赵掌柜,对着张载三人盈盈一拜,谢道:“贱妾多谢三位大人相救。”
张载三人心中对于女子的好感大增,受了她这一拜,然后问及此事缘由。
二人对视一眼,将三人请到一张干净的桌子旁,柳氏温了壶酒,赵掌柜也不再隐瞒,将此事的始末告知三人。
赵掌柜名叫赵奇,旬月前,与夫人柳氏在庙会中遇到城中王氏当代家主的儿子王涛,王涛见柳氏颇有姿色,便缠住着柳氏,不让其离开,赵奇挺身说理,加上庙会周围人多,王涛也不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明抢,只能简单的调戏了两句,带着人离开。
本以为这王涛只是一时兴起,调戏柳氏,不曾想,几日前,王涛突然带着一帮家奴闯入酒肆,赶走了酒肆的客人,然后说要纳刘氏为妾,要他们二人好好考虑考虑,否则就要他们在阴馆活不下去。
从他口中,两人得知,这王涛是阴馆王氏的一位少爷,当代家主的儿子,城中有名的恶霸。
几日来,每天都有一波人前来捣乱,赶走客人,捣乱生意,酒肆中生意越来越差。
三人正说着,外面一阵扰乱,然后进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一身穿华服的男子,他身边跟着的正是方才出去的孙管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一章 抓人()
“是王涛!”看清来人的面孔,赵奇低喝道。
这王涛卖相不错,长得一表人才,只是他的所作所为但是令人反感。
孙管事进去屋内,自然是见到了张载三人,对着王涛耳语了几句,迅速退到一旁。
王涛扫了一眼酒肆的环境,然后视线从几人身上略过,最后停留在柳氏身上的,眼神马上一变,色眯眯地说道:“大娘子,随吾去王府享受荣华富贵,不比着破酒肆逍遥自在。”
被王涛的眼神扫过,柳氏感觉身体涌出一阵寒意,不自觉的往赵掌柜的怀里靠了靠。
王涛见到柳氏的动作,眼神一冷,看着赵奇不屑的说道:“贱民,把你的妻子让给吾,我保你以后荣华富贵。”
王涛的话使得屋内的所有人怒目而视,如此明目张胆的欺男霸女,简直比土匪还可恶。
张载用力一拍身前的桌子,大喝一声:“够了!”
桌上酒杯被巨大的力量震得歪倒在桌上,酒杯里的酒也撒了一桌。
屋内瞬间静了下来,王涛被张载的大喝声吓了一跳,皱着眉头看向张载等人。
“你们在其他地方怎么做,我管不着,但是,要在某眼前胡作非为,就休怪某不客气了。”张载铁青着脸,对着王涛等人呵斥道。
之前王涛被柳氏美色所迷,即便是孙管事告诉他,这三人本事不小,但他没放在心上,不过对方看到自己带着十几个人,还敢出头,不是本领高强,便是有些来头。
张载三人所穿的皆是上等布料做成的衣物,王涛看了个清楚,这种衣服一般人是不会穿的,而且张载等人谈吐不凡,说不定是哪个世家大族的子弟。
他虽然纨绔,但却不是傻子。
“你是何人?”王涛出于谨慎,还是问道。
张载眼眸微眯:“太原张家张载。”
太原各大世家中并没有什么张家,想来是一小家族罢了。
王涛正在惊疑不定间,旁边的孙管事忍不住了,讥讽道:“你以为你是谁啊,整个并州就没听说过有哪个张家大族,惹怒了王家,你的家人也保不了你。”
“就是,惹了咱们王家,小心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哈哈哈”
一旁被薛仁贵二人打过的家丁,见己方人多势众,也没有了顾及,开始跟着起哄。
王涛虽然感觉不妥,但是想到这是在阴馆,王家就是这里的土皇帝,也就没阻止孙管事,再说,他本来就想给三人一个教训,也省的别人小瞧了自己,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
王涛手一挥,瞬间进来十几个打手,将五人围在角落。
王涛得意一笑,说道:“几位还是束手就擒吧,把柳氏留下,然后离开,还能少受点皮肉之苦。”
然后又看了看柳氏,对身边的人说道:“去两个人,把柳氏拉来。”
赵奇听到后,立马把柳氏护在身后,直接与两个打手纠缠起来。
这些打手显然受过训练,三两下,赵奇就已经挨了些拳脚,只能躲避二人的攻势。
“去救人!”眼看赵奇只能被动挨打,张载立刻让一旁的薛仁贵二人去帮忙,早已经忍无可忍的二人,抡着拳头就加入战圈。
“乒乒乓乓!”
薛仁贵和张辽放不开手脚,而且这地方空间太小,限制了两人腾挪的空间,还要分心照顾张载三人,一时与这群打手打了个旗鼓相当。
渐渐地,二人开始压制这群打手,有两人已经被打的站不起来。
圈外的王涛急了,在这样下去,自己带的人就要全军覆没了。
“让开,让开。”
酒肆外,突然一阵粗暴的呼喝声响起,紧接着走进来一队郡兵,为首的正是送张载等人前往太守府的王威。
王威看到王涛后,眉头微微一皱,低声说了句晦气,然后询问事情的经过。
王涛看到王威到来,眼睛一亮,对着王威命令道:“王威,来的正好,就别问了,快吧他们给吾抓起来,送进大牢。”
王威听到王涛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也没回答他的话,而是看着场中的薛仁贵二人。
看着被包围的薛仁贵和张辽的身影,由于这群打手的遮挡,王威并没有看真切二人的样貌,隐隐觉得二人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明显不是阴馆城中人,而且两人武艺不凡,自己远远比不上他们。
看着被二人护着的三人,王威心中一突,这酒肆他也来过,赵奇和他夫人柳氏,他是认识的,关键是他们旁边的公子,这可是雁门新任的太守,午间,他可是亲自带他到的太守府的。
恰好此时张载也在看着他,对着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王威,你还站着干嘛,赶紧把这几人抓起来啊!”一旁的王涛不耐烦了,开始催促。
王伟眼中的幸灾乐祸一闪而逝,然后亲自动手,将围攻薛仁贵二人的一个打手打倒,然后说道:“把这群人扣押。”
他率领的一队郡兵先是一愣,然后看到王威又打到了一个打手,确认自己没听错命令,然后便一拥而上,一阵拳打脚踢,可怜这群打手,还没明白为什么,就全部被人放倒。
一旁的王涛见状,气急败坏,他与王威都是当代家主的儿子,自己是家主的原配所生,王威不过是一个小妾的儿子,平时他没少仗着身份命令王威做事,哪怕是王威从军后胜任一都伯,他也没把王威放在眼里,怒声说道:“王威,你干什么,吾让你把他们五人拿下,你怎么对吾的人动手?”
王威不理会王涛的质问,而是走向现在一旁的张载。
王涛也不是傻子,也发现情况似乎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能让王威不理会自己的话,这张载身份可能非比寻常,对着身边仅剩的孙管事暗中使了个眼色。
一旁的孙管事会意后,悄悄地立刻离开,不知前往哪里搬救兵去了。
终于,在一群人的疑惑中王威终于叫出了张载的身份:“卑职王威,拜见张太守。”
这下,一群人都傻眼了,王涛更是冷汗直冒,尽管他已经尽量高估张载的身份,可是没想到他竟是一方太守。
被王威叫破了身份,张载也不在隐藏,站出来说道:“王都伯,先将这一干人等收押,明日交由本太守亲自审问。”
王威心中大感畅快,总算是出了多年来的一口恶气,大声应喏,然后将王涛等人押解出去。
问及赵奇,他说要把酒肆卖掉,然后离开阴馆,去太原投亲。
此事就此告一段落,几人在酒肆门口分手后,张载对二人神秘一笑,说要去军营,二人听后一愣,带着疑惑,随张载前往军营。
过了一刻钟,孙管事才带着王府的管家姗姗来迟。
见到酒肆中空无一人,屋内一片狼藉,后来问了路人才知道,原来是新太守把人带走了,两人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连忙赶回府中,向家主禀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二章 徐光启()
军营中,各部队已经安置妥当,张载三人已经在营中视察。
转悠了大半个军营,看似普通的大营却暗藏杀机,张载感慨的说道:“仅看这扎营的技巧,文远可称得上是一代名将了。”
张辽谦虚道:“主公谬赞了,扎营乃是为将者的基本素养,算不得名将的标准。”
张载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整个大营转完,张载借口查看后勤,来到后营,并特意让人把徐光启叫来。
薛仁贵二人有些疑惑,这徐光启不过是一在普通不过的小吏,为何张载急着见他。
此时已经进入酉时,再过一个时辰,城门就要关闭。
不多时,徐光启已经来到张载面前。
看着徐光启,薛仁贵二人几乎不敢相信,这就是张载要见的人。
徐光启大约三十岁左右,长相很普通,皮肤有些发黑,是常年在阳光下暴晒的结果,如果穿一身粗布麻衣,相信和农民没有一点区别。
唯一让人记住他的,也就是他的一双眼睛,明亮,深邃,闪着智慧的光芒。
见到张载,徐光启弯腰行礼,不卑不亢地说道:“小吏徐辰,拜见主公。”
张载伸手扶起徐光启,说道:“光启不必多礼,某听闻光启自掌管粮草以来,所有账目皆无出错,可有此事?”
徐光启回答道:“小吏本就是掌管粮草杂物,算清楚每日的出入,是分内之事,辰不敢居功。”
张载:“虽说粮草易算,但数目庞大,想来你必精通此道。”
徐光启谦虚道:“略懂。”
张载问道:“如此,我考考你,可好?”
徐光启泰然道:“请主公出题。”
“今有鸡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鸡兔各几何?”现在挑了个九章算术中最为经典的鸡兔同笼问题。
“鸡二十有三,兔一十二。”徐光启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
“今有善行者行一百步,不善行者行六十步今不善行者先行一百步,善行者追之,问几何步及之?”
“二百五十步。”
突然,张载话锋一转,开始问他关于如何治理雁门之事。
徐光启知道这是张载的考验,深吸一口气,将自己心中的方法和方案说了出来。
两人一问一答,倒把旁边的薛仁贵二人晾在了一边,不过二人也没在意,但是对徐光启却另眼相看,也更佩服张载的眼光。
“好,光启大才,到任一小小的刀笔吏,却是屈才了,如今某刚到任,太守府中缺少大量的文官,光启可担任功曹一职,其余书佐小吏,你可自行任免。”
徐光启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他苦学多年,不就是为了能够一展所长,从一小吏,直升任太守府功曹,中间相差不可以道里计,直接拜谢道:“多谢主公,辰此生必不负主公,如有异心,必死于乱箭之下。”
古人重誓,此言一出,薛仁贵二人心中也大为佩服徐光启,也接连表态:“愿为主公誓死效命!”
“哈哈!有诸位想住,雁门无忧矣。”张载开怀大笑。
随后命人去城中买酒,军营原本禁酒,但今日,张载破了先例,在军中安置了酒菜,四人在大帐中开怀畅饮。
几樽酒下肚,薛仁贵三人也都放下拘束,开始畅谈。
不知怎的,提到今日之事,张载心中一动,问计徐光启,下一步,该如何处理。
思索了片刻,徐光启说道:“主公,辰觉得,这王氏最好还是不要动,至少现在不能动。”
张载也明白这王氏子弟动不得,说道:“光启所言不错,依你之见,这王氏如何动不得?”
“如今雁门刚经历了场浩劫,主公又是刚上任,民心未附,况且这王氏在雁门经营百年,势力盘根错节,其牵扯太广,一旦王家发难,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很难抗衡。”徐光启简单的说了下自己的观点,然后说道:“至于该怎么处理这事,我还没有好的计策。”
“的确,以我们现在的兵力,根本无力镇压叛乱。”薛仁贵和张辽也是一名智将,战略眼光还是不差的,然后看着张载,薛仁贵问道:“不知主公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
徐光启也一脸期待的看着张载,他更擅长内政,对于这类阴谋诡计,倒是没什么研究。
帐中之人都是他的心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张载直接告诉了他们自己的想法:“刚开始,我就打算没打算从重处罚,只是给郡中的世家一个态度,杀鸡儆猴罢了,不过现在有了些新的想法。”
吊足了三人的胃口,张载才缓缓说道:“很简单,让王氏的人拿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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