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回答道:“将军几年前曾救过家父一命,家父已丧,遗命礼报恩,如今家父丧期已过,特来投奔将军。”
说完薛仁贵郑重一拜:“拜见主公。”
张载心想:“这一定就是记忆植入,真是个奇妙的事情。”
同时他手中的动作不慢,连忙扶起薛仁贵,说道:“薛兄不必多礼”
还没等张载说完,就被薛仁贵打断:“主公称呼礼表字即可。”
张载见他一脸坚决,遂说道:“晋阳城朝不保夕,仁贵仍冒死前来,忠义无双,请受载以及全城将士和百姓一拜!”说完张载弯腰拜了下去。
薛仁贵受了张载半拜,躲开了,说道:“主公与刺史大人解民倒悬,才是大丈夫所为,礼当不得这一拜。”
“呜呜”
“跟我来!”一声号角打断了张载两人的对话,张载匆匆带着薛仁贵走上城墙。
原来是匈奴见到城下火势渐小,开始在城前集结,准备攻城。
张载对薛仁贵说道:“不知将军武艺如何?”
薛仁贵看着城门外正在列阵的敌人,豪气冲霄地说道:“若给吾八百铁骑,吾能杀他个七进七出。”
仿佛被薛仁贵的豪气感染,张载大喝一声:“好气魄!”
张载见他只背负弓箭,没有武器,又问道:“不知仁贵可有趁手武器?”
薛仁贵脸色有些尴尬,说道:“家中贫困,未曾制备武器。”
“那仁贵惯用什么武器?”
薛仁贵然后想了想说:“刀枪皆可,有戟最好。”
张载点了点头,历史上薛仁贵也是个用戟的高手,又看着薛仁贵一身布衣,对身边的亲卫说到:“取把铁枪,然后再那一副上好的铠甲。”
一名亲卫领命而去。
短促的号角声仿佛鼓点般响起,这是进攻的声音。
城墙上旌旗招展,仿佛晋阳城不屈的意志,将士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仇恨的盯着城下的敌人。
就在敌人离城墙尚有五百米的距离,薛仁贵取下背后的劲弓,向旁边的弓手要了袋箭矢,张弓搭箭,瞄准匈奴阵营中骑马的军官,一箭射了过去。
匈奴军官没有防备,这支箭直接没入他的脖子,从马上摔了下去,顿时引起一片骚乱。
“嗖嗖嗖”
薛仁贵一连三箭,又有三位匈奴军官直接落马,剩下的军官害怕薛仁贵的神箭,也都不敢轻易前进,手下的士兵没了将领的指挥,也不在前进。
薛仁贵目测了一下匈奴帅旗的距离,将弓拉满。
“嗖!”
这支箭比前面的三支更快,更稳,从匈奴攻城部队的头顶飞了出去。
还没等负责攻城部队的将领提升士气,就听到后面自家军中传来骚乱,回头仔细一看,原来是帅旗被一箭拦腰射断。
城墙上的将士,也都被薛仁贵神乎其技的箭术惊呆了,随即爆发出强烈的欢呼声。
士气这东西虚无缥缈,但又真的存在,它甚至可以左右一场战斗的胜负。
匈奴将领见己方帅旗倒下,士气顿失,立刻下令收兵回营。
一次血战就这样在薛仁贵的神箭下消弭,而他箭神的称呼也在军中不胫而走。
这时,亲兵已经将铁枪,铠甲送来,交给薛仁贵,看着眼前的武器装备,张载不禁笑道:“看开暂时用不上这些了。”随后脸色一正说道:“传令,让其他三门守将到府中见我。”
刺史府中。
其他三门的守将在听闻军中来了一位箭神,在接到张载的命令后,也纷纷放下手中的防务,交给副将,来到刺史府中。
大厅前,祭拜了张懿后,张载领着薛仁贵和几位守将到偏厅中,说道:“诸位,某身边这位便是今天三箭退匈奴的箭神薛礼薛仁贵。”随后将四门的守将一一介绍给薛仁贵。
“这位是西门守将赵军候。”
“南门守将孙军候。”
“北门守将王军候。”
“东门守将张军候。”
薛仁贵一一与他们打招呼。
等他们认识完毕,张载才说道:“如今匈奴围城已久,城中损失惨重,匈奴人恐怕也不会轻易撤兵,今日攻击受挫,士气低落,所以某决定今晚袭营,烧了他们的粮草,逼他们撤兵。”
“将军,这倒是个好主意,但是以我们武力难以担任主将。”东门守将说道。
其他三位守将也都跟着附和。
原本的军官在几天的时间里,陆续阵亡,他们都是临时提拔的军官,本来就没有领兵经验,守城还可以,如果野战袭营,就为难了。
张载也知道他们的本事,不过为了提高薛仁贵在军中的威望和地位,还是要做些面子工程的。
“既然你们都不愿去,那此时就交由薛仁贵如何?”张载笑眯眯的提议。
几人听到后互看了一眼,说道:“愿听将军令。”
“好。”张载站起身,说道:“薛礼听令!”
“末将在!”
“命你为都尉,统领六百骑兵,今夜袭击匈奴大帐,烧毁粮草。”
“喏。”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章 深夜劫营()
再简单的与几位守将商量了防务后,几人又立刻返回各自的防区。
而薛仁贵,则被张载带到了一处营地,这片营地便是驻扎着六百骑兵的军营。
此时薛仁贵已经换上了戎装,一身亮银甲,手持丈二长枪,英姿勃发。
战时,骑兵随时待命,三通鼓后,很快便在校场集结完毕。
张载带着薛仁贵走上点将台,看着校场中的骑士说道:“诸位将士,某乃并州代刺史张载,如今晋阳被围,某欲今夜袭营,命薛礼为骑兵都尉,带领尔等行此事,若有不从者,皆斩!”
说完朝着薛仁贵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张载要做的事已经做完,剩下的就要看薛仁贵自己的本事,能否降服这群士兵。
“诸位,吾乃河东薛礼,今受命为都尉,若有不服者,皆可上台挑战,胜者吾愿以都尉之职相赠。”点将台上,薛仁贵看着台下的将士,面无表情地说道。
并州,一直是胡汉杂居,也是抗击匈奴的前线,经常受到草原异族的劫掠,也使得这里民风剽悍,成年男子不仅武力不凡,而且稍加训练,便是骑兵的好手。
听到薛仁贵这么说,不少武力不俗的军官跃跃欲试,就连几个屯长级别的军官眼神中也都一片火热。
“雁门张辽张文远,向薛都尉讨教。”众人中一位面如紫玉的青年,手持青龙戟的屯将策马而出,说道。
“是他!”
“是张辽。”
“听说他刚进入军中时,就单枪匹马挑了一支百人队的山贼。”
张辽一出现,下面议论纷纷,不少人都认出了他,显然他在军中有些勇名。
台下的骑兵平时经常相互切磋训练,对于谁的武艺最高,也都心里有底,看着台上薛仁贵不算魁梧的身材,不少人幸灾乐祸。
“嘿嘿,俺自问不是张辽的对手,这下姓薛的要遭殃了。”
“对啊,张辽现在是军中第一的高手,希望他手下留情,不要让这位薛都尉败得太难看。”
薛仁贵走下点将台,取了张载已经为自己挑选好的战马,提着缰绳走到点将台下方的空地。
张辽看着薛仁贵牵马走来,对着校场中的将士,不慌不忙的开口道:“诸位同袍,如今战事紧急,就由我来与薛都尉切磋,若我输了,此事就此作罢。”
“好!”
台下几个屯将也都佩服张辽的本事,自然不会有异议。
军营向来是尊重强者的地方。
薛仁贵见几个屯将,隐隐以这个叫张辽的为主,也不由高看了几眼,虽然他对自己有信心,或者说对自己武艺有信心,但是却深知天外有天。
校场中,散开了一个大圈,圈里两人面对而立,薛仁贵翻身上马,说道:“开始吧。”
张辽眼睛一亮,都说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单从薛仁贵娴熟的上马动作来看,就不难推断出他是个骑术高手,行了一个军礼,说道:“薛都尉,辽得罪了。”说罢,驱动战马,加速杀向薛仁贵。
两人相距不过十几丈,很快便交上手。
“嘭”的一声,薛仁贵一枪封住张辽朝他脖子砍来的一戟,随手一荡,荡开了青龙戟。
不过薛仁贵却很意外,看张辽的样子,似乎不应该只有这么些力气,虽然是试探,那也太小瞧他了。
张辽心中也是大为惊讶,自己虽然只用了七成的力气,但却被薛仁贵如此轻松的挡住,显然这个都尉有这本事。
张辽心中也渐渐重视起薛仁贵。
铛铛铛
二人皆是名将,又是武力不凡之人,你来我往,双方激战二十多个回个,依旧不分胜负。
两人越打越兴奋,交战的区域不断扩大,使得周围的骑士纷纷后退,让出一大片空地。
不过张辽毕竟不如薛仁贵,渐渐的,张辽悲哀的发现,自己已经用尽全力,依旧和薛仁贵打了个平手,刚开始为了不使薛仁贵难堪,也不使张载难做,自己的确是有意放水。
可是稍微试探后,自己已经慢慢提高实力,结果发现,无论自己实力提高多少,都无法撼动薛仁贵的防御。
场下的骑士都看呆了,如此激烈的打斗,从来没有见到过,一时之间甚至忘了呼吸。
校场中,只剩下金铁碰撞的爆鸣,以及一连串的火花闪动。
铛!
两人又是一记硬碰,带着一连串的火星,然后各自勒马倒退。
两人皆是额头带汗,薛仁贵见张辽与自己交战三四十回合,依旧不分胜负,虽然自己武器不趁手,但是硬拼的几下也不是一般武将可以抵挡的,便起了惜才之心。
此时张辽的状态并不好,刚才的一击,已经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现在浑身乏力,持戟的双手也不住的颤抖。
深深吸了口气,张辽没有继续进攻,将青龙戟挂在马上,开口说道:“薛都尉,辽认输。”
薛仁贵见他双臂有些不自觉的颤动,虽然很细微,但是仍没有逃过他的眼睛,说道:“文远也是武艺非凡,某像文远这么大的时候,可没这么好的武艺。”
然后薛仁贵下马,登上点将台喝道:“诸位兄弟,如今匈奴围城,晋阳危在旦夕,我等身为军人,当以死相拼,今夜劫营,还请诸位英勇杀敌。”
“誓死效命!”
见到张辽认输,众人也都佩服薛仁贵武艺,有如此神威的将军,骑士自然愿听他的号令。
薛仁贵见士气可用,又取了些酒肉,分给士兵,与他们一通畅饮。
夜晚,就连老天也在帮助他们,天空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约摸二更时分,晋阳城东门悄悄的打开,一个个骑兵,人衔枚马裹蹄,鱼贯而出,向匈奴大帐奔去。
匈奴大帐离晋阳城也就几里,并不远,很快薛仁贵等人就看到了匈奴营地。
营地由木栅栏简单的围了起来,门口只有鹿角两个,草草放置在门前,借着火盆的光线,勉强可以看到,两个守夜的军士正倚着寨门。
薛仁贵见匈奴守备如此松懈,心中大定。
此时离大营门口还有两百丈,薛仁贵取出强弓,又拿出两支雕翎箭搭在弓弦上,瞄准营门的守卫,射了出去。
“噗”
两支箭矢携带着凄厉的风声,穿过两名守卫的喉咙,带出一摊鲜血,将他们钉在身后的门柱上,箭尾仍颤抖不已。
看到这一幕的张辽,心中对于薛仁贵更是敬佩不已,先前就听人说薛仁贵的箭术无双,如今看来并非以讹传讹。
自己虽然也能做到一弓两箭甚至三箭,但是这么远的距离,又是黑夜,就算有劲弓,也难以射中,况且还骑在马上。
很快众人已经飞奔至寨门前,薛仁贵一马当先,银枪挑开挡道的鹿角,在他身侧的张辽也同时将另一只鹿角挑开,二人为箭头,带着骑兵直取中军大帐。
一路上,六百人如狼入羊群,见人就杀,见帐就烧。
匈奴人没有料到晋阳城中居然有人敢劫营,一时之间大乱,不少人来不及穿好衣服,就拿着兵刃匆匆跑出帐篷。
惨叫声,呵斥声,尖叫声充满了整座前营。
匈奴中军大营。
前营的骚乱声很快便传到了中军大营,吵醒了帐中的须卜骨,穿起衣服走出大帐,已经有几个头目正在等待,须卜骨道:“怎么回事?”
须卜骨向前营方向望去,只见前营火光冲天,喊杀阵阵,而且正在往中军蔓延,猛然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他脑海中。
“汉军劫营”!
这时突然从前营跑过来一士兵,跪倒在地说道:“报报告单于,汉军劫营,前营前营已经抵挡不住。”
须卜骨重重一哼,说道:“迅速召集部队,守卫中军大帐,另外调集后军,前往前营支援。”
就在匈奴集结部队时,薛仁贵和张辽已经左突右冲,杀穿前营,感觉到匈奴的抵抗越来越强,混乱中,薛仁贵对着张辽说道:“文远,你带些一百人去找粮仓,烧粮草,我去冲击中军大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给你争取时间,成功后立刻回城。”
“喏,都尉保重!”张辽也知道此行的最大目的,时间紧迫,迅速率领一屯军士脱离大部队,从侧面饶进营寨深处。
大营中本来就混乱,加上他们的注意力都被身穿白袍的薛仁贵所吸引,这一百人消失自然不会被察觉。
迅速扫了一眼战场,发现此时跟着自己的骑兵已经就剩四百多人,薛仁贵大声喝道:“河东薛礼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南匈奴与汉人杂居不少胡人都能听得懂汉语,甚至说汉话,听到薛仁贵的挑衅,便有位千夫长向薛仁贵杀来。
薛仁贵看着拍马向自己杀来的胡将,不屑一笑,两人错马间,手中银枪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入他的脖颈。
“哈哈果然不堪一击!”
四个千夫长见到,对视一眼,连手向薛仁贵杀去。
铛铛铛
五人厮杀不过三回合,便全部被薛仁贵斩落下马,然后一马当先,向着中军大营继续冲锋。
四周的匈奴士兵看着身穿白袍的薛仁贵,宛如天神下凡般的身影,纷纷逃窜,再无斗志。
己方士兵看着薛仁贵大发神威,则是口中大喊万岁,然后随着薛仁贵继续冲击中军。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章 辉煌战果()
此时,匈奴前营的防御已经崩溃,士兵也没有了再战的勇气,也无法组织有效的抵抗。
溃兵纷纷逃入中军,可还没等他们喘口气,就见到薛仁贵又朝他们杀来,此时他们就像是丧家之犬,又连滚带爬的向后逃去。
他们一逃,立刻引起一片混乱,就连军官一连砍了十几个逃兵,也没能控制住场面。
一阵冲杀,薛仁贵也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一脸鲜血,就连身上白袍都已经被鲜血染红,整个人就像是地狱出来的修罗。
“杀!”
已经冲到匈奴战阵前的薛仁贵愈发悍勇,很轻易地从匈奴防线上撕开了一道口子。
前营的溃兵不敢与薛仁贵交战,见到他后,立刻向旁边避让,而中军士兵见到薛仁贵的模样,也都心生畏惧,也都纷纷逃窜。
此时,城墙上的张载自然是不知道匈奴营中正在上演一出三国版千军万马避白袍的好戏,从战斗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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